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月花酒店趕往云霧雅苑的時候,溫從軍是極度亢奮的,而離開云霧雅苑的時候,溫從軍卻感覺疲憊不堪,仿佛連續打了好幾場打仗似地,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雖然溫從軍的臉色依舊慘白,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也在輕輕顫抖,可是溫從軍的眼中卻閃爍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在云霧雅苑時,有那么一刻,溫從軍以為自己就要奔赴展延軍的后塵,死于別墅之中呢,讓他沒想到的是,葉明浩的棒子高高舉起,最后卻輕輕地放下了,而他的心也像坐過山車一般,經歷了一場異乎尋常的刺激。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膽子挺大的,即便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沒想到今天居然差點被嚇得昏厥過去……”想起在別墅中不堪的表現,溫從軍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同時又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
“軍哥,到底你是青狼幫老大,還是我姐夫是青狼幫老大啊,我看你好像很害怕我姐夫呢。”蘇東牛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才是青狼幫老大。”溫從軍看著傻乎乎的蘇東牛,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青狼幫的老大?”蘇東牛聞言傻眼了,他摸著自己的板寸頭,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怎么就變成青狼幫的老大了。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看到蘇東牛迷糊的樣子,溫從軍搖頭感慨道。
自己經歷了生死考驗,才勉強獲得了葉明浩的認可,可是蘇東牛因為有一個好姐姐,就讓葉明浩把他當成寶貝對待,人比人,簡直就是氣死人。
解決了蘇東牛的問題后,葉明浩又給周艷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關注一下龔長宇的異常,尤其是注意龔長宇這兩天跟什么人來往比較密切。
對于周艷春來說,龔長宇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很想跟葉明浩建議直接把龔長宇給掐死了事,不過想了想葉明浩在市局“隱忍”一年的性格,他快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滿口答應保證完成任務。
放下電話,葉明浩便開始搗鼓從仁義診所拿回來的幾副藥劑。
葉明浩的這幾副藥劑并非給自己服用的,也不是給蘇東牛準備的,而是給還在醫院中躺著的董鐵柱準備的。
雖然民間有“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的做法,葉明浩卻沒有耐心等一百天,所以他便打算自己動手,讓董鐵柱能夠早日痊愈。
身為Gsd集團的首席科學家,葉明浩對于人體基因和骨骼有著深刻的研究,即便因為條件受限無法親自給董鐵柱手術,他要搗鼓出一兩副中藥加速董鐵柱的康復卻完全沒有問題。
葉明浩把幾包中藥打開,極有耐心地挑揀、洗滌、重新歸類,然后又把家中的兩個煤氣灶給同時點燃,每個煤氣灶上面放了一個藥罐子,把重新歸類后的藥草分別放進了兩個藥罐子,這才坐在一邊等待。
煎熬中藥的同時,葉明浩也沒閑著,給自己定了一個鬧鐘后,他便開始練習極限體魂功法的煉體篇,在服用了初級淬體藥液后,葉明浩完成煉體篇的熱身動作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體內的第一層基因鎖卻遲遲沒有打開,這意味著葉明浩還是一個普通人,算不上一個修行者。
三十世紀是一個古武跟科學都發展到了極致的時代,當時的聯邦政府判斷一個人的實力,是以基因鎖的打開程度作為衡量方式的,基因鎖涉及到人體細胞和基因結構組成,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一旦人體內的基因鎖被打開,人類便可以爆發出超越身體極限十倍甚至百倍的力量。
不過基因鎖的開啟非常困難,據三十世紀的聯邦政府統計,當時銀河星系上每十萬人當中能有一個人開啟體內的基因鎖就不錯了,而且那還是初級的開啟。
極限體魂功法便是專門針對人體內部基因鎖的開啟而創造出來的一部功法,按照常理來說,在能夠完成煉體篇熱身動作的情況下,葉明浩完全可以開啟體內第一層基因鎖了,不過幾天時間過去,葉明浩重復了一遍又一遍的煉體篇熱身動作,身體強度倒是增加了很多,體內的基因鎖卻遲遲沒有動靜。
“看來自己缺少一個契機。”聽到定下的鬧鐘響了后,葉明浩失望地搖了搖頭,迅速地跑向了廚房。
前世因為虛擬技術的高度發達,葉明浩完全可以進入光腦模擬的場景,進行各種生死挑戰,所以很容易便激發和開啟了體內的基因鎖,而這一世卻只能從現實中尋求突破的契機,難度可想而知了。
把兩個煤氣灶的武火給調成文火后,葉明浩又修煉了一會的靈魂之力,然后便洗浴了一下,換了一套衣服,這才用保溫瓶把中藥給裝好,開車去了醫院。
車子快要抵達人民醫院大門口時,葉明浩突然間看到路邊有一大堆人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中間還夾雜著尖叫聲和口哨聲,葉明浩下意識地降下車速,探頭朝車外看去。
“是她?”當葉明浩在人群中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時,他不由一愣,因為被圍在正中間的那個人正是他在聚緣酒樓見過的那個美女經理柳靜荷。
只是柳靜荷完全沒有了在酒店時那種白領麗人的優雅和文靜,此時的她梳著一個馬尾辮,系著一個圍裙站在燒烤攤前,臉上隱隱有幾道炭灰留下的污痕,她一邊護著自己的燒烤攤,一邊大聲地跟周圍的那些人爭辯著。
“看來她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葉明浩把車輛停放好后,便徑直走向了柳靜荷。
“求求各位大哥不要砸了,你們今天晚上吃的東西我全部免單好不好?”看著四周十幾個兇神惡煞的青年,柳靜荷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今天眼看便要收攤回家了,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倒霉的事情。
“剛才讓你送我們一箱啤酒你都不干,現在現在才想到免單?晚了!”
