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山里面的柴火特別干燥,燒起來不見煙,用鋼叉穿起來翻轉著烤出來的野雞和兔子黃橙橙的特別誘人,尤其是肥碩的兔子身上都滴出油了,滋滋作響。阿甘
差不多一整天沒吃東西的幾人全都眼盯著野雞和兔子,連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曲小玲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她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撫著肚子說道:“我感覺我現在就能一口氣吃兩只兔子。”
錢老頭笑著說道:“這一只兔子可不小,你要是能一口氣吃下兩只兔子,那飯量可就比我還大了,能趕上大帥了。”
“和張先生比飯量,我可不敢。”曲小玲看了看張太平龐大的身軀,搖了搖頭呵呵笑道“那位村長稱呼張先生為大帥,你也這樣稱呼,這是為什么呀?”
錢老頭哈哈笑著說道:“這可是他自己自封的綽號,至于原因你就要問他自己了。”
張太平見曲小玲看了過來,擺了擺手說道:“上學時候瞎玩的,現在大家叫順口了而已。”
曲小玲現在其實對這些并不感興趣,最感興趣的還是火上面烤著的東西,朝著錢老頭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好?”
錢老頭將調料抹在上面說道:“抹了調料再等一會兒就好。”
“之前不是已經放過調料了嗎?”曲小玲問道。
錢老頭又將野雞和兔子放在火苗上面說道:“之前的那是底料,烤了這么一段時間進入了肉里面,不過烤好之后味道就有些淡了,所以等到快好了的時候還要再在上面抹一層調料提提味兒。”
曲小玲將最后一句聽得仔細,眼睛一兩亮地問道:“意思就是說馬上就好了?”
“是的,馬上就好。”錢老頭快速翻轉著鐵叉。
不光是幾人眼巴巴地盯著,蹲坐在周圍的五條大狗也是一個模樣。
“好了!”沒多久錢老頭就喊了一聲將鐵叉從火上面取下來。香氣隨著他的揮動肆意飄散,幾條大狗也全都站了起來。
“這些可沒有你們的份兒。”錢老頭朝著幾條大狗說道。實質上在打獵的時候幾條大狗已經飽餐過了,這會兒自然沒有它們的份兒了。
“使用這個樹葉拿嗎?”曲小玲將之前張太平清洗干凈的兩個巴掌大小的樹葉拿起來問道。
錢老頭點了點頭:“嗯,就用這個。”說著便拿出一把閃亮的小刀將一只兔子分開來給每人的葉子上面放了一份“先一人分一些墊墊肚子,下一只也馬上就好。”
曲小玲分到的是一直兔腿,咬一口滿嘴流油,錢老頭在上面放了很多辣椒粉,雖然有很多但卻不感覺膩,只覺得滿嘴香噴噴。“真香!錢老爺子的手藝真不錯。”
錢老頭難得地自謙了一句:“其實這烤法也不是什么少見的秘方,之所以現在你感覺很香,是因為你現在肚子很餓。”
乾清閑說道:“這會兒要是能再來幾瓶啤酒那就太好了。”
“啤酒沒有,燒酒倒是有幾壇子,不知道你們喝不喝?”張太平說著進了木屋從空間之中取出來一小瓶酒,沒敢取太大的壇子,不然不好解釋。
乾清閑眼睛一亮地說道:“燒酒更好呀,冬天就應當喝燒酒,暖身子。”
“唉,說起燒酒我想起來幾年前我還在這里藏了幾壇子酒,就是不知道現在壞了沒有。”錢老頭拍了拍鬧到忽然站起來說道“你們在這兒等一會,我去取來。”
錢老頭取酒去了,張太平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上繼續翻轉著鐵叉,等他將第二只兔子烤熟分到各人手上的葉子里面的時候錢老頭就回來了,手里面還提著兩個腦袋大小的壇子。
“哈哈哈,運氣不錯,我剛才打開看了一下還沒有壞!”錢老頭大笑著走了過來。
“沒杯子怎么喝呀?”曲小玲問道。
錢老頭說道:“你們不是都帶著杯子嗎?把里面的水倒掉不就成了。我和大帥沒有杯子直接用壇子喝就行了。”
幾人將杯子里面的水都倒掉,倒進去本杯子的燒酒。到了曲小玲的時候錢老頭見她是個女子便只給她倒了三分之一杯子。
乾清閑笑著說道:“錢老哥你這可就是看不起人了,小玲雖然是個女人,但在酒桌上絕對是女中豪杰酒中仙,比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酒量好多了,那么點怎么能夠。”
錢老頭聽聞后見曲小玲沒有什么拒絕的表示,便給她倒得和眾人齊平說道:“女人還有這般酒量真是了不得。”
其實這是錢老頭多年沒出山,沒有接觸過城市里面的現代生活還有點男人為尊的思想,現代的城市里面比男人能喝酒的女人如過江之卿數不勝數,那里是什么稀少的事情。
眾人碰了一下杯子之后錢老頭說道:“我這酒比不上大帥拿來的好酒,這是村里面自釀的燒刀子,就一個字烈!”
