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薩滿祭司
“洛陽的北方?”
秦刺微微皺起眉頭,自語道:“難不成這天馬一脈的聚居之所,便是藏在洛陽北部的邙山之中?”
這倒不怪秦刺如此懷疑,邙山也確實有幾分得天獨厚的特殊性。
邙山又名北芒,橫臥于洛陽北側,為崤山支脈。東西綿亙19o余公里,海拔25o米左右。傳老子曾在邙山煉丹,山上建有上清觀以奉祀老子。附近還有道教寺觀呂祖庵、武則天避暑行宮、中清宮、下清宮等古建筑。唐宋時期,每逢重陽佳節,上邙山游覽者絡繹不絕。
俗諺說:“生在蘇杭,死葬北邙”,邙山又是古代帝王理想中的埋骨處所。而后來的許多小說,也都將邙山作為和鬼魂掛鉤的場所,什么鬼山,鬼城,鬼宗之類瞎編亂造的稱呼。
不過這也僅僅是秦刺的一個猜測,寶珠密鑰中的馬頭所能指引的僅僅是方向,并不能確定目的地在
何方。或許還會一直指引著秦刺走下去,直到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再會出現一個通往密境的入口。
“咦。”
秦刺的眉頭微微一凝,目光落在熙來攘往的人流里,兩個明顯有著幾許特殊氣質的年輕人身上。
“煉氣之人。”
秦刺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煉氣之人亦或是煉體之人,身上都有精氣的流動,只不過普通人的精氣微弱,而煉體之人的精氣內斂于靈神之中和普通人也相差不大,唯有煉氣之人精氣旺盛,這種現象表現在外,自然會現出幾分特殊的氣質,甚至如秦刺這種修煉過煉氣之術的人,能明顯的分辨出他們身上那股強大的精氣波動。
秦刺踏足塵世的時間也不短了,卻從沒有在街頭偶遇煉氣之人這樣的現象生。這固然和練氣十二脈的族人不常在塵世中走動有關,當然,也有可能是
某些煉氣高手隱藏了自己的精血氣息,不會被輕易的現。
“這兩人竟然是煉氣之人!我一路隨馬頭的指引奔波了許多城市,卻從沒有碰到過練氣者,如今卻在這洛陽城里看到了煉氣之人。難道,這洛陽的附近真的是天馬一脈的聚居之所?”
秦刺眉頭一皺,隨即又展開,開始不著痕跡的尾隨著兩個年輕人。
一來,他對這兩人有些好奇。畢竟練氣十二脈各脈獨立,卻都是按照煉氣法門修煉,光從表現無從斷定他們究竟是哪一脈的族人。
二來,秦刺也想看看能否從這兩人身上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他雖然有天馬密境的鑰匙可以尋找到地方所在并進入其中,但是他的身份始終是一個缺陷。就算不暴露自己煉體者的身份,但是一個普通人混進去,又明顯不是天馬一脈的族人,這顯然很容易被人現。
一路跟隨,秦刺慢慢的從兩人的表現上,現了這倆人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行走塵世
,就如同他當初第一次出山時一樣,對這周圍的一切都抱著極大的好奇。不僅如此,秦刺還現了一個極有趣的特征,這兩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對周圍的漂亮女性特別的感興趣,目光總是流連在那些豐肥臀白花花的嫩肉上面。
“爺爺自小就告訴我,煉氣之人雖然談不上清心寡欲,但是對一道,還是不能過分的執迷,否則會嚴重的影響到修行。看這倆人的模樣,十有是色迷心竅之輩,估摸著本事也不會多大,最多跟那個天鼠一脈的人差不多。”
念頭流轉間,秦刺大致的推測著這倆人的實力。同時也不由的回想起,當初在島上所碰到的那名天鼠一脈的男子,想到那人的所作所為,秦刺不由一聲冷哼。
“族兄,族里的那些姑娘雖然不乏漂亮的,可都厲害的很,能看不能動,這外邊兒姑娘打扮的如此清涼風騷,對咱們來說,也沒什么顧及,你看……”兩個年輕人中,一個個子稍矮一些的小伙子猥瑣的笑道。
被稱作族兄的那個年輕
人似乎也挺意動,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族弟,咱們這次離開族群,可是為了去天馬一脈辦事的。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戒律長老可饒不了我們。”
“嘁。”那族弟撇嘴道:“族兄,在族里的時候你膽子挺大的,怎么到了這外邊兒,反而膽子變小了。憑咱們的身份,在這普通人的世界里,有什么好在乎擔心的。再說了,天馬一脈就在那邙山之上,都到洛陽了,邙山就在眼前,也不欠缺這么點兒功夫吧。”
說著,這人挑挑眉頭,舔了添肥厚的嘴唇,賊笑道:“族兄,別跟我裝了,前面幾位出來辦事的族兄弟哪個不是在外面風流了一番,好不容易輪到咱們出來一次,我就不信你沒個什么想法?”
