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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龐大的能量來的及時,恰好秦刺體內兩股修為的沖突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它的出現,適時的吸引了了兩股修為的注意力,可能是本著“攘內必先安外”的原則,體氣之間的沖突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緊接著,完全不受秦刺控制的齊齊向這股外來的龐大能量,起了進攻。
“紙鳶。”
秦刺的意識雖然在體氣沖突之下愈混亂,但還不至于連涌入體內的龐大能量都察覺不到。況且,他早就領教過銀月天尸的能力,對此并不陌生。所以當這股能量涌入他體內的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了這股能量的來源,正是出自夏紙鳶。
“別分心,快,正好趁著現在你體內的兩股修為的重心,都轉移到了我輸入的這股能量上,你趕緊想辦法讓它們消停下來。”夏紙鳶的聲音急促的在秦刺的心頭響起,卻讓秦刺有些無奈。
“紙鳶,不是我不愿意想辦法,而是現在我的兩股修為都已經失控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住它們的行為,你讓我如何將它們彼此平定下來?”秦刺苦笑著鼓動起意識,和夏紙鳶做著交流。
“沒有辦法也得想,總不能坐視這兩股修為繼續沖突下去吧。我的能量無法在你的體內停留太久,時間長了,會對你的身體產生不利的影響。不過我可以短時間里,將你這兩股修為的能量隔開,如果你有辦法讓它們一方平定下來,我想,另一方應該也不會再繼續作。”夏紙鳶繼續說道。
秦刺的心頭不由一動,暗想夏紙鳶如果能幫著自己將兩股修為的能量暫時隔開,避免雙方的沖突。那自己應該能短暫的恢復對兩股修為的控制力,如果在這個時間里,找到辦法讓兩方休戰,那應該可以免去進一步的沖突。
“你讓我想想。”
秦刺一邊應答著夏紙鳶,一邊強忍著體內翻天覆地的痛楚,開始轉動起思維極力思索起來。
夏紙鳶見狀,也沒有輕舉妄動,只能苦笑著繼續向秦刺的體內的輸入能量,以此來吸引那兩股修為的注意力。
而今,兩股修為的能量都直接作用在了她的能量上,雖然她是銀月天尸,實力強悍,但畢竟她至今重傷未愈,實力遠比全盛時期大打折扣。況且,秦刺這兩股修為都不弱,所以給她帶來的損耗也是極大的。
“沒想到這體氣沖突的結果這般難纏,連我都有些束手無策。也不知道小刺他能不能度過這一關。”
夏紙鳶的心里不免有些憂慮起來,雖然體氣沖突的情況的她們在這之前就有所預料,卻也沒想到真的沖突起來,會是這么的兇險狂暴。不僅秦刺本人對兩股修為失去了控制力,就算是擁有許多高明手段的夏紙鳶,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幫助秦刺化解這兩股修為之間的沖突。
“有了。”秦刺的聲音忽然又在心頭響起,通過意念直接傳遞給了夏紙鳶。而夏紙鳶聞言之后,連忙問道:“想到什么辦法了?”
“紙鳶,我記得先前我沒有運行煉體之術動用了煉體修為時,元嬰在體內一直安然無恙,雙方也一直是和平相處。如果雙方平息下來之后,我不刻意的去調動它們,那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雙方的沖突?”秦刺緩緩出聲道。
夏紙鳶聞言,立刻否定道:“這不可能,兩股修為在你的體內,既然已經引了沖突,就算你讓它們平定下來,暫時不去調動,它們彼此間也還是難免會產生沖突。退一步來講,就算這個想法能行得通,難道你以后就不打算繼續使用這兩股修為了?那你豈不就成了一個普通人了?”
