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拉斐爾的關系還真好啊。”華生開著玩笑。
“難道是禁止的嗎?”。楊宗保問。
“當然不是,我們是很自由的,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華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個很大方老板。
“我們現在去哪里?”楊宗保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華生賣了個關子。
車子還是開到了東林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果然還是這里,楊宗保心里想著。可是想不出來東林醫院哪里還有空地方,除非……楊宗保把視線固定在了地上。
“怎么愣著不動?”華生推了一把發呆中的楊宗保。
“不知道往哪里走?”楊宗保老實回答。
“跟著我。”華生在前面帶路。
果然是往地下走。
華生帶著楊宗保走進了最里面的一臺電梯。
“這個是靠虹膜的。”華生把眼睛對準電梯旁邊的一臺虹膜掃描儀。
機器在確認了華生的身份之后,打開了。
“這臺樓梯只能下不能上。”華生笑笑。
楊宗保眼尖的發現電梯只有一個按鈕,那就是b3.
很快電梯就到底了。
跟著華生走出電梯,楊宗保也為眼前的一切驚訝不已。
在正中間是個四面的巨大呃屏幕,上面顯示著一個個病房里的情況。周圍比想象中多的醫生護士在走來走去。
“怎么啦?”華生很滿意的看到了楊宗保驚訝的表情。這些年被華生領導這里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會驚訝的:“歡迎來到黑暗世界。”
“黑暗世界?”楊宗保問。
“不錯,在這里只有一個準則,讓你做什么,你就用你的技術,你的知識服務。不許多問,不許多想。當然會給你超出比你想得到多的多的報酬。”華生如同惡魔一樣引誘著。
“好的。”楊宗保表現得沒有絲毫的掙扎。
“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能處理得很好。”楊宗保的反應如同華生想像的一樣。
“我在這里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楊宗保發現來來去去的護士醫生,有些很熟悉。
“不錯,他們在這里和上面是輪班開始的。所以你覺得他們臉熟。畢竟上面我們還是正常的醫院,既然是醫院就需要輪轉。當然我們只選擇最優秀的人下來做事。你該很榮幸成為這里的一員。”華生介紹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里的環境。”
楊宗保不做聲,跟在后面,仔細記好路徑。
可是不管怎么看,這地底下和地上一樣都是很正常的醫院。
“這里的病人……”楊宗保剛想問,但還是閉上了嘴巴。
“算了,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即便是現在不告訴你,你以后還會知道的。這里的病人最多只會在這里住幾個星期,而且他們大多數都是名聲顯赫的人。”華生為楊宗保解開了疑惑:“但是你現在的等級不高,所以剛開始還只能做做普通人的手術。記住,你所做的手術都是不法的。那天你做的手術也是違法的,并且我們把全過程給記錄了下來,只要你好好的在這里工作,我們就不會把那盤錄像帶怎樣。你該知道這個國家把沒有行醫執照的人上臺做手術判刑有多重吧?”
楊宗保心里在冷笑,這個東林醫院真的是算無遺漏,使了個花招把自己綁在了船上。不光現在楊宗保被牢牢的控制在東林,就連以后恐怕也脫不開身了。這一招把個人利益和醫院的利益綁架在一起的做法確實低級,但是很有效。
“我知道了。”楊宗保從善如流。
“我會通知上面給你安排盡量少的工作。因為你需要一個正常出入醫院的理由,所以在上面你還是護工。但是在下面,我會給你盡可能多的安排手術,爭取讓你盡快升級。”華生可是指望楊宗保盡可能多的給自己掙錢。
“知道了。”
“還有這里是手術間。”華生說話的當會,把楊宗保領進了手術間。
這里的好處是,所有的病房和手術間等醫療設施都在一層樓,不會出現時間上的拖延。
地下手術間,讓楊宗保看到了都要流口水。世界上最先進的手術設備這里都看得到。
“怎么樣?”華生問。
“很好。”楊宗保實話實說。
“可是現在你還沒資格用這間手術間。”華生笑瞇瞇的看著楊宗保隨意的在手術間內晃蕩。
“很漂亮。”楊宗保很欣賞這間手術間:“怎樣才能有資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華生避而不談。
“……”楊宗保沒有追問下去。
楊宗保沒有追問下去是聰明的做法,要不然華生還不可能這么放心的繼續帶著楊宗保參觀。
“這里主攻什么手術啊?”楊宗保花了點時間把b3繞了一圈,感覺比上面的一個科室大一點點,但是也沒有達到很巨大的程度,所以很懷疑這里展現的就是全部。
