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凱歌的話之后，張謙才恍然大悟，原來別扭感出在氣質這里，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人要反串成功，氣質的變化是必不可少的。
聽到陳凱歌的話之后，楊霖心中一凜，然后竭力變化著自己的身上的氣質。一個人的氣質不是說變就能夠變的，楊霖費盡全力，還依靠一些動作來幫助自己控制自己的氣質，但仍然有很多殘余。
“還是不夠，你的眼神柔和一點！背不要挺得直直的，翹起蘭花指！”陳凱歌一看也來了興趣，他覺得楊霖的天分不錯，扮相好要是演技能夠跟上，那么不說超過張國榮的程蝶衣，至少縮小差距總是可以的吧。
按照陳凱歌的話，楊霖一一改變了自己的動作還有神態，他用寬大的衣袖擋住自己的臉，只留下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體態婀娜，小碎步移動著。
楊霖在心里暗想道：為了這次的角色，拼了。他悄悄分析著，似乎陳凱歌對自己很有興趣，不然也不會這么詳細的指揮自己。打開系統，楊霖看了看自己所剩不多的積分，咬牙使用了一次“氣質轉換器”，將他陽剛、青春的一面全部轉換成為陰柔、婉約的氣質。
花了200積分短時間的轉換氣質之后，楊霖看了看持續時間5個小時，后面還有一個選項：暫停。難道不用的時候還可以留著以后用？他暗喜著，看來這積分花來值了，不一次性用完，而是憑借著使用者的需求隨機來完成。
現在楊霖身上總共只有152個積分了，當真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了解放前。現在的積分增長很緩慢了，基本上依靠《老男孩》這張專輯在國外發行獲得的新粉絲。
陳凱歌眼睛里面有一絲惋惜，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楊霖的樣子看起來不錯，但就是有種淡淡的違和感，雖然這種違和感比起之前定妝的演員來說要淡很多，但是他不允許有一點點瑕疵。
正當他灰心失望的時候，侯幽用手碰了碰他，然后說道：“導演，你快看。他似乎開竅了，基本上能夠算是過關了。”
聽到侯幽的話之后，陳凱歌抬起頭一看，然后就露出了驚艷的感覺。這才是舞臺上面真正的旦角，一顰一笑間魅力無窮。沒有一點魅力，梅蘭芳怎么能夠稱得上是四大旦角之首呢？
楊霖站在聚光燈前面，略帶羞澀的翹起了蘭花指，側著身子，將完美的側臉展現在陳凱歌等人眼前。本來堅毅的臉龐因為小婷精湛的化妝技術變得柔和了不少，唇線也勾勒出來了。
侯幽抓住機會，抓拍楊霖的側面，將他的表情一一拍了下來。
張謙在后面的心情跟坐過山車沒有半點區別，他一直在觀察著陳凱歌的神色，本來以為希望又渺茫了，但沒有想到楊霖竟然開竅了，將最后的違和感都給消滅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楊霖微微偏頭一看，才發現是梅葆玖先生。他坐著輪椅在攝影棚門口，“小伙子的這個扮相很好！基本上比得上家父當年了。雖然相貌差距比較大，但是要演的話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后面的少女推著輪椅，讓他進來。陳凱歌趕緊迎了上去，他將梅老爺子從輪椅上攙扶起來，后面的保鏢趕緊將拐杖遞給他。
“梅老，你怎么來了？“陳凱歌也不是第一次邀請他來攝影棚幫幫忙看看演員的定妝效果，但是他一直推辭了，今天居然過來了，這出乎了陳凱歌的意料之外。
楊霖看著梅老爺子，然后微微一笑，做到了笑不露齒的地步，輕輕的福了福，然后用男聲說道：“梅老好”
他著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露餡了。梅葆玖跟陳凱歌同時皺了皺眉，然后對視了一眼。“小伙子，你穿上這身衣服，說話就要有那個味道，你會唱京劇嗎？”
楊霖有些羞赧，不過厚厚的妝容將他臉上的不好意思全部掩蓋了。他咬咬嘴唇，然后大方地回答道：“暫時不會。”很干脆很響亮。
“什么叫暫時不會？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說清楚！”老一輩的藝術家講究就是不同，他雖然佝僂著腰，但是跺了跺拐杖，還是有一種氣勢。
“不會！”
“不會就成。不會我就來教你。”梅葆玖露出了調皮的笑容，這讓楊霖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沒想到這個嚴肅的老先生竟然會是一個老頑童。
