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呂玄金倒吸一口涼氣,然后,無法忍耐,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他仿佛感覺,自己的整個手臂都要斷了。
無窮無盡的火雷真元,瘋狂反噬,接近萬鈞的力量,竟然在更加強大的外力壓迫下,在身體內猛烈炸開!
他的全身,頓時如遭雷擊,忍不住弓了起來,痛苦得滿地打滾。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金公子動手!”
呂玄金并不是獨身而來,像他這樣的核心子弟,獨身一人出行,許多瑣事也不慣處理,所以身邊總是有跟班隨從,鞍前馬后,盡心伺候,見到自家公子被打翻在地,頓時驚得一跳,連忙擋在面前,驚顫著指著呂陽喝罵。
“到底是底蘊深厚,小小奴仆,也能不畏強敵,跳出來喝罵,既是忠心耿耿,也是禮法森嚴使然。”
呂陽心中掠過一絲訝異,深深感覺,一個家族,想要興旺,還真離不開森嚴的禮法。
其實,如果這時候被打倒在地,痛得滿地打滾的是呂陽,只怕青梅,白蘭兩女也要緊張,但是她們和他之間只有主仆名分,沒有主仆恩義,也談不上什么忠誠,說到底,她們還是忠心于呂家,畏懼于禮法,想要把她們爭取過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不過,雖然內心贊嘆,但是呂陽仍然不動聲色,冷哼一聲,徹骨的寒意,從話語之中透露出來。
并不是他忘本,剛剛擺脫奴仆身份,翻身做了主人,馬上就擺起譜來,實在是人前人后,必須不同,如果不在這時候顯露雷霆手段,以后又有別人挑釁上門,該怎么辦?好勇斗狠之徒般,一拳一腳,把所有來人打到服為止?
這顯然并不明智,只有區別對待,殺雞儆猴,狠狠震懾有心之人,才是王道。
這也就是為什么,呂陽明知呂玄金身份尊貴,仍然毫不留情。
“好,好,你給我等著!”
那跟班似乎也是個不吃眼前虧的好漢,看見呂陽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口中狠狠地威脅著,就要去扶呂玄金。
但就在這時,呂陽突然出手了。
他疾若閃電,抓向跟班的脖頸,這個跟班沒有武藝在身,雖然談不上文弱,但在呂陽這樣的圓滿大成高手面前,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差不了多少,絲毫沒有抵抗,就被提了起來。
“等著?我看沒有必要了,我就知道,你這種狗仗人勢的刁奴,死頭臨頭還嘴硬,以為有自家主子撐腰,就沒有人敢對你怎么樣?我今天索性就拿你開刀,殺雞儆猴!”
“你……你想干什么?”
跟班看到呂陽眼中兇光畢露,殺氣騰騰,不由得心中一顫,深深地后悔起來。
沒事嘴賤什么?這下禍從口出了!
這個小子,分明就是個不怕事的主,想要殺人立威啊,金公子殺不得,于是柿子專挑軟的捏,捏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得不說,人之將死,回光返照,剎那間,竟然有那么一絲靈光,這個平庸之極的跟班,竟然也福至心靈一般,只看呂陽的眼神,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個明明白白。
只是,呂陽本來就存了殺雞儆猴的心思,但是又不好對呂玄金下手,哪有放過他的道理?而且呂陽從后天四重神意境開始,一路突飛猛進,功力暴漲,直到后天十重,圓滿大成,再從身無長物,到擁有百枚靈玉,巨額財富,靠的都是殺人越貨,說是手狠手辣也不為過,這樣的人,下定決心殺雞儆猴,又怎么會手軟?
毫無懸念地,這個只是多嘴一句的倒霉跟班,就被呂陽手指一扣,捏碎喉骨扔在一邊,氣絕身亡。
劉安,劉榮,李樓三人,都是見過呂陽雷霆手段的,自然覺得理應如此,金鱗居眾奴仆,還有青梅,白蘭兩女,卻訝異地看著呂陽。
沒有想到,這個白凈溫潤,看起來不是什么厲害人物的新主人,竟然也有霹靂手段。
“公子……”
青梅,白蘭兩人,目中異彩連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奴仆下人,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畏懼,沒有剛開始時的隨意。
“派幾個人,送金公子回去。”呂陽看也不看滿地打滾,殺豬般慘叫的呂玄金,淡淡地對府中奴仆道
“是,公子。”眾奴仆哪敢不應?連忙遵照執行去了。
“什么?呂陽竟然敢打傷十三弟,還殺他的長隨?”
青龍峰上的一處庭院之中,華衣錦服的貴公子聽到家奴稟報的消息,勃然大怒,啪的一聲,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好一個狗仗人勢的賤奴,居然敢欺到我呂氏子孫頭上來了,真以為有四妹撐腰,本公子就奈何不得他?”