“呵呵,你急什么,等你到了那個程度,你就知道了。”華生賣了個關子。
“好吧。”楊宗保從善如流。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急。
回到地上之后,華生對楊宗保說:“這是你的手機,有事我們會打這支的電話。對了,還有你上臺手術的手術費。”隨即華生遞給楊宗保一張支票,就開車走了。
楊宗保被留在了地下停車場。
“真大方。”楊宗保看著手上的支票,吹了個口哨,塞進了自己的兜里。
華生一直沒走,而是把方向盤一打,靜悄悄的等在了黑暗處,觀察。當看到楊宗保把支票塞進自己兜里之后,這才放心的踩下了油門。
楊宗保慢慢的走出地下停車庫,發現已經到了該上班的時間。
因為都沒有收拾自己,所以楊宗保一趕到乳腺科就一頭鉆進浴室。
醫院每一個科室都有浴室。病人的和醫生的是分開的。醫生的是男女混用的,每一個隔間之間用簾子給遮擋。楊宗保不知道為什么不男女分開,有可能人家不在乎被看到身體,特別是醫生護士群體,對人體都看爛了,所以對這方面并不在乎,或許西方文化開化的原因。可是楊宗保是地地道道的國人,所以比較注重個人隱私,所以就挑了個里門口最遠的隔間,進行洗漱。
楊宗保背對著過道,把牙齒當做鞋子拼命的刷了起來。就當楊宗保滿口泡沫的時候,背后的簾子被唰的一下子拉開了。
楊宗保沒有遮掩任何地方,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轉過頭去。
“啊……”
拉開簾子的護士長驚聲尖叫起來:“你不要臉。”
“我?”楊宗保無奈,嘴巴里還塞滿了牙膏泡泡,只能用手指著自己,用動作表示不滿。明明是那個護士長追著自己,為什么自己倒還成了流氓?
“你為什么昨天沒來上班?”護士長也覺得自己的反應過度了,所以側著臉,假裝看向別處,實際上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瞟向楊宗保的某個部位。
楊宗保聽到護士長這么問,大感冤枉,這是咋回事,就是為了問昨天曠工的事情就跟著自己進浴室了?楊宗保很難理解護士長的思維。
“我請過假了。”楊宗保把嘴巴里的泡沫吐掉,回答說。
“向誰?”護士長打破砂鍋問到底。
“理事長。”楊宗保相信,華生肯定會為自己掩蓋的。
“理事長?”護士長也愣住了,因為一旦和理事長聯系上,那就證明著和那邊有關。要知道在東林醫院“理事長”是個特殊的職位。誰都知道有這個人,各個科室也知道這個人的電話號碼,可是沒有誰見過。可能有人見過只是見過的人不會講出來。所以當楊宗保把理事長搬出來當擋箭牌的時候,護士長第一個反應就是楊宗保和那邊有關。
“嗯,你可以找他求證。現在我可以繼續洗澡了嗎?”。楊宗保指著自己全是肥皂的身體問。
“好吧,你請。”護士長失神落魄的拉上了簾子,木然的走出了浴室。
楊宗保覺得吃了虧了,被一個女人看光了,還不能收錢,怎么說怎么吃虧。被護士長這么一嚇,楊宗保也不敢再磨蹭,飛快的洗完澡穿上衣服,免得又春光外泄了。
楊宗保從浴室出來,就一頭鉆進了41床的病房。41床做完手術之后就在重癥監護病房待了一天就被送回了病房。
“感覺如何?”楊宗保帶問。
41床病人的鼻子里鉆進了干凈的肥皂氣味:“腳趾可以動了。”女人有些激動的說。
“嗯,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做吧。”楊宗保算是完成了他們之間的協議。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弄進手術室的。”女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巧合吧。你的手術滿成功的,半年之后估計可以行動自如。”楊宗保也有點成就感,那取脊柱的一剎那,感覺太美好了。
“誰給我做的手術?”女人突然有些害怕。
“我啊?”楊宗保回答說:“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你是護工啊!”果然是這個護工,女人有些絕望。
“我是護工啊。”楊宗保一臉的無辜。裝,誰能裝過楊宗保?
“我不敢相信。”女人搖搖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言歸正傳,我們來談談你是誰這個問題。”楊宗保把椅子拉到女人的面前,直視她。
“你什么意思?”女人冷靜的應對。
“其實我們兩個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沒必要瞞住我。”楊宗保笑笑:“我知道有種物質可以使人在短期內局部癌變。雖然你一切做的都很好,但是我卻在你的血液中發現了微量的這種物質。所以想和你談談。”
“談什么?”女人有些緊張。
“談談你的目的啊?談談你在我面前演的戲。”楊宗保可不是傻子,也不好糊弄,沒理由這么蹩腳的鬧劇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