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曲終人散非蕭瑟
244曲終人散非蕭瑟
244曲終人散非蕭瑟
沒了人聲沸騰的小院里,似乎連菜畦和樹木的勃勃生機中,都摻雜了一些些破敗。
張勁忍不住喃喃自語的說:
“所謂的‘繁華盡去,唯蕭瑟’,就是這樣吧?”
就在張勁口氣略有失落的嘀咕著的時候,一具柔軟、馥郁的嬌軀輕輕的貼在張勁的脊背上,兩條柔弱無骨的藕臂在張勁的腰際圍緊,兩只玉手十指交叉的用力扣牢。
“勁勁,氣氛其實沒有那么荒涼的,這不是還有我陪著你么?”
葉紅凹凸有致的身體仍然熱情如火,而檀口輕吐的聲音則顯得柔情如水。
伸手輕輕攥住在自己小腹上扣合在一起的兩只玉手,張勁原本就是‘無病呻吟’的悵然,頓時灰飛湮滅。刻意裝作的‘低落情緒’也奮然高昂。
張勁臉帶笑容的微微側過頭去,向身后與自己緊緊黏在一起的葉紅問道:
“小葉子,你確定你不回去馬來沒有問題么?”
“嗯”把粉臉貼在張勁脊背上的葉紅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后,音調飄忽的用夢囈似的聲音說:
“沒事,反正就是年終總結報告的那點兒事兒,而且初稿我今天早晨已經發出去了,剩下的也就是稍作修改而已。我和我們大姐頭說好了,我在家辦公,用電話和mail聯系。耽誤不了事情的。
再說了,后天五號,公司的年會就在深市召開了。如果我明天回去吉市,后天還要再飛回來的話,也太折騰了。”
葉紅嘴里的大姐頭,就是葉紅公司的東南亞區域總經理,葉紅的頂頭上司。據葉紅說,是一個對她頗為照顧的中年女人。
說工作上的事情說到這里后,話題突然一轉。葉紅的聲音也隨著話題的轉變而變化。
那話聲與其稱其為從嘴里‘說出來’的,倒不如稱其為從鼻子里‘哼出來’的或者從喉嚨里‘呻吟出來’的。
“更何況,我可是說過,等媽走了,我會好好陪你!而且還是什么都聽你的,你……忘了?”
無論是詞句,無論是音色還是音調,其中無不充滿了如火焰般跳躍的yòu惑,充滿了黏人的甜膩,充滿了勾人的挑逗。
于是,禁不起yòu惑的張勁眼珠子有些紅了。
“我想起來了,沒錯,是說好的‘啥都聽我的’!”
張勁想起個中滋味,忍不住聲音也粗了,氣也喘了。
話音剛落,張勁就按捺不住的猛然轉過身來,在葉紅的一聲尖叫中,一把抄起她豐腴的嬌軀,邁步沖向小樓。
雖然院子也是封閉的,不虞偷窺,但現在畢竟已經是冬天,現在的戶外溫度也就是十五六度,還時常有冷風吹過。
張勁的體質足夠變態,或許不在乎這點低溫和小風,但是葉紅就算是身體不錯,活力十足,如果身子光光的在這個溫度下,也只有哆嗦的份兒。如果再因為什么原因,而大汗淋漓的話,一場感冒是跑不了的。
要知道,如今以張勁的體質,兩人間的戰爭是根本不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草草結束的。
所以,園中的半野戰是不成了。張勁只能費一點周折,把戰場擺到最常規的地方——室內!
隨著布料的撕裂聲、重重的喘息聲、仿佛赤腳踩在泥濘中的聲音、以及仿佛扇耳光的‘啪啪’聲、呢喃聲、嘶吼聲……
交響樂中,張勁曾經憧憬的‘平安夜’節目,終于姍姍來遲!
當張勁正在小樓里,與女水手、女警察、女學生、女護士、女白領……打成一片,大戰三千回合的時候,在并不遙遠的省府,一個帶著鐵皮面具的人正在一套華宅中,跳著腳咒罵著。
寬敞的房間里,地上到處都是玻璃碎片,以及馥郁芬芳的酒水,以及凌亂滿地的數以百計的照片。
當雙眼赤紅的鐵皮面具人終于罵累了,坐到沙發上‘咻咻’的喘著粗氣時。一個粗壯的中年女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氣咻咻的鐵皮面具人一眼后。低下頭去,躡手躡腳的開始打掃滿起來。
一點點的清掃著濺射滿屋的玻璃碎片,一下下的擦拭迸灑處處的酒水痕跡,一張張的拾揀散落一地的照片……
半個多小時后,當這個中年女人,一手拿著滿滿一垃圾斗的玻璃碎片,一手捏著厚厚的一疊照片打算退出房間的時候。
始終在沙發上生著悶氣的鐵皮面具人開口說話了:
“劉媽,把照片拿過來!”
