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極為吃驚自己的秘密號碼會被發現,而且還是被他最為親近的兄弟、朋友發現;而惱怒就是因為江濤的發現,讓他有種赤裸裸站在江濤面前的感覺。他也知道隱秘不會永遠藏得住,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更沒有想到會是他的秘密電話被人知曉。
這個電話號碼江濤都知道了,還有什么是江濤不知道的嗎?他霎間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有人們的鄙夷的目光,有紫姍傷心的臉,還有寶寶憤怒的眼神……,不!他真得不是故意的,真得有苦衷啊。
江濤合了合眼,看一眼乜靜和楚香站起來向外走去,倒底是他的兄弟所以他不想讓他人對林浩生出什么惡感來;他始終是個厚道的人,只要是他認定的朋友總是會真誠相待,為對方著想的。
“我接到這個號碼發來的短信,告訴我說你要離開把紫姍托付給我;我看號碼完全不認識,可是又提到了紫姍,所以才打電話試一試,沒有想到真得是你。為什么,剛剛不接我的電話?”江濤的聲音還算平靜。多年的朋友,他很了解林浩的,知道林浩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江濤在等林浩的解釋。
林浩聞言后大大的吁了一口氣,這口氣連電話這邊的江濤都聽得清清楚楚,因此江濤的眉毛皺了起來;林浩是看不到的,放下心頭一塊大石頭他說道:“我有兩個電話,這個只是和、和家人聯系用得。剛剛,不太方便接電話,不是有意不接的。”
“那你為什么丟下紫姍就走?你知道不知道紫姍已經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江濤還是按著火氣,他真得需要林浩給他一個理由,給大家一個理由;不只是能讓大家原諒他,更能讓大家還能重新接納他。
最主要的是。紫姍需要林浩的解釋,一個強有力的、不得不原諒林浩的解釋。江濤還是相信林浩的人品,所以他才會問出來。
林浩急急的問:“紫姍現在怎么樣了?”
江濤忽然一口氣頂上來,差一點惡言出口:你還想得起問紫姍?!最終他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把紫姍的情況對林浩說了一遍:“如果不是張醫生來了。就算我再想法子把此事攬下來。紫姍也會和沈家糾纏不清了。現在,事情就簡單了一些,我想紫姍手術后身體會極虛弱,不好讓她為這些事情操心的。”
林浩長長的吸氣:“這么危險?!”他聲音里的擔心是真實的,聽得出來他非常非常的痛苦,但是他并沒有表示要趕回來:“老天,老天。”他顯然是亂了分寸。
江濤很想追問林浩有什么事情。但是林浩一直不曾說而且還如此的擔心紫姍。聽得出來他在那邊處在崩潰的邊緣,壓力比他要大得多;多年的朋友他沒有再逼問下去,安慰了林浩兩句就收了錢。
因為林浩那邊有人喊他,聽兩人的對話應該是林浩的姐姐——江濤想到一種可能性,是不是林浩的家人生病了?雖然林浩的家人不在藍水市,可是一年也有幾次過來看他的,如果來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舊疾復發也有生命危險的話,那他真得走不開。
江濤把電話掛上后。想了想把那個號碼在胖子的手機上刪掉了,推開門回來把手機遞還給胖子:“謝謝。”看看手術室的門。接下來的依然是長久的等待。
楚香看著他:“你聯系上林浩了?”因為江濤這個時候能在外面打這么長時間的電話,應該只有林浩一個人。
江濤抹了一把臉:“嗯。他的確是有急事走不開,可是也很擔心紫姍,聽上去他都要崩潰了。”他還是為好友說好話,關于猜測他沒有說出來;身為律師他在一些事情上是很嚴謹的,無憑無據不是得自林浩的話,他是不會胡亂說得。
乜靜依然不能原諒林浩:“急事,能有什么急事。”但是就如她這樣的性子,幾次表達對林浩的不滿也沒有說過林浩什么,就是因為紫姍。林浩是好是壞,唯有紫姍有權力評說,她們倒底只是旁觀者。
但是乜靜卻已經生出要讓紫姍離林浩遠一點兒的想法,因為那個男人讓她生出不可靠的感覺來:就像她家的胖子一樣,女人并不是非要男人才能活,可是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彼此的依靠——胖子在她需要的時候定在她的身邊,反過來亦然。
但是,林浩這次的所為讓乜靜徹底認為他不合適,再讓他和紫姍走在一起,最后只會傷害紫姍;如紫姍和楚香這樣的人,因為受過傷害她們更需要非常細心的體貼,而再一次的傷害很有可能讓她們萬劫不復。
她做為好友不能看著紫姍往火炕里跳。天下的好男人有的是,并不只有林浩一個人;總之,她要保護好紫姍的心,讓她等到一個值得的男人再把心交出去。
接下來的等待漫長起來,有警/察在,沈楊只是安靜的坐著并沒有再說話;他的眼睛不是盯著自己握在一起的手看,就是盯著手術室的門。他的緊張落在江濤等人的眼中自然是另外一種意思,所以每個人的心又提高了幾分。
手術已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每一分鐘現在都是煎熬。夜,已經深了。
江濤等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時候,等侯區的門再次被推開;不過這次的人沒有人認識,而且他還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袋。
“請問,這里是李耀旭做手術的地方嗎?”男人長得還算可以,身子很高大,看上去就是非常有力量的人。
江濤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旁邊:“在那邊。”
那男人點頭道了謝就離開了,誰也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過了半個多小時后那男人匆匆的跑了進來,只是行李已經不見了:“這里動手術的人是李紫姍?”