乾清閑笑著說道:“此情此景就應當喝烈酒才給勁兒!是越烈越好!”
“哈哈,好!”錢老頭笑了起來,雖然近六十歲,但是笑聲卻如同壯年一般中氣十足“那咱們就干上一大口!”
“咕咕。”錢老頭身邊的黑狗刨著爪子最里面叫著。
“嘿嘿,咱們把你這個家伙忘記了。”錢老頭說著拍了拍黑狗的脖子,然后起身找來一塊帶有凹槽的石頭,在里面倒了些酒。
黑狗顯得很歡快,立即撲上前伸出舌頭唧吧唧吧地著,同時還嚴防著四周唯恐其它四只大狗上前來搶食。
曲小玲頗為驚訝地問道:“錢老爺子你這只黑狗也喝酒呀?”
錢老頭頗為自豪地說道:“我養狗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自小就會給狗喂一些酒,它自然會喝酒了。”
“為什么要給狗喝酒呢?不怕喝醉了嗎?”
“剛開始自然很容易喝醉。”錢老頭說道“不過每天喂一些,慢慢地就有了酒量,現在和這么一點根本沒事。”頓了頓又說道“就這個東西能壯膽,這樣可以培養大狗的膽氣,所以我養出來的狗從來都沒馕貨,全都是一身膽氣十足,見到黑瞎子也敢撲上去咬兩片肉下來。”
“沒想到酒還有這個作用。”曲小玲好奇地說道。
黑狗舔干凈了石槽里面的酒液,又過來磨蹭著錢老頭的褲腿。
錢老頭拍了拍它說道:“今晚上不能多喝了,待會兒還要守夜呢。”
“大帥呀。”曲小玲也跟著錢老頭一起這樣稱呼張太平了“你怎么不給你這幾條大狗喂些酒呢?”
在家里面的時候幾條大狗也偶爾會喝些酒的,并不是沒有酒量。冬天的山夜溫度還是很冷的,喝些酒能暖身子還是不錯的,便說道:“那就也給它們喝一些。”
在石槽里里面到了一些酒,鬼臉過來嗅了嗅就又離開了,它雖然喝過酒,但是并不好這個。其他三條大狗卻是趴在石槽旁邊喝了起來。
灰熊自小也有著和錢老頭的黑狗類似的經歷,不過卻不是張太平喂它酒的,而是丫丫和范茗偷偷喂的,所以這個家伙是家里四條大狗之中最喜歡喝酒的,這會兒也就喝得最多了。
就能狀人膽!這是人們常說的一句話,不過這句話用在狗身上同樣合適,同樣能使大狗身體里面的血液沸騰燃燒起來。
灰熊這個家伙喝過酒之后明顯躁動了起來,沒多久就跑過去挑釁黑狗了。
兩只狗年前在雪地里面戰過一場,不過以黑狗的失敗告終。但是這黑狗卻是兇狠不服輸,這會兒面對灰熊的挑釁斯毫不退縮,弓起身子炸起毛發針鋒相對。
眼見兩狗快要打在一起的時候周圍忽然傳來嗚嗚的叫聲,同時遠處的樹林子里面現出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