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東北軍  第四百七十一章 軍事大家與偽君子

類別: 歷史軍事 | 鐵血東北軍 | 雪花神劍   作者:雪花神劍  書名:鐵血東北軍  更新時間:2015-09-09
 
這個,請少帥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敵國的鐵蹄踏入克里姆林宮。“斯大林一字一句地說,目光如炬地凝望著張學良。

四目‘交’投,無形的火‘花’在空氣中瞬間綻放開來。

哇!好大一口鐘啊!”樸天義忽然又發出了小孩子一樣興奮的叫聲。

張學良側目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口碧青‘色’的,無比巨大的鐘。

碧青‘色’的皮膚在雪中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鐘上的浮雕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上面的人物似乎隨時都可能活過來,鐘的表面霧氣繚繞,像是被漫長的歷史滄桑緊緊地包裹著,給人一種神圣、莊嚴的感覺,仿佛一件神話傳說中的上古神器霍然出現!

那是鐘王。“斯大林緩緩地開了口,揚眉輕笑道。

這是18世紀由兩百多名俄羅斯能工巧匠‘花’費了三年時間,‘精’心鑄造的大鐘,高達六米,重量,保守的估計,也有兩百噸,鐘王響起之時,傳音可達50多公里,到目前為止,都是世界上最大的鐘,算得上是我們俄羅斯民族工藝的紀念碑,當時為了得到最佳的音‘色’,鑄造鐘王的工匠除了使用銅和錫之外,還放入了不少的黃金白銀。”

這浮雕好漂亮呀!“這時,樸天義已經興奮得難以自抑,縱身爬到了鐘王的頂端,興致勃勃地撫‘摸’起鐘王表面的浮雕來。

看著這個像小孩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的樸天義,野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目‘露’尷尬之‘色’,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風影月更是沒好氣地白了那家伙一眼。

斯大林元帥,我這位兄弟出身貧寒,沒有見過如此偉岸瑰麗的工藝品,還望你多多理解。”張學良訕笑著看了看樸天義,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斯大林說。

沒事,來者是客,有人喜歡我們克里姆林宮的工藝品我應該高興才對,怎么可能生氣呢?“斯大林不怒反笑地說。

他媽的!這鐘真滑!”樸天義搗鼓著腦袋,沒好氣地罵道,身子像泥鰍一樣,毫無阻礙地從鐘面上滑了下來,那副既興奮又緊張的樣子,再加上那丑態百出的動作,像極了后世的小子在玩滑滑梯。

斯大林元帥,我喉嚨有些渴,肚子也有些餓了,可以去吃東西了嗎?“樸天義一躍三丈高來到斯大林面前,圓溜溜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幾下,沒頭沒腦地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個嘲笑小子簡直就是個活寶。”張學良忍俊不禁,真有些放聲大笑地沖動。

野狼和風影月更是對這個時常做出些怪異舉動,語出驚人的朝鮮年輕人無語了。

沒事。“斯大林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

既然這位朋友肚子餓了,那我們就一起到大克里姆林宮里坐坐,好好地品嘗品嘗格魯吉亞風味。”

大克里姆林宮,像一枚巨大瑰麗的寶石一般,靜靜地坐落在克里姆林宮的東北角處,潔白的多棱磚墻銀光閃動,纖塵不染,給人一種圣潔、莊嚴之感,朝向莫斯科河的三列漂亮高窗‘波’光粼粼,錯落有致,遠遠望去,宛若一陣陣碧‘波’在陽光中‘蕩’漾。

這是一座完全按照俄羅斯傳統建造的建筑物,走近它,立即就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古老俄羅斯的莊嚴肅穆和優雅別致的‘浪’漫情調。