江濤點點頭看著那男人,看他一臉的緊張與擔心猜測這是個認識紫姍的;可是紫姍的朋友好像只有他們幾個,而親戚嘛他也都是認識的:此人是誰?
那男人的臉色刷得變了:“一直、一直沒有出來,還在做手術?”他的擔心貨真價實,引得楚香淚水流了出來,偏過臉去擦掉——她是有點迷信的人,認為在這個時候不能為紫姍留淚。
江濤再次點頭,見他也不介紹自己便問:“你是哪一位,認識紫姍嗎?”
“我是紫姍的大哥,我叫李榮鵬。”李榮鵬的大手握在一起:“前些日子給紫姍打過電話,正好這兩天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卻沒有想到打榮琪的電話知道家里出了事情——榮琪只說我們家老爺子自己在醫院里,母親被警/察帶走了,并沒有說紫姍受傷的事情。”
江濤等人都想起了紫姍有個沒有半點血緣、名義上的大哥,都和他打過招呼后請他坐下,然后才對他慢慢的講了事情經過,聽得李榮鵬臉色巨變:“榮軒瘋了嗎?!”
乜靜左右看了看:“李榮琪呢?”想了想認為是去李耀旭那邊了,其實她問也不過是隨口的,倒底她對李榮琪沒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李榮鵬提到李榮琪的話,她根本沒有發覺李榮琪不在等侯區了。
至于李榮琪什么時候離開的,她一點兒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全在紫姍身上,沒有時間去理會閑雜人等。再說李榮琪半點讓人可憐不起來,讓人生不出半點同情心,沒有人直接罵她兩句已經是這些人修養很好的緣故。
李榮鵬抬起頭來:“她來過這里?”隨后就把這人拋在了腦后,因為他的養父重病住院、母親和弟弟在警察局,而紫姍還在手術室里,他真得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李榮琪的事情。
“榮軒居然做出這樣的混帳事情來,這里面一定有蹊蹺;”他看著江濤:“不是我為弟弟開脫,而是不找出那個真要害紫姍的人來,以后紫姍還會有麻煩。當然,現在沒有時間去管那個,只希望紫姍能夠平安無事。”
他又想到了寶寶:“孩子呢?今天是她的生日呢,出了這樣的事情孩子嚇壞了吧?我想也許我應該去看看孩子?”他嘴里說著話可是看著手術室那邊腳下卻沒有動。
江濤指了指胖子:“在他們家呢,由他的爸媽照顧著;孩子沒有看到什么,不過那是個很聰明、很敏感的孩子,應該猜到了什么吧?現在,她應該是睡不著的。”如果不是紫姍如此危險,他也想去看看寶寶。
因為現在的寶寶一定很害怕、也一定很孤獨。
等候的警/察都不是多話的人,姿式端正的坐在那里,沒有和江濤他們多說什么;忽然他們其中之一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之后他看向李榮鵬:“你是李榮琪的哥哥?”
李榮鵬點頭:“有什么事情嗎?我母親的事情我想還是明天再說……”
“不是你的母親,而是李榮琪自殺了。”警/察看著李榮鵬:“我想,你還是趕過去比較好;因為情況有點不樂觀,正在搶救中。”他看著李榮鵬還是很同情的,一個家里都沒有好人了,真夠讓人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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