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閻摩再現
“那倒是巧了。閱讀請鎖定讀書閣”秦刺笑了笑,心想這姚佳的表情不似作假,看來自己擔任車隊護送者的身份,并沒有被特行組的高層泄露出去,否則他來接人之前,不可能不知道隨行護送的人是我。
“確實巧啊,我來之前,上面只是說這次有兩位超級高手隨行護送整支轉移車隊返回。我原本還以為是特性組里派出的秘密高手呢,怎么也沒想到會是秦先生你啊。”姚佳的笑著說道。
男人之間的擁抱自然不像是男女那般纏綿癡迷,所以秦刺和姚佳之間一擁即分,互笑對談。
“大叔,還記得我么?”這時候一個如花的俏臉湊到了秦刺的身前,朝著姚佳晃了晃手,不是傅紅袖又是誰。
“咦,傅小姐,你怎么也在這兒?”雖然傅紅袖的裝扮乃至氣質比之當初都有了極大的改變,但姚佳還是立刻就認出了她的身份,驚訝的看著她,待目光回落到秦刺的身上,在倆人之間流轉了一圈后,才露出幾許了然的曖昧之色,笑道:“看來你又纏上你這位大俠哥哥了。”
大俠哥是傅紅袖曾經對秦刺的稱呼,源自于當初秦刺在上海時,小露崢嶸,被唐雨菲的哥哥那幫人恭稱的外號大俠,不過自從傅紅袖跟了龍靈犀之后,大俠哥這稱呼也隨大流的改成了小刺哥。
如今聽姚佳提起這一茬兒,眼中又帶著曖昧打趣之意,傅紅袖不由俏臉紅了紅,偷偷的瞥了秦刺一眼,嗔道:“才不是呢,大叔,擺脫你別把我說的那么不堪好不好,什么叫纏?我和小刺哥可是湊巧碰上的。”
夏紙鳶和姚佳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初在倫敦的時候,傅紅袖曾和秦刺住在一起,姚佳登門拜訪秦刺,自然也就認識了傅紅袖。后來因為傅紅袖受到秦刺的牽連,被圈入到血族的事件中,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她被秦刺安排到了特行組駐扎在倫敦的基地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對姚佳,乃至于對特行組,傅紅袖相當的熟悉,甚至掌握了一些普通人根本無法接觸到的秘密。不過傅紅袖神經粗,心卻很細,輕重緩急她分的很清楚,有些事她自然不會隨便說。
當然,要不是因為秦刺,以她所掌握到的特行組的一些秘密,不是被洗腦就是被秘密處決掉了。
“紅袖如今是在土耳其做一名駐外記者,這次確實是碰巧遇上了。”秦刺笑說著,替傅紅袖佐證。
“是嘛?看來是我說錯話了。”姚佳哈哈笑著,他本將傅紅袖的話當做一種掩飾,但秦刺替她佐證,他自然就不好再繼續打趣下去了。話鋒一轉,便朝秦刺問道:“對了,聽說這次有兩大超級高手護送,除了秦先生你以外,另一位高手在哪里,秦先生你可要替我引見引見。”
秦刺笑了笑,便替夏紙鳶和姚佳互相引見了一番,姚佳得知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就是隨行護送的另一位超級高手,吃了一驚,偏偏夏紙鳶收斂了全身的氣息,與普通人無異,這讓他不免有所懷疑。
但他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更清楚秦刺不可能撒謊,所以忍著心頭驚訝和疑惑,熱忱的說道:“夏小姐,真是幸會了,這次您出手相助同胞回歸,我代表國家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夏紙鳶并沒有擺出什么高人風范,和秦刺在一起時,她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便聽她咯咯一聲嬌笑,擺手道:“得了得了,官面兒上的話,就不必跟我說了,我可受不起崇高這兩個字。”
姚佳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太過官面化了,訕訕的笑了笑,但還是向秦刺和夏紙鳶表達了謝意。
隨后,他又向秦刺等人介紹了身后隨行而來的幾個人的身份,而那幾個人對秦刺和夏紙鳶這兩大高手也是好奇的很,更有些納悶姚佳怎么會跟對方如此相熟,可惜姚佳并沒有對此解釋什么。
葉怒和大使館的孟大使等幾位主要成員也紛紛和姚佳等人做了簡單的交流,彼此熟悉之后,姚佳對秦刺說:“秦先生,這里還不是說話的地方,等過了第一道防線,才算是較為安全了。”
秦刺點點頭,隨后眾人紛紛上車,姚佳的那輛車也并入到了秦刺他們的車隊之中,隨行前進。
而此時,在帕米爾高原的北端,某個被冰雪所覆蓋的山峰之上,一個渾身黑氣繚繞的人,正盤坐在冰天雪地之中,四周的寒氣似乎無法在他的身上一展手腳,滴水成冰的環境唯有他絲毫不受影響。
一頭在天際翱翔的飛行類異生物,似乎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在附近盤旋幾周,似乎有些顧忌此人身上那股陰暗森然的黑氣,但片刻后,它猛地的俯沖下來,尖利的爪子呼嘯而至,這一爪下去,連山頭估計都能被抓破一個大窟窿。
“唰!”