進入宮‘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耀眼的金光。

宮內金碧輝煌,各種充滿了俄羅斯風情的裝潢琳瑯滿目,與四周的環境充滿了一種自然、和諧的美,華麗而不奢侈,宮殿的正中,是一幢幢雕刻了各種傳統俄羅斯風情圖案的閣樓,其中有代表著俄羅斯‘精’神的白樺樹圖案,也有歷代沙皇、各個時代歷史名人的畫像,上面,更是有高出住建筑物十多米的紫銅‘色’圓頂,懸掛在旗桿上的一面蘇聯紅旗正迎風獵獵飄揚著。

這是古老的安德烈夫斯基大廳。“斯大林揚眉輕笑道,兩只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仰與深深的陶醉。

走吧,親愛的東方朋友,我們一起到二樓的格奧爾基耶夫大廳去坐坐,那里自古以來就是俄羅斯接待外賓,舉行歡迎儀式的地方。”

剛走進格奧爾基耶夫大廳,張學良便感受到了一種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鐵血、霸道的氣息。

似乎,一位看不見的,掌控著天下蒼生命運輪回的帝王正端坐在大廳的正中央,俯瞰著他們。

這種感覺,與他前世第一次來到這里時何其相似。

金燦燦的光暈多人雙目,六個鐸金兩枝形吊燈正穩穩地懸掛在金光閃閃的圓頂上,富麗堂皇,而又不失自然協和的美。

圓形的墻壁和四周上全都繪滿了15到19世紀俄羅斯軍隊贏得勝利的各場戰役的巨幅壁畫,壁畫上的一個個全副武裝的俄羅斯軍人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雙雙栩栩如生的眼睛,似乎正噴‘射’著一種傲視蒼穹的殺氣。

大廳的正面,是十八根碗口粗壯的圓柱,上面‘精’雕細琢地塑滿了象征勝利的雕像。

那些壁畫上繪出的,都是生前野心勃勃、雙手沾滿鮮血,為俄羅斯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偉大人物。

本來,他們已經被埋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不復存在了。

但是,當他們的畫像被繪制在這里的時候,經過無數代俄羅斯人的頂禮膜拜,凝聚了無數個念頭之后,又漸漸地產生了一種生命力,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磁場。

而另一個時空的普京、這個時代的斯大林,再加上身為東北軍少帥,雙手沾滿了敵人鮮血的自己,都是有遠大政治抱負,希望在‘亂’世中成就一番豐功偉業的人。

也就是說,他們的身上,具有相同的磁場。

相同的磁場,在相互碰撞之中產生了共鳴。

所以,這格奧爾基耶夫大廳里才會產生如此霸絕天下,近乎令人窒息的氣息。

斯大林同志。“這時候,兩個身著華麗蘇聯元帥制服的中年人走了上來,恭敬地說。

站在左邊的,是一個面容富態,年近五十,梳著個光潔油亮分頭的人。

他有著一張典型的俄羅斯學者的臉,白凈斯文,富態圓潤。

兩道濃密的眉‘毛’像是有人刻意用中國的‘毛’筆畫上去的一樣,一雙橢圓形的眼睛不時地流‘露’出一種‘精’打細算的細膩和圓滑世故的狡黠。

另一個人,約‘摸’有三十七歲上下的年齡,棱角分明的臉白凈無暇,給人一種潔凈、灑落的感覺。

兩道劍眉直‘插’入鬢,一雙眼睛清明如鏡,顯得十分的干凈、純粹。

一襲筆‘挺’的元帥制服在他修長‘挺’拔的身軀上穿得恰到好處,使本就英俊‘挺’拔的他更顯得英氣十足。

伏羅希洛夫、圖哈切夫斯基,你們都坐下吧。”斯大林宛然輕笑,和藹親切地說。

伏羅希洛夫、圖哈切夫斯基。“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后,張學良不由得把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這兩個人,都是早期的蘇聯元帥,和列寧一起鬧過革命,在推翻沙皇統治、保衛蘇維埃政權的革命戰爭中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功臣宿將。

