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后楊宗保就立刻發現,女人是不能勸的,越勸鬧得越厲害。楊宗保是聰明人很快就能夠吸取教訓,所以最后干脆坐在位子上喝咖啡,等著茶茶鬧。
茶茶見到楊宗保的反應更加怒不可遏,越罵越兇。但是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這樣高聲音的說話持續半個小時,誰都會口干舌燥。
楊宗保見茶茶開始舔嘴唇了,就把她面前的咖啡推了推:“潤潤喉。”
“哼。”茶茶這才收起了火氣,喝了口咖啡:“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再次見到楊宗保茶茶開始也不敢認,變得太多了。
“你找我干嘛?”楊宗保摸摸自己的臉,知道太瘦了,一般人還真的很難認出來,這也是楊宗保敢去東林的原因。
“找你干嘛……”茶茶被楊宗保的話問住了,是啊,自己找約翰干什么?不禁陷入了思考。
“你現在不該和我有瓜葛的。”楊宗保干脆把事情挑明。
“為什么?”茶茶不明白。
“你是鵬爺的人。”楊宗保點破。
茶茶瞬間臉色蒼白,半天才小聲的說:“我可以離開的。”
“可是你不是我想要的。”楊宗保完全沒有顧及對方的感受。
果然茶茶很受傷:“你是不是嫌棄……”
“不是,是我不喜歡你。我不否認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對你沒感覺。”楊宗保不想給對方造成誤會。
“你……”茶茶突然蒼白一笑:“約翰醫生你說話還能在直接一點嗎?”。
“我希望這次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還有希望你忘記見過我這回事。”楊宗保不希望自己的計劃受到破壞,何況花花草草還是少一點為好。
“我知道了,能陪我喝完這杯咖啡嗎?”。茶茶反應很快。沒有像一般的女人一樣拖泥帶水,而是灑脫的放手。
“我的榮幸。”
茶茶以很正常的速度喝完了咖啡,然后起身告辭。反倒是楊宗保落后了。
看著窗外溫暖的陽光,楊宗保心里一片空白。
“約翰,你去哪里了?我們都快餓死了。”拉斐爾這些天整天喊肚子餓,巴不得楊宗保時刻做飯。
“今晚吃火鍋,叫神出來。”楊宗保把食材放在桌子上。
“我出來了。”神從桌子底下露出頭來,黑眼圈都有半張臉的大小了:“好消息我們都被錄取了。”
楊宗保無視自己和桌子之間出現的人頭,淡定的問:“你又干了什么?”
“我只是改變了一下錄取的范圍而已。”神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腋下夾著一臺筆記本。
“知道了,不過你不能去。”楊宗保忙著收拾手上的食材,但是嘴上也沒閑著。
“為什么?”神突然激動起來。
“因為我們需要有人在外面接應。”楊宗保說。
“我不會留在外面的,我也要去。”神堅持。
“找到人,全部給你處置。”
“啊?好吧。”
拉斐爾驚訝的合不上嘴巴,沒想到倔犟的神就這么被說服了。
“約翰醫生,你真的是醫生嗎?”。拉斐爾崇拜的問。
“孫子兵法知道不?”楊宗保蔑視拉斐爾沒文化。
“知道啊,據說很深奧。”拉斐爾向往的說。
“什么時候送你一本。”楊宗保許愿。
“謝謝你,約翰醫生,你真是好哥們。”拉斐爾大手一揮就要拍在楊宗保的肩膀上。
楊宗保避都沒避一下。
果然拉斐爾黑手還沒接近楊宗保的身上,就被中途橫出來的手給甩到了一邊。
“好大的力氣。”拉斐爾的手被甩飛沒有生氣,而是眼睛放光的望著日鬼,躍躍欲試。
“日鬼。”楊宗保喊了句。
“是。”日鬼怕楊宗保生氣,因為自己造次了。
“回國我就給你安裝手臂吧,現在的技術差不多趨于完善了。”楊宗保轉瞬間已經把火鍋擺上了桌子。
“是。”日鬼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很感動,老板還記得他的殘肢。
“明天上班。”神告知了一聲,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角色安排。
晚上四人甩開膀子吃火鍋。吃完之后,日鬼和拉斐爾自動消失,神也鉆進了自己的房間。楊宗保則好好的睡了一個覺。
第二天一早,楊宗保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日鬼和拉斐爾的感情融洽了很多,并且皮膚光滑了不少,就知道那兩牲口晚上估計結伴而行去做了某些愛做的事,所謂的臭味相投。
第一天上班,楊宗保被分到了乳腺科。病人大多是手術過后的女性,所以楊宗保算是比較的繁忙。乳腺科相對來說是比較安靜的科室,所以楊宗保的日子不是那么難過。可是護工的地位在醫院來說是最底下的,任何人都可以對他們呼來喝去,所有受氣是難免的。
經過楊宗保幾天的觀察,東林醫院的手術量很大,表面上看一點問題都沒有。醫生上班,護士護理,護工打雜,一切都和正常醫院沒什么兩樣。楊宗保懷疑,參與那些殘酷事情的應該只是一部分醫生,并且不是在正常的手術室里進行,要不東林醫院有另外的手術室,要不然就是在醫院外面的某個地方有見不得光地方存在。