“對呀。”秦刺的聲音在恍然之中變得有些失望起來,“除非永遠不再動用它們,否則又怎能避免他們之間的沖突呢。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方法,讓兩方可以休停彼此間的爭斗,化干戈為玉帛么?”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道能否行得通。”夏紙鳶忽然響起了什么,連忙說道。
“哦,什么辦法?”秦刺有些求賢若渴的說道。
“很簡單,先前你的煉體修為不是一直都潛藏在起源之門里面么?如今你是提前打開了連其修為,又在天鑒星隕石的作用下,讓整個起源之門連帶著九宮神元盤都穩定了下來,所以,不管是你的煉體修為還是連其修為在沒有達到破碎虛空的程度時,暫時都不會被其轉化為第一宮的本元,也就是中宮神元。
所以,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將一股修為安置在其中,憑著起源之門這種上界面的修行形態,或許可以避免雙方的直接沖突。需要用到的時候,就調動出一股,再將另一股安置在其中。
當然,究竟能不能行,我也不確定。而且,就算能成功,這也終究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秦刺聽的心頭一動,暗想:“我怎么沒想到這個主意啊,這確實是個辦法,先前煉體修為在起源之門里時,它和練氣修為之間不就是和諧相處的嘛。只要我不去同時調動它們,或許暫時它們之間就不會出現沖突的局面。
如此一想,秦刺立刻就拿定了主意,對夏紙鳶傳達意念說道:“紙鳶,你這辦法不錯,就按照你說的辦。““那我現在就施展秘術,強行將你這兩股修為隔開,暫時讓它們平定下來,使你可以恢復對它們的控制權。然后,你選擇將一方轉移到起源之門里,如果這個方法可行,那就暫時先將就著,日后再去思考更好的辦法,若是這個方法不可行,那恐怕只能聽天由命了。”夏紙鳶緩緩出聲道。
秦刺現在哪里還管得了許多,只要是個辦法,有一定的合理性,他就必須得嘗試一下,可以說他病急亂投醫,但如今這種情況,他要是一點不作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體氣沖突繼續加劇下去,到最后,受損最大的就是他本人,就算僥幸不死,一身修行估計也就廢的干干凈凈了。
“好。”秦刺答的斬釘截鐵。
夏紙鳶立刻運轉起秘術,涌入秦刺體內的能量迅化為兩股,如同兩輪滿月強行將秦刺連體練氣這兩股修為隔開,讓雙方回歸本位。但夏紙鳶的能量畢竟是外來能量,依然還是本能的會受到排斥,好在夏紙鳶的手段不弱,秘術運轉之后,就暫時讓這兩股修為忽視了對她的能量排斥,漸漸的開始平定下來。
秦刺深吸了一口氣,抓住這個機會,開始緩緩的調動起元嬰所代表的練氣修為,開始讓這股修為向九宮神元盤的中央圓形區域,中宮里轉移。中宮就是起源之門,它的作用本身就是容納修行者在下界所修煉的能量,然后將其轉化為第一神元。如今,由于秦刺修為不足的緣故,中宮的這種轉化作用還沒有施展,但是不管將煉體修為和練氣修為安置在其中,都不會受到任何的障礙。
沒過多久,秦刺就徹底的將所有的練氣修為都轉移到了“中宮”當中,但是他心頭的一口氣卻沒有松懈下來。畢竟現在這個辦法只是個設想,究竟有沒有效果,必須在試過才知道。
“紙鳶,我已經將練氣修為都轉移到中宮里面去了,你現在撤掉你的能量,我看看體氣之間還會不會生沖突。”秦刺傳達著意念說道。
夏紙鳶連忙應聲,隨即徐徐的收回了灌入到秦刺體內的能量,片刻時間里,所有的能量都消退的一干二凈,夏紙鳶的手指也離開了秦刺的眉心,銀光盡失,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失去了壓制的煉體修為,卻沒有停止運轉,居然還是不由自主的在秦刺的體內流轉了一圈,像是在檢查它的領地里有沒有其它的占領者一樣。
秦刺按捺著心中的焦急,徐徐催動著煉體修為,直到完全對它們恢復了控制權,并且感覺到煉體修為的平靜和穩定,他這心里的一口氣才終于緩了過來,一睜眼,就驚喜的朝夏紙鳶說道:“成了。”
“成了?”
