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婉兒呢?”花草市場中,看到葉明浩去而復返,正在討論葉明浩和蘇婉兒的一群人不愣住了。
“婉兒有事先走了,我回來買點藥草。”葉明浩大方地跟眾人招呼道。
“小葉,我跟你說啊,婉兒可是一個好姑娘,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孝順持家,誰要是娶了他肯定會幸福一輩子的。”
“是啊,小葉,追婉兒的人都排滿了兩條街,你要是喜歡婉兒的話可得抓緊了,不然的話可就被別人搶先了。”
看到葉明浩居然沒有趁熱打鐵地跟蘇婉兒約會,花草市場的一眾人立即不干了,他們紛紛跟葉明浩夸贊蘇婉兒的好,好像必須要把葉明浩跟蘇婉兒撮合成一對似地。
面對這些人的熱情,葉明浩大感吃不消,可是他又不能說什么,只能一個勁地點頭敷衍眾人。
“孫大爺,這幾株藥草怎么賣?”當眾人的熱情漸漸消退后,葉明浩在一個攤位面前蹲了下去,客氣地問道。
“這幾株雜草?不要錢,小葉你要是喜歡的話,盡管拿去就是了。你看中了這攤位上的任何東西只管拿,我們分文不要。”
“小葉,你救了我們兩個老東西的命還跟我們提錢,你這不是純心讓我們兩個老東西難堪么?要是你再這樣的話,即便你看中了那樣東西我們也不賣給你!”
葉明浩的話剛落音,孫姓夫妻立即不樂意地嚷嚷開了。
“既然這樣,我就謝謝了。”想了想玄鷹草現在的確不值錢,葉明浩也不矯情,而是毫不客氣地把攤位上的玄鷹草全部收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干脆,扭扭捏捏的我們反而不喜歡。”看到葉明浩不再推脫,孫老頭從葉明浩手中接過玄鷹草,拿起一根草繩,嫻熟地捆綁好。
“小葉,我們馬上要收攤了,要是你不嫌棄我們兩個老家伙家中寒酸的話,不如湊合著到我們家去吃一頓?”孫婆婆憐愛地看了一眼葉明浩,微笑著邀請道。
“謝謝您們的盛情相邀,只是我還有長輩在醫院住院,需要我看顧,所以我今天就不去叨擾兩位了。”雖然救了孫姓夫妻一命,葉明浩卻沒有攜恩圖報的心思,也不想給兩位老人增添麻煩,他自然婉拒。
聽說葉明浩要去醫院陪護老人,孫姓夫妻自然不再勉強。
“孫爺爺,您對花草市場熟悉,我向您打聽幾種藥草……”葉明浩猶豫了一下,把煉制基因原液所必需的另外幾種藥草詢問了一遍。
孫姓老頭聞言卻是困惑地搖了搖頭。
“小葉,老頭子我跟藥草打交道多年,還真就沒有聽說過你提的這幾種藥草,這樣吧,婉兒是中醫大學畢業的,她家又是開中醫診所的,你跟婉兒或者她父親打聽一下,他們或許能夠知道你說的那幾種藥草呢。”
聽到孫興老頭的話,葉明浩不由一愣,怎么轉來轉去又轉到蘇婉兒身上去了?
“看你滿臉為難的樣子,你該不會沒有跟婉兒要電話號碼吧,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
“真有你的,年輕人這樣追女孩子可不行啊,婉兒家的診所,就在前面拐角處不遠,叫仁義診所,你一路打聽過去就是了。”
孫姓夫妻一眼就看出了葉明浩的窘狀,他們也不待葉明浩出聲詢問,便微笑著告訴了蘇婉兒的住所。
面對孫姓夫妻的熱情,葉明浩自然滿口感激。
“要是婉兒不在診所的話,你就打她手機,婉兒的手機號碼是135……”
葉明浩的背后,孫婆婆的聲音讓葉明浩身子一頓。
“謝謝孫婆婆,我知道了。”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蘇婉兒的手機號碼,葉明浩隨即掏出自己的手機,準備把蘇婉兒的電話號碼保存到自己的手機中。
只是掏出手機后,葉明浩卻傻眼了,因為他的手機顯示屏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難道剛才阻攔三輪車和櫥柜時不小心把手機給撞壞了?”想起自己在醫院時還跟妹妹通過電話,轉眼間手機就出了問題,葉明浩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到路邊正好有一家專業的手機維修店,葉明浩鉆進店鋪,確認自己的手機可以修好后,他便把手機扔在了店鋪,約定兩個小時之后再過來取。
想起自己有求于蘇婉兒,又是第一次去蘇宛兒家,葉明浩身子一折,又轉進了旁邊一家水果店。
選好了一個禮籃后,葉明浩準備掏錢付賬時,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滯。
先前為了給外公墊付醫藥費,葉明浩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給掏光了,現在身上只剩下了幾張零錢,估計只夠賣幾個包子吃的。
“老板,出門忘記帶錢了,抱歉啊。”葉明浩尷尬地跟水果店老板招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水果店老板理解地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身上沒錢,手機的修理費也是個大問題啊,難道自己還要跟蘇婉兒一個女孩開口借錢不成?”葉明浩心中苦笑。
雖然白秋凝臨走前給了葉明浩一張銀行卡,說里面的錢足以支付外公住院的錢,不過葉明浩想著自己跟白秋凝是夫妻,怎么著也得表示一下,便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掏了出來,直接墊付了一萬塊錢的住院費,至于白秋凝的那張銀行卡,他卻沒有去動彈。
