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第五十一章 巧計誤歧路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大道爭鋒 | 誤道者   作者:誤道者  書名:大道爭鋒  更新時間:201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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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派修士在潮頭崖上候有一刻,此時已是巳時,日近中天,青天碧海,白云悠悠,澹澹海波上滿是金光流淌,忽聽得極天之上忽聲響徹天穹,罡云驟分,一道虹光降下,楚牧然身軀一顫,激動道:“是掌門師兄,是掌門師兄回來了。”

涵淵門中弟子個個喜動顏色,諸派修士哪還不知這場斗法是張衍勝了,也是紛紛擁到崖前,齊聲恭賀。

而那兩名龍湘宗弟子和那道童不見邵中襄身影,不禁有些神色惶惶。

遁光自云中下來,落在崖前,再徐徐散開,張衍自里緩步走出,他抬手手將一封遞給楚牧然,道:“師弟,此是我自邵中襄身上尋到,你拿去傳諸位看了。”

楚牧然忙接下來,匆匆一覽,頓時心下有數,運起一道法力護住此信,送至空中,指著說道:“諸位請看。”

眾人拿眼一瞧,發現卻是邵中襄與蟒部往來書信,下面還有印章法契,他們都是明白人,只一轉念,就知此是其故意留下,以防備蟒部過河拆橋,這刻卻是成了其勾通蟒部的明證。

有人頓時怒不可遏,大喊道:“請執掌下諭,鏟滅龍湘。”

此言一出,立時惹來眾多附和,周圍俱是一片聲討之聲。

還有許多人看向那兩名龍湘宗弟子時目光頗為不善,二人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拉著那道童一同跑至韓王客面前,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跪下磕頭,乞憐道:“韓道長,求你救我等一命。”

韓王客微一皺眉,放了一道靈光過去,將三人圈住,道:“雖我與你掌門也不過是初時,只你三人也算與我一道前來,便暫且護住你等,可若張真人執意處置你等,我也不好阻攔。”

盡管周圍修士對他滿是敵意,可他畢竟是元嬰修士,倒也無人敢近得前來。

張衍這時朗聲道:“諸位同道,龍湘宗勾結妖蟒,邵中襄現已伏誅,但其門下弟子也是尊師命而為,罪不及死,將之逐出神屋地界即可,不必太過為難。”

他轉目看向溫良,道:“溫師弟,此事交由你去辦了。”

溫良大聲應命道:“小弟這便前去。”

韓王客不禁點頭,他對那兩名龍湘宗弟子,揮手道:“你等也聽到了,早些離去吧。”

那二人如蒙大赦,因派此間修士仍尋他們麻煩,哪敢久留,拖起那名道童,駕起一座飛舟就慌張逃離了此處。

邵中襄一死,第三場自無比過必要,韓王客徑自走至張衍身前,傳音道:“張師弟,貧道也告辭了。”

張衍稍稍一思,自袖中拿出一道靈符過去,道:“此是我門中飛書,師兄今后若有事,可來涵淵門中尋我。”

韓王客沉吟片刻,還是伸手摘了下來,遲疑了一下,道:“張師弟,蟒部久有入主東勝之心,此次不能成事,必不會就此死心,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張衍笑著一個稽首,道:“謝過師兄提醒。”

韓王客還了一禮,便乘風而起,須臾沒入青空之中。

張衍目送其離去,此人雖是門中棄徒,他也不便深交,可看其似在蟒部中還有幾分地位,故而用不著太過敵視,免不得將來還有打交道的機會。

如今洪水已是退去,諸派還需回去重立山門,既然斗法已畢,便紛紛上來告辭。

半個時辰之后,張衍也是回轉了洞府,把自邵中襄處得來的三味靈藥仔細看過,發現若是煉成白月英實,當可用上四五載。至于余下缺口,就只有往楚國去尋機緣了。

眼下距離龍柱之會還有數載,自己可沉下心來精修五行遁法,這門神通一成,便可如元嬰三重修士一般鎖困天地,到時就可往動身前往此處了。

火孔山。

曾從綸一直在神屋山中留有耳目,張衍與邵中襄斗法一事,不過二三日間,就傳至他處。

邵中襄雖離開東勝洲數百年,但畢竟曾為鳳湘劍派弟子,還是妖身入道,在座元嬰修士也是聽過他的名聲的,張衍能勝過此人,倒是引來不少驚異。

這一日諸人談道論法,說起此事,有人便言道:“邵中襄此人乃是妖身修道,昔年被陳掌門驅逐出門,聽聞早已逃至外洲,不想卻蟄伏在神屋山中。”

曾從綸看向席上一名老者,笑問道:“此人比之幸老如何?”

幸老呵呵一笑,道:“邵中襄昔年曾執鳳湘劍派六大名劍之一的百影劍,但想來也有幾分本事,要是有此劍在手,老夫定不是對手,可后來聽聞此劍被陳掌門收走,一身道行大約只剩原先六成了,老夫自信還能斗上一斗。”

曾從綸點頭道:“那張道人能勝他,想來本事也是不小。”

這時有人嚷道:“說這些做什么,在座道友有百余位,莫非還怕那張道人不成?”

