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別這樣，我馬上洗澡。你讓我楊哥幫我驗驗唄。”小龍非常無奈。人都碎成了這樣，沒有哪一個法醫愿意接手。不愿接手還算了，小龍免不了一頓臭罵。那些法醫都是大爺，小龍可不敢惹。
“你就幫幫他吧。”秦善現在只要自己能夠脫身，誰進火坑都行。
“……”楊宗保看了一眼秦善，想了一會說：“可以。但是他要陪我。”
“沒問題，我先洗澡。”小龍怕楊宗保后悔，立刻消失，怕楊宗保反悔。那袋尸體碎片留在原地。
秦善已經眼淚都嚇出來了，站在桌子上抽泣。
“沒事，都是死的不會動的。”楊宗保安慰說。
“嗚嗚……嗚嗚……”
楊宗保的安慰起到了反效果，秦善一下子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啰嗦：“我知道是死的，活的更可怕好不好。”
一陣風吹過，陰風陣陣。
“啊……”
秦善慘叫一聲，以極快的速度鉆進了楊宗保的懷里，雙腳盤在楊宗保的腰上，雙手死死的扣住楊宗保的背部。
楊宗保幾乎站立不穩，踉蹌了兩步，才停下來。本來一幅美人恩的場面，楊宗保硬是擠出了一句：“你很重。”
秦善聽到這話，立刻抬起了頭，和楊宗保面對面，杏眼圓睜：“你才重，你們全家都重。”
楊宗保無言，心想人民警察為什么這么不淡定。
“宗保。”
梅溫馨剛進辦公室就看到這一幕。
或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秦善馬上從楊宗保的身上跳了下來：“你們別誤會，我不是那樣的……是因為……”秦善說不出口，考慮到對方是兩個女孩子，總不能直接指著地上的那袋尸體碎片說，是因為它吧。
“沒事，楊宗保是很吸引女人。”竇雯雯淺笑，一點嫉妒之情都沒有。
“不……你們誤會了……我真的……”秦善著急的解決。
“好了，沒事，這里什么味道啊。”梅溫馨把飯盒放在了一張桌子上面，鼻孔在空氣中聞聞。
“這里是不是死了老鼠了？”竇雯雯也搭腔：“真臭。”
“這個……”或許是來人了沖淡了秦善的恐懼感，反正秦善沒有在掉眼淚了。
“我們中午來了，可是你不在，所以晚上晚點來給你送飯。今天吃壽司。”梅溫馨把飯盒擺開。很可口的壽司。
鮮紅的鮭魚肉讓秦善涌起了一陣嘔吐的。任何人在見過尸體之后，或者明知道自己旁邊有尸體，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吃得下去飯吧。就在秦善以為楊宗保肯定是不會有胃口的時候，就聽到楊宗保叫道：“茶。”
“烏龍茶可以嗎？”。梅溫馨從保溫杯里倒出了點茶水。
“嗯。”楊宗保說話的當會，一口包住了一個壽司。
“喝點茶水。”梅溫馨把茶水放在了楊宗保的手上。
竇雯雯見梅溫馨在伺候楊宗保進食，自己則打開隨身的電腦開始工作。竇雯雯回國不是來玩的。還有2年才畢業，這次是和導師一起應邀參加國內的某品牌的發布會的。作為被邀請的嘉賓，竇雯雯也必須拿得一套可以撐住場面的設計，所以在陪楊宗保的時候還得干活。
秦善有幸見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場面。在女權思想泛濫的今天，還會有兩個優秀的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非常的難得的機會。
“你們和楊宗保是什么關系啊？”秦善問。
梅溫馨沒有回答，而是以微笑代替。
楊宗保沒有管幾個女人之間的互動，而是一個勁的吃。中午沒人管飯。
“美女啊。”小龍終于洗完了澡出來，見到二女頓時眼睛都直了。
“你好。”梅溫馨大方的打招呼，竇雯雯點點頭。
小龍絲毫沒有被二女的疏離態度給灼傷：“楊哥，她們誰是你的啊？另外一個介紹給我啊。”
楊宗保聽到這話，，沒敢啃聲，只是吃飯的速度更快了。
梅溫馨一陣尷尬，倒是竇雯雯關上了電腦，說：“我們喜歡同一個男人。”
聽完竇雯雯的話，小龍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下子崇拜的對楊宗保說：“楊哥，教教我。”一下子對著二女說：“兩位姐姐家中還有沒有姐妹？”
竇雯雯是沒什么興趣，一臉淡然的坐在一邊。倒是梅溫馨怕小龍難堪，和他閑聊了幾句。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臭味上面：“你們這里什么味啊？這么臭？是不是空調里的死老鼠。一般柜式空調里容易有老鼠。老鼠鉆進去，出不來就會在里面腐爛。你們這里的臭味可能就是有死老鼠。”
“姐，不是老鼠，是死人呢。”小龍這個嘴無遮攔的，一口氣全說了：“真慘啊。看到沒那個包里裝的就是尸體。”
“小龍……”秦善怕嚇著了二女了，所以出言提醒小龍注意一點。
“怕什么？都是自己人。”小龍把意思理解錯了。
