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匹獨角暴風馬拉著四輪馬車輕快的向前行進,阿爾達披上了和圖靈安德爾姆龍山伯爵生得一模一樣的幻神傀儡,頓時搖身一變就成了那個四十歲左右,釜、奸猾卻又透著幾分猥瑣的金發男子。
有青黎公主這么一個創始神宮的創造天女,又修煉的是最完整版本的創世神術,林齊自然要將青黎公主的作用最大的發揮出來。他和他身邊的核心成員,每個人都準備了十幾個不同的容貌身份,他們隨時可以對調身份進行各種籌劃。
可想而知,林齊和他身邊的人,未來將成為西方大陸所有情報販子的噩夢!
沒有人能捕捉到他們的行蹤,沒有人能確定他們所在的方位,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盯梢的,是不是他們要盯梢的人。
翹著二郎腿坐在車廂內,阿爾達得意洋洋的晃動了一下左手。他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顆熠熠發光的戒指,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色晶石鑲嵌在戒指上,正散發出淡淡的熱力。這不是普通的紅寶石,而是一顆炎魔的力量結晶,而且品質極高,這顆力量結晶內已經凝聚出了幾條快要成型的火系法則。
這顆炎魔結晶會讓所有的火系法師瘋狂!但是在阿爾達手上,他只是拿它做裝飾品!不過是一顆裝飾的寶石而已,阿爾達非常享受這種奢靡得近乎罪孽的美妙感覺。
馬車在銀橡大街三十八號門前停下,阿爾達打開車窗,向站在大門前的門房輕輕的揮了揮手指:“我是綠芬夫人的客人,打開門,讓我的馬車進去。。。喂,你聾了么?”
綠芬夫人的門房,是一個高大健壯,有著天位下階實力的中年男子。聽得阿爾達如此不客氣的話,他上前了一步。低沉而有力的喝道:“還請出示您的請帖,尊貴的大人!”
阿爾達死死的盯著那門房,他想起了出門前林齊對他的吩咐。古怪的笑了一聲,阿爾達獰聲道:“看來。他真的是聾了!去一個人,割下他的耳朵h然他的耳朵是擺設,那么還留著做什么?”
騎著高頭駿馬,跟在馬車后面的,是整整三百名實力強大的護衛。這些來自黑淵神獄的兇神惡煞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心慈手軟,阿爾達一聲令下,十名身披重甲的天位高階的蠻人戰士立刻跳下坐騎。大吼著向那面色微變的門房撲了上去。
“這里是綠芬夫人的府邸,你們敢。。。”門房憤怒的咆哮著,他轉身沖向了大門一側自己值班的小房間,想要將自己掛在墻壁上的隨身兵器拔出來。他也曾經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傭兵,后來他歸順了綠芬夫人,自從跟隨綠芬夫人后,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和人動手過了。
他的速度太慢,他的反應太慢。他剛剛轉過身,六條粗壯的胳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
不容反抗的巨大力量壓下,門房悶哼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一名身上密布著紅色的魔紋,身高超過兩米五零的蠻人大漢連連獰笑的拔出了匕首:“這些小臭蟲,你真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么?”
單膝跪下,膝蓋頂住了門房的腰椎,蠻人大漢匕首落下,就要割掉門房的耳朵。
一聲清脆的呼喝聲傳來,身穿柔軟的蘋果綠綢緞長裙,宛如第二層皮膚的長裙貼著身體,將身體美妙的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的綠芬夫人快步行了出來。距離大門還有老遠,綠芬夫人的笑聲已經遠遠傳了過來。
“圖靈閣下。還請不要傷害可憐的老畢力,他可是我最忠心耿耿的護衛呢。”
阿爾達的眼珠子一陣陣的發直,作為月魔和人類的混血兒,他在很多地方都比純正的人類強上許多,比如說他的視力,他的視力就比尋常人強上好幾倍。雖然是夜間,雖然宅院內的燈光故意布置得朦朧曖昧,但是他依舊看清了遠處快步行來的綠芬夫人那絕美的姿容。
“剝,住手!”阿爾達喝止了那個蠻人大漢,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吐沫,低聲咕噥道:“我們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將請帖遞過去,嗯哼,多漂亮的小美人兒啊!不錯,真的不錯!”
阿爾達迫不及待的推開車廂門,‘哈哈’大笑著推開了宅院的大門,伸開雙臂向綠芬夫人迎了上去。
綠芬夫人被阿爾達的動作嚇了一跳,她見過無數的貴族,但是從來沒有哪個貴族像阿爾達這樣的――他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擁抱么?真是見亡靈了,一個高貴的紳士,怎可能這樣唐突一位同樣尊貴的婦人?
綠芬夫人輕巧的避開了阿爾達的擁抱,她矜持的伸出了右手,笑著看向了阿爾達:“圖靈閣下,畢力只是無心之過,畢竟這院子里只住著我一個女人,他也是擔心我的安全!”