夏紙鳶也很高興,畢竟這個辦法是她想出來,眼見自己的辦法奏效了,她自然是有些開心。
不過開心之余,夏紙鳶又想到了其它的方面,連忙開口道:“現在先別急著高興,你運轉一下煉體修為,看看中宮里的練氣修為會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秦刺也考慮到了這一點,連忙點點頭,隨即就運轉功法,調動起煉體的修為,一層金光再次繚繞在他的軀體上,如同金身羅漢,氣勢驚人。猛然間,秦刺一揚手,猛揮出一拳,直接擊打在夏紙鳶所布下的這個結界的界壁上。
“轟!”
一聲爆響,整個結界搖晃不止,閃爍不定,像是立刻就要崩潰一般,特別是那直接和秦刺的拳頭接觸的地方,居然深深的陷下了一快,雖然沒有被直接洞穿,但是能將界壁給打成這樣,也足以見這一拳的威力。
“哈哈哈哈……”
秦刺出一連串暢快的笑聲,心中頗有些意氣風的感覺。想當初,他也曾被困在這個結界之中,根本沒有辦法去突破,最后若非噬魂交角蟻的幫忙,他壓根就無法從結界中脫困。沒想到如今在渾然一體的境界下,他居然一拳下去,就讓這個結界不穩定起來,而這他才用了不到一半的能量,若是全力施為,想必這個結界會直接崩潰。
“你有毛病啊。”
秦刺自己倒是痛快,可卻惹惱了夏紙鳶,這姑娘眼見結界不穩定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崩潰的模樣,臉色頓時大變,一邊狠狠的等著秦刺嗔罵著,一邊再次施展出銀月拓土術,穩固整個結界。
好一會兒的時間,整個結界才重新平定了下來,夏紙鳶也才緩緩的收回了銀月拓土術,沒好氣的朝秦刺說道:“你要覺得自己實力驚人,那就出去找人比劃去,別跟我辛辛苦苦布下的這個結界較勁啊。要是結界崩潰了,咱倆都討不了好。”
秦刺也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做法有些唐突,但是練氣修為的恢復之下,又提升到了渾然一體的境界,秦刺忍不住心頭那揮拳一笑的沖動,自然而然就打出了一拳,倒也沒有真的冒犯夏紙鳶的意思。
“這……剛剛有些激動了。”秦刺難得的訕笑了幾聲。
夏紙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要激動也別跟我的結界來勁啊,我布置這個結界容易嘛我。”
“這個,真不好意思。”秦刺歉然道。
好一會兒,夏紙鳶的氣才總算是消停下來,她所有所思的看著秦刺道:“照你現在的情況看,是不是體氣修為之間并沒有沖突?”
秦刺點頭道:“不錯,暫時已經平靜下來了,我將練氣修為轉移到了起源之門當中,如今運轉著煉體修為,似乎就沒有引起練氣修為的注意了。”
夏紙鳶點頭道:“這樣就好,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最起碼,暫時不會讓你的體氣修為只見生劇烈的沖突。”
秦刺笑了笑,他卻不這么想。
他反倒覺得夏紙鳶提出的這個辦法,在如今經過驗證確實可行之后,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極為有利的狀態。
因為按照現在自身體內兩股修行的分工狀態,一方運用,另一方就得暫時安置在起源之門也就是中宮內,雖然兩股修為不能夠同時運轉,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兩股修為可以自由切換,想用煉體修為就用煉體修為,想用練氣修為的時候就用練氣修為,實在是妙到了極點。
當然,這種切換的模式自古至今都沒有人嘗試過,也不可能有人出現和如今的秦刺相同的狀況,所以,在日后究竟會不會再出什么亂子,秦刺不知道,但他現在也不愿意去深想,畢竟日后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去琢磨,真要是琢磨不出來,那就只能先這樣了。
“暫時只能先這樣了,日后再慢慢思索出來,不過照目前來看,我倒是覺得一切安好,只要雙方不起沖突,對我的修煉而言,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唯獨就是不能同時運轉這兩股修為罷了。而且照紙鳶你所說的,等到日后,我的修為突破到破碎虛空的層次之后,不管是煉體修為還是練氣修為都是要被中宮轉化為第一神元,既然都被轉化為同一種形態,那就無所謂沖突不沖突了,你說是么?”
