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初次煉器
“怎么忘記這些光焰了。”秦刺的目光觸及到元神周圍的那些銀色的,如同水銀流動般的光焰,忽然靈光一閃,自言自語道:“這些銀焰是被元神融合的天尸珠能量自陰魔骨燈中吞噬煉化而來,現在已經成為了天尸珠能量的一部分,完全可以收為己用。”
想到這一點,秦刺頓時興奮起來。天尸珠的能量已經與他的元神融為一體,雖然還保持著自己的靈性,并且秦刺無法掌握它的全部能力,但是天尸珠所生的變化,依然在秦刺的掌握之中。
那日,在古修洞府中,天尸珠將陰魔骨燈的能量完全吞噬,后來所形成的銀色光焰和銀色骷髏都是陰魔骨燈的能量被天尸珠徹底轉化的特征,也就是說陰魔骨燈的能力已經天尸珠掌握。
天尸珠掌握的東西,秦刺自然也能夠掌握,只是當時不是時候,秦刺沒有心思沉下心來,研究這些變化。
現在倒是有了空閑的時間,加上秦刺忽然聯想到這些光焰或許可
以利用來煉制這塊石牌法寶,自然得好好研究一下天尸珠能量的變化。
元神一動,隨即浮現在體表周圍的銀色光焰紛紛脫落,在元神的頭頂上匯聚起來,形成了一朵巨大的銀色光焰,搖擺不定,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熱度,只有煞人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秦刺探出手,這團如同活物般的銀色光焰便飛到了他的掌心之中,秦刺能夠感覺其中流淌著的天尸珠的能量。不由面色一喜,暗暗想道:“這些光焰顯然取自陰魔骨燈,但已經被天尸珠的能量同化,天尸珠已經成為我元神的一部分,既然被天尸珠同化,也就表示我不需要經過任何的煉化,就能縱這些光焰,這倒省卻了煉制火焰的麻煩和風險。”
秦刺暗暗驚喜,他知道煉體之人煉器最麻煩的地方就是汲取一道天地之火,并收為己用,在這個過程中,由于元神的脆弱,極容易生什么變故。但現在,機緣巧合之下,他自然是省卻了這些麻煩和風險,直接可以動用這些火焰。
不過隨即,秦刺的眉頭
又皺了起來,因為他并不知道這些光焰是不是屬于天地之火的一種,能力如何,性質如何,可否煉器。
要知道,天地之火五花八門,層次不同,等級也不同,并非每一種都可以煉器。能夠煉器的火類雖然不少,但都不是凡火,尋常極難碰到。秦刺弄不清楚這些被天尸珠同化以后屬于陰魔骨燈的火能量,是否可以煉器。
“試試吧!”
秦刺想著以前在書籍上所看到的一些簡單的煉器方法,抬手一拋,那塊袖珍的石牌便浮在空中。接著,秦刺控制著那團銀色的光焰,將石牌包裹在了其中。一絲意識順著元神慢慢的渡進了這些銀色光焰之中。
意識是無形的存在,并不懼怕火燒水淹,除非是遇到克制意識的東西存在,才會生損傷。所以秦刺并不慮赤陽土的灼熱,也不懼怕這石牌內部的七條焰龍會不會對他產生什么傷害。
果不其然,很快的,秦刺就在石牌的內部看到了七點游離的赤陽
土精和土精內包裹著的龍魂。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一處禁制和一點殘留的意識。
看到這些,秦刺已經完全肯定了這塊石牌正是一種法寶,因為只有法寶當中才會羅列禁制,以及儲存著控制法寶主人的一點意識。
這點意識看似不大,卻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竟然能與秦刺完整的元神能量相持平。這個現,自然讓秦刺極為吃驚。
“僅僅分出的一點控制法寶的意識就有這樣的強大,那當初這個煉制和控制法寶的人該有多么的強橫啊?”