“約翰,35床需要術前檢查,你去幫忙。”乳腺科的護士長又在大聲疾呼。
“好的。”楊宗保走到護士站,從護士長手里接過了病歷。
35床,準備明天做手術的病人,名叫愛瑪,才18歲。
“今天感覺如何?”楊宗保走進去就問候了一下。
愛瑪沒有回答,只是把頭偏向一邊。
楊宗保并不介意,因為要做乳腺手術的病人沒有一個好心情的,就像是被告知得了陰、莖癌男人要做jj手術也沒一個好心情的一樣。
“我來幫你檢查一下。”楊宗保很自然的上前準備托住愛瑪的肩膀。
“滾開。”愛瑪煩躁的說。
“你需要檢查一下的,看看體、毛掛干凈了沒有。”楊宗保好心的勸道。
“要你管,你知道什么,你是醫生嗎?”。愛瑪咄咄逼人。
“不是。”楊宗保現在確實不是醫生。
“不是,那就滾蛋。我不做手術。”愛瑪突然抓狂了,在病床上捶打著。
“手術不做是不行的。否則病不得好。”楊宗保還是保持著微笑。
“滾。”愛瑪不由分說,抓起床邊的開水瓶向楊宗保砸過去。
楊宗保眼尖閃過了。
開水瓶在楊宗保身后的墻上炸開了,濺出的開水,還是有些沾到了楊宗保的身上。
“愛瑪,你需要備皮。”楊宗保也不是泥巴捏的,脾氣還是有的。
“我說了你給我滾,聽不懂啊。”愛瑪越發的憤怒,臉全部張紅了。
楊宗保很不喜歡西方人的皮膚,一激動就全紅了,和猴子屁股差不多。可是不喜歡歸不喜歡,護士長交代的任務還是得完成。
“鬧夠了?”楊宗保盡量控制自己的脾氣,這要是在自己的醫院,楊宗保對待這種不配合治療的病人絕對不會有耐心。
“你什么意思?”愛瑪也感覺到了這個護工語氣有了變化。
“不想做手術就滾,別占用醫院資源。你不知道現在想進醫院的人多著呢,可是就是被你這種人占著床位。想死早說,喝點安眠藥,這么折騰人干什么?”
“你……”愛瑪沒想到楊宗保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哪里有人會這勸病人的?
“我什么我?要死快點去死。”楊宗保繼續冷酷的說著。
“你不是在說真的吧?”愛瑪危險的瞇起了眼睛:“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么?投訴我?”楊宗保嘲笑了兩下:“投訴去啊。大不了被醫院開除,我是個護工又不會留下檔案的,東林醫院不要我,可以去別的醫院啊。再說你能告我多久啊?不做手術你這病也就2年的時間,比命長的話,我一定比你活得長。想要折騰我,報復我,也得有命在吧。沒命的話,你能報復我?”說完,楊宗保還配合著做了個娘炮一樣的叉手提臀扭腰的經典動作,意思是老娘就是不怕你這個短命鬼。
“哇……”愛瑪一下子哭了出來。好在愛瑪自從住院脾氣不好就出了名,不會有醫生護士在她發脾氣的時候進入病房的。
楊宗保忍著頭疼,等著愛瑪哭完。
“我是怕啊。”愛瑪抽抽噎噎:“我才十八歲,不能就這么切除了。”
回答愛瑪哭訴的就是一聲關門的聲音。
“嗚嗚……”愛瑪見自己被無視了,眼淚控住不住又流了下來。
不過沒過多久,門再次被開啟了。
愛瑪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一看,原來是剛才的護工:“你還來干什么?你不是出去了嗎?”。
“這是手術之后你胸部的樣子。”楊宗保從護士站拿了幾份病歷過來,上面有已經做了手術病人的傷口照片。
“嗯?”愛瑪盡管不愿意看,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太可怕了。”愛瑪完全被驚嚇到了:“我該怎么辦?”
照片上面兩道丑陋的疤痕橫在胸前。
“其實你可以要求醫生用另外一種手術方式。”楊宗保誘導道:“從腋下開口,就算有疤痕都在腋下,對你的胸前不會有影響。”
“……”愛瑪盯著楊宗保等他說下去。
“你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胸部基本上來說是定型了。手術過后,只要在做個胸部成形手術,你想要多大的都行。”楊宗保分析了一下愛瑪的病歷,發現她病灶接近腋窩,確實可以從腋下開口進行手術。不過手術過程會復雜的多,所以醫生沒有采用。
“真的?”愛瑪止住了哭聲。
“當然,但是這得你自己要求,并且不能說是我說的。”楊宗保另外遞給了一張打印紙給愛瑪:“這個明星知道嗎?胸部就是做的,好看嗎?”。
愛瑪像是受了迷惑一樣伸出手,結果打印紙,看到只是女人完美的36e的胸部自言自語:“真的可以這么做嗎?”。
“可以。”楊宗保再次保證說。
“你是怎么知道的?”愛瑪收起打印紙問。
楊宗保嘆口氣,就知道對方要問:“我以前在美容整形醫院做過護工。”
“是嗎……”愛瑪嘴里嘀咕著。
“備皮吧。”楊宗保拿起了刮胡刀。
“嗯。”愛瑪沒有抵抗,脫下了衣服,抬起了腋下。
一股味道差點讓楊宗保暈倒,但是還是捏著鼻子開始幫愛瑪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