“小妞,你也不想想這條街是誰罩著的,在這里擺攤不交保護費不說,還敢開口問我們要錢,我勸你還是滾遠點,不要跟別人學擺攤了。”
“美女,你要是想繼續在這里做生意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今天晚上陪我們去迪廳嗨一個晚上,我們保證以后沒有人敢欺負你,而且我們還負責把這條街上所有的燒烤攤全部給趕走。”
柳靜荷的哀求并沒有贏得十幾個青年的同情,這些人瞪著柳靜荷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個個眼中閃爍著欲望的火花,你一言我一語地調戲著柳靜荷,讓柳靜荷氣得嬌軀直發抖。
柳靜荷的不遠處,還有另外三家燒烤攤,不過這三家燒烤攤的老板看到柳靜荷的遭遇后,絲毫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相反地,葉明浩居然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葉明浩掃了一眼幾家燒烤攤前面的桌椅和客人,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來柳靜荷這一家燒烤攤的生意竟然比另外三家燒烤攤的生意加起來還要好。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啊,大庭廣眾之下索要保護費,而且還滿口污穢……”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一個中年大叔實在看不過去了,他義憤填膺地為柳靜荷抱不平道。
“就是,人家柳姑娘不但做生意實誠,而且手藝也好,你們不想吃也就算了,不要耽誤了我們的口福。”見有人帶頭說話了,另外一個圍觀的大媽也開始為柳靜荷說話。
“你們該不會是另外幾家燒烤攤的老板給請來故意搗亂的吧,那幾個昧心的老板總是喜歡拿隔夜的食材來糊弄我們,欺負我們這些顧客吃不出來,柳老板就不一樣了,她每次拿出來的食材都是新鮮的,她的生意肯定比另外幾家燒烤攤生意要好了。”
十幾個青年顯然沒料到敢有人為柳靜荷出頭,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了。
而葉明浩見狀也忍不住微笑著點頭,這個柳靜荷雖然因為自己的誤會而失去了酒樓經理的工作,沒想到她這么快便把燒烤攤的生意弄得風生水起,還積聚了這么好的人氣,也算得上是一個人才。
就在葉明浩以為事情已經和平解決,他準備轉身離去時,他的身后突然間傳來了“砰”地一聲巨響,然后便是哎喲聲不絕于耳。
“砸,都給我狠狠地砸,誰要是敢多嘴,直接讓他腦袋開花!”伴隨著一聲吆喝,十幾個青年同時動手,柳靜荷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她的燒烤攤便變成了一堆廢墟,食材和調料撒得滿地都是。
而剛才那個率先為柳靜荷抱不平的中年正捂著額頭躺在地上呻吟不止,一股股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出來,其他人看到中年人的慘狀后,嚇得一個個落荒而逃,有多遠便躲多遠。
柳靜荷看到中年大叔的聲音越來越弱,她連忙掏出電話準備喊救護車,只是她的手機剛剛掏出兜,便被一個花格子襯衣青年給“啪”地一聲拍落在地,然后三兩下便被踩得粉碎。
“臭婊子,敢報警,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廢了?”花格子襯衣青年一把揪起柳靜荷的衣領,滿臉猙獰地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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