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是情愿陪他慢慢找的,緩緩而行,找到就殺掉,找不到也不必著急。不過看他這么心急,不想讓他為自己的事煩惱,便出了一個主意。
“不如我們想辦法把他們聚在一起吧!”
李青山聽了大為嘆服,比起一個個上門去找,能不能邀請他們到某個地方,然后再一網打盡,要刷怪當然是要引怪的,這么簡單的道理,自己怎么沒想到。
摸摸小安的腦袋:“看不出,你這小腦瓜里,還是有計謀的。”
小安經不住夸,害羞低頭。
李青山的思路經過這么一啟發,立刻活躍起來,然后在任務資料里一陣翻找,終于找到了一個名字。
沈惜花,住在南面的一個大湖的島中,自稱惜花島主,其人風流自賞,秉性好淫,據調查,便是昔年犯下十多起案件的采花淫賊。修為也是李青山這二十七個任務中最高的,煉氣一層,在黑道中極有聲望,有著交游廣闊的評定。
對鷹狼衛來說,完美的卡在食之無味的境地,卻又能夠擊敗所有習武之人,可以說是夾縫生存的高手。
李青山自語道:“錢延年過個生日,就能邀來那么多人來祝壽,你雖然弱了點,但也不會太差勁吧,我現在是只求數量,不求質量。”
當然,大概趕不上那么巧過生日,但是娶媳婦,生孩子,總有個理由吧!沒理由就去幫他創造理由,然后就邀請眾多,黑榜高手,共襄盛會。
李青山嘴角,漸漸浮起微笑來,說不定還能有很多意外收獲呢!
銀山鎮,李青山離開后的第三天。
夜,一更。
濃重霧氣中。
一輛華美的馬車緩緩駛來車輪碾過青石板路,卻沒有絲毫聲響,仿佛隔著一層海綿,無聲無息的停在吉祥賭坊門前。
馬車上下來一個俊美的紅衣少年昂首挺胸的走進賭場中。
史吉祥雖然沒了,他手下五個頭目,那一夜卻只死了兩個,剩下三個在幫他照管礦山以及其他產業,就躲過一劫。
此時正各自帶著手下,在一起激烈的討論,史吉祥剩下這塊肥肉怎么分細致到了史吉祥的幾房小妾,三人一起淫笑幾聲,氣氛還是比較融洽,總體還是比較和諧。
但關乎日進斗金的吉祥賭坊的歸屬問題,就立刻變了臉色爭到激烈處,幾乎要拿出刀來對砍。
這時候,那紅衣少年走入賭坊中,身子顯得很淡薄,沒有任何練武或煉氣的跡象,但他的人卻很驕傲,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善意的對待。
“哪來的兔爺這里不是稱該來的地方,趕緊滾出去!”說話之人話音未落,肩膀就從頭上掉了下來,臉上還帶著驚愕,不知道這個世界,怎么忽然顛倒過來。
這時候才聽聞賭坊外的馬車里,傳出一聲冷哼,一根枯瘦的手指伸出車簾外。
紅衣少年回頭一笑道:“謝謝娘娘。”
“先天高手!”三個頭目同時大驚失色,而且還是高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先天高手。
而真正的門道,大概只有卓智伯這等開辟了氣海的煉氣士才能夠看出來,能夠將真氣直接發出十余丈外殺人,縱然是煉氣六層的高手也得借助靈器才能做到。
這和運用術法又是不同的概念,李青山運用合適的法術也可以攻出這么遠之外,但運用真氣,三丈外就是極限了,而且只能用來拍人,不能用來斬人頭顱。而普通的二層煉氣士,一丈就算是不錯了。
畢竟如果威力跟直接運用真氣差不多,那煉氣士何必費盡心力創造術法,再辛辛苦苦的將真氣凝成術法呢?
一個蒼老尖利的聲音從車內傳出:“他問什么,你們就說什么?
不知道就去查,得不到答案,你們都得死。”
賭坊中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顫,紅衣少年掏出一張畫像來:“那天晚上,來賭坊的人,是他嗎?”
畫像上的臉,惟妙惟肖,正是李青山。
過了一會兒,紅衣少年回來稟報:“娘娘,確定那人就是李青山,他離開銀山鎮,不知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去了巨鹿山谷吧!”竟似完全掌握了李青山的行蹤。
“那我們趕緊出發吧!“真是心急。”
這一次,伸出車簾的是一只蒼老的手,長長的指甲卻涂得艷紅,顯得有些詭異。
賭坊中響起一陣慘叫聲,一柄普通的長刀忽然舞動起來,縱橫交錯,劃過一道道白光,將賭坊中所有人一一斬殺。
比起用真氣直接殺人,還是借助“器”更為簡單一些,當然這器如果是靈器那就更簡單了。
賭坊中人都是懂武功的,三個頭目更是二流高手,但面對無孔不入的長刀,竟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幾個呼吸的功夫,賭坊內尸橫遍地,長刀才“咣啷”一聲落在地上。
紅衣少年微微驚愕,只聽車內那蒼老聲音道:“辱了我的杰兒,還想活命?”
紅衣少年頓時露出無比幸福的神色,進入車中,撲進一個老太婆的懷中。
那老太婆一身紅衣,滿頭白發,容顏枯槁,擁著那俊美少年,卻如戀人情侶,而車中卻還不止他們二人,還有三個少年,同那紅衣少年,一樣的年輕,一樣的俊美。
其中一個抱怨道:“姥姥偏心,只寵杰兒。”
杰兒道:“我們說了要終生一起侍奉姥姥,你不準吃醋。娘娘,這樣的事,何必您老親自出來查,隨便派個刑堂的弟子來不就行了。”
“嘉平城云雨樓之事,很可能便與此人有關,能無聲無息殺死趙良青的,至少是煉氣六層,若是派普通弟子來,不過是送死,老在清河呆著,也沒意思,出來散散心。”
姥姥的大號叫做“西門姥姥“卻不姓西門,而是云雨門有四門,有東西南比四位姥姥,每一位都是打通了奇經八脈,煉氣九層的強者。
而她的姓名在門內早就無人敢叫,而門外的人也漸漸忘了她的本名,只剩下一個身份的尊稱作為姓名,那就是西門姥姥。
:呼,總算是調整回來了,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