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提醒,森巴暫時從惱怒當中找回了理智。是啊,一個護工為什么會這種技巧,而且臨危不亂,那份冷靜的態度更是難得。看來那個叫約翰的護工,不一般。
森巴這么想,麻醉師華生也是這么想。兩人都對約翰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乳腺科護士長見到楊宗保平安回來,臉色如常很奇怪,于是厚著臉皮問:“你沒事?”
“我沒事啊,有什么事?”楊宗保心里明白可是嘴上裝糊涂。
“你……”護士長明顯知道楊宗保是敷衍自己,但是發作的話好像又沒什么立場,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楊宗保惡整了一把護士長,心情大好,準備去換藥室洗個手。
一進換藥室,楊宗保就感覺背后有人。但是楊宗保還是走到了洗手池邊,滴上了洗手液慢慢的清洗起來:“來了就出來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的?”拉斐爾奇怪的問,剛才是特意躲在這里等約翰的,沒想到他早發現了。
“感覺。”楊宗保說了個虛無縹緲的答案。
“我早就覺得奇怪,你是不是會功夫啊。”拉斐爾已經漸漸偏離的話題。
“你找我什么事?”楊宗保擦了擦手,轉身面對拉斐爾。
“哦,對哦。就是你罷工的事情鬧得太厲害了,不怕暴露啊?”拉斐爾問。
“你少來找我,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楊宗保無奈,為什么西方人老是要做些個人英雄主義的事情呢?吃力不討好,而且百分之百會被發現。楊宗保上下掃視了拉斐爾一眼,突然說了句:“我幫你檢查下吧。”
“檢查什么?”拉斐爾第六感在拉警報。
“前列腺啊。你每年不檢查一下?”楊宗保說這句話就從抽屜了拿出了一雙手套,戴上:“我幫你檢查下吧,反正沒事。”
“為什么?”盡管內心充滿著疑問,拉斐爾還是躺上了檢查床。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開始見到楊宗保的時候,楊宗保還是個醫生。
“問那么多干什么。”楊宗保好像很不耐煩。
“為……啊……”拉斐爾本來還想多嘴,但是下身一涼,菊花一緊,迫不得已慘叫一聲。
“閉嘴。”楊宗保沒好臉色。
“哦……”拉斐爾很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幾分鐘之后,楊宗保把手套脫下扔進了垃圾箱:“注意生活習慣,有些開始肥大了。”
“呃?肥大,那怎辦?”拉斐爾艱難的拉上褲子問。
“少喝點酒,少吃點葷。”楊宗保解釋完,就拉開了檢查室的門,走了出去。
“哦。”拉斐爾的雙腿暫時不能閉合的很好,走起路來有些“O”型腿。
“護工約翰,你們在干什么?”
護士長正好路過,見到楊宗保從檢查室出來有些奇怪,可是再見到拉斐爾跟著出來之后,臉色就變了。
“檢查檢查。”楊宗保說話很含糊。
“是啊,約翰給我檢查檢查。”拉斐爾馬上證實:“我先走了。”拉斐爾說罷就告辭了,時不時的摸摸身后的菊花。
這一切落到護士長的手里就變了味道,戴上了顏色:“這里是醫院,是神圣的,我希望你們即使是激情澎湃,也不應該在辦公場合做出那種事。”
“我知道了。”楊宗保沒有刻意解釋。這個誤會也是楊宗保故意制造的,要不然拉斐爾這么突然來找他,讓人看到了肯定會有猜疑的。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人誤會的好,如果不是這樣,楊宗保也不喜歡碰菊花。
“這是藥單,去拿藥吧。”護士長沒好氣的把藥單子塞到了楊宗保的手里。
緋聞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拉斐爾還沒回到保安室,他和楊宗保在檢查室里發生的一切就先一步傳回到了保安室。
“拉斐爾你去什么地方了?”一個年老的保安問。
“啊?我沒去哪啊。”拉斐爾當然不會承認曠工的事。
“別騙人了,你剛才去找護工約翰了。”一個年輕的保安神秘兮兮的說。
“你們都知道了?”拉斐爾驚訝的問。
“年輕人,你要躲著點,別白天啊。”老保安拍拍拉斐爾的肩膀,表示理解。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在上班時間去了。”拉斐爾老實的說。
“知道就好,但是我很難理解,你是躺著的那個……”老保安看了看拉斐爾不自然的站姿,語重心長的說。
“沒辦法啊,約翰讓我躺的。”
搞了半天拉斐爾的想法和保安們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因為躺在護工的身下而出名。
因為一晚上沒睡覺,楊宗保做完事情之后,就躲進了雜物間,準備睡上一覺。可是楊宗保前腳剛剛踏進雜物間,后面就有人跟著進來了。
“時間夠嗎?”一個女人問。
“我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一個男人回答。
“那好吧,我算了算,現在是我的最佳受孕期間。”
雖然因為雜物間沒有光線,楊宗保看不見,但是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女人是在一邊脫褲子一邊說話。
“那好吧,我們盡快。”男人說完,估計是開始了工作。
聽墻角不是楊宗保的習慣,可是目前這種情況楊宗保也不好出去。只能當是免費聽了一場春、宮戲。好在這事楊宗保也不是第一次做,反而相當的駕輕就熟。反正那男人說了只要十分鐘。十分鐘的時間還是很好渡過的。
楊宗保忘記了,十分鐘換花樣的話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可是長期維持一個動作,一個姿勢的話,這就和單純的活塞運動沒什么區別,毫無樂趣可言。而且從楊宗保的聽覺里,甚至可以聽出女人被男人壓在雜物間的門上……
因為時間比想象之中的難熬,所以楊宗保想換個姿勢,剛剛伸出左腳,狗血的一幕發生了。一把掃帚倒了下來,發出的聲音把干活中的男女給嚇了一跳。
“誰?”