一瞬間,秦刺仿佛看到了上古修士那龐大的修為和驚天動地的能力。不由微微感嘆,今人和古人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當然,驚訝歸驚訝,事情還是必須要繼續去做的。想要煉化有主的法寶,必須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法寶內守護原主人那點意識的禁制給破壞掉,第二件事情就是將原主人的意識吞噬和抹殺。第三件事情就是將自己
的意識儲存在其中并且設置新的禁制。
這些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做起來極為復雜,當然,放在煉器高手面前,或許不是難事,當秦刺不過是個第一次嘗試煉器的菜鳥,自然步步小心翼翼。
“破壞法寶內禁制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常用的基本上都是以火融化掉禁制。現在,就要看看這些銀色光焰是否具有天地之火威能的時候了。”
秦刺意識一動,引導著那些進入到石牌內部的光焰慢慢的包裹向那些禁制。禁制一被觸動,一團灼烈的真陽之火頓時洶洶燃燒起來,連那七點赤陽土精也瞬間化為七條寂滅焰龍包圍過來,守護在禁制的周圍,虎視眈眈的瞪著這些外來的銀色的光焰。
“麻煩了。”
秦刺早就知道這種應該屬于上古法寶的石牌,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煉制的。但也沒想到真的處理起來,會這般的麻煩。
常的法寶,所要考慮的僅僅是能否破壞掉禁制以及抹殺掉其中的意識,但現在秦刺面對的不僅僅是禁制和意識,還有這些寂滅焰龍,雖然在法寶內部它們的能力并不是很強大,但也不容忽視。
“先把寂滅焰龍迫開,在破壞禁制,最后吞噬抹殺原先的意識。”
秦刺拿定了主意,意識就控制著火焰分出七小團緩緩的靠近那七條焰龍。沒想到的是,這些銀焰的能力還真的不弱,包裹住七條焰龍以后,這些原本來勢洶洶的焰龍瞬間就萎靡起來,轉而化為七點赤陽土精,只剩下一縷縷龍魂游離在其中。
“咦,沒想到這寂滅焰龍在法寶內部的能力這么差,幾乎都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
秦刺心里一喜,他原本以為這些寂滅焰龍會是極大的障礙,沒想到處理起來,竟然這般的簡單。現在,秦刺需要對付的僅僅是那禁制和殘留在其中的原主人的意識了。
這道禁制的威力不小,取的是真陽之火
,秦刺以銀焰灌注上去,竟然沒有絲毫的效果。兩者像是打了個平手似的,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看來這光焰的能力并不厲害,不足以煉化禁制啊!”秦刺難免有些失望了。
雖然能設置禁制的材料很多,但只要是可以煉器的火焰,加上足夠的時間,一般都可以煉化。尋常人,無法煉化別人的法寶,大多數都敗在對方殘留的意識上面。強者的意識很難抹殺,抹殺不了意識就無法控制法寶。
銀色光焰在禁制上焚燒了很長一段時間,始終奈何不了這個禁制,秦刺那面有些失望了,但就在他想退出的時候,忽然驚訝的現,禁制居然產生了一點松動的跡象。
“咦!”
這個現自然是讓秦刺極為驚喜的,禁制松動,那就說明銀色光焰卻是具備煉器的能力,也就說明它也是一種煉器之火。
“看來我小覷這
銀焰了,沒想到這銀焰還真的能煉器。”
秦刺激動之下,開始耐下性子,讓這銀焰與禁制抗衡,他知道,只要這銀焰卻是是煉器之火,那不管多么強橫的禁制,都能被煉化,差別只是時間罷了。不過看這處禁制的強橫,若是完全煉化,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恐怕得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里不是白蓮一脈,我也不能隨心所欲的煉制,只能抽出空閑時間來慢慢的煉化它了。
這樣一想,秦刺的意識控著銀焰緩緩的退出了石牌,石牌的模樣沒有生變化,秦刺抬手一指,它又緩緩的飄落到元神的手中。于此同時,那一團銀色的光焰也緩緩的匯聚到元神的頭部頂端,虛空漂浮著。
心念一動,秦刺的眉心處的銀月印記浮現出來,隨即,元神眉心處的那道一模一樣的銀月標志也亮了起來,一道銀光激射而出,自元神眉心處射到了那團銀色光焰之上。接著,光焰極具收斂,化為極小的一團銀焰浮現在銀月印記的周圍,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那道銀月標記燒著了一般。
“呵呵,看來得為這團光焰取個名字。”稍一思索,秦刺展眉笑道:“就叫做尸火吧,反正是天尸珠所化,叫尸火再合適不過了。”
給這團銀焰取了名字,秦刺就召回了元神,剛做完這些門就被敲響了。不用猜,也知道是那郎昆。
開門以后,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郎昆,不僅是他,就連那曾見過的普銳斯也在后邊。
郎昆見秦刺的目光直射普銳斯,而身后的普銳斯也下意識的氣息波動起來,他連忙一笑,做起中間人圓場道:“巴桑,這位你見過面,他叫普銳斯,也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可千萬別鬧出什么矛盾來。”
秦刺淡淡的點點頭,普銳斯的身份在他恢復意識以后,早就明白了,此人和他當初在南海交手的那個海盜頭子是一樣的身份,都是血族,只不過此人并沒有在他面前顯現過蝠翼,所以秦刺并不能辨別出他處在血族哪個層次當中。
不過讓秦刺有些不
解的是,為何每次看到這普銳斯的時候,他體內屬于天尸珠的能量就會躍動不已,有一種想要干掉對方的沖動。
“莫非我們華夏的尸修和這些吸血鬼是天生相對的存在?”
