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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花癡胖子
說實話,從孔小黑臉孔大少,到眼前這個北宮胖子北宮二少,他們真的大大顛覆了張勁心目中的豪門公子的形象。
什么眼高于頂、什么飛揚跋扈、什么頤氣指使,這些張勁之前認為這些真正公子哥應該會有的,事實上一概沒有。
和普通人相處起來,他們都很是平易,絲毫不顯露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來。
就像是孔小黑臉,雖然因為恪謹守禮,而對人有些距離感。但是,他在田家崗的時候也能和那些普通村民坐在一起,平等對話、相對弈棋。
要知道,這些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有些就算是剛從田里出來,腿上的泥還沒洗凈暴發戶,都不屑于與之相處的;
就像北宮朔月,能在網友聚會的時候,和這些大部分只是普通人的工人、白領、或者學生的人們坐在一起,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推杯換盞。
或許真就像孔文謙說的那樣,真的是至少三代才能出一個貴族!
這些底蘊深厚的世家公子哥兒,已經早就不需要通過炫耀、通過自我標榜來體現自己的優秀了。
自傲的盡頭就是平和,這就是返璞歸真。
也只有那些沒有什么底蘊的暴發戶,新新崛起的富二代、官二代、權代,才會那么不可一世,不知道天高地厚吧!
就比說那個魏大少,不過是有點身家的小富豪而已,就看著眼中的普通人,一口一個‘,。自覺這自己多高貴似的。
所謂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也就是這個道理。
當張勁和葉紅已經把,親眼所見的、道聽途說的;有根有據的、沒邊沒沿兒的;眼見為實的,耳聽為虛的;······
所有關于岳文亭的信息·一股腦的倒給北宮朔月后,北宮朔月還是不滿意的孜孜不倦的刨根問底著。
“那亭亭喜歡什么樣的人啊?她對對方的長相有要求么?喜歡什么性格的男人?······你跟我說說嘛,情場如戰場,不打無準備之仗……我……”
見到這位北宮二少都已經開始花癡了·一臉的迫切,滿眼的紅心,問的張勁和葉紅這對公婆的眼睛都開始發直了。
直到北宮朔月因為問號太多,話太長,而一口氣沒上來,張勁才終于找到了插話的空隙。
一邊擺著手,止住了大喘一口氣的北宮朔月·想要繼續報菜名兒似的發問,一邊說:
“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你可別問我。雖然我和那個瘋子認識,但是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她可不是朋友,是敵人來著。
每次見面都光顧著掐架來著,哪顧得上去研究這些?”
雖然張勁的推托有理有據,但是北宮朔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岳文亭了解得多一點兒的認識人,自然不肯輕松放開,鍥而不舍的追問著。
“武俠小說里都說: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所以,既然她是你的敵人,那么你肯定能知道些什么吧?”
北宮朔月亂七八糟的借口,讓張勁哭笑不得,表情古怪的笑著說:
“我和她是敵人,又不是情敵。
你看過這么多武俠小說,你聽說過哪位大俠研究敵人的感情史么?
‘北丐,洪七公和‘西毒,歐陽鋒是敵人吧?
洪七公知道歐陽鋒《蛤蟆功》的強弱,知道歐陽鋒御毒的手法,但是他知道歐陽鋒喜歡的是自己的嫂子么?
他知道歐陽鋒和自己嫂子私通么?他知道歐陽克實際上是歐陽鋒的親兒子么?
還有《天龍八部》里的蕭遠山和慕容博。
你看那一段兒寫過,蕭遠山研究慕容博和慕容復他老媽的情史了?”
既然北宮朔月用武俠小說作為依據·張勁也干脆就拿出武俠里的事件向北宮朔月做起了解釋。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哦——”
聽到張勁這么說,北宮朔月的精神頭頓時有些萎靡,原本飛揚的神采變的有氣無力的。
見到北宮朔月變成這么一副閹雞的樣子,張勁眼珠子很不老實的轉了兩圈后,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后·又漫聲說:
“不過——”
尾音拉的很長,就像是在水里挑逗游魚的釣線一樣。很是吊人胃
于是,已經變身為花癡的胖子,頓時再次振奮起來。忙不迭的追問道:
“不過?不過什么?你倒是說啊?……哎呀,你快要急死我了。”
“我是想說,‘不過我倒是知道她討厭什么樣的男人!,”
不管北宮朔月如何的急得跳腳,張勁的聲音仍然是不絮不慢。
無疑,這是一個對北宮朔月泡妞兒大有幫助的情報。畢竟要先做到不讓她討厭,才有希望繼續做到讓她喜歡。
像狗血韓劇里那種,由恨生愛的事情在現實中實在是太罕見了。要想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奇情,至少要有一方是心里扭曲,能夠享受虐待感覺的變態才可以。
北宮朔月自認為自己很正常,而岳文亭看起來也不像是變態的
所以,張勁的這個情報變得至關重要。
所以,本就已經興奮起來的北宮朔月,立馬更加變的目光灼人,一雙希冀憧憬的小眼睛,‘唰唰,的往外‘涌,著海量的小星星。
“快說,快說,她討厭什么樣的男人!”
