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青年之所以會突然間被嚇得逃跑,卻是蘇婉兒厭惡三角眼青年的輕佻,同時也為三角眼青年之前砸毀福利院設施跟毆打福利院工作人員而生氣,所以直接施展御獸心經,把她馴化的一條中級靈獸給叫了過來。
蘇婉兒的中級靈獸并非乖巧可愛的小白鼠之類寵物,而是一條足有兩米長,嬰兒胳膊般大小的青色巨蛇。
因為大部分蛇類都有毒,以至于人類對于蛇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更別說兩米長的巨蛇了。
三角眼青年自然也不例外,當他看到自己腳下突然間盤著一條青色巨蛇,而且對自己虎視眈眈地吐著信子時,他只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恨不得插翅而飛。
青色巨蛇并沒有因為三角眼青年逃跑而放過他,三角眼青年在前面飛跑,青色大蛇則緊隨其后,它頭部高高抬起,嘴中長信也嘶嘶作響,仿佛要擇人而噬。
三角眼青年一邊往外面跑,一邊驚恐地回頭張望,當他發現青色大蛇仿佛認定了自己一般緊追著自己不放,他更是肝膽俱裂,頭皮一陣發麻。
因為回頭張望的緣故,三角眼青年沒顧得上看路,結果沒注意到門口的一個巨坑,然后一腳踏空,三角眼青年尖叫一聲,然后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摔了一個鼻青臉腫。
青色巨蛇看到三角眼青年摔倒,它陡然間身子一彈,便從地面跳起,直接撲向了三角眼青年。
當青色巨蛇冰冷的身子落到三角眼青年身上時,三角眼青年眼睛一翻,直接暈厥了過去。
“小青,回來。”看到三角眼青年被摔得鼻青臉腫的,而且一張臉也完全被嚇綠,蘇婉兒臉上不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輕聲招呼道。
聽到蘇婉兒的招呼,青色毫無留戀地丟下了三角眼,然后飛速地回到了蘇婉兒的身邊,并且親熱地盤在了蘇婉兒的腳底下。
之前看到青色巨蛇追擊三角眼青年時,柳靜荷還不覺得害怕,此時看到青色巨蛇距離自己不足五十公分,而且還在蘇婉兒腳底游走不定時,柳靜荷直覺得心中一陣發毛,臉色也是變得煞白。
便是吳小蕓跟一眾小孩也是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跟蘇婉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吳老師,各位小朋友們,這條青色其實是一條寵物蛇啦,它體內沒有任何毒素的,而且也不會主動咬人,它很聽我的話,也很溫和,剛才我讓她去嚇唬那個壞蛋,它馬上便去嚇唬那個壞蛋了,你們不用害怕的。”清楚地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蘇婉兒愣了一下,隨即滿臉微笑地解釋道。
蘇婉兒說話的同時,她還故意把自己的手掌放到了青色巨蛇的嘴邊,而青色巨蛇則很配合地伸出信子舔了舔蘇婉兒的手掌,表現得極為親昵,完全沒有咬人的動靜。
緊接著蘇婉兒又命令青色巨蛇表演了幾個雜技,青色巨蛇也一一照做了,逗得一眾小孩哈哈大笑,內心地恐懼也消散無蹤,便是吳小蕓跟柳靜荷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很快便有膽大的小孩靠近了蘇婉兒,并且提出要跟青色巨蛇一起玩耍,蘇婉兒自然是大聲鼓勵。
慢慢地,所有的小孩都靠近了蘇婉兒跟青色巨蛇,跟青色巨蛇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緊張心情。
“婉兒,那青色巨蛇真的沒有毒么?”柳靜荷看了一眼跟青色巨蛇玩得起勁的師生們,她把蘇婉兒拉到一邊,輕聲問道。
蘇婉兒聞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脆聲道:“這條巨蛇可是紅顏宗主特地從深山老林中給我抓回來的青竹蛇,它怎么可能沒毒嘛?蛇的顏色越鮮艷,就代表她的毒性越大,而這只青竹蛇的體表都綠得發油了,它體內的毒液估計足以毒死數百人。而且這只巨蛇在被紅顏宗主抓到時便有數百年壽辰,差點成精,即便它沒有毒,它的戰斗力也足以跟先天境界武者抗衡,我平時都是讓它成為我的陪練的。”
聽到蘇婉兒的話,柳靜荷的臉色又是一陣發綠,她擔憂地看了一眼跟青色巨蛇玩耍的孩子們,顫栗著問道:“既然青色有毒,那你還讓孩子們跟它玩,萬一孩子們被傷到了怎么辦?還有,剛才這青蛇怎么不咬那三角眼啊?”