又再嘩啦一聲,整張茶幾,都被貴公子推倒,散亂的瓷杯,滾燙的茶水,灑得滿地都是,有幾名站得近些的婢女,直接被燙到,但卻都緊抿嘴唇,緊閉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整個庭院,陷入了無人一般的死寂。
直到發泄一通之后,貴公子才逐漸平息下來,壓抑著怒氣問道:“現在十三弟怎么樣了?他的傷勢,嚴不嚴重?”
“稟二公子,十三公子他已經有醫者救治了,據說因為真元反噬,大半條手臂都受了重傷,至少也需要休養半年才能痊愈,而且在休養的過程中,不能再和別人動武,否則會有致殘的危險。”家奴連忙稟報道。
“重傷?致殘?”貴公子眼中掠過一絲奇異的神采,“王管家。”
“老奴在。”侍立在一旁的王管家,連忙應道。
“你去府庫中支取三枚‘養元丹’,代替我看十三弟去,就說我閉關到了關鍵時刻,無瑕分身,先給十三弟賠個不是了,等我煉化這道火行之精,再去給他報仇雪恨,替他出頭。”貴公子想了想,說道。
“是,公子。”王管家恭恭敬敬地道。
“二公子,你不是早已經煉化成功火行之精,出關了嗎,怎么不趁此大好機會,上門挑戰,挫挫那呂陽的銳氣,反而還要騙下人說,閉關到了關鍵時刻,無瑕分身?”
不久之后,庭院中的奴仆收拾了被貴公子打翻的茶具,全數退下,一個嬌膩中略帶些許沙啞,極具誘惑的女子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美艷動人的嫵媚女人,帶著一縷香風,款款走來。
被這女人稱為“二公子”的貴公子,鼻息頓時粗重起來,帶著赤裸裸的侵犯目光,毫不掩飾地投向嫵媚女人飽滿的雙峰,然后,又移向水蛇般的動人腰肢。
“水姬夫人,你怎么來了?”二公子笑了笑,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水姬夫人,是他數年前下山游歷之時,偶然結識的一個商會管事,雖然是女子之身,但卻以莫大的魄力和手腕,把整個商會經營得有聲有色,甚至擴張到了多個呂家管轄的世俗王朝。
當時的二公子,還在苦苦經營自己著的勢力,只求能與兄長爭執,在這個偌大的呂家,擁有一席之地,見到這樣本身能力出眾,又頗有姿色的女子,自然而然,興起了征服的念頭。
結果使盡手段,終于把她收入房中,成就好事之后,二公子才驚喜地發現,這位水姬夫人,竟然是天生媚骨的尤物,不僅于床笫之歡有百般花樣,更是精通雙修法門,能夠憑借男女之歡,增長彼此的功力,幫助他在短短幾年之內,就功力大進,達到圓滿大成的無上境界。
從此之后,二公子便徹底迷上了這個令他無限歡愉,又給他帶來諸多好處的女子,甚至不惜動用呂家權勢,殺了她的丈夫,把她和商會產業據為己有。
不過,水姬夫人再出色,再能干,也是凡俗世界的商賈之流,更是有夫之婦,而且在遇到二公子之前,早就已經艷名遠播,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良善之輩,這樣的女子,是不可能在呂家擁有一席之地的,所以二公子一直都把她安置在凡俗世界,只是常常探視,寵幸,但卻沒有給她名分,直到最近幾年,他在族中地位有所提高,才敢讓她時常上青龍峰來。
水姬夫人似乎也是個聰明人,自打從了二公子之后,變了個人一般,任勞任怨,安分守己,為他經營商會,招攬勢力,甚至出謀劃策,扮演了禁臠與幕僚的雙重角色,終于逐漸顯貴,成為二公子一系的重要人物。
現在的二公子,對她可謂無話不說,無事不談,各種重要大事,更是常常問計于她。
聽到水姬夫人的疑問,二公子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把她摟了過來,伸手沿著衣領探入懷中,用力揉捏。
水姬夫人嚶嚀一聲,掙扎了幾下,但卻渾身酥軟,像是提不起力氣來,只得含糊地暗罵了句:“瞧把你急的,跟你說正事呢。”下手卻不客氣,反握二公子要害,輕輕摩挲。
二公子被她撩得火起,哪還管得了其他,直接把她一翻,按在石桌上,就掀開了羅裙。
良久,云消雨霽,水姬夫人依偎在二公子懷中微微喘息,又再一次,問起了剛才的問題。
二公子心滿意足地笑道:“我早就知道,那呂陽不好對付,又怎么會毫無準備就去上門挑戰?而且,那呂陽是四妹依重之人,打殺了他,于我又有什么好處?徒添四妹惱恨而已,注定左右為難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