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毛孔沒有那么大啊?”周逸不相信這女孩是意大利人。
“你管我。”薔薇突然發怒了,一牛奶杯砸到了周逸的身上。
好在里面的牛奶不是那么的燙,周逸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教會你第一件事,我說的話不要質疑,否則我不保證第二次人過去的是刀子。”
誰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甜美的紅發女孩子竟然那么的粗暴野蠻。
“如果我是你,現在不會發怒。”楊宗保幽幽的飄過來,對周逸交代了一下,又幽幽的飄走了。
薔薇不習慣吃外面的東西,楊宗保只能動手自己做。好在冰箱里還有前幾天周逸帶來的剩菜,可以將就的做點飯。
楊宗保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做飯相當于五星的標準。雖然可能樣子欠缺點,但是有經驗的都知道,只要是楊宗保端出來的東西,哪怕是黑乎乎的十分不上眼的東西,吃起來都意外的好吃。
“寶哥,怎么認識的?”保國在楊宗保燒飯的時候湊到跟前悶悶不樂的問。
“你也有一段我不知道的過去。”楊宗保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從側面堵住保國的嘴。并非不是不相信保國,是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
客廳了,是不是傳出周逸的慘叫。楊宗保伸出頭朝周逸喊道:“別碰她一根寒毛。”
“師父啊,不碰的話,我要被玩死了。”周逸向楊宗保呼救。
“那就死吧。”
楊宗保撤回了腦袋,對在等答案的保國繼續說道:“那個時候認識的,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提起。”
“對不起。”保國輕聲說。
楊宗保幾乎就用剩下的羊肉做了個干鍋,炒了幾樣青菜,看起來能毒死人。
周逸不敢下手,倒是薔薇毫不猶豫的狼吞虎咽,一邊吃還一邊說:“你們不好和我搶,否則我扔刀子了。”
“師父,薔薇姐扔刀子是什么意思啊?”周逸一直糾結這個被薔薇威脅一晚上的問題。
“嗖”的一聲。
周逸的耳邊落下幾根頭發絲。周逸顫巍巍的回頭一看,后面的墻面上有個深深的印子,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在墻根下。
“我錯了。”周逸老實的開始埋頭吃飯。
“很準。”保國說了一句也開始飯不語。
“你住哪?”楊宗保給薔薇夾菜。
“就住這啊?”薔薇奇怪楊宗保為什么會這么問。
“今天住一晚,明天回家吧。”楊宗保說。
“為什么?”薔薇不滿意的翹起紅艷的嘴巴,令人忍不住的咬上去。
抽回自己的神智,楊宗保說:“你自己保重一點,身體不好……”
“別給我說這個,不愛聽。我睡哪?”薔薇不高興的撇開話題。
楊宗保無奈只好給這個任性的大小姐,指了房間的位置。她還老大不爽的進房了。
本來周逸還想待在這里,但是被保國給拎著衣領給拖走了。
楊宗保收拾好碗盤,稍微洗漱了一下,躺在了沙發上。
或許是身邊有個真正意義上的熟識的人楊宗保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里,楊宗保的胸口很悶,以為是鬼壓床,心里默念著:“大慈大悲南無觀世音菩薩。”默念了幾次,沒有作用,只能強迫自己勉強睜開眼睛。
“薔薇。”楊宗保無奈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你醒了?醒了,我們就來做人吧。”紅色的薔薇扒拉著楊宗保的衣服,但是雷聲大雨點小,半天除了把楊宗保的領口給拉得稍大一些意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薔薇,好了,別鬧了,睡覺去。”楊宗保一陣無力,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生為女人的自覺啊。
“怎么,你怕了?”薔薇也不知道發什么瘋。
“怕了,怕了,你到底怎么啦?”楊宗保也發現了薔薇的情緒不對。
“沒什么,就是覺得下午那女生,你的態度很不一樣。你以前都不惹事的。”薔薇趴在了楊宗保的胸口,感受著他胸腔里的共鳴:“你喜歡她?”
“真心話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欣賞是有的,但是你知道永遠不可能的。”楊宗保嘆了口氣。
“我知道不可能才沒阻止你,你心里的那個人誰也代替不了。”薔薇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如果你敢辜負了她,我殺了你。”薔薇突然恢復了本性,從楊宗保的胸口上下來,一腳狠狠的踏在他的肚子上,氣呼呼的跑了。
楊宗保抱著肚子心想,那妞也太猛了。
孽緣的開始源自于那段楊宗保不太愿意回憶的時光。
被薔薇打擾了,再也睡不著,楊宗保只好上了電腦。還在大西洋那一頭和這里有時差。所以楊宗保一把QQ掛上,那邊喬治就開始刷屏了。
“宗保啊,薔薇到了沒?”
“到了。”
“殺了你沒?”