被他這么一說,那族兄還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前面幾位族兄弟出來辦事,回來以后私底下可是繪聲繪色的描述過跟塵世中的那些風騷女子們郎情妾意的景象,描述的那些場面讓人臉紅耳赤的同時,也忍不住的一陣心癢癢。
現在終于有機會獲得批準來到
了外邊兒,看到這滿大街衣著暴露身材曼妙的女郎,這位師兄早就有些心猿意馬了。只是他畢竟是族兄,有一些顧慮,而且塵世中也遠遠不像族弟所說的那般毫無顧忌。
這世上除了煉氣和煉體兩門之外,并非就沒有其他的修行法門存在了。厲害的人也多的去了,雖然他們是正宗的煉氣族人,但也不見得某些人不會狗急跳墻的給他們兩個一下,即便宗族給他們報仇,可吃虧的不還是他們嘛。
“族弟,那……那咱們就找個地方坐坐吧。不過,咱們可都不能大意了,前幾天你招惹的那個薩滿祭祀可是一直記恨著我們呢。”這個族兄猶豫著,終于點了點頭。
“嗨,我說族兄,你這膽兒也太小了吧。那薩滿祭祀確實有些能力,可是咱們的身上不是有飛劍防身么?長老特意賜予了咱們兩張符可以縱飛劍,一個小小的薩滿法師有什么好怕的。”
那族弟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已經有些忍耐不住的將目光對準了擦身而過的一個穿著短裙的姑娘,舔舔肥厚的嘴
唇色迷迷的笑道:“族兄,還找什么地方,憑咱們的能力用起強來,在學著前面的師兄弟們的經驗慢慢的調教一番多爽。我就選這個了,弄到個偏僻點的地方,先爽一爽再說,我可是還是童男之身呢。等回去了,被族里兄弟們知道咱倆出來一趟,連童男都沒破,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那族兄被這族弟一番蠱惑,加上心里也卻是心猿意馬的很,自然也就動了心。目光一轉,指了指一個有著碩大部的穿緊繃繃的白t恤,帶著太陽鏡的女郎,說道:“我要那一個,回頭咱們再交換著來一下。”
“嗨,族兄,原來你還好這交換的口味呢。成。”那族弟猥瑣的點點頭,摸著下巴道:“不過這兩個也太少了,怎么也得弄和十個八個輪番一邊才痛快嘛。”
兩人說話雖然談不上張揚,但也沒有絲毫的顧及,并沒有遮掩什么,秦刺隨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以他如今的目力聽力,自然不難聽清楚兩人的對話,頓時面色一愣,暗地里已經流動了殺機。
“沒想到十
二脈堂堂煉氣正宗,卻也不乏這樣的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之輩。”想到那天蛇一脈族長的所作所為,秦刺不由冷哼一聲,對練氣十二脈的態度降到了最低點。
不過隨即秦刺想起兩人談話中提到的一個東西,那就是飛劍。
“咦,這個我倒是忘記了,那青衣人一開始攻擊我的時候,所用的也是飛劍。可是,后來被對方的符咒所迷,加上聽聞了爺爺的事情,倒是忘了這飛劍的事情。可是我搜索過那青衣人的全身,所有的東西都被我搜羅到戒指空間里去了,沒看到那柄飛劍啊。”
秦刺的眉頭皺了皺,卻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故,暗想著,等回去了,再去找找那青衣人的尸體,看看有沒有那柄飛劍存在。
