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
楊宗保的話終于讓王芳瞇起了眼睛：“我知道一個鎮江醫學院的社團，他們躥紅的時候我大學快畢業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知道。據說每人都在國家一級專業雜志上發表過一到兩篇論文。有的還在世界級權威雜志上有表現。好像這一批人畢業的時候有很多人收到了國際一流學府的邀請信……”
“是九人。”楊宗保糾正了王芳所不知道的數據。
“那你？”王芳現在可以猜測到楊宗保可能是大醫的成員之一。
“我是社長。”
楊宗保的回答出乎王芳的意料之外。
“社長？”王芳重復了一邊：“你說三年之后給我什么工作？”
“我的社員三年之后都會聚集到一起，如果你不夠優秀，就和劉朝輝一樣吧。如果你能在我的社員面前展現你的實力，那么我們可以接受你。”
“一言為定。”王芳也沒有啰嗦，這個一米九的女孩，邁著步子走出了醫院。
“等等我。”余鐵男左右看看楊宗保和王芳，終于瞪了一眼楊宗保跟著王芳跑了。
“別生氣啊，楊宗保就這樣。”余鐵男以為王芳生氣拼命的解釋。
但是他發現王芳全身都在顫抖，一雙大手握得緊緊的：“我說你說的就是那個楊宗保幫你申請到西雅圖圣母瑪利亞醫院的實習機會？”
“本來我也不信，但是我收到了通知書了，明年10月。所以這次才會找他，或許他對你的事有幫助。”余鐵男抱歉的說。
“你誤會了。”王芳突然止住步子轉過頭正視余鐵男：“我沒有生氣，我是興奮。”
“興奮？”余鐵男不解。
“嗯，對就是興奮。你不知道大醫這個社團的厲害之處，對于我們來說他就是一個奇跡。”
看到王芳興奮的樣子余鐵男感到不可思議。要說大醫這個社團自己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僅限于有所耳聞，沒有想到王芳聽到之后這么興奮。
“怎么厲害？”
“你是到國家杏林這本雜志上要上去是多么艱難？捫心自問你現在的水平，論文能在杏林上發表嗎？第一署名？”王芳不敢相信余鐵男這么淡定。
“不能。”王芳一搬出《杏林》這本雜志，余鐵男就沒有嘴犟了。以余鐵男的能力可以上《杏林》，但是絕對不是第一署名。如果說楊宗保他們能夠在大學期間就能夠在那本雜志上發表論文的話，那本身的實力不容忽視。余鐵男頭一次覺得楊宗保高深莫測，那個清瘦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了。
“他還有米國的行醫執照。”王芳再給余鐵男一記重錘。
“我去，那小子隱藏太深了。”余鐵男放棄了比較，罵了一句。
“所以我比較期待和那21個人同臺競技。”王芳無限向往。
“包括楊宗保在一起大醫一共就21人，那是個神話。楊宗保大學畢業之后，大醫就結束了，到那時為止就是21人。后來也有學校想要組成社團，但是再也沒有成功過，因為誰都不知道當初的大醫21名社員哪里來的那么多資源。可以給他們揮霍。你知道我們想要做個試驗預算是多少嗎？”王芳越說越激動：“據說那21人是我們這一輩最優秀的人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崇拜他好吧。”余鐵男撫額。
“嗯，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在國內做醫生？為什么執業醫師考試不過？就是因為覺得沒勁，現在我覺得三年之后的生活會非常的精彩。”王芳無限期待，余鐵男感覺自己惹上了麻煩，但是現在如果自己敢撤退的話，絕對會被身高一米九的王芳給打死。
“小子啊。”
余鐵男前腳走，余家老爺子后腳就來了。
“你小子都是會找地方睡覺啊。”余家老爺子一屁股坐在楊宗保的旁邊。
“嗯。”楊宗保坐在原地不動。
“你這么做在這家醫院待不下去啊。”老爺子語重心長。
“我知道，今天就辭職。”
“要不我給你找個工作？”余老爺子率先說。
“不想。”楊宗保果斷的拒絕。
“那你想干什么？”楊宗保的回答出乎余老爺子的意料所以有些惱怒。
“這些醫院沒有一個是我想要待的。弊端太多，結構臃腫。我仔細看過了這家醫院在職員工一共2000人，您老知道機關人員多少嗎？”楊宗保沒等余家老爺子回答自己接了下去：“1000多的機關員工啊，也就是實際上倒晚班的醫生護士就只有1000人，其中500人是沒有國家指標的，也就是所謂的臨時工，而可笑的是機關人員只有200人是臨時的，其他800人全部都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國家在職人員。一個財務人員上個晚班是20元，知道一個醫生的晚班費用是多少嗎？說出來您老都覺得可笑10元。”
“這些我都知道，你想怎么辦？”余老爺子預感到楊宗保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很驚世駭俗。
“我想有家自己的醫院。”楊宗保這是第一次明確的和一個長輩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告訴我是要做什么？”老爺子心中警鐘大作。
