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東北軍的空襲依然在繼續著。
高炮團被摧毀,徹底喪失了防空能力的蘇軍士兵被炸得慘叫連連,抱頭鼠竄。
恰克圖失守,總司令倉皇逃跑的消息傳來,更是令本就遭到東北軍單方面屠殺的他們近乎崩潰。
絕望的他們在求生的驅使下,拿起莫辛納甘步槍,向天空中的東北軍飛機開火。
但是,如果你認為步槍能夠對天空中的飛機造成巨大的傷害的話,那么,你一定是被朝鮮人意的教科書毒害得快無藥可救了!
他們這么做,非但沒能給東北軍飛機造成傷害,反而暴露了他們,使他們變得更為顯眼。
因而,他們遭到的打擊也就更為兇狠。
一些東北軍飛行員殺得興起,直接把飛機開得離地面只有十多米高,緊追著狼狽逃竄的蘇軍,用機槍進行掃射。
噠噠噠!
機槍不停地吼叫著,子彈顆顆咬肉,正在狼狽逃竄的蘇軍士兵不斷地倒下。
一身戎裝的白天翼騎著一匹烏黑健壯的戰馬,拿著軍用雙筒望遠鏡,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良久,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師長,我們該進攻了吧?可別讓風頭全讓空軍的那些家伙給搶了。”一個二十五歲左右,濃眉毛,銅鈴眼的上校軍官有些急躁地說。
榮風,不急不急。”白天翼淡淡地說。
讓那些空軍的家伙再玩一會兒,他們能多殺死一個老毛子,到時候兄弟們進攻的時候傷亡就會減少一分,我必須把兄弟們的傷亡降到最低。”
看著師長白天翼深邃的目光,上校榮風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呂正戰敗的陰影已經深入了第一軍各級軍官的心。
所以,就連這個放浪不羈,喜歡冒險的白師長這一次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在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和沖天的火光中,蘇軍的尸體越來越多。
血肉模糊,缺胳膊少腿的蘇軍尸體頃刻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看到這一幕,白天翼冷冷地笑了笑,然后下達了進攻命令。
梁天!”
到!你給我立即率領你的第一旅,從東面進攻,務必攻破東城門!”
是!”
石天元!
到!”
你給我立即率領第二旅,從西面進攻,以最快的速度打下西城門!”
是!”
廖天河!”
到!”
你給我立即率領第三旅,從南城門進攻,以最快的速度打下南城門!”
朱長江!”
到!”
一個圓臉,小眼睛,胖乎乎的少將軍官走了出來。
你負責北城門,打不下來,這個月你都別想吃肉!”
保證完成任務!”胖子朱長江鏗鏘有力地答道,忙不迭地向白天翼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接到命令后的東北軍,立即排成“三三制”的進攻陣形,向蘇軍陣地發起了沖鋒。
由于蘇軍已被東北軍空軍炸得七零八落,軍無斗志,所以,原本堅不可摧的陣地很快便被氣勢如虹的東北軍給拿了下來。
轟轟轟!”
東北軍的十六年式迫擊炮、九二式步兵炮,再次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吼聲。
四個城門接連被炸開,城墻也被炸開了一道口子。
至于城頭上,那幾門原本耀武揚威,讓東北軍吃盡苦頭的大口徑火炮早已被東北軍空軍摧毀殆盡,那些在空襲中逃過一劫的機槍手也被東北軍的火炮轟得只剩下半截身子。
頃刻間,四個城門上都掛上了東北軍的東北虎軍旗,一個個藍灰色的身影像海狼一樣涌入城中。
蘇軍指揮部,一片沉寂蕭殺。
旅長同志,大勢已去,我們還是撤吧!”望著沉默不語的戈里耶夫,副官米格羅夫上校急切地說。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現在撤出去都好過當東北軍的俘虜!”政委克里曼斯基也是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傷員都已經轉移出去了嗎?”聽著外面隆隆的槍炮聲和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戈里耶夫依舊臉沉如水。
都已經轉移出去了。”米格羅夫忙不迭地答道。
很好。”戈里耶夫站起身子,輕輕點了點頭。
深邃如大海的眼眸,漸漸地流露出一種不舍、一種悲涼。
傳我命令,給我在囤積物資的倉庫里都埋上定時炸彈!”
戈里耶夫同志,這是何故?”克里曼斯基眉毛輕揚,不接地問。
照我的命令去做就是了,打仗的事,全都由我說了算!”戈里耶夫“騰”地一下轉過臉,雙眸充血,像野獸一樣咆哮道。
看到戈里耶夫殺氣騰騰的樣子,這個干政治工作出身,幾乎連槍都沒碰過的克里曼斯基立即感到心里發毛。
米格羅夫更是不敢多問,立即照著年輕上司的命令執行任何。
砰砰砰!
噠噠噠!
轟轟轟!
槍炮聲愈發的響亮,東北軍也越來越近。
和我一起沖出去!”戈里耶夫意氣風發地叫道,手里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沙沖鋒槍。
他的身邊,站著一百多個身著黑衣,手持沙沖鋒槍,腰懸手槍,背上還背著一把莫辛納甘步槍的俄羅斯人。
他們的臉無一不是寒冷如冰,幾乎不帶任何一絲人類應有的感情。
他們的那雙眼睛,只要和他們對視了一眼,就會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他們,正是戈里耶夫仿照后世特種部隊一手訓練出來的“天鷹”。
雖然他們的戰斗力比不上東北軍的特種部隊,但放在這個時代其他早期特種部隊里,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夜襲時切斷東北軍電話線,炸掉呂正的軍火庫,就是他們的杰作。
自身就有著超凡的武藝,矯健的身手和精準的槍法,再加上這些身懷絕技的“天鷹”,戈里耶夫有能力能順利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