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好好陪著周闖吧!”楊宗保不讓周逸為難。
“真的不能幫忙嗎?”周逸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不能!我的決定不容改變!”
楊宗保帶著保國走了。
周逸失落的回到周闖的病房,責問:“你到底干了些什么讓師父那么生氣?”
“他生氣了?”周闖失落的問。
“嗯,十分生氣!”周逸回想起楊宗保的神態,很肯定的說。
“他應該生氣的!但是造成今天的局面我該怎么辦?”周闖的房間已經被收拾干凈了,到處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告訴師父實話,挽救你的手!你是個醫生,你不是希望能夠超過師父嗎?”周逸對周闖說。
“我不能說,說了父母會有危險的……冷姨也會有危險的……”周闖搖頭。
“有危險不要緊,我們把他們送出國!”或許是楊宗保給周逸打了預防針的緣故,在聽到父母會有危險的時候,他并沒有太多的驚慌反而積極的尋找解決的方法。
“不行的,你不知道那個世界有多可怕,我也是進去之后才后悔的。但是現在后悔也晚了。周逸,你聽我說千萬不要知道一點關于那個世界的事情,要不然就會和我一樣。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或許就是報應。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周闖,你說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世界?為什么你們都不讓我知道?”周逸狂吼。
“楊宗保總算把你當成了真正的徒弟!”周闖看著自己萎縮卷曲畸形的殘手,聲音越來越低了。
周逸心里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會讓周闖絕望成這樣。在害怕的同時,他也在懊惱自己的怯懦,為什么剛才在門口不敢問。他知道如果那個時候問了,楊宗保一定不會瞞他。可是機會就這樣因為一念之差而喪失。雖然楊宗保并沒有明說,但是周逸卻是知道的。
“寶哥!”保國叫了一聲。
“準備吧!”楊宗保對保國說了句。
“知道了!”保國有些迫不及待。
“現在我們只需要一個地名,就一個地名……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讓周闖妥協,但是卻最終沒能下手,我該怎么辦?終究是感情太豐富了!這一點楊天明比我強,他沒有感情,所以他才能那么肆無忌憚……”楊宗保喃喃低語。
“不……楊……天明是有感情的!”保國好不容易才能叫出楊天明的名字。
“是啊,都是有感情的,怎么會沒有感情呢?”楊宗保自嘲的笑了笑。
楊宅此時正有個意料之外的人等著楊宗保的回歸。
“奶奶!”江松在老太太面前十分的乖巧。
楊家老太太對江松也有些熟悉,所以點點頭,勉強接待了一下。
“你來找宗保?”老太太問。
江松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坐姿端正:“嗯,找楊哥有些事情!”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懂,所以自便吧!”老太太說完就讓江松自便了。
江松拜見完老太太就去芙蓉道門口等著。這一次他來有兩件事,一件是給老太太送禮;另外一件就是請楊宗保做件事情。其實除開兩件事,江松還是很愿意見到楊宗保的,畢竟現在他把楊宗保作為最大的依靠,至于上面他現在依附的人只不過是暫時的,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可以動搖的。
當一輛很不起眼的桑塔納進入江松視線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知道是楊宗保的車回來了。所以急忙擋在了路中間。其實在芙蓉道桑塔納這樣的車其實還是很起眼的,所以江松不擔心自己會錯過。
“是你啊?”楊宗保把頭探出窗外問。
“是我。”江松在楊宗保面前永遠是乖巧的。
“來干嘛?”楊宗保問。
“能單獨說嗎?”江松難得耍耍小性子。
“保國你先回去!”
幾分鐘之后,楊宗保就陪著江松沿著芙蓉道的人工湖轉圈圈。
江松沒有直入正題而是和楊宗保匯報了一下近段時間的學習進度。
沒有打斷江松的話,楊宗保只是時不時的點頭搖頭。
終于江松說完了自己的近況:“這次來我有兩件事情!”
“說!”楊宗保覺得自己今天說了太多的話了有點惜字如金。
“第一件事情是給老太太送禮!”江松沒有被楊宗保不熱絡的態度給嚇退,依舊好聲好氣的說:“老太太有佛心,所以送了座鎏金觀音!”
“一般的東西可入不了老太太的眼!”楊宗保說。
“反正我就是轉交而已。”江松繼續說:“第二件事情是藏南出了點問題!想讓楊哥出馬!”
“我就是個小醫生而已,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你們國家大事可別找我!”楊宗保說的不咸不淡。
江松軟軟的叫了一聲:“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解決!”