“嘿嘿,這就是武道的神奇之處啦。你也知道葉大哥是萬獸宗的宗主,而萬獸宗自然對于天下萬獸都有著御使的能力,小青已然被我給馴化,成為了我的契約靈獸,完全跟我心意相通,我想讓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我不想讓它干的事情,它自然不會去干啦。”
“我之所以讓那些孩子跟小青一起玩,只是讓孩子們習慣小青的存在,免得小青回頭出來保護他們時,反而把他們給嚇倒。綿羊村的人之前沖擊福利院,因為我的疏忽而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要是他們還敢沖擊福利院的話,我便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頓了頓后,蘇婉兒又輕聲說道,說出這番話時,蘇婉兒的臉上呈現出少有的冷冽。
柳靜荷聞言一怔,然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跟蘇婉兒一番交談后,柳靜荷驚訝地發現,僅僅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蘇婉兒的身上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她在葉明浩面前還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柔弱樣子,可是當葉明浩不在她的身邊時,她的身上卻多了一股殺伐和果斷的氣息。
柳靜荷暗中佩服蘇婉兒的同時,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多跟蘇婉兒學習。
市局辦公室中,葉明浩把所有與綿羊村有關的案宗都掃了一遍,然后他的臉色一片鐵青。
之前馬云峰在電話中跟葉明浩說綿羊村情況復雜,連市局跟省委、市委都奈何不了綿羊村時,葉明浩還將信將疑。
當葉明浩看完有關綿羊村的案宗后,他發現綿羊村的實際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惡劣和糟糕。
在官場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諺語:村長都是打出來的、鄉長都是喝出來的、縣長都是跑出來的、市長都是賣出來的,省長都是生出來的。這句話放在綿羊村的身上再也合適不過,因為綿羊村的每一屆村長都是打出來的。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綿羊村四面環山,一面環水,基本上沒有公路進出,而且綿羊村里面土質情況也很差,這一點極大地限制了綿羊村經濟的發展,而綿羊村也成為了湘陰省的超級貧困村之一,村里每年都能夠從政府領取到一筆不菲的貧困補助。
可是綿羊村的村民實際上卻不窮,小小的不到三百戶的村莊,光是別墅便有十幾棟,至于花園洋房則更多了,整個村子中幾乎就沒有茅草房跟土磚房,要是外人貿然闖進這里,肯定以為自己進了某一個大型的度假村。
別人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綿羊村的村民吃不到山,也吃不到水,可是他們卻有著自己的生財之道。
綿羊村的第一個收入來源便是搶劫,綿羊村外十幾公里的地方有著一條國道經過,綿羊村的村民長期在公路上攔車收費,凡是路過這里的車,遠遠地便會看到路上擺著死豬或者死狗的身體,等到他們下車查看了,那么便是他們掏腰包的時候了。
綿羊村的第二個收入來源便是,凡是綿羊村的女人,幾乎十三四歲便到東南沿海地方謀生去了,每年輕輕松松撈回數十萬甚至上百萬。
綿羊村的第三個收入來源卻是賣子。綿羊村的村民每天也不種莊家,他們閑得無聊自然床事很多,懷上了小孩后,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打掉什么的,而是很干脆地生下來,然后以數千元到數萬元之間不等的價格出手賣掉。
福利院的好幾個孩子都是這種條件下的畸形產物,而這也是綿羊村找上福利院鬧事的最大借口。
綿羊村的第四個收入來源卻是賭博,因為綿羊村的村民一個個能征善戰,導致省市警察對綿羊村畏之如虎,壓根就不敢進入綿羊村,這讓綿羊村幾乎成為了賭博的天堂,很多附近城市的賭客都是蜂擁而至,只要給綿羊村上繳一定的費用,他們便可以在這里隨意賭博,而綿羊村的村民則擔當著保護傘和高利貸的角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綿羊村已然不能說是一個農村了,而是一個現代化的小鎮。
只是綿羊村的村民比較無賴,他們每年習慣了哭窮,也習慣了跟政府伸手要錢,這讓政府也拿他們沒轍。
“毒瘤,典型的毒瘤,這樣的毒瘤必須鏟除,不然的話會給星城市的治安造成嚴重的威脅和隱患。”在老板椅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后,葉明浩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之前葉明浩剛剛在市局站穩腳跟時,他便下令市局在全省范圍內進行掃黑活動,而市局的黨委常委商量了一番后,也象征性地抓了幾個典型進行掃黑,其中便有飛虎幫。
只是飛虎幫的事情后來鬧得太大,直接變成了外事糾紛,完全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而且湘陰省內地下勢力錯綜復雜,而且背后都有古武世家或者一些官宦世家的影子,要想在全省范圍內掃黑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掃黑的行動便被擱置了。
如今被福利院的事情一刺激,葉明浩才想起來自己提倡的掃黑行動居然無疾而終,他暗暗自責的同時,一股憤怒的烈火也在胸中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