(前面一個名字寫錯了,本來是寫程廷華,寫成了尚云祥,孫祿堂的八卦拳是從董海川的親傳弟子程廷華學的,形意拳是從郭云深學的,郭云深死的時候,還讓人把自己自己親筆寫的拳譜交給了孫祿堂。
覺得孫祿堂就像武俠小說里面的主角一樣,天資縱橫,每個師傅都是一代名師,最后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在王恒瀟看來,只要方法得當,每個練武之人都能進入化勁境界,這是每一個武者都必須達到的基礎境界。
王恒瀟之前在編寫的適用于全國中小學生初級拳法教材,就是以這個為目的的。踏入神話境界之后,看破一切拳法的根本,王恒瀟已經理出了頭緒,自己的拳法體系也已經形成。
現在突破神話,打破人體極限,王恒瀟對拳法的理解更加的深刻,幾乎已經透出了拳法的本質,直入人體的根本。
以王恒瀟心中的想法,最多再過兩年,就能完成自己的拳法的創造,從最初級一直到打破人體極限的體系。
而化勁境界,在王恒瀟的想法之中,不算很高級的境界,他的幾個徒弟在他的指點下都很輕易的就突破了,甚至現在基本上都是抱丹,以及凝氣成罡境界的大宗師。
或許,過幾年,十幾年,六子和黃峰突破神話也不一定。
王恒瀟當初將自己的拳譜交出去,是為了能在武術界迅速的建立自己的宗師級的地位。然后有資格和權力以及實力來做任何事情。
“你隨意出手吧,我看看你的拳法哪里出了問題。”
王恒瀟有些認真的說道,畢竟鴻運拳館是自己第一個拜訪的南洋武者勢力,而且對方還是名門之后,先輩與孫存周認識,想來是孫祿堂門下,或者是某個出名的武學大師的后人。
給他們點好處,也能幫王恒瀟迅速的在南洋樹立起威信。
于仲文聽了王恒瀟的話,臉色都黑了下來,明顯是有些不悅了。更別提其周圍的門人弟子。
于翔林更是氣的想吐學。心想你一個毛頭小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在我面前給我充什么大蒜,當下就是一拳朝著王恒瀟沖來。
步伐詭異。出拳迅速卻是保留有隨時變招的基礎。這就是迷蹤拳的基本要訣。
迷蹤拳。顧名思義就是讓人捉摸不透,算是一種純粹的技擊之法,以技巧來取勝。步伐是主要。
所以,當年的霍元甲修煉到極高的境界,而且還融合了其他拳法武學的一些長處,可依舊沒有多高的境界,就是在化勁的巔峰,已經是外門拳法的極限了。
突破化勁,踏入抱丹,甚至是更高境界的大宗師,無一不是以內家拳為基礎的,而最為著名的就是三大內家拳,在清末以及民國時期為主流。
一些偏門的內家拳,就是如趙氏的太祖長拳,其內家拳的訣要氣血搬運和配合呼吸的法門卻是獨家法門,外人誰都沒學去。
于仲文能打破化勁,進入更高的境界,也是因為修煉了孫氏太極拳的緣故。當年他父親就在孫門門下學習過拳法武術,對孫祿堂晚年完善的孫氏太極拳尤其的精通,所以傳了下來。
所以說起來,于仲文實打實的是孫門傳人。
可見,孫祿堂的門生此時是遍布世界的,幾乎走到那里,有武者武館的地方,或許就有孫門的傳人。
王恒瀟也看過孫祿堂的幾本拳譜,其中甚至有一些武學世家專門送來的收藏的孫祿堂的親筆手稿,非常的珍貴,對孫祿堂非常的敬佩,同時對其創的幾門拳法武學也是非常的熟悉,在他自己的拳法當中就能看到影子。
面對于翔林的拳,王恒瀟動也不動,在其進入自己身前一尺的地方,伸出手來,卻是孫氏太極拳的攬雀手。
于仲文和其幾個親傳弟子都是瞬間渾身一震,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此時地王恒瀟。
此時的王恒瀟渾身上下散發出凝重如山的氣息,幾乎凝如實質的氣血氣息壓制的他們體內的血液運行都幾乎凝滯,其他普通的弟子沒有如此清晰的感受,不過也感覺到一瞬間空氣變的稀薄了,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難道,他真踏入神話?進入當年武圣都不曾進入的境界?”