秦刺笑看著夏紙鳶,緩緩的交流著自己的想法。
夏紙鳶聞言一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盤,這樣一來,不管是在十二脈還是在巫教,你都不會露餡了對吧。遇到十二脈的人,你就轉換為練氣修為,遇到巫教的人,你就可以轉換為煉體修為。等到兩股修為都到了一定的層次,全部轉化為第一神元,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呵呵。”
秦刺擺擺手,傲然道:“那倒是不重要,就算被知曉了我體氣雙修,那又如何。以我如今的修為,這天下除了紙鳶你這樣的存在之外,還有誰能奈何得了我。”
夏紙鳶俏目一瞪道:“什么叫我這樣的存在?”
秦刺笑了笑,沒有接口。
“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你這身煉體修為提升的很快嘛。我記得當初我們交手也不過就是幾年前的事情,沒想到一轉眼,你這身修為已經如此驚人了。現在到了什么境界了?”夏紙鳶笑著問道。
秦刺答道:“我的煉體修為如今已經到了渾然一體的境界,只差一個層次,我就可以進入破碎虛空了。”
夏紙鳶一驚道:“這么快?你現在也不過就二十六七歲吧?居然這么快就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層次,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煉到。”
秦刺這時候卻露出了一抹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修煉的。”
夏紙鳶從秦刺的話中聽出了某些潛藏的意思,不由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修為不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
秦刺點頭道:“在煉體修為被源能秘核封鎖之前,我的修為還只是神竅相融的境界,但如今,我將煉體修為解封出來之后,卻赫然現,我的煉體修為升級了,不知不覺毫無理由的升級了,我到現在都沒琢磨明白,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夏紙鳶詫異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修為是怎么升級的?這也太好笑了。修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增長,而且我也沒聽說過,修為被源能秘核封鎖之后,還能自主的修煉升級。我想,這其中應該有什么原因,你是不是忽視了什么細節,或是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秦刺苦笑道:“我已經仔仔細細的思考過一遍了,但確實沒有現了什么忽視的地方。而且,當初我在虛空中被那些虛空能量沖擊以后,就直接陷入了昏迷,此后,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從虛空中脫離出來了,煉體修為也已經被封鎖了,這中間是不是生過什么事情,我也講不清楚。要說不對勁的地方,倒是有一點,那就是我從起源之門里解封的那些原先被源能秘核封鎖的東西時,現有一股能量不見了。”
“什么能量?”夏紙鳶追問道。
秦刺皺皺眉頭便將那個灰色小球的能量,及其來源大致的說了一遍。夏紙鳶聽聞之后,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你身上的其它東西都沒有丟失,唯獨此物失蹤,我想,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或許正是和你的修為提升有關。而且這股能量如此玄異,在虛空中受到某種激,提升了你的修行,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刺點頭道:“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但我現在也不愿意去深究了,因為這根本就找不到答案,除非我能讓時間倒流回去,親眼看一看,當初到底在虛空中生了怎樣的變化,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啊。”
夏紙鳶笑道:“不管怎么說,修為提升了,這就是好事,我看你現在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吧,算算時間,也過去很久了,咱們或許應該出去了。畢竟,映雪她們今天就要趕過來,到時候找不著人,這姑娘又得急壞了。
說著,這姑娘咯咯的笑了起來,有些打趣的望著秦刺。
