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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慷慨贈技
眼見局勢對姚佳等人不利,秦刺也沒有遲疑,身形一動就沖入進了戰團之中,將目標鎖定在那個和姚佳交手的血族公爵身上。郎志遠見狀,哪里還不知道這幫人就是秦刺所說的朋友,加上在布魯赫家族也窩了火,現在看到了自然是分外眼紅,二話不說,綴著秦刺的身形加入到戰團之中。
“秦先生!”
姚佳看到秦刺頓時目光一亮,滿臉喜意,但迫于對手的攻擊無法停下手,只能倉促的喚了一聲。
秦刺微微點頭,道:“姚先生,你去解決其他的血族,這一位交給我。”
姚佳知道秦刺的實力在自己之上,況且現在也確實落于下風,相形見拙,便沒有絲毫遲疑,聞言便尋了個空隙抽身而退,急促道:“秦先生,那這位就交給你了,等辦完了他們,咱們詳談。”
秦刺點點頭,適時的接手,自打百竅具通以后,秦刺還沒有實踐過自己的戰斗力,并不清楚自己的實力相較于往日究竟提升了多少,所以一出手便是毫無保留。轟然一拳擊出,元氣狂涌,硬生生的將對方凝聚而成的類似魔法的攻擊手段完全擊潰。
“咦!”
秦刺眉頭一動,面露狂喜之色,雖然他很清楚百竅具通之后,元神的氣力再也不會輕易的枯竭,而是隨著周身百竅時時刻刻與天地元氣的溝通而源源不斷的保持著旺盛的狀態。但卻沒想到,真正戰斗起來,會有如此舒暢的感覺,就好像身體里面多了一臺永動機一般,有使不完的力,并且揮灑肆意,絲毫不用顧忌。
不僅如此,元神經過百竅具通的淬煉,已經凝固到了極限,所能夠爆出來的元力更加的精純,實際的戰斗能力自然也就更加的強大。但俗話說“盛極必衰”,元神也是如此,元神凝固到極限就不會再繼續凝練,當然也不至于衰亡,只是會擴散,開始與周身百竅相融,這就是神竅相融的道理。
“不知道現在使用戰技會有怎樣的效果?”秦刺心中狂喜之下,不由涌動其這樣的心思。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如今的修行境界下,如果使用戰技,會不會產生以往那種耗損嚴重,需要長時間來彌補的情況。當然,從理論上而言,到達了百竅具通的境界,就不必為此擔心,但秦刺畢竟還沒有真正的嘗試過,所以心里也沒底。
那名血族公爵雖然沒料到中途還會有人插手,但以血族天生的驕傲自大,以及公爵級別的實力,原本也沒有將秦刺放在心上,等到秦刺一拳將他凝聚的血族魔法轟的粉碎以后,這才有些慌了神,急忙避開余波的攻擊,可是血族的先天優勢在煉體之人面前毫無作用,比體質,煉體之人本身就不斷的淬煉軀體,體質之強盛可想而知。比度,秦刺當初剛剛煉體時,就能通過那忍者的詭異度琢磨出以力量制造高度的方法,而后更是學了禹步并且擁有了啼風神靴,血族的度又豈能和他媲美,即便是一般的煉體之人在強大力量之下帶起的度也絲毫不弱于血族。
除了不能飛行之外,這血族公爵在秦刺面前絲毫沒有任何的優勢。況且,秦刺已經生出了嘗試使用戰技的心思,自然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空間,在對方避開第一波攻擊,并展現出詭異的度,想要尋找空隙對秦刺進行攻擊的時候,秦刺就已經開始凝聚天地雷電之力,醞釀雷神戰技了。
于是,這位在布魯赫家族乃至整個血族都身份顯赫的公爵級血族就成了一個茶幾,上面擺滿的都是“杯具”。
“驚雷!”
