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要是楊宗保的昏迷和周逸有關的話,那周逸要等唾沫星子砸死。趕緊的撇清關系。
“行了,你回去吧。”楊鳳凰坐在楊宗保的身邊看著昏迷之中的楊宗保。
楊鳳凰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楊宗保的白頭發她看的很清楚。伸手摸了摸楊宗保的發根,有些扎手:“你到底在干什么?”
可惜床上的楊宗保并沒有能回答她。
雙目緊閉,嘴角也緊張的抿起來,昏迷之中也不安穩。
把楊宗保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里,細細的揣摩,骨節分明,手掌有厚厚的老繭,手指修長,摸起來非常的有力,有安全感。楊鳳凰自己的手不小,可是和楊宗保一比,還是短了一些,把手塞到了楊宗保手心里……
“宗保怎么啦?”梅溫馨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緊來,連鞋子都沒脫。
梅溫馨的到來讓楊鳳凰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沒事,累到了。”
“是嗎?”梅溫馨腳一軟就跌倒在地。
“沒事了嗎?”竇雯雯也回到了家里,臉上的妝還沒有清洗掉。
“是啊。”
三女無語,只是守著楊宗保。
沒有多久,周逸就領著一個女護士再次返回。
“你怎么又回來了?”楊鳳凰鳳眼直接忽略了周逸,而看向了他身后的女護士。
“這個,我開了寫營養針,讓這個護士幫師父打點滴。”
像是要印證自己一樣,周逸把身后的小護士推上前。
護士似乎沒有感覺到楊鳳凰的眼里,自己上前走到楊宗保的面前,給他打了一路點滴,然后坐在旁邊看著。
三女看到這一切,若有所思。
“周逸,跟我們出來一下。”楊鳳凰帶著梅溫馨和竇雯雯首先出去了。
周逸眼淚嘩嘩只能跟著出去。
客廳里,三女各霸一方,只剩下一面的位置可以坐,沒有疑問,周逸只能坐了過去。
“她和你師父什么關系?”楊鳳凰開門見山的問。
“啊?什么什么關系啊?”周逸擦了擦一頭的汗。
“別裝了,因為我們都是瞎子?”竇雯雯優雅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水晶,連正眼都沒給周逸一眼。
“真的沒有啊……”周逸的底氣弱了下去。
“周逸……”梅溫馨一開口就溫柔的讓周逸心尖一顫:“你不能說實話嗎?”
周逸真的受不了三女的攻勢了只能說實話:“那個是師父以前在省立醫院的同事,手術室的護士。這次聽到師父昏迷了,自己要求過來照顧。”
“同事?”楊鳳凰壓根不信。
“真的。康樂對師父有好感,但是師父拒絕了……”周逸覺得自己說話都咬到舌頭了。
“喜歡宗保啊……”竇雯雯數完了手上的水晶珠子。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梅溫馨溫溫柔柔的說。
“不……不用了……”看到竇雯雯那種嬌弱的樣子,周逸就算是自己肚子真的餓了,也不敢說餓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周逸逃命似的逃出了房子。
可是沒過幾下子,周逸不得不重新回到客廳。
“怎么啦?”楊鳳凰問去而復返的周逸:“是不是覺得沒和我們說實話,所以回來謝罪?”
“不……不是……門口有野獸……”周逸剛才下樓梯出門口的時候,就發現在草叢里蟄伏著一直野獸,野獸的眼角是綠油油的。
“野獸?”梅溫馨看向楊鳳凰,這段日子她一直在外面忙,所以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
“楊宗保養的豹子虎頭,性子很野。”楊鳳凰給竇雯雯和梅溫馨解釋了一下。
“師父養的啊?那就好,嚇死我了……”周逸聽到是家養的,馬上放心大膽的往外走。
“虎頭對陌生人不太友好。”
楊鳳凰補充的一句話讓一腳已經邁下樓梯的周逸整個人停止了動作。
“但是現在它是被鎖起來的。”
周逸又開始了動作,回頭埋怨說:“師母們,你們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呢?”