不同于楊霖的感覺，陳凱歌有種意外至極的感覺，就算是黎明前幾天來定妝的時候，也沒有聽見梅葆玖要教他唱戲啊，他不由得側過身子，仔細打量著楊霖的樣子，然后下定了決心。
這句話驚訝地不是一個兩個人，張謙、侯幽、小婷、推輪椅的少女，通通驚訝住了。他們有些錯愕的對視了一眼，然后說不出話來。
“好啊！”楊霖倒是答應得很干脆，他早就想要學戲劇了，可是系統里面積分不夠所以就只能夠將注意放在現實生活中。本來他的打算是一邊拍攝《奮斗》，一邊找一個京劇老師學習最基本的動作唱腔，現在有這么大一個藝術大師站在面前，而且是主動要求自己跟他學，楊霖要是還不答應那就有鬼了。
他雖然答應了，但是心里卻很疑惑，為什么這個梅葆玖會看上自己呢？居然主動親自來教，這可比什么都好。
搞不清楚原因，楊霖也就不去想，欣欣然接受就行，反正跟著梅葆玖學習根本沒有什么壞處。
梅葆玖聽見楊霖干凈利落的回答之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他一只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則是自豪的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
陳凱歌正色對楊霖說道：“雖然你的扮相已經很好了，但是礙于先天條件你是不可能達到梅蘭芳先生一樣的地步，你現在能夠給我們演一段下臺之后的感覺嗎？”這就是陳凱歌的考慮，有了這么多噱頭在，要是楊霖的演技合格，那么這個角色基本上就是他的了。
聽到了陳凱歌的話，楊霖皺了皺眉，他正在思考著下臺之后演員應該做什么，卸妝？不，不是重點。相互慶祝？也不像。到底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他就想到了現場的表演之后下臺的感覺，萬變不離其宗，都是現場表演下臺，感覺應該差不多。想到這里，他便胸有成竹起來。
陳凱歌還有梅葆玖屏住呼吸，看著楊霖的表演。
他從聚光燈一頭快步走了下去，開始氣質還很陰柔，步履很小，但是頻率很快。再后來，身上的婉約陰柔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剛陽堅韌的感覺。左拐右拐，仿佛是在雜亂的后臺一般。沒有一點點語言，楊霖用他前后的變化告訴這些人自己已經下臺了。
沖著空氣點了點頭，仿佛在跟別人打招呼，眼睛里面透出的是一股笑意，演出又成功了！他來到了一張堆放東西的桌子上面，首先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白色的衣服，然后將頭上的披掛也取下來。
一邊假裝卸妝，一邊不停的朝著背后轉過去，然后面帶著笑意的點點頭。
下定了決心，陳凱歌發現楊霖當真是一個寶，能文能武，能老能少，能男能女，簡直就是全能性人物。既然發現了這種天才型的演員，陳凱歌也就沒有必要放過。
楊霖的扮相比黎明強，雖然演技稍微差了一點，但是那不是關鍵。關鍵就是楊霖能夠從十多歲演到五十多歲，這個跨度能夠演好，基本上各大獎項就跑不掉了。再說，楊霖現在正處在人氣的巔峰期，屬于新生代的演員；而黎明則是老牌的天王，現在已經很少露面了，兩人的勢頭就不一樣，一個是朝陽，一個是下午的太陽。說起票房號召力來，陳凱歌覺得楊霖并不比黎明差。而且還有梅葆玖這個藝術大師的配合，他很清楚楊霖的優勢。
要是這樣一來，他還不選擇楊霖，當真是發瘋了。
“你的演技不錯，但是還有挺大的進步空間，梅蘭芳先生這個角色挺復雜的，你要演好自己一定要努力。這個角色應該就是你的了，改天來簽訂合約吧。”陳凱歌拍了拍楊霖的肩膀，然后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希望在幾個月之后能夠看見更進一步的楊霖。
梅葆玖欣慰地看著楊霖，忍不住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
楊霖表面冷靜，此時心里已經是火山爆發般激動了，居然把黎明這個老牌的天王拖下馬了，居然能夠出演這個片子，作為第一部自己當絕對主角的電影，楊霖現在很興奮。
“不過，你的消息不能夠傳出去，就說試鏡失敗了。我們需要宣傳，用這個作為宣傳炒作的方式吧，到時候要開機了在公布你的主演身份，這樣一來更具轟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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