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休息吧。”楊宗保把女孩子趕回去。
最瘦弱的女孩子經過楊宗保身邊的時候低聲問:“教官,你知道是誰救的我們嗎?”
“不知道。”楊宗保很意外這個女孩子能把日鬼他們和自己聯系起來。
“是嘛。”楊宗保不承認,女孩子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低著頭和其他女孩子一起走了。
“哥幾個受累了,改天我請客。”楊宗保對歐陽亮和趙喜他們說到。
“上面不會有事吧?”趙喜有些后怕。
“不會。”楊宗保保證。
“好累,收工。”
楊宗保回到寢室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睡覺是不可能的,只能勉強洗把臉。
“又被揍了?”
冷不防被老人出聲問到,楊宗保嚇了一跳:“嗯。”
“我看看。”老人把楊宗保的臉抓在自己的手里:“我說你可別毀了這張臉。”
楊宗保一頭惡寒,自己這張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要了:“男人臉上多條疤沒什么事吧?”
“胡鬧……”老人見楊宗保臉上的傷不會留疤這才松開。
“您是個和尚,不能這么世俗感情吧?”楊宗保的下巴被抓得生疼,也不知道老人哪里來的力氣,平時都吃素,身無二兩肉,也不知道是什么轉換的。
“你小子開始對我還比較客氣,現在蹬鼻子上臉了?”老人突然笑了一下。
楊宗保看得愣住了,這老和尚什么時候笑過啊。沒想到出來走一圈,到有了些人味了。
“好了,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不會害你的。”老人嘆了口氣。
“我去軍訓了。”楊宗保不喜歡沉重的話題,換了套衣服就出去了。
“臭小子……”老人在楊宗保出去之后笑罵到。但是很快就收起了笑容,若有所思。
楊宗保開到操場上的時候很意外的發現,昨晚的四個女孩子最早到場。
“你們沒休息一下嗎?”楊宗保走過去問。
“我們,我們睡不著。”女孩子們見到楊宗保走過來,立刻從原地站了起來。
“嗯,原地休息,等下要開始軍訓了。吃早飯了嗎?”
很快楊宗保就頭疼自己多問了句。因為四個女孩子都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楊宗保只好去食堂買早餐。
學校的食堂永遠沒有最早的時候。楊宗保進去的時候已經是要排隊的架勢了。老老實實排隊,買了五個大白饅頭。
“教官。”
楊宗保回頭一看原來是楊錦。
“找到人了嗎?”楊錦幾步上前問。
“找到了。”楊宗保說完就迅速的離開了。到了操場上,把饅頭交給四個女孩子。女孩子接過去,各自老實的啃了起來。
食堂的饅頭還是挺良心的,挺大一只的。四個女孩子也著實是餓壞了,幾分鐘之內幾乎把一個巴掌大的饅頭都給消滅了。
“好吃嗎?”楊宗保也啃了一顆,但是似乎沒有那么好吃。
“好吃。”四個女孩子頭如搗蒜。
陸續有學員到達了操場上。楊宗保也不好圍著四個女孩子轉,也要招呼其他的學員。
可是早上軍訓還沒開始兩個小時,歐陽亮就來代替楊宗保了:“頭叫你。”
“什么事?”楊宗保問。
“不知道,反正語氣不善,你自己小心。”歐陽亮提醒道。
“我去和學員打個招呼。”楊宗保說完就走向了方隊:“我臨時有事,這位歐陽亮暫時幫我帶你們半天。”
“嗷……不……”女學員們哀嚎起來。可是楊宗保可不管這些,說完就走,雷厲風行。然后歐陽亮經歷了這輩子對艱難的時刻,和一群女人待在一起果然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夠做得到的。
“頭……”楊宗保敲門。
“進來。”大胡子在里面喊了聲。
楊宗保推門進去,發現除了頭之外還有另外的人。彭雨教授也赫然在列。
楊宗保進去之后就老實的呆在了角落里。好在大胡子也沒時間理他,正和其他人討論案件。
“又出事了。”彭雨擠到楊宗保的身邊掩住嘴巴說,讓人看不到他的嘴巴在動。
“……”不用彭雨說,楊宗保自然能從別人的言語之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意義。
“又有一個被殺了,但是不是我們的學生,是社會人士。只是手法和上一起一樣。依舊是不見了一段腸管。”楊宗保不問,彭雨卻要說:“刀口倒是非常的熟練,只是內臟的處理手法不行。不知道算是專業呢,還是不專業。”
“我們大學幾年級的時候開始接觸手術刀?”楊宗保問。
“大四。”彭雨奇怪楊宗保為什么這么問。
“我們最先干的是劃開皮膚和拉鉤……”
“你的意思是大四學生?”彭雨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馬上反應過來。因為動靜太大了,引得大胡子他們也側目了。
“大四學生?”大胡子問。
“不是我說的,是楊宗保說的。”彭雨急忙擺手給自己撇清關系。
“楊宗保,你說。”大胡子直接問楊宗保。
“這個城市只有一座醫學院就是我們二建。目前只有兩個受害者……”楊宗保一邊說一邊上前,走到了市地圖之前,用簽字筆標出了兩個命案發生的地點,把它們連成了一條直線:“可惜沒有第三次命案發生的地點,要不然就能連成個三角,大概的標記出兇手所在的大概范圍了。”
“現在呢?怎么辦?”大胡子下意識的問。
“剛才聽你們說,無指紋,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所以暫時不知道。只能從兩位死者之間的關系查起來了。”楊宗保也沒有別的辦法。
“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再死一個人?”大胡子身邊的一個人正義感突然爆發。
“你有辦法嗎?”楊宗保問。
“我……”被楊宗保問得沒有言語了。
“好了,出去吧。”大胡子揮揮手把楊宗保趕了出去。
“楊宗保,楊宗保,等等……”彭雨隨后追了出來。
“你跟著我有什么目的?”楊宗保一見彭雨就感覺到他對自己懷有某種興趣,所以很不對盤。
“我們以前見過的。”彭雨的話讓楊宗保從頭打量起了他。
可是不管怎么看,楊宗保就是不覺得自己認識他:“哪里見過?”