“這么嚴重?”楊宗保斜眼睛問。
“很嚴重!”江松鄭重其事的說。
“給我看看!”楊宗保伸手。
江松遞過去了一個平板。
楊宗保找了個空碼頭,坐在了最前面,雙腳吊了出去,不停的搖晃。
“藏南有個地方,出現了一群復制人!”江松跟著解決。
“復制人而已,很正常,現在的技術很容易解決!”楊宗保沒當回事。
“我知道。可是即便是復制人也有時間的差異,比如即便是一個中年人被復制了,也只能從胎兒開始而不能迅速的成熟。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差異。年齡幾乎完全一樣,我懷疑對方掌握了一種迅速催熟的技術。”江松分析說。
“抓回來解決不就好了?”楊宗保不以為然。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里。一旦把人抓回來,復制人就會在十個小時之內迅速的死去!”
“和地理有關?”楊宗保問。
“似乎是。我們派過去了許多專家,但是沒有一個有確切的定論!”江松說。
“這個我不解,我自己很多事情要忙!”楊宗保把電腦塞回給江松。
江松咬著嘴唇說:“幫幫我!”
“最后一次!”楊宗保突然發現江松變了。這種變化不知道是好是壞。其實在那種環境要是不變化是生存不下去的,所以對江松,他無法指責。
“謝謝!”江松的謝謝微不可聞,但是馬上他又恢復了精神:“三天之內出發!”
“嗯。”楊宗保說我,江松就被一輛車接走了。
原來一切都被監視了。
本來以為今晚的事情到此結束,不會再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了。可是還沒走到楊宅門口就看到一只花花綠綠五彩斑斕的孔雀的時候,楊宗保有了想要逃跑的沖動。
軟軟的人妖聲,讓楊宗保渾身布滿了雞皮疙瘩。
心中的警鈴大作,停住腳,轉身幾步走幾乎是一起合成。
可是不男不女的人妖聲陰魂不散,離楊宗保越來越近。
楊宗保從快走,變成了小跑。
“楊哥哥,你再跑,我就讓這個人消失!”人妖聲氣急敗壞的說。
“救命啊!”一聲慘叫讓楊宗保終于停住了腳步。
花和尚手上的鏈子的另外一頭套著沈紅邦的脖子。沈紅邦全身青青紫紫,十分的尷尬,臉腫得老高。
楊宗保盯著看了半晌說:“您貴姓!”
“楊宗保,你這挨千刀的,我是沈……啊……”沈紅邦的話到最后變成了哀嚎。
“回屋說。”楊宗保沒法子只能認命。
花和尚這幅德行老太太不待見,所以楊宗保只能把他領回自己的屋子。
“我說楊哥,這是哪里找來的痞子啊?去我店里鬧場子,被我收拾了。要不是最后關頭提了您的名字,早就被我一剪刀咔嚓了!”花和尚比了個手勢。
“我擦,你一上手就要我斷子絕孫啊,再不報楊宗保的名字,我命根子就不保了!”沈紅邦身上還沒被松綁,嘴巴也腫了說話口齒不清:“我擦你自己不男不女,還得弄得別人……”
沈紅邦嘮嘮叨叨,沒有注意花和尚越來越燦爛的笑容。
“楊哥,老板啊!問完話我可以下死手嗎?”花和尚說著說著用尖銳的指甲刮著沈紅邦的臉皮。
沈紅邦已經是嚇的沒聲了,求助似的盯著楊宗保。
楊宗保完全忽視了沈紅邦的求救,而是對花和尚說:“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是我給你查到了點東西。”花和尚遞過去了一張紙。
“什么?”楊宗保接過去一看,原來是張地圖,看完之后問:“消息可靠?”
“自然。”花和尚點點頭。
楊宗保沒問出處,而是盯著圖紙瞧了許久。
“要不要去踩踩點?”花和尚提議,順便提了提手里的鏈子:“帶上他,路上不寂寞!”
“不……不……”沈紅邦驚恐的扭動著身子,很怕楊宗保一點頭就答應了。
楊宗保愕然。不知道花和尚用了什么方法讓沈紅邦這樣的硬漢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花和尚的變態指數更上了一層樓?想到這里楊宗保認認真真仔細打量了一下花和尚。一些時候不見,花和尚還真的有些不一樣了。比如臉色更白了,嘴唇更紅了。
“其實,你的問題我可以解決!”
“呃?”花和尚見楊宗保突然盯著自己,以為有什么可能,所以擺出了最誘惑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