隨著秦刺的一聲厲喝,雷神戰技正式動,那凜冽的天地元氣,即便是對東方修行法門絲毫不知的血族都隱隱產生一種畏懼的感覺。是以,那名血族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止住如蝙蝠般四處亂竄的身軀,身形猛然倒射,想要避開秦刺這醞釀而成的強大氣勢,以及隨后的攻擊。
可惜,以雷電的度又豈能血族那天生的身法所能媲美的,所以當秦刺揮灑出雷神戰技,一圈電光環繞的碩大拳影沖擊而出時,那橫沖的氣勢以及度,和不斷抽取四周的雷電之力來壯大戰技的威力,讓這位血族公爵根本就沒有躲閃的余地,轟然一聲巨響,在雷電肆虐中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不遠處正在出手絞殺血族的郎志遠見狀,不由目光一熱,戰技的強大威力,讓任何一個煉體之人看了都眼紅。擁有了戰技不僅僅是可以擷取教主之位,更重要的是,那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體現,看現在的秦刺就知曉了。
但隨即想到自己自創的朗氏戰技,郎志遠的心頭又火熱起來,因為秦刺跟他說過,他的戰技釋放的思路是正確的,只是有一些瑕疵沒有處理好,一旦解決了這些瑕疵,那么他將不僅僅是擁有戰技,更是會以新戰技創造者的身份榮列巫教的教史,而讓后人膜拜敬仰。
一擊轟殺掉這位血族公爵,秦刺的陡然攀升起的戰意并沒有立刻消散,渾身的其實足以讓人心驚。更為重要的是,換做先前,秦刺釋放一次戰技之后,立刻就會呈現出體虛乏力的表象,但現在的秦刺,完全一絲一毫體虛的表現,氣勢充沛,看模樣即便是再釋放一次戰技也不再話下。
“果然如此。”秦刺心頭大喜,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現在的感受,戰技釋放之后,隨著元氣的大量損耗,開通的周身百竅自然運轉,吸納天地元氣,幾乎是幾息的功夫就將損耗的元氣完全補充,這種感覺比之轟殺掉對手更加的痛快。
“看來日后只要不遇到強敵在我元氣未能完全彌補的情況徹底將我擊殺,怕是很難能拿下我了。”
秦刺按捺住心頭的喜意和未消的戰意,轉過頭,卻現戰事已經接近了尾聲,有了郎志遠的加入和姚佳的援手,那幾名侯爵級別的血族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三下五除二就被解決個干干凈凈。
當最后一名血族被擊殺以后,郎志遠大步走了過來,低聲賀道:“恭喜教主,百竅具通之后,教主的實力已經罕有匹敵之人,便是這戰技的釋放也沒有絲毫的顧及了,看來我巫教興旺之日就在眼前了。”
秦刺搖頭道:“巫教的興旺不是我一人之事,需要大家的齊心協力。說起來,朗宗主也同樣是邁過了百竅具通之人,可惜你自創的戰技還欠缺火候,對元氣的消耗不似我這般有個限度,若是能密布缺陷,將來朗宗主的實力怕是要在我之上了。”
郎志遠心頭一驚,仔細打量秦刺,見秦刺面上沒有任何不豫之色,這才放下心來,連連擺手道:“我又豈會高于教主之上,以教主的機緣,我就算拍馬去追,怕是也難以平步而驅的,更別說是越過教主了。”
當然,話是這說,郎志遠的心里也很清楚,秦刺說的確實是實情。論修行,他本就在秦刺之上,早早的就邁過百竅具通進入到了神竅相融的境界,但是在釋放戰技的時候,他依然會出現體虛的情況,甚至比秦刺還要嚴重,這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因為他自創的戰技并不完整,還有許多瑕疵。
這些瑕疵導致他在釋放戰技的過程中和秦刺使用真戰技時對身體的消耗并不相同,如果將元神比作一個水池,將百竅具通的境界比作一道瀑布的話,那么秦刺使用雷神戰技的時候,就是一次性將水池里的水耗費大半,但是瀑布會很快的將水池里消耗的水彌補完整。
而郎志遠使用自創的戰技,卻不僅僅是將水池里的水耗掉大半,還會在水池底下捅出一個大窟窿,是以,即便是同樣邁過了百竅具通的境界,秦刺可是在幾息時間內恢復元氣,但郎志遠卻需要大把的時間去修補窟窿,最后才能將消耗的元氣補充完整,這也是郎志遠在使用他自創的戰技之后,反倒比秦刺的損耗還要大,彌補的時間更長的原因。
“看來等此間事了,我要好好琢磨琢磨這自創的戰技,將瑕疵彌補掉,將這門自創的戰技變成真正與上古先祖所創的戰技并駕齊驅的巫教寶典。”郎志遠在心里暗暗的想著,隨即又回想起自己創作這戰技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不由微微一嘆,雖然只是瑕疵,但想要彌補這些瑕疵又談何容易,怕是有生之年能不能做到都是難說的事情。
秦刺倒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憂慮,微微一笑,說道:“朗宗主可是在未如何修補戰技瑕疵之事而煩憂。”
郎志遠見秦刺看出了心里所想,訕訕的笑道:“讓教主見笑了,創作此戰技已經將我的精力和思維耗費到極致,我也不知道能否彌補這些瑕疵和缺陷,讓這門戰技真正的完美起來。”
秦刺目光一閃道:“若是有一門真戰技給朗宗主你比較,我想,應該很快就可以讓朗宗主找到瑕疵和缺陷的地方,從而進行修改完善吧?”