“西雅圖圣母瑪利亞醫院。”
彭雨成功的讓楊宗保瞇起了眼睛。
很滿意的看到自己讓楊宗保疑惑了,彭雨慢慢的說:“那一年我正在西雅圖進修,然后就碰到了你,足夠優秀的你。”
“這是你幾次三番找我麻煩的原因?”楊宗保諷刺到。
“是,也不是。”
彭雨故作高深。可是楊宗保不吃這一套,扭頭就走。
“脾氣真壞。對了幫我代結課吧。”彭雨想起了正經事。
“沒空,我要軍訓。”楊宗保嚴詞拒絕。
“晚上8點,301教室。”彭雨對著楊宗保背影喊。
“我不知道講什么。”楊宗保沒見過這么不負責任的教授。
“沒事,就是解剖。”彭雨也不管楊宗保愿不愿意,直接把包袱扔給了他。
如果楊宗保是那么容易被擺布的人就不是楊宗保了。彭雨的話在楊宗保的耳朵里繞了個彎又出去了。
回到操場之后,歐陽亮幾乎是見到了救星一樣:“你可回來了,這群祖宗我伺候不了。”
看到狼狽不堪的歐陽亮,楊宗保也不明白了有什么難帶的。20個女生全部坐在地上罷工呢。
“這是干什么呢?”楊宗保走過去,只是一句話,20個女生立刻站了起來,排成了方陣。
“這……”歐陽亮氣急敗壞,自己的時候這群女生一個個的就和小姐一樣,怎么都指使不動。可是楊宗保一出現,一個個乖得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交給你了。”
“開始軍訓吧。”楊宗保嘆了口氣。
一個早上加上一個下去的軍訓,不僅是女學生,就連楊宗保都覺得很疲憊。
“解散。”楊宗保一句話,讓女學員們頓時歡呼了起來。
“請客請客……”請客的叫聲彼此起伏。
“讓教官好好休息吧。”鴿子突然出聲。
“是啊,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瘦弱的女生出言解圍。
因為得益于那四個女生,楊宗保終于能回到小院休息。
洗澡還是在井邊解決的,因為不愿意去擠澡堂子。老和尚不知道去哪里了,楊宗保也不擔心,因為老人恐怕比楊宗保自己還安全。
“楊老師?”
楊宗保第一反應就是包住赤、裸的上身。
一個黑框眼鏡的女學生悄悄出現在了楊宗保的身后。
“你是……”楊宗保發誓自己不認識這個女的。
“我叫黃靜,彭教授說你不知道教室,讓我來接你。”女孩子語速飛快。
“接我干什么?”楊宗保一下子腦袋抽筋了。
“上課啊。”楊靜說的理直氣壯。
“沒空。”楊宗保想都不想直接回絕。
“你現在不是有空嗎?”黃靜很不理解。
楊宗保心里暗叫了一下,不好,遇到傻妞了。
“我在這里等楊老師。請老師先去換衣服。”楊靜非常的堅持。
楊宗保最怕的就是這種無害的角色,只能聽話的進屋換了件軍裝,跟著楊靜往教室走。
301教室是解剖教室,只不過布置成了大禮堂的式樣。一張解剖臺正擺在了舞臺之上。四臺攝像機正對著解剖臺。臺下的每一個座椅上面都有微型電腦,可以全方位的觀看解剖臺上的一舉一動。教室里座無虛席。
楊宗保沒想到彭雨的號召力還蠻強的,竟然有這么多學生來聽課。
楊靜把楊宗保領上了舞臺,給他的腰上別上了麥克風。
“今天,彭教授有事情,由楊老師來代節課。”楊靜做好這一切拿起麥克風對臺下的學生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