尤其是那個圖哈切夫斯基,在蘇聯革命戰爭伊始就曾率領過一些稍加整頓過的紅軍殘兵,多次擊敗白衛軍的進攻,爾后更是在粉碎高爾察克白軍中居功顯赫,將鄧尼金的軍隊打成了歷史名詞;在國防和軍隊建設方面更是有許多獨到的見解,推崇大縱深戰略,積極整頓各個軍工生產企業,使得蘇聯的空軍、炮兵在三十年代初已初具規模,并具備不容小覷的戰斗力。

他所提出的大縱深戰略戰術的許多論點,成為日后蘇軍訓練的理論基礎,就是到了張鑫璞那個時代,許多觀點都仍具有不菲的價值連朱可夫這樣一個軍事天才都稱他“是軍事思想的泰斗,我們祖界巨星中最大的一顆明星。”

這位就是名動天下的張學良、張少帥吧?”就在張學良在凝神觀察圖哈切夫斯基的時候,后者已經站了起來,微笑著向張學良伸出了手。

十分榮幸見到你,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張學良沖圖哈切夫斯基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圖哈切夫斯基的遺作,張學良在前世曾略有涉獵,對于這位才華橫溢,人生充滿悲劇的蘇聯元帥,他是有一些同情的。

少帥,我是伏羅希洛夫,現任蘇聯政治局委員。“伏羅希洛夫也咧開嘴笑了起來,向張學良伸出了手。

伏羅希洛夫元帥,認識你是我的榮幸。”張學良同樣是彬彬有禮地伸出了手。

不過,目視伏羅希洛夫的時候,他的目光里,卻多了幾分鄙夷與不屑。

伏羅希洛夫雖然在革命戰爭時期作作戰勇猛,且在察里津保衛戰時率領一萬多名蘇聯紅軍多次打退克拉斯諾夫白衛軍的進攻,榮獲紅旗勛章,并被“紅‘色’元帥”,但是,他卻不是一名真正的軍事大家!他不如莫洛托夫勤奮不倦,不如卡岡諾維奇擅長組織,不如馬林科夫諳熟官場內幕,不如日丹諾夫理論高深,甚至不如赫魯曉夫‘精’明強干、點子很多;但是,他,有一點卻深得斯大林的賞識,那就是絕對地服從命令聽指揮,并不停地尋找時機,踩著其他紅軍高級將領的頭往上爬,積極參與鎮壓軍隊高級干部的無恥勾當為了獲得斯大林絕對的信任,迎合斯大林的虛榮心。他不惜當眾承認自己渺小而吹捧斯大林的軍事天才,公開宣稱斯大林是蘇聯紅軍的締造者、組織者、鼓舞者,是“我們星球上的最偉大的人物”。

正因為他對斯大林近乎愚忠,清洗其他蘇軍高級將領時冷酷無情,斯大林需要這種“紅‘色’元帥”,所以他才能長期地保持住在黨政軍集團中的高位。

在后來的19361938年的大清洗中,斯大林一手制造的血腥煉獄之‘門’打開之后,伏羅希洛夫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殘酷鎮壓之火,他直接參與殺害的中級指揮員高達五千名,其家屬更是遭到非人的虐待,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禍不及家人,無論是前世的張鑫璞,還是今生的張學良,都一直奉行的對敵準則,無論對方再怎么‘陰’險歹毒,張鑫璞也從來不會去傷害他們那些無辜的家人。

伏羅希洛夫殘酷地迫害他人家屬,是張學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

更讓張學良憤慨的,是他最親密的第一副手、副國防人民委員伊·費·費季科和上校副官蘭戈沃伊遭到逮捕和處決前請求他營救,而這個道貌岸然的“紅‘色’元帥”竟然連站出來為他們說一句公道話的勇氣都沒有也就是說,他的良心早就在他的死亡之前已經死掉了。

這個伏羅希洛夫不過是岳不群式的偽君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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