“能。”楊鳳凰正經的回答。
周逸無奈,不敢再埋怨,滾了出去。
走到門口,虎頭綠油油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周逸,讓他幾乎腳軟:“虎頭大哥,你別過來哦,我可是你主人的徒弟呢……”
慢慢的磨蹭往外走,盡量遠離虎頭,直到遠離之后,立刻拔腳就跑……
虎頭搖搖大腦袋,不知道剛才那個人到底在干嘛,不過知道那個人怕自己,所以得意的低吼了一聲。
背后突如其來的獸吼讓周逸踉蹌了一下。
“宗保還真是惹人喜愛呢。”三女誰都不肯去離開,繼續在客廳里對峙。
“大家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梅溫馨的氣場稍弱,只能找個話題離開這尷尬的氣氛。
梅溫馨和楊鳳凰沒說話。梅溫馨也不再征求她們的意見而走進了廚房。
“又有一個啊。”竇雯雯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問楊鳳凰。
“他太招惹別人了。”楊鳳凰無奈。
“據說前些天姐姐你還拉了一次皮、條。”竇雯雯問。
楊鳳凰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但是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家里的姐妹夠多了。”竇雯雯不經常在家,但是不意味著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楊鳳凰隱隱之間也感覺自己做錯了。
“里面那個怎么辦?”竇雯雯問。
“先等宗保新了再說吧。”楊鳳凰早些時候剛開完會,腦袋有些疼。
“吃點面條吧。”梅溫馨正好端著三碗陽春面出來。
“你的事情還好吧?”楊鳳凰端起一碗面條,問梅溫馨。
“還好,但是估計得離開家一陣子了。”梅溫馨溫柔的說。
“為什么?”楊鳳凰問。
“很多藥材我要親自到長白山采購的。”梅溫馨回答說。
“這個派人去辦不就好了?”竇雯雯說。
“不用了。我想親自做。”梅溫馨溫柔的笑了笑。
“隨你,別太累了。”楊鳳凰吃了幾口面,就吃不下去了,著急楊宗保何時會醒來。
“沒事的,每一次不都沒有事嗎?”梅溫馨安慰說。
“……”竇雯雯沒再開口了,但是耳朵卻尖尖的豎了起來。
“不好了,二寶在學校發生事情了。”梅叔上樓打破了幾女的沉默。
“什么事?”竇雯雯火速的站了起來。
“二寶現在在精誠醫院。”梅叔迅速的說。
竇雯雯為難的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
“你去吧,這里有我和鳳凰姐就好了。”梅溫馨安慰的拍了拍竇雯雯的肩頭。
“嗯。”
很快竇雯雯就跟著梅叔下樓趕往精誠醫院。
精誠醫院的不管什么時候都很繁忙。
竇雯雯一趕到醫院就被領導了急診室。
“你就是竇寶的姐姐?你看看你們家竇寶把我們家兒子打成什么樣子了……”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見到竇雯雯就像是全身打了雞血一樣,巴不得上前打她幾巴掌。
“你干什么?這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胡東眼疾手快的打掉中年女的爪子,開門把竇雯雯引起了治療室。
“你們醫生欺負人。是不是看她穿的漂亮,就特殊照顧?我告訴你們,我們也是有身份的人……”中年女人喋喋不休。胡東在門口留下了兩個保安,自己去搶救病人去了。急診室永遠也沒有空閑的時候。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竇雯雯就見到竇寶靜靜的坐在治療床上。
“姐……”二寶已經成為了一個俊俏的少年,長相和竇雯雯類似,只不過比竇雯雯要剛硬一點。
“怎么回事?”竇雯雯心疼的撫摸了一下竇寶包扎起來的右眼,額頭靠著他的:“眼睛怎么啦?”
“眼角膜破裂了,一只眼睛看不見了。”竇寶故作輕松。
“看不見?”竇雯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嗯。不過姐,你別哭,不是還有姐夫嗎?”見到竇雯雯開始掉眼淚,竇寶急的得手忙腳亂,因為從小開始竇雯雯即便是在遭受非人虐待的時候都沒有哭過。
“你姐夫現在也管不了你,他自己也在昏迷呢。”竇雯雯和竇寶之間無話不談。
“姐……”
“嗯?”竇雯雯摸摸眼淚。
“你的妝花了。”竇寶指著竇雯雯的臉說。
“那我去洗洗。”竇雯雯就在治療室的洗手池上洗了把臉。
“姐,有件事情我要說。”竇寶在竇雯雯身后猶豫的說。
“說吧。”竇雯雯洗好臉,面對竇寶。
“對方被我揍得也很慘。”
“和你一樣被殘廢了?”
竇雯雯洗干凈的臉上不慍不火,完全沒有帶妝時的氣勢。
不知道為什么,竇寶面對這么感覺的竇雯雯有些難以啟齒:“沒有。”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唯一的弟弟或許會面對一輩子失明的危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眼角膜移植的難處?有的人一輩子都等不到的。”
“可是不是還有姐夫嗎?”竇寶怕怕的問。
“你姐夫那個人你還不清楚?他不會為了你插隊的。”
“你們不能進去……”
外面的保安阻攔不住,中年女人聯合著其他人沖了進來:“就是那臭小子打了我們家孩子……”
“你們不能進去。”兩個保安還是盡職盡責的擋在了竇雯雯和竇寶的面前,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你們孩子怎么啦?”竇雯雯扒開保安,自己走了上去。
“你就是那個沒家教孩子的姐姐,哼,早就聽說你們沒爸媽,沒什么家教,一點禮貌都不動。”中年女人的話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附和。
“我弟弟一只眼睛瞎了,你們哪個孩子負責?”
“瞎了?騙人嗎?怎么可能?”中年女人立刻反駁。
“這件事我會讓醫院給出鑒定結果的,順便我們法庭上見。”竇雯雯早就不是以前的竇雯雯了,在商場上這幾年什么沒看過,擺起架子來誰也不能忽視。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敢和我怎么說話?”中年女人發、飆了。
竇雯雯仔細的看了一眼中年婦女。雞冠頭,俗氣的長相,有點氣質,但是世界名牌穿她身上就像是地攤貨一樣,竇雯雯甚至發現她頸上戴著的一條圍巾是自己設計的,價格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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