于仲文內心震撼地問道。
于翔林心中震撼的同時,也急忙拳法一變,從迷蹤拳變成了形意,不過卻依舊有迷蹤拳的影子,尤其是步伐以及出拳角度和力道。
可是,當他的拳碰到王恒瀟的手掌的一瞬間,就失去了掌控。
攬雀手被稱作是太極拳的核心,而孫氏太極拳當中,更是有諸多細節的講究,王恒瀟此時就表現的淋漓盡致。
于仲文自問,或許,即使是武圣孫祿堂本人在此出手,最多也就是這樣的水準了。
不過,王恒瀟對勁道的掌控幾乎達到了一種神奇的極致,于翔林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被王恒瀟從其手掌傳遞出的一股勁道控制了,腳下瞬間踏出一步,這一步就是王恒瀟控制他的身體做出的動作,同時身體其他部位都做出協調動作,雙拳也瞬間化作了太極不是太極,形意不是形意,迷蹤不是迷蹤的拳法。
于仲文和其幾個親傳弟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超出了他們對拳法的認識,對人體的認識。
有傳聞,實力相差幾個境界的高手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能通過勁道傳遞其全身通過其骨骼通知關節,讓對方整個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其原理實際上就好像杠桿一樣,骨骼就是杠桿。關節就是傳遞力的點。
王恒瀟卻是控制著于翔林的身體做出任何動作,這絕對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好像古代志怪小說當中,被鬼上身,身體被另外的鬼魂控制了一般。
“你的孫氏太極拳沒有領悟到拳法的真意,基本功倒是很扎實。”
王恒瀟指揮著其身體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打出了一套孫氏太極拳,還一邊解釋,于翔林從最開始的震撼和恐懼,迅速的變成了驚喜,他感覺到自己的氣血運行順暢了許多。呼吸也悠長了許多。隨著身體跟著王恒瀟的拳法一步一步的運轉,于翔林心中的驚喜越發的濃郁。
呼呼呼呼………………
突然,氣血運轉瞬間加速了數倍,體內骨骼關鍵喀喀喀作響。好像某個關節被打通一樣。于翔林瞬間臉色潮紅。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凝聚成一股白霧。
于仲文身邊的幾個弟子急忙就要有動作,以為王恒瀟對于翔林做了什么手腳。于仲文急忙伸手攔了下來,心中再次震動,低聲道:“別動,這是翔林的造化,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手段,直接打破境界的手段,就算是當年的三大神話宗師,也不曾做到過,書面上更是沒有任何的記載,自古就不曾有。”
“就好像小說上描述的醍醐灌頂。”
于仲文說話的聲音很低,害怕打擾了王恒瀟,耽誤了自己徒弟的機緣。可是其身邊的幾個弟子聽了都是滿臉的震撼以及不敢置信。
“師傅,這,是真的?翔林就要突破警戒了?”
大徒弟于翔天喃喃地問道。
于仲文肯定地點點頭。
王恒瀟手掌猛的在于翔林的手腕上一震,于翔林的身體倒退兩步,體內殘余的勁道依舊控制著其身體打了幾拳,步伐緩慢,雙手緩緩劃了一個大大的圓,隨后在丹田之處搖擺,卻是孫氏太極拳之中的攬雀尾。
“初次見面,我也不能太吝嗇,就給你點禮物,算是見面禮。”
王恒瀟雙手背后,微笑著淡淡地說道。
于仲文急忙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小徒,翔林多年苦練一直不曾有突破,我本以為是他資質愚鈍,此生或許就是如此了,沒想到卻是我方法不對,今日一見前輩手段,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神。”
“呵呵,仲文不必如此客氣。”
王恒瀟搖搖手,道:“我算起來乃是郭云深祖師爺一脈,與福全公是一脈相承,所以追本溯源,是一家人。”
“孫氏太極拳,福全公講究的是中正平和,當年福全公不僅僅實力天下第一,武德也是公認的天下第一。”
“練拳不僅僅是強身健體,殺敵衛國,更要講究拳法本質的境界。”
“我們練拳的不也講究至誠之道?不見不聞而前知,這是儒家王陽明提出的一種心靈境界。”
“我不過是讓翔林的拳法更適合他自己。”
于翔林此時身體恢復了控制,滿臉的驚喜,再也沒有了剛剛的不屑,看向王恒瀟,只有羞愧,當下也不遲疑,直接雙膝跪地,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剛剛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體內氣血順暢,四肢骨骼筋骨發熱,于翔林相信,只要抓著剛剛王恒瀟傳給他的那一絲拳意,練上一周左右,就能徹底的踏入化勁,成為一方高手。
“不用如此。”
王恒瀟一揮手,于翔林頓時感覺地上一股反彈之力讓他站了起來,力量剛好讓他站立,沒有因為過小而站不穩,也沒有因為過大而讓他后退。
“我說了,這是見面禮,來的倉促,也沒準備什么。”
于仲文笑道:“翔林,以后多多練習,莫要辜負了前輩,快去被前輩準備最好的茶。前輩里面請。”
王恒瀟點點頭,跟著旁邊引路的于仲文進入了拳館的內堂。
毛筆書寫的一個大大的武字掛在內堂中間,左右是漆黑的太師椅,桌案上掛著武圣孫祿堂的黑白畫像,畫像前是一個香爐。
