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一戰可以說是眾多劫數中,表現得最為精彩的一戰。
比起當初的龍漢大劫、巫妖大劫,封神劫中的參戰者們,實力自不能比。不過封神劫中的參戰者們卻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便是都擁有可怕的法寶!多寶童子李哪吒暫且不提,他已經有六條手臂,但還拿不完武器,甚至要用腳來拿……包括一般很普通的修士,也有很不錯的法寶,譬如火靈圣母的金霞冠、太阿劍,而強者們用的法寶就更離譜了,三宵的混元金斗、金蛟剪,趙公明的定海珠……
在那一戰中,最讓人畏懼的法寶,首推誅仙四劍,持劍者天下無敵,殺人不染業力,完全由劍承擔,誰得到四劍,誰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大開殺戒!其次,便要屬陸壓道人的斬仙飛刀了,按敖信看來,若是準頭足夠,飛刀才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要速度有速度,要力量有力量,要射程有射程,要銳度有銳度……碰到陸壓道人喊一聲‘寶貝請轉身’,恐怕同境界者,都可能被秒!
敖信和申公豹交鋒之時,申公豹放出了葫蘆中的小嬰兒,敖信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幸好申公豹喊的字不對,不然……
對于申公豹的這個手段,敖信當真好奇得緊。
“陸壓道人的斬仙飛刀?不,我怎么可能會這門厲害道法,我偏向截教一脈,和陸壓本來就不對付,更別提現在我是跟著鯤鵬妖師他老人家修行。陸壓道人就更不可能教我東西了。”申公豹道。
敖信這才松了口氣,申公豹沒有自己所想那么剽悍。幸好……不然連申公豹這種雜魚都變得這么離譜,碰上封神一戰中厲害點的角色,敖信焉有命在?
但旋即敖信又感覺不對勁了:“可那東西分明就是斬仙飛刀,有鼻有眼,眉目清秀,鎖人氣息,直取元神……”敖信是想到了當初交手時候的場景。
申公豹搖搖頭:“不過是形式而已,并非正品。”
“嗯?申道長可否說說?我實在好奇得緊……當然,這是申道長的保命絕學。我并非有意覬覦,若是不方便說便罷了。”敖信問出口后才發覺自己似乎在窺探對方絕技,便又改了口說道。
“也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手段,并沒有不能說的地方。這東西,乃是我在萬年前,到北海郊游,看到的東西……當時我正在北海訪友,有一日看到一黑蟹出水。這黑蟹背上刻著一種奇怪的法門。法門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乃是記載著分元神在敵人身上標記之法,接著用飛刀、飛劍之術,便可以很輕易命中對方。另一部分法門乃是邪器煉制之法,先讓人修煉佛門‘元嬰心劍’,大成之后返老還童成為嬰兒。再進一步則是拋棄肉身皮囊,嬰兒元嬰和飛劍融合……到這時候再把這人的元嬰降服,收于寶葫蘆中,祭出之時便可以殺人于無形……我當時正好有一敵人,恰好修煉著‘元嬰心劍’。我把他殺了之后,抽其魂魄,連帶著他的本名飛劍煉成了這劍葫蘆法寶……不過當時我并沒能把這招練熟,否則封神一戰也不至于被白鶴童子擊敗。”申公豹道。
敖信心中一震,元嬰心劍,這東西他聽說過……
隨便找一口破銅爛鐵來修煉。都能練成,只要有機緣!功法越是進步,肉身年齡就越倒退,一直到小嬰兒狀態,便足夠橫掃七品了。若是再進一步把肉身皮囊煉化成無,到時候那柄仙劍便是他的肉身,在八品中也難有敵手!威力幾乎能和末那識相比!這在人界中已經是頂尖法門了!
沒想到居然有這種歹毒之人,把修練這門劍訣的和尚當做煉器器材。專門用來煉寶……
“不對,天底下怎會有這種邪術?這人和佛教有仇?”敖信光是聽聽這法器的煉制之法就感覺心里發毛了,佛門可是有兩圣人的,誰敢創造這種法門……難道是鯤鵬?
“并非是有人和佛門有仇。后來我才知道,我所學的這東西,乃是北冥被困的鯤鵬妖師所創,至于那大螃蟹,呵呵……”申公豹別有深意一笑,敖信也是笑了。片刻后,申公豹收斂了笑容,才接著道,“這東西雖是鯤鵬前輩所創,但絕非他針對佛教,而是他曾有一敵人,就擅此道,他不過是模仿、研究,思考破解之法,順便就把這東西的大致煉法給解了出來。”
敖信一瞬間便想到了一個人。
“對,那人便是如今的大日如來,當年的多寶道人!他的斬仙飛刀成名已久,似是上古妖法之一……這法術首先要分化元神修煉一門功法,修為越高,這分元神就越年輕,最后會變成嬰兒!后來陸壓道人入佛,這功法便傳到了佛教,元嬰心劍正是此功法的前半段修煉法門!陸壓道人在封神時便保留了實力,其實他那時候,便已經是斬一尸的準圣了!他斬去的,乃是他至惡之尸‘金烏六太子’,而這惡尸,就是修煉了那奇異法術的分元神!到后來他把自己的惡尸煉成法器,就算是大羅仙,也在他面前走不過一個照面……再到后來,他斬出善尸‘烏巢禪師’,變成了如來,這事你也知道了。”申公豹道。
敖信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寒意,原來斬仙飛刀的真面目,竟然是……‘金烏太子’!大日如來把自己的惡念煉成法寶,當真是夠狠!但,為什么后來便沒聽說過他用這法寶呢?
“好了,再有幾天,便道七月初七了。你在這里再練練‘怒濤’,然后就回去吧。這北冥已隨著鯤鵬前輩坐關而靈氣消散,普通生靈是一點也不剩了,就算你在這里攪得天翻地覆,也不會造成多少殺孽。”申公豹說到這里,臉上出現了苦笑,北冥可以說是被鯤鵬屠盡的,哪怕鯤鵬度過了生死關,這業報遲早也要還的。而且,生死關就那么容易度過么?兩儀微塵大陣可是人教第一陣法!
敖信開口應是,心中也和申公豹想到了同一個問題上。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敖信心中生出,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人一直在操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