“我缺個院長。”楊宗保直截了當。
“我年紀大了，你不會希望我這把老骨頭給你你摧殘吧。”老爺子立馬擺明立場。
“我一直認為我們當醫生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權，是為了人類的健康。救死扶傷。也許是我太理想，但是既然開始了我就要實現，一定要創立一所心目中的醫院。我們可以對外人冷漠，但是絕不能對自己的病人冷漠。既然要做就做最好的。”
突然楊宗保抱住了自己的頭，原來被老爺子敲了一下。
“你小子的事哪里那么多？在國內開私立醫院？你的醫生呢？你的資金呢？還有一堆的手續怎么辦？”余家老爺子真心覺得楊宗保這次真的是瘋了，開個醫院開什么玩笑？就醫生就需要上千人，他去哪里找去？招聘剛畢業的學生？那能干活嗎？
“嗯。”楊宗保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別人的眼中的確是瘋了。但是一直以來的愿望不應該就這么放棄。
看到了楊宗保不做聲。余老爺子以為自己打擊倒了他，好言安慰說：“如果你能弄個醫院的話，我一定給你做院長。”
“一言為定。”楊宗保的神采飛揚了起來，原來剛才都是在裝。
“我暈，上了你小子的兔毛當。”余家老爺子起身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開始往醫院外面走，似乎門口發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怎么啦？”老爺子也好奇的引頸張望。
“老師，好像是周老來了。”一身警察衣服的中年男人走到老爺子跟前說。
“周老？”余老爺子站了起來：“那咱們可要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楊宗保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去干什么？”余老爺子奇怪。
楊宗保笑而不語。帶頭走了出去。
醫院門口，主要領導全部都在門口。楊宗保出去的同時，一老頭騎著自行車后面馱著個婦人剛好到達門口，后面跟著一排車子，各種閃耀的紅色的車牌號。
“周老，您怎么來了？”李院長這種輩分竟然在那個老頭的面前恭敬無比。
“再不來我孫子就被你們折騰死了。”老婦人從自行車后座上跳下來。
“周老夫人您怎么來了？”李院長這一天快要被煩死了，很多事情現在又來了對重量級的人物。周家二老是這個座頭市當之無愧的沒有任何職務的醫學第一人。
“外公，外婆。”
李院長一聽這聲音想死。
楊宗保撥開人群走到了周家二老的身邊。
“宗保，怎么這么憔悴？”周老婦人拉著楊宗保的手，上下打量，心疼得不得了。
“還有什么事？”周老有些不高興。
“呵呵，里面說，里面說。”李院長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楊宗保的驚喜真實不斷呢。
“沒時間了，我們老骨頭過來是因為宗保讓我們來幫忙，聽說地震的時候，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全跑了。”周老婦人嘴巴快。
“沒有的事。”陳院長見李院長應付不來。趕緊上前解圍。
“那是說我們家宗保說謊啰？”周老婦人給了陳院長一衛生球。
“不是，不是。”陳院長只能尷尬的解釋。
“走吧。”周老發話了。
周老身后的幾輛車上下來的人一起走進了醫院。
“你外公是周老？”胡東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了楊宗保的身邊。
“嗯。”
“我去，你扮豬吃老虎的能力不是蓋的。”胡東撇撇嘴：“讓我跟著你外公學習，我給你當大外科主任，一分錢不要。”
“一言為定。”還有這好事，免費勞力，楊宗保立刻答應。
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會議室，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
“楊宗保在我們醫院表現的很好。”陳院長急忙解釋，畢竟李院長是一院之長，也不能太低三下四了。
會議室的人越來越多，其它兩個從沒有露過面的院長也來了。很多院領導也都陸續出面了。
“周老來是什么意思呢？”李院長知道躲不過。
“沒什么意思，就是你們很不作為，我帶著自己的徒弟們過來幫忙。”周老這話是明眼說瞎話，這么勞師動眾，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楊宗保是您們二老的外孫。”陳院長一個勁的道歉。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管理不好，我們會為當責醫生進行嚴厲的批評教育的。”李院長這個時候也不好否認手術室里的那件事沒有發生，只能表示解決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