張勁就這么直勾勾的瞅著北宮朔月,任憑這小胖子上躥下跳的不得安分,但就是不肯說話,賣起了關子。
“老勁,你倒是說啊?”
“老勁,你說吧,我求你!”
“你是我親哥還不行,你就告訴我吧!”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以后就天天住到你家里,不走了!晚上我也跟你一起睡,比說我打擾你和嫂子的正常生活!”
“這樣好不好,你要是肯告訴我,這幾天我做東。只要是在這四九城里,你想玩兒啥,我就請你玩兒啥。想去哪兒玩兒,我出錢、出車、出力······”
直到北宮朔月哀求、懇求、威逼、利誘的用了一圈的手段,張勁見到這個胖子再也刷不出啥寶,玩不出啥花樣了后,這才施施然的開口:
“我知道,‘吉娃娃,那個瘋婆子,最討厭的就是我。至于討厭什么地方,就要看你的觀察能力了!”
“靠!——”
北宮朔月見到自己費盡口舌,用盡了手段,最后換到得竟然是這么全無價值的情報,頓時忍不住爆了粗口。
關于岳文亭和張勁之間的恩怨,北宮朔月也有所聽聞。顯然不是那種因厭生恨的情節。
所以,被耍了的北宮朔月立刻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幽怨的說:
“老勁,你不地道!我都急成這樣兒,你還涮我!”
張勁擺出一臉‘我就是涮你,你怎么樣吧?,的表情,嘴里卻很虛偽,裝作很委屈的說:
“我這怎么是涮你呢?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吉娃娃,那個瘋婆子曾經幾十次的對我說過,宇宙中最討厭的人就是我了!”
對著張勁那張很欠揍的笑臉憤憤的比了一個中指后,北宮朔月再次萎了下去。
當有些心灰的北宮朔月一打眼,不小心看到正面帶微笑的看自己笑話的葉紅時,眼睛有了點神采。
于是,北宮朔月過河拆橋的放棄了張勁這個線人,很謙卑、很低聲下氣的對葉紅說:
“世界上最最美麗的勁嫂子,您和我家亭亭也是認識的。作為一個與亭亭同樣的女性,我想你如同圣母般的智慧,一定能給無助的我,指明方向的!我說的對吧?”
這小子諂媚的完全不嫌肉麻,真是多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
北宮朔月這小子雖然和孔文謙同出華夏頂尖豪門,但是他和孔大少絕對不是一類人。
深愛至圣先祖教育的孔大少,總是那么彬彬有禮,總是很君子,很正氣凜然的樣子。
而北宮朔月這小子,不但沒有張勁想象中大家子弟的架子,更沒有大家子弟的修養和骨氣。
簡直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街頭地痞,或者一個諂上壓下的正統官僚!
見到北宮朔月這個家伙,突然的把為他解惑的老師指定成了自己,與北宮朔月遠說不上熟悉的葉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嫣然笑著說:
“恐怕我幫不到你了!我對你的那個亭亭還沒有勁勁知道的多呢。
你要知道,岳文亭之所以討厭我們家勁勁,還是因為我呢!
你的那個亭亭可是也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除了勁勁之外,宇宙中第二討厭的人就是我了。而且,有時候,我甚至會比勁勁更可惡呢!”
當北宮朔月眼睛再次黯淡下去的時候,葉紅鬼馬的綻唇一笑:
“不過——”
葉紅不愧和張勁是睡到一張床上好幾年的兩公婆,這‘不過,兩個字說的,無論音調還是口氣,與之前的張勁如出一轍。
結果,北宮朔月剛剛眼睛再亮,就看到了葉紅臉上促狹的表情,于是之前剛剛被張勁耍了的,小胖子有些心虛的小心翼翼的問:
“不過什么?勁嫂子,你該不會是跟老勁一樣,玩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