曾從綸笑道:“說得是。”

魏道姑請來的這些人中,只元嬰修士就有十數個,放在東勝洲中,已然稱得上是一股不小勢力了。

幸老言朝坐在一邊不言不語的魏道姑看去,道:“魏道友,我等在道友這里盤恒多日,每日白吃白喝,再住下去,恐要成了惡客了。”

曾從綸連忙道:“幸老說哪里話來,這些時日來,與諸位每日論道,獲益著實不淺。”

魏道姑忖道:“也好,既然洪水已退,也不至于說我小倉境門人趁人之危。”

到了第二日,火孔山中百余人各自御起遁光,往蒼朱峰而去。

此時重天之上,卻有兩人站著,將此情景看在眼中,其中一人正是在外一年之久的宋初遠,而另是卻是一個跛足道人,不過卻是儀容秀雅,目中藏神。

宋初遠暗道:“瞧這一行人所行方位,果是要往神屋山去,我若回去稟明張掌門說不定日后可放我一條生路。”

當初簽下法契時,只以十六載為限,他實不知約期一至,張衍會如何處置自己是以他唯有百般設法證明自己有用。

他前些時日自南廣海界回返,來此探訪一位知交好友,想說服其與自己同回涵淵,不想無意卻聽到了魏道姑正廣邀同道,欲去涵淵門尋釁一事。故而留了下來探聽消息。

那跛足道人此時言道:“宋道友小弟既欲投靠張掌門,不妨為他解了這場危難。”

宋初遠不禁失色道:“唐道友,那里可有十余名元嬰修士我等怎能阻攔。”

跛足道人神秘一笑道:“無需正面阻攔,道友看我本事就是,且隨我來。

他一轉身,借罡風飛去,宋初遠猶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兩人在重天之上修行,自是比魏道姑一行人快上許多,一個時辰之后,在一處荒草萋萋的山谷中落下。

跛足道人拿出一根竹竿來,在地面上瞧了兩下,便自地下冒出一具棺木,將棺蓋掀了見里間躺著一個蒼鬢修士,呼吸微微他上去一禮,道:“道友,皆你身軀一用。”

說完,他取一張符紙出來貼在道人額上,又自袖中拿了一桿幡旗出來,桿上纏有一束紅扎帶,下方掛著銅環,可見其上纏有一魂魄,與那蒼鬢道人一模一樣。

他做了一個法,不幡旗一搖,符紙轉瞬沒入蒼鬢道人額心之中。他忽然睜開雙目,坐了起來。

他原本目光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卻清明了幾分,跛足道人忙一掐法訣。

蒼鬢修士面上不禁現出掙扎之色,過了片刻,就漸漸恢復了一片木然,而后足下一點,便駕起一道罡風,飛騰入天。

魏道姑等人正行間,前方有一道遁光過來,隨后現出一名兩鬢斑白,看去約莫四旬上下的中年道人,攔在眾人面前,喝問道:“都給我站住了!”

曾從綸看了看蒼鬢修士服色,認得是鍾臺門中長堊老服飾,心下一驚,對旁人示意了一下,自己獨自上前,揖禮道:“道友為何阻攔我等去路?”

蒼鬢修士負手在后,冷然道:“我乃鍾臺巡使鄒肖,你等何人?”

曾從綸道:“在下乃火孔山中煉氣士,今與同道行過貴地,是要往神屋山去訪友。”

蒼鬢修士看了看他,道:“你等可有令符?”

曾從綸疑惑道:“什么令符?”

蒼鬢修士道:“掌門諭旨,凡我楚國界內,元嬰修士凡二人同行,皆需有關游令符,你等若無有,便不得過從此處過。”

曾從綸一怔,道:“還有這等規矩?”

魏道姑看得不耐,上前道:“我乃小倉境……”

蒼鬢修士不客氣地打斷她道:“不管你是何人,請得牌符來,本座必不阻攔,若無,速速離去。”

魏道姑沒想到絲毫不給臉面,頓時柳眉一豎,曾從綸一看不好,低聲道:“比畢竟是鍾臺之地,萬萬不可造次。”

不單是他,其余修士也是上來勸說,怕魏道姑與起起了沖突,鍾臺畢竟是五大派之一,這數十里與軒岳教相斗,雖是傷了不少元氣,可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曾從綸言道:“既有鍾臺派現此等規矩,那我等也只好自海上繞行了。”

若只是元嬰修士,大可去到重天之上,可身旁還有不少門人弟子,倒是不可行了。

幸老道:“自海上走也就是多行十來日而已,魏道友,犯不著為此與鍾臺交惡。”

有人不放心道:“可北海之上有蟒部,會不會……”

幸老道:“道友多慮了,蟒部雖在北摩海盤踞,可與神屋山相距數萬里,況且潮渦之難才過,就是有洞天真人鎮海伏波,也無暇來搭理我等,大可不必擔憂。”

一行人商議完畢之后,便往折向向西,準備海上繞去神屋。

宋初遠看著他們遠去,卻是大喜,回頭道:“唐道友,果然騙到他們了。”

跛足道人道:“此也是治標不治本,不過多拖延幾日,還需快些稟明張掌門,早作準備才是。”

宋初遠點頭稱是。

兩人也不遲疑,各自運起法力,拔空而起,化兩道長虹急速往涵淵門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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