郎志遠心頭一動,大為詫異的看著秦刺,吶吶的說道:“這樣卻是要簡便許多,只是這真戰技……”
秦刺自然知道郎志遠沒說完的話是什么,按照一般人的思維怕是拿到戰技都是如獲至寶,又豈能容得他人借閱。何況,這戰技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實力,更是巫教教主這個寶座的象征。
得戰技者掌巫教,這是在戰技流失以后,巫教先人制定下的規矩。秦刺拿到戰技,修得戰技,所以成了教主,但若是他人也擁有了戰技,那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可惜,秦刺卻不這么想。先人制定的規矩,不過是考慮到戰技的流失對巫教實力的影響極大,所以才希望有人能盡快的找回丟失的戰技,讓巫教重新揚光大。但是這揚光大,又豈能是一人一己之力就可以辦到的。只有巫教整體的實力升上來,才能真正的讓巫教展壯大起來。
若是換做先前,秦刺定然不會將戰技外泄,畢竟這是他教主寶位子的保證和權威。但如今,秦刺的位子基本上已經坐穩了,就算旁人拿到戰技修得戰技,也不見得能動搖秦刺的位子。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秦刺雖然之修煉了一份戰技,但這并代表他只能擁有一份戰技,一線神隙的世界中還藏著剩下的八式戰技,這八式戰技就是秦刺最大的底牌,只要有這八式戰技在手,其他人就算學的一兩式戰技,也休想動搖秦刺的位置。
而為了巫教的展,將來巫教的修行高手們必須要有一兩招能夠鎮住場面的戰斗手段,這樣才能保證日后在與練氣十二脈的斗爭中不落于下風。
是以,考慮到這些之后,秦刺便接著郎志遠的話茬兒,慷慨的說道:“等回到巫教以后,我就將雷神戰技傳于朗宗主,希望朗宗主早日突破現在的桎梏,將你自創的戰技修補完整。”
說這話的時候,秦刺也有著自己的打算。實際上,即便是為了巫教的展,秦刺也不可能無端端的如此慷慨,何況這郎志遠先前還是對教主之位意圖染指之人。但到了如今,巫教的展已經迫在眉睫,需要的是人才,而郎志遠就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從他能夠憑借自己的智慧琢磨出幾乎已經媲美真戰技的戰斗手段出來,就可見一般。
想要真正收服這樣的人,憑借一般的手段肯定不行,必須要出奇招。而贈戰技這樣的手段就是一門奇招,要的就是對方感念這一份信任。當然,這一招有一定的冒險,但又何嘗不是秦刺對郎志遠的試探。如果郎志遠得了雷神戰技,表現出異心的話,那么秦刺將會毫不留情的滅掉他永絕后患。
畢竟,譬如雷神戰技這樣的真戰技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完全學會并融會貫通的。郎志遠就算拿到了此戰技,怕是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學會,甚至根本就無法學會,以秦刺現在的能力以及諸多手段完全有把握在對方生出異心時干掉對方。當然,為了保險起見,秦刺已經有了再回一趟一線神隙的打算,將那剩余的八式戰技仔細的琢磨一番。
但此時,郎志遠已經呆若木雞,他雖然天資驚人,但是從一個普通的教眾爬上月宗的宗主之位,可想而知,他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見過多少陰謀詭計,慷慨之人他不是沒見過,但能將自己的權威和保障慷然慨之的,他從未見過。事實上,以修煉之人敝帚自珍的性子,誰也不可能將仔細的看家本領假手于他人。除非是自己的后代,或者是到彌留之際為了不讓自己的所學失傳,才會做出傳授衣缽的打算,否則一般情況下,極少出現如秦刺這樣的行為。
所以在一番怔怔的思琢之后,郎志遠就明白了,秦刺這是在對他試探,同樣,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信任的來源則是為了巫教的展。
一念及此,郎志遠即便原本還存在的稍許異心也徹底的淡化而消失不見了。于坦蕩之人面前耍陰謀詭計,無異于跳梁小丑,而郎志遠不得不承認秦刺就是坦蕩之人,并且也確確實實在為巫教的將來打算。
是以,自這時起,郎志遠已經從心底認可了秦刺這個教主的位子,心中再也生不起任何的異念。
“教主,我不會叫你失望。”郎志遠肅穆的開口道,神色極為認真,雖然話不多,但其中的真意已經很明顯。
秦刺見狀,大為欣喜,拍拍郎志遠的肩膀說道:“朗宗主,巫教未來的路還很漫長,咱們大家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將巫教帶向真正的光明。內部的爭斗永遠只能消耗我們的實力,讓我們止步不前,這一點,希望你我以及所有巫教教眾共勉。”
郎志遠肅然點頭。
而這時,姚佳和一眾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收拾了殘局也走了過來,朝秦刺致謝。秦刺擺手道:“恰巧碰上,自然無不援手之理,姚先生不必客氣。原先想要聯系姚先生的,誰知道到了這里之后,那通訊器似乎沒有作用,只好作罷,倒是沒想到機緣巧合又碰上了姚先生。”
姚佳點頭道:“這里確實干擾了通訊器的正常作用,我先前也曾想聯系秦先生,但是卻怎么也聯系不上了。對了,這位是?”
說著,姚佳將目光轉向了郎志遠,目中大有敬意。郎志遠在剛剛的戰斗中表現出來的實力足以叫這些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們側目,于強者而言,尊敬是一定的,這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天下。郎志遠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姚佳自然不敢怠慢。
秦刺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姓朗。”
“原來是郎先生。”姚佳伸出手去,笑道:“鄙人姚佳,在此多謝郎先生的援手之恩。郎先生實力驚人,若非郎先生援手,怕是要解決這些血族還得耗費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