便在這時,聚攏在此人身上繚繞的黑氣,陡然升騰起來,將他的面目身形遮蓋的更加模糊不清。升騰的黑氣很快在半空中凝結成了一頭黑色的骷髏形狀,迎著那頭撲來的異生物,猛然張開大嘴,一吸之下,那頭異生物頓時被罩在這股吸力之中,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它拼命掙扎。
“桀桀桀桀……”
一股陰冷的笑聲從那黑氣繚繞模糊不清的身影中傳遞出來,便看他微微仰頭,似是看了那頭異生物一樣,隨即森然的冷笑道:“還想掙扎,呵呵,既然敢來挑釁我,就別想著活命,給我吸。”
剎那間,黑氣骷髏的大嘴仿佛裂開了一般,頗有吞天吸地之勢,那異生物雖然奮力抵抗,但是身上有絲絲精氣快速的被黑色骷髏的大嘴吸收,它的掙扎越來越無力,最終整個身軀都沒入到了骷髏的口中。
吞噬了這頭異生物的黑色骷髏,緩緩的散化,重新化為一團黑氣返回到那人的身上,卻已不見那異生物的影蹤。
許久之后,黑氣緩緩斂形,現出了那人的身形,面孔也逐漸變得清晰清晰起來。若是此刻秦刺就在近前,當不難認出此人的身份,正是曾在日本被秦刺聯合十二脈打的落荒而逃的閻摩。
自打閻摩受傷逃離之后,整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再也不見其蹤影,十二脈和巫教都曾經專門搜尋他的行跡,但最終卻一無所得,任誰也不會想到,此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
眼眸轉動,絲絲黑光在瞳孔中閃爍,閻摩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公格爾山上,那里正是十二脈主力所布置的第一道防線的主戰場:“桀桀桀桀,你們都以為我是喪家之犬,惶惶不安,不敢再有異動,老子偏偏不如你們的意,偏偏要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達,你們這些螻蟻又能奈我何?”
閻摩的陰笑和口吻都透著一股徹骨的森然,以及俯覽眾生為螻蟻的優越感。
原來當初閻摩受傷逃遁以后,羞怒難忍,所以他并沒有如一般敗逃者一樣,遠遠的避開自己的仇家,反倒是秉承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的說法,直接竄入到了華夏的地盤上去了。
不過華夏畢竟是十二脈的大本營,閻摩雖然狂妄,但并不自大,尤其在知道自己的傷勢不輕以后,他選擇有意識的隱蔽,所以才能在十二脈和巫教的聯手搜尋下,得以不被其發現。
但是隱蔽歸隱蔽,他必須要盡快恢復自己的傷勢。可是想要恢復傷勢,他就必須要殺掉大量的人,以此來獲取人的精血本元,以療養自己的傷勢,彌補自己受損的閻摩煉獄。但是他不敢這么做。
原因自然是顧忌十二脈這些華夏修行團體的存在,一旦造成大量的血腥,必然會引發華夏修行界的注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只有控制住自己的殺意,緩慢的,盡可能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抹殺掉一些生命,逐漸讓自己的實力恢復。
可惜這樣的速度實在是太慢的,慢的閻摩都有些等不及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喜從天降。土耳其異生物的爆發,帶來的幾乎屠城般的殺戮,給了閻摩無與倫比的驚喜,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閻摩的修煉方式和人的精魂血元掛鉤,否則當初在日本,他也不需要暗中屠殺那么多的人,來彌補自己實力上的不足,去布置強大的陣法了。所以異生物造成的殺戮,等于間接的給他提供了機遇。
他趁機開始大肆吸收亡者的精魂血元,而華夏的西邊門戶是最接近那些被屠國家,最容易收取掉亡者精魂血元的地方,所以他出現在了這里。得到大量的補充之后,他的傷勢和閻摩煉獄的損缺都被彌補了過來。
巧合的是,華夏十二脈布置的主力防線也落在了這個地方,這又讓閻摩感覺到了“上天的眷顧”,他便一邊按兵不動的療傷彌補,一邊時時算計著如何去對付這些華夏修行界的仇家。
想到自己連日來的蟄伏,終于換來了天大的機遇,閻摩就忍不住興奮:“我本以為再想卷土重來,報仇雪恨,不知要等到何時才有機遇,沒想到上天如此眷顧我,竟然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了我絕好的機會,呵呵,十二脈,這次就先從你們開始,回頭我再將那巫教連根拔起,讓秦刺這個畜生碎尸萬段。”
自語之間,陰狠盡出,閻摩的整張臉上都充斥著扭曲的瘋狂和森然殺意,那本以鏈形的黑氣又竄了出來。
車隊行進到公格爾山附近的時候,已經清晰可見密密麻麻的十二脈族人弟子,密布了以這座山為核心的附近區域。秦刺透過車窗看到這一幕,暗自點頭,心想:“看來這次十二脈確實是下了血本,出動了精銳主力來抗擊異生物的入侵。”
由于早已經收到消息,十二脈族人弟子并未有任何的阻攔,反而主動幫忙開辟道路,讓車隊通行的更加順暢。
“小刺,要不要下車看看,說不定會有你的老熟人呢。”夏紙鳶收回對著窗外的目光,朝秦刺笑問道。
秦刺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車隊依舊前行,秦刺和夏紙鳶乃至傅紅袖葉怒等人卻下了車,另一輛車上的姚佳等人見狀,也隨之下車。或許知道秦刺和這些來自非世俗界的強大團體有著緊密的聯系,姚佳就笑問道:“秦先生,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
秦刺點點頭。
這時,已有十二脈的族人弟子發現了這幾位下車的人,待看清楚秦刺的模樣時,那些曾參與過圍剿日本九菊一脈,對秦刺并不陌生的人,立刻發出陣陣驚呼,隨即便有人上前恭聲道:“秦教主,您怎么會在這里?”