秦刺沒理會對方的揶揄之意,點點頭道:“確實該出去了,打開了起源之門,平息了體氣之間的沖突,我也算放下了心事。現在去見見鹿姑娘,隨后,我父親他們應該也快抵達了,我也要去見一見。”
兩人商量好之后,夏紙鳶便重新施展秘術收回了結界,兩人回到了原地,周圍還是一片荒蕪,仍舊處身在昨夜所立身的那個郊區荒野之地。所不同的是,當時天是黑的,而如今,天卻早已經大亮,看日頭,估摸著已經到了中午了。
“呀,天都已經亮了,時間過的還真快,咱們得抓緊時間了,映雪說他們中午就抵達了呼市機場,咱們現在就趕過去。”夏紙鳶看了看天色,朝秦刺說道。
秦刺點點頭,心里卻想到昨夜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通知狴玲瓏她們,想必三個姑娘休息好了,現自己不見了,應該會急的團團轉吧。
不過這時候,秦刺來不及回去跟她們打招呼了,只能等到將這些事情處理完了,回去的時候再跟她們大體的解釋一下。
“走吧。”
秦刺對夏紙鳶點點頭。
夏紙鳶一笑,嬌軀一扭,一抹銀光就將身軀包裹起來,隨即就消失在了原地。而秦刺見狀,卻是心頭一動,他恍然想到神鼠的意識已經恢復了,一直在想他傳達著喜悅之情,可是由于平息體內的沖突,他還沒有主動的和神鼠交流過。
于是他立刻鼓動起意識和神樹做了短暫的接觸,隨即在神鼠的驅使下,啼風神靴緩緩的浮現在秦刺的雙腳上,驟然間,身形如電,一閃而過,消失的干干凈凈。
呼市,白塔國際機場。
自美國飛來的國際航班已經徐徐降落,鹿映雪神色有些激動的領著一幫人走下了舷梯。自從在夏紙鳶哪里得知了秦刺的確切消息之后,她幾乎一刻都不想浪費的馬上來見秦刺,可惜,她如今在巫教中擔當重任,抽身而離,必須要事先做好布置。
所以,她只能按下心思去等待,直到現在,飛機降落之后,她心里的激動已經完全無法壓制,只想著立刻能見到秦刺。
在機場大廳里接機的人群中,鹿映雪并沒有看到秦刺的身影,這不免讓她有些失望。可是還沒等她的失望之情消退下去的時候,驟然間,眼前一花,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其中一個,赫然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巫教教主,秦刺。
“秦……教主!”
激動之下,鹿映雪差點失言,幸好立刻反應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暮秋堂所率領的影衛。
“圣女,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秦刺看到鹿映雪,也微微有些激動,畢竟是故人重逢,而且雙方在以前也建立起了友情,此時再相見,自然心緒難平。不過他的克制力很強,所以并沒有顯露出來。
鹿映雪見秦刺以圣女相稱呼,心中難免有些酸澀,但很快就被激動所替代。她強忍著撲向秦刺懷中的沖動,開口道:“教主,你……你還好么?這么久都沒有回到總部,也沒有任何音訊,咱們巫教上下早就急的團團轉了。”
秦刺笑道:“還算不錯,至今還活著。”
鹿映雪頓時一怔,但秦刺身旁的夏紙鳶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姑娘可是知道秦刺這些年的大致經歷,知道秦刺這句“至今還活著”具有多么深刻的含義。對于修行之人來說,活著,卻是是最大的事情。
“映雪,來的挺快嘛。”夏紙鳶在一旁插起了話。
鹿映雪不由將注意力轉到了夏紙鳶的身上,或許是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某種揶揄之意,她的俏臉微微一紅,點頭道:“紙鳶,你來的不也挺快嘛。本想和你一起來的呢,可你卻提前跑了。”
秦刺見這兩個姑娘聊上了,目光一轉,就落在了鹿映雪身后的暮秋堂以及起麾下的那些影衛身上。
“教主。”
暮秋堂見秦刺看向自己,微微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這一幕落在機場里來來往往的人群眼里,不免有些怪異。實際上,鹿映雪他們這一大幫子的人從飛機上下來,而且還是國際航班,早就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秋堂,不錯嘛,看樣子實力提升了不少。”秦刺看著暮秋堂,微微笑了笑,雖然不知道現在巫教的變化,但是沖著暮秋堂此刻恭敬的態度,料想此人應該沒有改旗易幟轉投他人,他心里也就微微的放下心來。
暮秋堂激動的說道:“這都是多虧了教主的指點,屬下才能有所提升,只是多日不見教主,屬下實在是思念的緊。”
秦刺看著情緒激動的暮秋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心情我能了解,你做的不錯,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