“騙人，那么小的包怎么裝下一個人？”竇雯雯瞥了一眼包說。
“完整的是不能，但是……”小龍故意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就是要看二女的反應。但是沒想到二女反應冷淡。
秦善也覺得奇怪。一般的女人在聽到小龍這么說，一定會大喊大叫，要不就撒嬌。沒想到這個兩個女人還是比較淡定。
“回去吧。”楊宗保吃完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梅溫馨開口說。
“等下，明天晚上，有個服裝展，你來看吧。”竇雯雯這才有時間提起今晚來的目的。就是邀請楊宗保明晚去參加服裝展，里面會有自己設計的衣服。
“我會看著辦的，明天再說吧。畢竟現在是拘留，不是那么自由。”楊宗保現在也不能給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到時候我來接你。”
竇雯雯說完就和收拾好飯盒的梅溫馨一起出去了。
“楊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小龍現在對楊宗保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少廢話，開始干活。”楊宗保指揮著小龍把包從地上提起來：“跟上。”
“為什么是我啊？我剛洗澡的。”小龍跟在后面抱怨。
“因為你拿工資，我不拿。”楊宗保在前面帶路，小龍跟在后面嘮叨。
走了半響，楊宗保突然轉頭對小龍說：“我們去哪里？”
小龍覺得血氣上涌，幾乎都要吐血三升了，感情這家伙不知道在哪里啊。自己跟著走了這半天到底是干嘛了啊？
“小的來帶路。”
小龍這次把楊宗保帶到了裝修好的尸檢房。和市局是在同一棟樓上，比較的現代化，和醫院的設施差不多。
因為是晚上，所以所有的燈都開了節電模式，有動靜才會亮。
小龍和楊宗保一路走過去，燈依次亮起，又依次熄滅。
小龍領著楊宗保走到了其中一個驗尸房，推門進去。
驗尸房里有四個臺子，其中兩個已經被占了。
“那兩具就是今天早先看到的，因為我怕幾者之間會有聯系，所以安排在一個房間。”小龍把袋子放在了一個臺子上。
楊宗保從柜子里取出了一次性的衣服，戴好了口罩和手套對小龍說：“你也一起來吧。”
“啊？我也要啊。”小龍不情愿。
“廢話，無數塊的人皮拼圖啊，你讓我一個人弄？”楊宗保鄙視他。
“好吧。”
小龍拉了一張板凳和楊宗保面對面的坐著。
打開袋子，一股子臭味就算是隔著個口罩還是熏人。
“這味道，我去。”小龍捏著鼻子說。
“少說話，這些東西都是有毒的。”尸體腐爛的氣味對正常的活人來說是有毒的，少吸進一點比較好：“吸多了，你的心肝肚脾腎都會壞掉。”
袋子里的女尸破碎成了一塊塊的，加上高度腐爛，根本沒辦法認出來。
“搞不定，弄dna吧。”楊宗保在翻找了一陣之后說。
“可是全國各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dna記錄的，除非是有案底的人。怎么能了解這女人的身份，對破案很關鍵。”小龍凝重的說。
“我試試吧。”楊宗保說完，就用鑷子開始翻找每一張小塊碎皮上面的玄機。
小龍不明所以，也跟著做，可是他不知道要找什么。
終于就在楊宗保要放棄的時候，終于在一片偏深色的皮片上面發現點了什么：“小龍，如果某人的皮膚上面有些特征會不會對你們有幫助？”
“有啊？怎么，哥找到了？”小龍激動的往楊宗保手上看。
“嗯，游戲皮片上面好像有紋身。你現在把所有有顏色的皮片找出來給我。”楊宗保吩咐完小龍，自己也開始找了起來。
因為總是低著頭，小龍總是要停下來活動一下脖子。反觀楊宗保，從剛才開始就沒抬起頭過，小龍不禁佩服，這才叫專業。可是小龍忘記了，法醫壓根不是楊宗保的專業。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幾個小時之后，終于把能集中在一起有顏色的皮片全部都集中在一起了。
“怎么樣？”小龍迫不及待的發問。
“現在開始拼圖。”楊宗保開始對照著圖案，和皮膚的形狀，拼圖。
小龍這下子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在旁邊打雜。
這一工作一直持續了兩天。期間楊宗保就在椅子上睡了4個小時。
“這是什么？”小龍頂著黑眼圈，看著拼出來的圖形問。
“蝴蝶。”楊宗保皺起了眉頭。
“很多人紋蝴蝶，這很難找的。”小龍有些失望，畢竟紋這些東西的滿大街的都是。
“紋蝴蝶的很多，但是會在私、處紋的卻很少。”楊宗保脫下了手套，終于放松了下身體。
“你說什么？私、處？”小龍一個激靈，疲憊都一掃而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