阿爾達貪婪的看著綠芬夫人薄薄的長裙下幾乎一覽無遺的優美線條,饒是阿爾達經歷過無數的女人,甚至深淵世界的魅魔他也上手過不少。但是他必須承認,綠芬夫人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甜美的一個。就好像完全成熟的紅葉蛇涎蘭一樣,甜美、香醇、卻劇毒致人死命。
一把握住了綠芬夫人伸出的小手,阿爾達左手背在身后,矜持的躬身在綠芬夫人的手背上輕輕的一吻。小手滑膩、柔軟、好像沒有骨頭,潔白的皮膚光潔細膩,從骨肉深處透出一股淡淡的甜香,那是一種足以讓男人發狂的香味。
阿爾達就保持著吻手禮的姿勢,低沉的贊嘆道:“多么美妙的夫人啊!能夠成為您‘今夜的客人’,這是我的榮幸!天哪,這么大一座宅院,只有您一個人居住么?孤零零的,可真可憐,您想要一個伴兒么?”
說話的時候,阿爾達的舌尖從嘴唇里輕輕吐出,慢慢的在綠芬夫人的手背上舔了又舔。
綠芬夫人的身體一陣陣的酸麻,尤其是她的右臂,每個毛孔都收縮了起來,一顆顆雞皮疙瘩迅速的從阿爾達舔舐的地方擴散到了全身。
以綠芬夫人信奉的神靈發誓,綠芬夫人見過無數的極品貴族,但是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極品的――她很好奇,阿爾達一邊舔舐自己的手背,一邊正兒八經的說話,甚至語速都沒有半點兒波動,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多么靈活的一條舌頭,才能做到這么奇妙的事情?
想到這里,綠芬夫人就覺得泄下一道熱流直沖了上來,她的身體突然一震,驚恐的向后退了好幾步。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反而綠芬夫人對這種感覺很有經驗。深淵世界的某些惡魔誘惑女人,或者女人服下了某些有著強烈效果的特殊藥物后,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驚駭未定的看著阿爾達,綠芬夫人迅速看了一眼自己被阿爾達舔舐過的手背。
就著大街上的燈火,綠芬夫人看到自己手背上并沒有任何異樣的色澤,她頓時猛的松了一口氣,起碼阿爾達沒有對她使用某些奇怪的藥劑。綠芬夫人在這一點上有著豐富的經驗,她確信自己剛才的生理反應,并不是因為藥劑而造成的。
那么,是阿爾達這個人有問題?
綠芬夫人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她忽略了剛才阿爾達的話,只是溫柔的笑著:“圖靈閣下請進,您的護衛可以在副樓休息。我已經讓仆人為他們準備了茶水和點心,他們會受到最體貼的照顧。”
阿爾達直起了身體,他向綠芬夫人吐了吐舌尖,水汪汪的眸子里一抹粉紅色的幽光向綠芬夫人射了過去:“我會記得剛才美妙的感觸。。。我甚至開始幻想夫人您身上其他部位的美妙。哦,當然,抱歉,作為一個紳士,我真的不應該這么說!但是,作為一個紳士,我應該有追求愛情的權力,不是么?”
綠芬夫人傻眼了,‘追求愛情的權力’?請問,您能不能說句正常人應該說的話?為什么她聽不懂阿爾達在說什么?
阿爾達聳了聳肩膀,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好吧,那么,您邀請我參加您的晚宴,而我應邀前來。當然,作為紳士,我給您帶來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禮物!”
手掌一翻,兩個古色斑斕的玻璃酒瓶出現在阿爾達手中。阿爾達滿不在乎的說道:“阿贊魯比城邦秘法釀造的黑焰酒,據說這種酒在拍賣場被當做古董拍賣,從來沒有人會真舍得喝掉它們?那么,親愛的綠芬夫人,我能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共飲么?”
綠芬夫人驚駭的看著那兩個每一個都有人頭大小的酒瓶,目光頓時變得格外的溫柔和甜美。
她猜測過‘龍山伯爵’登門赴宴會準備什么東西,但是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種就連她也僅僅是聽說過的絕世美酒。
按照貴族圈子里一點點不成文的潛規則,像今天的這種私下宴請,被邀請的人一般會準備一點酒水飲料。當然,按照邀請人和受邀人的身份不同,攜帶的酒水飲料的檔次也不盡相同。
有那紈绔公子,可以在收到美人兒的邀請后,耗費十萬乃至更多的金幣,只是帶去一瓶上好的美酒以炫耀自己的財富和權勢。但是阿贊魯比城邦的黑焰酒?好吧,估計只有教會的三位教宗,才舍得拿這種酒出來盡情的豪飲吧?
真是。。。出乎意外的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