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梅溫馨奇怪于這個時候楊宗保對自己發出邀請。
“芙蓉道,楊宅。”楊宗保簡短的回答:“這里的東西你還要不?我不希望你帶著,臟。”楊宗保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扔給了梅溫馨。
梅溫馨二話不說,把身上僅有的衣服脫得一干二凈,穿上了楊宗保扔過去的衣服。
“不錯,但是丑話說在前面,不許背叛我,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楊宗保對梅溫馨說。
“知道了。”梅溫馨現在心里除了感激還有種淡淡的滿足,但是想到自己這輩子僅有的最丑的丑態,都被他看到了,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臟得很。
“芙蓉道,楊宅?你以為自己是誰?能住哪里?”梅父尖叫道。現在鼻涕眼淚一臉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哼,你要報復我?”楊宗保好笑的看著這臭蟲一樣的人。
“我發誓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梅父像個爬蟲一樣,蠕動著自己的身體,令人惡心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我姓楊,你說我是誰?想要報復我?可以啊,我在楊宅里面等著你。”
楊宗保拉著梅溫馨走出了方面。
梅母還被保國控制著。見到梅溫馨走過叫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你老子養了你,你還不知道報恩,真是個畜牲。”
梅母披頭散發,已經入了魔障了。為自己女兒拉皮、條,楊宗保今天算是頭一出開眼了。本來準備教訓一下,但是被梅溫馨拉住,只好作罷。
一路上幾人都沒有出聲,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就連薔薇都暫時沒有說話。
等眾人到了楊宅門口的時候,楊家老太太已經等在那里了,旁邊還陪著一個梳著大辮子的老人家。
“來了?”老太太就一句話。
“謝謝。”楊宗保直說了兩個字。
“一家人說啥,進去說話。”老太太在前面帶路,楊宗保落后半步。大辮子老人家把眾人攔在一丈開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梅溫馨冷得打顫,但是只能跟在眾人身后。薔薇沒有意外乖巧的沒有鬧脾氣。
“以后不管我怎么鬧,不會牽涉到你。”楊宗保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
“你算是說了實話了,我知道這一切很難讓你接受,但是對自家人好歹留下手。”老太太也抬出了自己的底線。
“你不阻止我?”楊宗保覺得奇怪。
“沒什么好奇怪的,你心性堅韌,如果不讓你撒點氣,我死之后你也是要鬧的,那個時候再鬧,估計就是不死不休。現在折損點東西和人,好歹不至于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說呢?”
“老太太這是在討我的承諾?”楊宗保反應過來。
“嗯。果然沒有看錯,你的心性比其他人強太多了。”
“您不用夸我,把所有的資源給我,至少禍不及子孫。”楊宗保也攤牌。
“別急會慢慢給你的。不過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領回來了一女人。”老太太轉移話題,楊宗保也不好糾纏不放,只能隨便聊聊。
“我也沒想到。”楊宗保隨口敷衍道。
“要不扔給鳳凰調教下。看著還蠻機靈的。”老太太說:“不過你小子讓鳳凰發了瘋,底下動作不止。”
“老太太耳聰目明,什么都知道。”楊宗保這話里沒什么贊美。
但是老太太不在乎,似乎楊宗保越這樣越歡喜:“人老了,總得心里明白是不?這給鳳凰送個人,她也收斂點,那些動作我都知道了,何況那些有心的人。”
“您不是挺欣賞她的嗎?”楊宗保心想,那可是您老太太內定的準孫媳婦。
“嗯,也算是個經歷。鳳凰那丫頭的性子可不好,被你那樣對待懷恨在心還是輕的。等著吧,我是不會管的。”老太太總算發現了點高興的事情。
小兒女之間打打鬧鬧是培養感情的方式。
“前面就是那女人的房子,我安排的。你帶回來的,模樣倒是好,就是有些喪門星的感覺。我把她安排在中間,你快些找些火氣旺的,鎮住她。”老太太評點著楊宗保這次帶回來的女人:“那個紅發的倒是不錯,兇狠的緊,就是短命相。”
“您還會看命?”楊宗保問,對于這些面相之說楊宗保還是有些相信的,就如同相信中醫一般相信。
“和你爺爺生活那么多年,多少會一點。那個紅發女人不是這六棟房子的主人。”
“我沒打算她是,一個知己。”
薔薇對于楊宗保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唯一知道自己過去的女性友人。楊家老太太果然不是亂說,薔薇的病……
“你明白就好。天妒紅顏,你身后的女孩子可憐啊。但是你要記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對于老太太的話,楊宗保沒太記住,只當是老人家的經驗之談。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挑幾句聽。