“沒有。”
“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好的。”
“薔薇要換血了,你別忘記帶她去醫院。”
“嗯。”
“你小子不出來,薔薇不放心在這里治療,你快著點,薔薇的病拖不得。”
“配型找好了嗎?”楊宗保考慮了一下打上了幾個字。
“你小子話總算多了。配型找好了,但是薔薇自己不愿意。”大西洋那邊的喬治過了很久才繼續打字:“楊,你知道原因的。”
“安排好,一星期之內我把她弄回去。”
楊宗保說完就下線了。薔薇已經不聲不響的站在了書房的門口。
白天沒有注意到,現在逆光看著薔薇,面色竟是蒼白到幾點。剛才沒有發現,被梅溫馨抓住的手腕已經烏青一圈。
“我不會接受手術的。”薔薇高傲的說。
“明天就回去。”楊宗保絲毫沒有轉圜余地的說。
“不。”薔薇也很堅持。
“為什么?”楊宗保不忍心自己所關心的人這么糟蹋身體。
“要你管。”薔薇跑開了,背面的紅色大波浪在空中甩了一個弧度,露出了消瘦的雙肩。
楊宗保皺起了眉頭,沒想到薔薇已經消瘦到這種程度了。聽喬治的話,薔薇的病情應該蠻嚴重了,再這樣消耗下去估計扛不住的。
猶豫了很久,楊宗保開始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
放下電話之后,楊宗保心里被石頭壓的感覺好了很多。實在不行就只要壓著薔薇回去了。但是在這之前要解決的是梅溫馨的事情。其實也是很狗血的情節。梅溫馨的母親帶著她改嫁給現在的父親。但是前段日子梅父因為偷稅的問題被調查中,于是自然找到現在比較有權利的律師黃伯仁的兒子黃天蓬。投其所好,梅溫馨這么漂亮自當被送了出去。
后面的結果可能不太好,但是楊宗保不確定該怎么弄。是干凈一點,還是玩曖昧?按照以前楊宗保的想法,直接單槍匹馬的過去,扁到對方怕為止。但是顯然對方是想玩背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玩背景的話,還要好對付一點。楊宗保不認為楊家說話不夠分量。那么該怎么做呢?
順手拿起了《哲學》,楊宗保標準的理科生,但是唯獨對于哲學非常的感興趣,所有問題想明白,想徹底了都會歸結為一個哲學的基本矛盾,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逃脫這個法則。而且很奇怪的事情是,大部分的哲學大師都是比較杰出的醫生。從另外一個側面去講哲學是所有學科的基礎,學通了哲學,其它學科的問題也就引刃而解了。
楊宗保這個時候翻看《哲學》倒并不是要找答案,只是在腦袋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可以平靜下來,另外也是種戒煙綜合癥。
臨近破曉的時候,楊宗保還是做出了決定。雖然不情愿,但是還是用直接快速的敲山震虎的方式。
想清楚了,楊宗保就給保國去了個電話:“保國,把那六棟房子,弄一棟鑰匙給我。嗯,我還要你給我撐撐場面。”
“寶哥,就像要金屋藏嬌了啊?”保國在那邊開玩笑。
“別鬧了,你知道的。”楊宗保無奈的嘆氣。
“不會吧?那破鞋你也要?”保國在電話那頭大驚小怪。
“不會,幫幫而已。老太太房產過戶給我的律師找好了沒?”楊宗保突然話鋒一轉。
“呃……沒有。”保國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就找黃伯仁。”楊宗保嘴角勾起了笑容。
“寶哥,我有沒有說你腹黑?”保國顫抖的說。
“能過理解我的意思,你也不是好鳥。”
“哈哈哈……”
掛上了電話,和保國約定了個日子。楊宗保才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早上出門前給薔薇煎了個雞蛋,倒了杯牛奶。
但是剛走到門口,薔薇一身侵襲的紅色挽住了楊宗保的手腕,蠻橫的說:“我和你一起去。”
楊宗保一低頭,真好看見薔薇烏青的手腕,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只好帶著這個拖油瓶一出門。
黃伯仁的寫字樓就在這座大廈里面,所以到楊宗保出現在皇室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也不過幾分鐘。
里面的前臺接待就看到一個令人費解的景象。一個較小美艷的外國大美女挽著一個身穿洗得發白的國產運動服稚氣未脫的年輕男人走進事務所。好在接待小姐非常的專業,知道很多大款喜歡裝逼,所以還是非常熱情的讓到沙發上,倒了兩杯速溶咖啡。只是后續服務并不是那么完美。楊宗保和薔薇就被扔在接待臺前面的沙發上等著。
人來人往的過道里,男人對楊宗保一律是憤恨,女人一律是不恥。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薔薇的美麗太不能讓人忘記了。
“這是誰啊?”
楊宗保正在喝著速溶咖啡的時候,不其然聽到這么欠扁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黃天蓬。
“嗯。”楊宗保當做沒有聽到黃天蓬話里的諷刺一樣,正兒八經的回答。
黃天蓬沒想到楊宗保竟然能夠這么心平氣和,只好把話題轉到他身邊的紅衣美女身上。其實從剛在老遠就注意到這抹紅艷。沒想到走進一看更是驚艷,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不禁老毛病又犯了,如果在這樣白皙的皮膚上面留下血跡不知是何等令人驚心動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