“是,少爺!”
中年女人答了一聲后,連忙走過去把手中那厚厚的一疊照片遞了過去。
第一張照片里,是一輛火紅色的瑪莎拉蒂,一個年輕的女人正起身從副駕駛位上站起來。
照片似乎是攝像頭之類拍下的截圖,畫面并不是特別清晰。
但即使如此,因為拍攝距離,以及拍攝角度的緣故。女人整張臉每一處細節仍然清晰可變。如果張勁在場的話,一定能夠一眼間輕易的認出。這個女人正是他的仇敵,在自己朋友圈中有著響當當‘吉娃娃’稱號的岳文亭。
看到照片中岳文亭的笑容,鐵皮面具人忍不住隔著鐵皮面具摸了摸自己鼻梁的位置。眼中迸射出摻雜著痛恨、兇狠的光芒。
但是當鐵皮面具人把照片翻到背面,看到布滿整個照片背面的小字的時候,眼中的眼神卻轉而成為無奈。
“岳文亭,山海集團董事長岳峙海之女!……”
帶著固定破碎鼻梁的鐵皮面具,網名‘鹿鼎公’的魏大少又是憤懣又是憋屈。
說起來,他魏大少也算是是頗有身家。
雖然以魏家剛剛過億的資產在整個粵省,甚至是省府一地,都算不得什么。比他魏家更有錢、更有權的人,堪稱車載斗量,不計其數。
但是,正所謂‘人騎馬來,我騎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與數量更加巨大的‘屁民’、‘窮鬼’階層比起來,魏家已經足以自豪、足以自矜了。
但就是這么個屁民眼中的‘富豪’家里的大少,卻在昨天鷺市,心血來潮前去參加的一次網友聚會上,吃了一個大虧。
顏面掃地不算,還因為鼻梁斷裂,戴上了如今臉上這張看起來‘很酷’的鐵皮面具!
就憑魏家的身家財勢,從小到大始終在屁民中充大個兒的魏大少,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
而且,更令魏大少憋屈的是,當自己雇傭私家偵探去調查這個‘大仇人’的資料。摩拳擦掌的正打算不惜血本的讓這個該死的女人吃盡自己的手段,讓她知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的時候。
資料到手,卻發現原來這個‘欺負’了自己的小妞,竟然不是自己這個窮酸能惹得起的。
是的,就是窮酸。雖然這個岳家的‘山海集團’在全國來說只能算是薄有名聲,但是在小小的魏家面前,卻絕對是個龐然大物!
魏家那點財勢,魏家的間件小小的捷豹4s專賣店,在岳家的山海集團面前,還真就是個窮酸。
不要以為富二代都是小說中的那種白癡,腦殘;別以為富二代都是那種絲毫不考慮自己實力的亂惹禍的人。
小說中經常出現的那種,不知自己斤兩到處踩雷、到處跋扈的家伙,早就在剛冒頭不久,就被人像臭蟲似的捏死了。
像魏大少這種能夠‘活到’現在的富二代,都是有點兒心機,頗懂得看眼色的識趣之人。
他們可以飛揚跋扈,但是事先必須要控制住范圍、控制住度。必須要清楚自己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必須得掌握‘欺軟怕硬’的精髓。才能活得逍遙,活的囂張。
這種富二代深明叢林法則。
在他們眼中,就像是自己可以隨意欺負屁民一樣。那些大的富二代、官二代,欺負自己這種小富二代,也是天經地義。
所以,當魏大少發現岳文亭這個大仇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之后,雖然會亂砸東西,大吼大叫的發泄,但是出了門之后,就絕對不敢鋌而走險的想要去報復。甚至再見面,還會擺上一副哈巴狗似的笑臉,就像是自己被欺負了,還是自己的榮幸一樣。
這叫‘明哲保身’。
拿著這張以火紅瑪莎拉蒂為背景的照片,再次刻毒的盯了一眼照片上的岳文亭后,又深吸了兩口氣,魏大少才終于勉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繼續翻到下一張。
魏大少眼中的情緒由此開始變得有些奇怪、有些復雜,仇怨和交纏。
這是北宮荷月的照片,照片里站在正中的她,正和張勁相對站著,談笑妍妍的說著什么。
就算是北宮荷月曾經在眾人面前,給自我感覺良好的魏大少那么大一個難堪,甚至讓他當場抓狂。但是當魏大少見到照片中北宮荷月完美的姿容,修長夸張的時,還是忍不住目中玉火如燒。
可惜,當魏大少翻到北宮荷月照片的背面時,資料卻只有幾個字——信息不足,還在尋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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