梅溫馨被安排進了一棟很清秀的二層樓里,周圍種著梅花,也應了梅溫馨的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梅溫馨沒有時間撫平自己的傷痛,第二天一早就被扔進了華興楊宗保名義上的大老婆楊鳳凰的手底下歷練,生死未卜。
楊宗保自從明白了老太太的底線,也弄清楚了手上的底牌,心頭也開始盤算了起來。但是不管怎么說,有了黃伯仁辦公室的一幕,他楊家太子爺的交椅總算是名聲在外了。以后行事可能會方便點。
但是他家老太只給他百分之十的股權,自己留下了百分之二十。楊天明那里有百分之四十其他人零零碎碎有個百分之三十。好像華興從建立之初就不缺錢,楊天明絕對不放棄大部分股權,公司的話語權。他和老太太的股份幾乎在華興就只有一個聲音。
現在明面上老太太給了自己百分之十,其實也沒什么大用處,雞肋。
楊宗保沒有留在芙蓉道過夜,那地方楊家的氣味太濃了,讓楊宗保有些不適應。
折騰了這么幾天,整個新年就沒能做別的什么事。轉眼就是正月十五。楊宗保決定晚上帶薔薇逛完花燈就把薔薇送回去。
行走于熱鬧的夜市,薔薇對紅色的東西情有獨鐘。燈籠,對聯,各式各樣紅色的東西都感興趣。
楊宗保卻是知道薔薇的想法,紅色是火的顏色,是在燃燒生命的顏色,她這是要在自己的面前抗議。
看著前面因病每跳幾步就要休息一樣的薔薇,楊宗保停住了腳步。
似乎察覺到了楊宗保沒有跟上,薔薇提著燈籠拿著糖葫蘆,回頭看見楊宗保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中間不因為有人擋住而看不見楊宗保嘴巴的開合。
楊宗保沒有發出聲音,但是薔薇的臉上卻突然綻放了美麗的色彩,如同她人一樣令人陶醉。剎那芳華,薔薇的笑容讓這夜市里的其他的人或者東西都變成了擺設,只有薔薇才是這真正的主人。
“太美了。”保國本來落后于楊宗保很遠的距離,現在不知不覺走到了楊宗保的身邊:“咦,怎么走了?你不去追?”
薔薇露出了個絕美的笑容之后,就不見了,淹沒在人潮之中。
“不用了,她會出現的。”楊宗保說完就讓保國開車會國貿大廈。
保國以為薔薇很快就會回來。但是很久之后他才看得到。
周逸沒有跟著出去,完全做起了家庭主夫的生活。見到楊宗保他們進門正做好飯,擺桌子的:“薔薇姐呢?”
“回國了。”楊宗保輕描淡寫的帶過。
“為什么?”周逸問。
“不為什么,吃飯。”只有楊宗保自己知道薔薇的具體去處,因為今天早些時候,楊宗保把地址塞給了薔薇。也只有楊宗保和薔薇兩個人知道剛才在夜市楊宗保說了什么。
周逸保國也沒有多問。吃過飯,楊宗保沒有管二小,自己直接進書房,把一些總管給的文件一份份瀏覽。
楊宗保不是全才,很多東西看不懂。看不懂的就查電腦,也能看個七七八八。
看過之后,楊宗保開始動手了,在寫字臺上貼滿了A4的打印紙。在紙的正中間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再也落不下筆了。
掙扎了半響還是放棄了,自己現在可用的資源還是太少,必須多積累一點。
折騰了一宿,什么實質的進展都沒有,但是楊宗保起碼明白了自己手上的本錢。可是準備休息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自己老實的充話費送的手機,一看,很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楊宗保按了接聽鍵。
“喂喂,楊宗保嗎,我是馬小建,幫兄弟個忙吧,今天兄弟婦科值班,可是現在火車晚點回不去,要不你幫我去坐坐吧。”電話那頭馬小建周遭的聲音很嘈雜,顯然是在公共場所。
“我不會你那個專業啊?”楊宗保真覺得搞笑,自己去看婦科?這不是笑話嗎?對于婦科的只是僅限于大學課本那一本書,現在叫自己去值班,這不是存心還害死人嗎?
“不要緊,現在病人不多。我求你了,哥,我的學分啊,畢不了業就得自殺。哥,哥,小弟我真是找不著人了,您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吧。求您了?”馬小建真是深思力竭。
“好吧。”楊宗保想大不了有事打電話。
還沒吃早飯,楊宗保就跑到省立醫院的婦產科坐診。
每個診室都是分開的所以也沒有人主要到楊宗保是替班的。
或許替班的現象很普遍,小護士們也都習以為常。
過年期間果然很閑,當真看病的沒幾個,可是總不會一個人沒有。
就在早上接近下班的時候,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在她女兒的攙扶下走進了楊宗保的診室。
“有什么不舒服?”楊宗保問。
“我好像懷孕了。”中年婦女扭捏說。
“哦,那是要生還是要?”楊宗保的后話是還是不要。
“我不知道啊。”中年婦女的話也讓楊宗保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處理。
“你自己要生要流不知道啊?你愛人怎么說?”楊宗保假裝鎮定。
“我老公不在家。”
沒想到中年婦女的話差點楊宗保要掉舌頭。
“那你這孩子?”楊宗保后面的話是,是不是她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