兩人立刻提上了褲子。
“我。”楊宗保無奈只能發出了聲音。
“你干嘛躲在那里?”男人問。
“這里,我先來的吧。”楊宗保無奈,被人倒打了一扒。
“我們走吧。”
被人打攪了,女人也不好意思抓著男人出去了。
楊宗保借著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從外面透進來的光線的那一瞬間,看清楚了那對男女是誰。男的是普外科的主治醫生,女的是乳腺科的。兩人應該是夫妻,估計是太忙了,沒時間造人,才出此下策。這么說來還是自己的不對了,打斷別人的好事,楊宗保有些自責。可是自責歸自責,覺還是需要睡的。楊宗保把左腳放好,眼睛一閉,又去夢周公去了。
“你說什么?有個護工很厲害?華生?”
一個宴會上面,華生舉著酒杯對拉莫.威利斯說。華生這個時候完全不同于在手術室和森巴搭臺的時候怯懦的樣子,相反顯得非常的自信。
“嗯,很厲害。那邊不是還缺少護工嗎?要不然吸收進去?”華生說。
“可是來歷明確不?”拉莫問。
“這件事情請您放心,我會弄清楚再來向您報告的。”華生保證說。
“好好做,你不是家里的長子,如果不做出點成績在家族里是無法立足的。”拉莫.威利斯老謀深算。
“我知道,只是希望院長兌現諾言,把薔薇小姐嫁給我。”華生心里也很明白,拉莫口頭上的承諾不算什么,只有和薔薇結婚,才能有地位,才能和喬納森有一搏的資本。
“好的,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幫我看住那份生意,薔薇遲早是你的。”拉莫心里在冷笑,華生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現在還在做著白日夢,看樣子也要趁早找好接替他的人選了。
“一言為定。”華生舉起了杯子,仰脖子一飲而盡。
楊宗保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睡了六個小時。忍著滿身酸痛從地上爬起來,推開雜物間的門,沒想到護士長正等著自己。
“對不起,我睡著了。”楊宗保開口道歉。
“沒事,理事長要見你。”護士長很復雜的說。
“好,謝謝。現在嗎?”楊宗保問。
“是的,現在,立刻,馬上……”護士長不耐煩的強調。
“好的。”楊宗保身體一側就繞過了護士長。
護士長看著楊宗保遠去的背影,第一瞬間想到的是把雜物間的門鑰匙給換了,但是還沒走到護士站就立刻改變了注意,覺得還是救這樣放著吧。
楊宗保遵照護士長的指示,敲響了理事長的房門。
“進來。”
楊宗保一聽這聲音感覺有些耳熟,進去一看果然是熟人。
“還認識我?”華生問。
“認識。”楊宗保坦率的承認。
“那好,我就直話直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來這家醫院?”華生出其不意的問。
“我?”楊宗保指了指自己:“我要吃飯啊。就投了簡歷,所以……”
“可是你為什么會心內按壓?”華生繼續問。
“因為以前看過別的醫生做過。”楊宗保堅持說。
“你以為這么蹩腳的理由我會相信嗎?”華生反問。
楊宗保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不信算了。”
“我的問題是,你到底優秀到什么程度?”華生翻開了面前的本子:“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我?一個護工要什么本事?”楊宗保也自嘲的說。
“護工也需要本事啊。”華生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了,一般為了點到為止就算了。
“哦。”楊宗保答應了一聲就等著,靜觀其變。
“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的?”華生突然手拍桌子。
“你有被害妄妄想癥?”楊宗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