雖然秦刺是煉體之人,不知道如何縱飛劍,但秦刺對這種在煉氣之人中普遍性極高的法寶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就在秦刺打算追隨這倆人到了偏僻之所,再突襲格殺掉倆人的時候,他忽然
現前面的兩個年輕人好像有些驚惶了起來。緊接著,秦刺全身對周圍氣流的掌控,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順著感覺去尋找,秦刺忽然現這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人。
讓秦刺驚訝的不是這人面上詭異的紋身,幾乎遮蓋了他外表的年齡,而是對方的裝束。此人的上身和都是穿著獸皮圍攏成的衣服,腳上蹬著同樣是獸皮打造的靴子,頭上戴著一頂由獸骨和寶石以及羽毛繪制成的模樣奇怪的帽子,脖子上掛著一串各種野獸牙齒編織成的項鏈。
這樣的裝束打扮,出現在現代的大都市中,絕對是讓人眼前一亮,同時也會感覺到無比稀奇的存在。
同時,匆匆而過的行人們也不免爆出幾聲嘀咕。
“這人腦殘吧。”
“咦,大新聞啊,包裝包裝,就這形象,所謂的犀利哥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啊
“麻痹的,又學那小日本玩cosp1ay,看上去年紀也不小,還他媽一點不長腦子。時代展了,什么他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出來了。”
當然,不管行人如何議論,大家都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實在是如今的網絡勢力太過強大,而一些人靠嘩眾取寵的手段出名以后,許多人就開始紛紛模仿,再加上網絡文化的普及帶動了思維的變化,一些奇形怪狀的事情出現在生活中早已經是見慣不怪的事情了。
甚至于許多腦殘分子走上另類的途徑以后,會給自己掛上一個振振有詞的理由,那就是“行為藝術”。掛上這個名詞,就算是公然在大街上交配,你也不能說個啥,人家玩的是藝術,你要看不出來,你就是沒藝術細胞。
像這人的打扮造型,落在年輕些的人眼里,第一個念頭肯定是覺得對方是玩cosp1ay的,cosp1ay是動漫角色扮演的意思,起源于日本,近些年流傳到國內,被許多熱愛日漫的年輕人所追捧。拉出個netbsp;
團,換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動漫造型,大街上一站,自覺威風,實則雷人。
“薩滿祭祀?”
秦刺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剛剛聽到那兩個年輕人的對話中提到過薩滿祭司這個詞匯。而秦刺對薩滿祭司這個稱呼倒也不陌生,書籍中多有詳細的記載。所以結合起這人的裝扮造型,秦刺幾乎第一時間就確認了他的身份。
但同時也疑惑了起來。
“薩滿信仰是一種部落性質的獨立信仰,跟一般的宗教不一樣,他們沒有宗派、教祖或祖壇、沒有具體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專門的組織機構、沒有集中固定的廟宇教堂、沒有專門的神職人員,獨立分散的一種信仰形式。”
回憶著從書籍上閱讀的相關資料,秦刺暗想:“我記得在白蓮一脈的瑯殿中曾閱讀過有關薩滿的內容,好像和巫教有所掛鉤,但又不一樣。他們好像能夠以特殊的方法運用自然神靈的力量,不知道這個薩滿祭司會不會有這
樣的能力?