“大方過頭了!”葉明浩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勺,大步朝蘇婉兒的診所方向走去。
想起白母對自己的惡劣態度、以及自己在云屯市糟糕的人際關系,恐怕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里,自己都要面臨沒錢吃飯的問題,葉明浩就有點頭痛。
十幾分鐘的功夫,葉明浩便找到了孫姓夫妻嘴中所說的仁義診所。
只是看到仁義診所前面亂糟糟的樣子,葉明浩不由皺了皺眉頭。
仁義診所的玻璃門早就被砸得粉碎,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大刺刺地靠在門口,嘴中吞云吐霧的,遠遠地,看著一群看熱鬧的人,他們對于仁義診所門前兩個囂張的青年敢怒而不敢言。
仁義診所里面,撞擊聲、吵罵聲、哀求聲匯成一片,嘈雜無比。
當葉明浩聽出這些聲音中還夾雜著蘇婉兒痛苦的尖叫聲時,葉明浩的面色一沉,大步朝仁義診所里面闖去。
“你是干什么的,給我站住!”
“沒長眼睛么,我們順業公司在里面辦事,你往里面闖什么闖?”
葉明浩的身子剛剛靠近診所的門口,那兩個西裝青年立即滅掉手中的煙頭,氣勢洶洶地攔住了葉明浩。
凌厲地掃了兩個西裝青年一眼,葉明浩冷哼一聲,一手操起一個,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把兩個西裝青年給掀翻在地。
兩個西裝青年顯然沒料到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他們也就是做做樣子嚇唬葉明浩,未曾想葉明浩二話不說就開打,猝不及防之下,他們被摔了一個結實,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解決掉兩個西裝青年后,葉明浩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診所。
診所里面一共有七個人,除了蘇婉兒父女外,還有一個光頭青年和四個西裝青年。
蘇婉兒被光頭青年給逼在墻角,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臉上也有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蘇父被兩個西裝青年給架住雙臂,他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欺辱,卻毫無辦法,臉上神色說不出的悲哀。
另外兩個西裝青年則滿臉獰色地砸著診所中的東西。
掃了房屋中的幾個人一眼,葉明浩除了認出蘇家父女外,另外一個人的資料也迅速地在他腦海中浮現,那便是把蘇婉兒給擠在墻角的光頭青年。
光頭青年是青狼幫的頭號打手,名為溫從軍,專門負責青狼幫高利貸業務的發放和收貸,幫內的人都稱呼他為軍哥,幫外的人則稱呼他一聲溫老板。
“溫老板,求求你再寬限幾個月時間吧,三十萬塊錢不是小數目,我們一時間根本就沒法籌齊啊。”蘇父看著滿目蒼夷的診所,泣不成聲地懇求道。
“蘇庭偉,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我們已經寬限你們半年時間了,可是半年時間過去了,你居然只給我五萬塊錢,當是打發叫花子呢?”光頭青年揚了揚手中的一疊鈔票,厲聲呵斥道。
“溫老板,我已經在很努力地籌錢了,可是您也知道,我這個診所生意不盡如意……”
蘇庭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大疊鈔票給砸到了臉上,卻是溫從軍把他手中的五萬塊錢當成武器甩向了蘇父。
“我們順業公司是放高利貸的,而不是做慈善事業的。”看著蘇父愕然的面孔,溫從軍的臉色一片陰沉,“今天我把話撂在這里,要么你們立即拿出三十萬,要么你們把金紫街的房屋作價三十萬轉讓給我們。”
“金紫街的房屋?不行,絕對不行,沒有了金紫街的房屋,你讓我們父女住到哪去?”聽到溫從軍的話,蘇父先是一愣,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那蘇醫生是打算還錢了?”溫從軍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聽到溫從軍的話,蘇父立即蔫了。
蘇家也就房子值點錢,除了賤賣房屋,他還真就沒辦法還清順業公司的債務,可是一旦把房屋給賣掉,他們父女兩人就要面臨流落街頭的下場,這是蘇父極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蘇醫生,要不這樣?你女兒剛剛大學畢業需要一份工作,而我們順業公司旗下的一家酒店正好缺少一個業務經理,就讓你女兒到我們酒店工作,至于我們之間的債務就慢慢結算,如何?”
看到蘇父的思維一步步地陷進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溫從軍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笑容,說出了自己來診所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