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菲順著秦刺的指點也看到了那道側門,喜道:“那是側墓室,咱們進去看看。不過你得小心點,墓室里面設機關是很平常的事情,古人的智慧可是不容忽視的。你跟著我。”
秦刺點點頭,唐雨菲便小心的指引著秦刺前進,并時刻查看著四周,好在直到進入側墓室,依舊平安無險,倆人才放下心來。
側墓室和主墓一樣,也是空落落的,甚至連個陪葬的棺材都沒有。只有中央砌著一個方向的池子,池中立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根雕,形狀有些怪異,秦刺也看不出來像什么。
“這里原先應該是有陪葬的物品的,或許那些日軍進來的時候,給洗劫一空了。”唐雨菲細查著地面的痕跡,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看那里。”
秦刺忽然手一抬,指著根雕的上面,唐雨菲凝目一看,驚訝道:“那是靈芝么?”
秦刺肯定的點點頭,他識得許多藥材,對于靈芝這種與人參齊平的藥材自然不會陌生。
“是靈芝,而且還是一株烏芝。長在這根雕上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也不知道那些日軍來洗劫的時候,為何沒有移走。”秦刺打量了幾眼,便湊了過去。
唐雨菲也隨他走了過去,細看那根雕,卻驚訝的說:“這好像是陰沉木,竟然用陰沉木做根雕,真是稀奇。”
秦刺聽聞唐雨菲解釋了陰沉木的形成以后,點點頭說:“靈芝常依腐木而生,這根雕泡在池中早已腐爛,怕是正因為這樣才滋生出這株靈芝吧。”
就在秦刺與唐雨菲說話的時候,那毫不起眼的烏芝忽然散發出一團烏芒,一個巴掌大小,奇怪的東西鉆了出來。
“這是?”唐雨菲瞠目結舌的張大了嘴。
秦刺也是驚訝萬分,眼前這怪東西,其實不能稱之為一個,應該說兩個才對。一個袖珍的小孩兒騎著一匹袖珍的馬。那小孩兒渾身,頭生芝冠,而小馬體表無毛,載著小孩兒。
“芝人芝馬?”秦刺腦中靈光一閃,猛然記起曾握在灌木叢中看到的那一縷烏光,可不正是眼前的芝人芝馬。
他曾在古書上閱讀過關于芝人芝馬的傳說,當時不過是當做笑談,卻不想世間還真有如此靈物。
眼見芝人芝馬從靈芝中脫胎而出,秦刺出手如電,在它還來不及逃跑的時候,就已經穩穩的捉住了它。
一陣兒啼聲響起,正是自那芝人口中傳出。
唐雨菲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這是什么東西?”
秦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芝人芝馬的來歷,唐雨菲不由咂嘴道:“不會吧,這世界上還真有這么玄乎的事情。”
秦刺挑挑眉頭興奮的說:“這種天材地寶得來不易,得要好好收藏才行。”看著芝人芝馬在手中掙扎不止,秦刺朝唐雨菲問道:“你身上有沒有紅繩?”
“要紅繩做什么?”唐雨菲一邊說著,一邊翻開羽絨服露出里面紅色的線衫。皺皺眉頭,從上面扯開了一根線頭,拉斷以后遞給了秦刺。
秦刺結果這根紅線,笑著解釋道:“傳說上了年份天材地寶都有靈性,自己會跑,所以草藥人在挖到他們時通常都會綁上一根紅線。我只是想試試,這紅線對這兩個小家伙是不是同樣有效。”
秦刺一邊說著,一邊用紅線將兩個小家伙捆綁起來。但見它們仍舊掙扎不止,皺皺眉頭,忽而想起了什么,咬破了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了紅線上。一剎那間,那掙扎的芝人芝馬瞬間便一動不動,仿佛昏迷了一般。
“果然如此,村里人傳說靈寶會跑,需要紅線捆綁,原來這紅線指的并不是紅繩,而是指用精血浸染。”
確認沒有問題以后,秦刺舒了一口氣,將它們小心翼翼的放進麻袋里,一旁側目的唐雨菲笑道:“看不出來,你懂得還挺多的嘛。”
說著,又指了指根雕上生長的那一株烏芝:“那株靈芝怎么辦?”
“當然取下一并帶走,芝人芝馬離開了母芝是無法獨自存活的。我還想留著這倆個小家伙好好的研究研究呢。”秦刺笑著走過去,握住根雕上的那一株靈芝,發現靈芝生長的根部在腐爛的根雕上扎的并不牢靠。并沒費多大力氣就連根拔了出來。
湊到眼前一看,卻發現這株靈芝的根部有一團玻璃球大小的凝結物。不過此刻他也沒心思細細觀看。將靈芝同樣用紅線縛住,裝進麻袋以后。秦刺轉頭對唐雨菲說:“咱們得找個地方躲一躲。那些人或許很快就會找過來。”
秦刺并沒有發現,在他拔下靈芝以后,池中原本固若金湯的黑水忽而泛起了一顆顆的泡沫。
“可是這里并沒有躲藏的地方啊?”唐雨菲聞言有些焦急的說道。
秦刺皺起眉頭,四處查看,這側室本來就不大,除了中間的池子并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場所。便拉了拉唐雨菲的手說:“咱們去主墓找找。”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人聲,隱隱也有光線滲透了過來。
“糟了,他們找過來了。”唐雨菲臉色一變,六神無主的看著秦刺。
秦刺牙一咬說:“看來是躲不了了,走,咱們去外邊兒等著他們過來。”
“你瘋了?”唐雨菲著急的拉住秦刺說:“現在讓他們發現了我們,怕是會立刻動手殺了我們。”
秦刺搖搖頭說:“這里并沒有可以遮掩的東西,他們也馬上就要過來了,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坦然面對。爺爺常說置之死地而后生,相信我,你我都不該是短命相。”
秦刺的話似乎有著一種能讓人心安的力量,唐雨菲面色平靜了下來,被秦刺緊握著手,她忽然產生了些心慌的感覺。
“走。”秦刺一拉她的手,出了側室。
“彪哥,我敢打賭,那娘們和那小王八羔子肯定躲在大洞那邊,咱們應該先去那邊找。”遠遠的就傳來獨眼龍的聲音。
唐雨菲面色一緊,但是看著秦刺平靜的模樣,卻是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只是身子下意識的往他的身后躲了躲。
雪亮的燈光探照進來,數只探照燈將墓室里映照的纖毫畢現。當看到秦刺和唐雨菲大咧咧的站在那兒如同守株待兔一般,數只槍都舉了起來。彪哥發出一聲冷哼:“二位,走的有些快啊。”
獨眼龍邪笑著說:“彪哥,跟她們廢話什么。那小子先干掉,這娘們彪哥你先用用,用完咱哥幾個輪流上,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咱們兄弟可都憋著一肚子邪火呢。”
酒糟鼻最是痛恨秦刺,獰笑一聲說:“這白嫩嫩的童男老子不喜歡用手里這根槍,倒喜歡用下面這根槍試試。”
大伙兒發出一聲哄笑。
彪哥臉色一愣,手一揮似乎就要下命令,秦刺突然開口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