可是不管如何,這個薩滿祭祀為何會出現在塵世當中?不是說薩滿已經極其稀少,并且不出世了么?而且,看這情形,好像這薩滿祭司是有意針對這兩個煉氣一脈年輕人的,難道這薩滿祭祀就不怕遭到練氣十二脈的報復?”
不管是好奇還是疑惑,都讓秦刺產生極大的探究心理,他不懂聲色的尾隨著那兩名年輕人以及那名薩滿祭司的去向一路追蹤起來。
由于保持這謹慎的緣故,秦刺并沒有被現,三方都不是普通人,加上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后的局面,度自然趕的飛快。沒用多長時間,已經到了洛陽的南郊龍門山的一處偏僻地帶。
兩個一路被薩滿祭司追逐的年輕人突然一下子剎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個子矮些的那名年輕人抖動肥厚的嘴唇冷笑道:“族兄,這薩滿祭司還沒完沒了了,我不就是說了一句不敬的話么?他這意思,難不成還想辦了咱倆,以死謝罪?看來不給他點厲害悄悄,這些土著蠻人不知道這神州到底是誰在做主了。
那名族兄倒是略顯謹慎的說道:“族弟,這薩滿祭司能力不低,上次使用那圖騰術差點讓我倆吃了大虧。現在他又一路跟蹤追來,顯然是不想放過咱倆了。既然他不放過我們,咱們也不用顧及什么,一會兒咱倆取出飛劍,給他來個突然襲擊,先解決了再說。”
“好。”那族弟點點頭。
很快的,兩人的手中都出現了一柄流光溢彩的小劍,一柄放射出波光粼粼的藍光,一枚出如火焰般的赤芒。
“族兄,還是你這柄爆炎劍有氣勢,我這柄映波劍可是遠遠比不上你這柄劍的氣勢啊。”那名厚嘴唇的族弟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符,揚手拍在了他另一只手里握著的那柄閃爍著藍光的飛劍上。
玉符出一道金光,像是鉆入了飛劍當中一般,消失不見。
而此時,又見那厚嘴唇族弟再次取出一枚玉符,這枚玉符一亮
相,他手中的那柄飛劍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一般。“嗡”一聲傾向,便漂浮起來,隨著那人縱著玉符,飛劍開始在空中飛舞流竄,帶起一道道絢麗的藍光,如同在空氣中泛出粼粼波紋一般。
另一邊,那名族兄也以同樣的方法,用兩枚玉符控了飛劍,他這并爆炎劍一飛出,頓時在空氣中帶起朵朵火花,火花滅失就出轟隆隆的悶響,氣勢十足。
厚嘴唇族弟一聲冷笑說:“等那薩滿祭司出現了,我非得讓他嘗嘗滋味不可。只可惜,咱倆都沒有到化丹成虛的境界,否則,也不用靠這玉符來控飛劍了。這玉符使用起來,不太方便,也不夠靈活。”
那族兄說:“知足吧,就算到了化丹成虛的境界,咱們也不見得就能拿到這么好的飛劍。這可是族里長老讓咱倆去天馬一脈辦事,怕落了面子,才給咱們使用的中品飛劍,等回去了還是要交還的。”
兩人正說著,那薩滿祭司的身影已經不疾不徐的出現了。
“動手。”
剎那間,就看到兩柄飛劍帶起藍赤光彩,如同流星一般射向那名薩滿祭司。但那薩滿祭司的表現卻是不慌不忙,甚至對射來的飛劍都視若未見。
他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一根圓滾滾的石柱,珠子上雕刻的是一頭老鷹的形象,金翎赤腹,模樣極為兇猛,卻又栩栩如生。
只見他雙手合攏住這根石柱慢慢的吟唱起一種晦澀的咒語,不多時,待他雙手攤開的時候,掌心的石柱慢慢的消融變化,如同變魔術一般,那塊石柱眨眼間就變成一頭兇狠的鷹,金翎赤腹,神俊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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