這個念頭在秦刺的心里劃過,他已經讓開了身子,也沒有再關注那普銳斯,對其身上滿是敵意的氣息,也根本就不在乎。
郎昆見秦刺如此,終于放下心來,從秦刺來到月光城堡以后,他一次也沒有帶秦刺見過普銳斯,正是怕這倆人之間天生敵對的存在,影響到他和秦刺之間的關系。但馬上月宗和血族之間的交易就要履行,秦刺也將會作為和血族同時從偏門進入一線神隙的一份子,所以他必須在安排之前,試探一下秦刺對血族的反應。
“普銳斯,你也不要寒著一張臉,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郎昆拍拍普銳斯的肩膀,拉著他進入了房間里。
接下來所聊的東西,無非是就是郎昆為了化解秦刺和普銳斯之間的敵
對關系,故意扯些笑話兒,說些事兒,活躍一下氣氛。但秦刺寡言,那普銳斯見到秦刺以后也話不多。所以至始至終,基本上都是郎昆在說話。
“巴桑,普銳斯,你倆也聊一聊啊,大家都惜字如金的多沒勁啊。”郎昆見倆人始終不說話,便笑著開口督促道。
秦刺還是沒啥反應,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倒是那普銳斯忽然開口道:“郎昆,坐在這里你不覺得無聊么?今天晚上可是有一場咱們自己人的盛宴,要不要去玩玩。”
郎昆也明白普銳斯所指的“自己人的盛宴”是什么意思,那是血族秘黨的年輕人每隔一陣子會召開的一次吸血大餐。郎昆雖然不是血族,但由于月宗和秘黨的關系,倒也去玩過幾次。
“正好想給巴桑解釋一下這些血族的身份呢,倒不如借這個盛宴,讓他好好看看,然后再解釋起來,倒也不會那么僵澀了。”
普銳斯如此想著,便笑著點頭說:“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巴桑,你覺得如何。”
秦刺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己人的盛宴,反正他也是無可無不可,所以便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隨便。”
“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來叫你。”
郎昆笑著起身,與普銳斯一起離開了,臨別時,普銳斯回頭看了秦刺一眼,嘴角忽然翹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關上門,秦刺慢慢的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月宗的人和血族的人糾纏到一起,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慢慢的走回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思索著這些問題。
“古修洞府里的大挪移陣法,很有可能就是通往一線神隙的第二道門。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月宗的人如此煞費苦心的尋找這第二扇門究竟是為了什么呢?僅僅是為了多送一些人進去?還是為了別的?那為何又好像跟血族沾染上了一點關系呢?”
秦刺將連日來生的種種狀況聯系到一起,頓時腦海里呈現出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郎昆曾與這普銳斯一起去邊藏擷取陰魔骨燈,這也就說明了,關于這陰魔骨燈及其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血族肯定有所參與,否則以郎昆的性子,斷然不可能讓外人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
秦刺一邊分析一邊思索,似乎想從中尋找到一條線路出來。
“如果血族參與到其中,而月宗又煞費苦心的尋找到這個很有可能是通往一線神隙的大挪移陣,莫非……莫非是想將這些血族也送到一線神隙當中去?”
秦刺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但他有隱隱覺得這種想法的可能性很大。否則他實在不明白郎昆如此做的用意在何處。但隨即他又被一個新的問題所困惑住了,那就是如果前面的推理都是正確的,那月宗將這些血族送到一線神隙當中,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這個問題秦刺一時間還真的思索不出來,說利益吧,不像,血族秘黨最多和月宗有利益糾葛,這種利益絕對不可能帶入一線神隙當中去。如果說一線神隙里面有什么血族的秘寶,這也不像,否則以前的記載當中,不可能疏漏掉這些血族。
“難道……”
秦刺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可能。但隨即秦刺又搖頭想到:“不可能的,月宗的人就算再腦殘,也不可能聯合血族對付巫教的其他宗脈,這不是找死么?何況血族秘黨也不可能直接敢與巫教抗衡,畢竟巫教的實力在哪兒擺著,想讓他們出動,除非郎志遠許出極大的利益,還要能保證血族秘黨接下來不會被巫教所報復,否則就算給血族一萬個膽子,它們也不敢這么干。”
一時間琢磨不出來個頭緒,秦刺便沒有再思考下去。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弄明白這其中的緣故,暫時就在月宗蟄伏著。離一線神隙的開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倒也不用太急。
天慢慢的黑了。
倫敦郊區的一棟別墅里。
傅紅袖剛換好一身漂亮的黑色晚禮服在鏡子前比劃著,女孩子愛美是天性,五年過去了,她的身段已經育的窈窕有致,如同一枚熟透了的蘋果,讓人看見就忍不住咬上一口。
“紅袖,你好了沒有。”
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傅紅袖滿意的對鏡子比劃出一個可愛的手勢,然后大聲應道:“好了好了,就快好了,表哥,你等一會兒會死人啊。”
門外的聲音不耐煩的說道:“晚上的宴會可是很重要的,我可是費了好大的手段,才弄到了兩張請柬,你可別不知道珍惜。”
“知道了,真煩人。”
傅紅袖撇撇小嘴,最后打量了一下全身,確定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方,終于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面相頗有幾分英俊的年輕男子,就是臉色有點
過于蒼白,眼角也有些微微的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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