王恒瀟直接來到桌案前,點燃三炷香,微微彎腰三鞠躬之后。將三炷香插入香爐,看著孫祿堂的畫像,贊嘆地道:“國術盛極一時,福全公功不可沒,如今海內外,幾乎都是福全公的門人。”
“過去了,現在沒有多少人會沉下心來練拳了。”
于仲文有些感嘆地說道,他膝下有四個孩子,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只有一個兒子跟著他練拳。其他的都去做生意去了。
大徒弟于翔天就是他的三兒子。其他的都是收的徒弟,不過要學到真正的拳法真意,就要改姓,進入他于家的大門。所以幾個弟子都姓于。
當下分賓主而坐。于仲文急不可耐的就向王恒瀟討教拳法起來。他本身是停留在抱丹的巔峰境界的,五年前是如此,一直觸摸不到罡勁的門檻。有王恒瀟這個神話宗師在這里,他自然不放過機會。
而且,王恒瀟也算是和孫祿堂一脈,問起來更加的沒有心理壓力。
王恒瀟也是有問必答,說的都是直接切入核心本質,幾乎每一句話,都直接道出了拳法的本質,而且說的很明白,一聽就懂,不像過去的很多拳譜之中都是用一些道家或者是佛門儒家的言辭來描述,聽的玄之又玄,云里霧里的,不明所以。
于仲文的幾個親傳弟子也都站在一邊,本來按照規矩,他們是要退避的,不過王恒瀟沒說,于仲文也就不提,他們自然也就舍不得走,一個個聽的都是激動不已,在這個年代,不喜歡學武的基本上是都不會進門,而進門之后,還堅持幾十年練拳習武的,都是對武學有特殊的喜好之情的。
所以,聽到王恒瀟的講解,不論是于仲文,還是其幾個化勁境界的徒弟,都是豁然開朗。
剛剛得了好處的于翔林此時卻是到外面的空地上去練拳了,想快點熟悉王恒瀟傳給他的拳法真意,進入化勁境界,于仲文的幾個弟子之中,就只有他沒有進入化勁,讓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矮了一頭。
說起來,這個于仲文的授徒水準也是頗高的。
在現在這個化勁境界就能開館授徒的年代,誰敢說自己的徒弟就能進入化勁?
于仲文的幾個弟子,最短的也就是于翔天三十五歲進入化勁,練拳二十五年,當時于仲文還要請相熟的同道中人來擺酒宴慶賀。
哈里本身是練拳的,可是他一個異族之人,對華夏文化一知半解的水準,能練到暗勁境界幾乎都是奇跡了,純粹是運氣使然,此時聽王恒瀟說拳,卻也是收獲不少,心中蠢蠢欲動,看向王恒瀟的眼神是帶著極端的崇拜的,王恒瀟在他的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不僅僅是誓言,而是一種信仰。
高龍和李澤楷聽的昏昏欲睡,隨后就去外面逛逛,看看這個武館規模怎么樣,看看其門下的弟子是怎么練拳的。
來到南洋,他們兩人都是將公司的事情放下了,來散散心。
這一講,就是半天。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天色漆黑,王恒瀟閉口不言了,于仲文等人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黑了,他們卻是沉浸在王恒瀟的武學世界之中不曾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已經晚上了。”
于仲文急忙站起來,對王恒瀟抱拳道:“今日聽前輩一席話,勝過我過去五十年練拳,前輩之恩,仲文記在心里,日后但有所差遣,仲文以及拳館上下,絕對不敢推辭。”
于仲文的幾個弟子也都起來鞠躬行禮,今日他們的收獲也是非常的大,或許有些他們境界不夠還不是很懂,可是記在心中,對他的裨益也絕對巨大,一個個都心甘情愿的道謝行禮。
王恒瀟坦然地接受了他們的道謝行禮,笑道:“我從來沒有門戶之見,天下華人是一家,練國術的更是一家,拳法更沒有彼此。”
“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同脈。”
說同一脈,卻不是同門,因為他們是孫門的傳人,王恒瀟卻是幾乎和孫祿堂同輩。說起來,王恒瀟幾乎是他們的祖師爺了。
輩分如此,修為上更是如此,做他們的祖師爺綽綽有余了。
“前輩能有此修為,心胸境界果然寬大,現在前輩想來應該累了,我這就吩咐去準備晚飯,今日和前輩好好的喝一杯。”
于仲文笑著說道。
王恒瀟點點頭,于仲文急忙吩咐幾個門下弟子去準備晚飯,有什么好東西都拿出來。
而就在這時,前面一個三代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門口的于翔天低聲說了什么,于翔天面色不好地轉回來看向于仲文欲言又止的感覺。
于仲文面色不悅地道:“翔天有話就說,前輩將拳法秘訣都傳授我們,我們也沒什么不能在前輩面前說的。”
于翔天當下點頭,道:“師傅,許大順來了,說要我們交出兇手。”
于仲文皺眉,沉聲道:“什么兇手?我鴻運拳館奉公守法,有什么兇手?”
“許大順說中午,他們幫會的一個地下拳市所有人都被殺了,這里只有我們這里有人有這個實力。”
于翔天說道:“所以帶人上門來要人。”
于仲文一掌拍在太師椅上,沉聲道:“好一個許大順,當年不是老夫,許老虎都下不了船,早被人亂槍打死了,現在翅膀硬了,敢來我門上興師問罪了。”
“亂棍打出去,他們再敢來,你們幾個去出面,誰來打斷誰的腿。”
于翔天點頭正要轉身去處理,內堂和外堂中間的大門轟的被打碎,于翔林口吐鮮血摔在地上,迅速的爬起來,看其面色應該沒什么傷,就是被震到了臟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