對于“秦教主”這樣的稱呼,知者自然無所奇怪,但不知者類如葉怒這樣的人,自然是滿頭霧水。
“嗯,我也是偶然路過,聽說你們在此布置了防線,所以下車打個招呼。”秦刺淡淡的說道。
那個上前答話的族人弟子連忙道:“各脈族長還有長老他們都在山頂上,秦教主,您隨我來。”
秦刺點點頭,見葉怒等人躊躇不前,便笑了笑說:“大家一起上去看看吧。”
眾人一聽,自是欣然,特別是姚佳這樣的特行組成員,連日來一直想和十二脈搭上關系,可是苦于十二脈這個團體對他們不理不睬,我行我素,想搭話都沒門路,如今有秦刺牽線,自然是個好機會。
至于夏紙鳶和傅紅袖,一個并不曾把十二脈放在眼里,另一個頂多也就是好奇,所有就沒那么在乎了,她們只是隨著秦刺而已。
公格爾山不愧為帕米爾高原第一個高峰,山勢陡峭不說,幾乎整個山體都被冰雪所覆蓋,常人想要行走攀登這樣的高峰,不說能不能做到,基本上是非常困難的。但是這對于秦刺等人來說,顯然不是太大的問題,即便是一行人中唯一的普通人傅紅袖,在秦刺的護持下,也能輕而易舉的登上去。
越往上走,遇到的十二脈之人便越多,大多數人都認識秦刺這個巫教教主,見者無不恭敬的施禮,口稱秦教主。
這一幕換做往日里,巫教和十二脈水火不容的時候,自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現在十二脈和巫教的關系,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改善,而秦刺的實力以及曾經對十二脈的援手都獲得了十二脈之人發自心底的尊敬,所以對秦刺畢恭畢敬的態度,也就自然而然了。
當然,葉怒等對秦刺的身份不甚了解的人,肯定是揣著滿肚子的疑惑,跟隨姚佳的那幾個特行組成員,或許是覺得姚佳和秦刺極為熟悉,私下里悄悄的打探秦刺到底是什么來頭,但姚佳只是笑而不語。
山頂上被人開拓了一塊較為開闊平坦的地域,冰雪也都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十二脈的精銳族人,都停落在這里,不時的釋放出一股股能量,沖擊那些翱翔飛撲的異生物。在這片平坦地域的中央,搭建了一座臨時的帳篷,各脈的長老和組長,便是在此議事,但許是提前接到了消息,在秦刺等人登上山頂的時候,帳篷里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為首的正式狴永生。
“麒……”狴永生看到秦刺時,雙目一亮,下意識的就喊出了秦刺委身在天龍一脈時的稱呼,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轉而改口道:“秦教主,呵呵,沒想到你也趕來了,聽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不太敢相信呢。”
經過這么長時間,狴永生面對秦刺時的那種復雜心態,顯然已經消磨一空,如今對待秦刺毫無任何異樣。
“狴族長。”
秦刺對狴永生還是抱有幾分尊敬的,不論是當初在天龍一脈蟄伏時,所受到的照拂,還是狴永生本身的人格魅力,乃至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決斷的性格,都讓秦刺頗有幾分欽佩。
狴永生大步上前,給了秦刺一個熱忱的擁抱,但是在擁抱之時,他卻湊到秦刺的耳邊,用只有秦刺可以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小子,別以為你轉身成了巫教的教主,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告訴你,我狴永生不是這么好欺負的。”
秦刺聞言一怔,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詫異的同樣低聲道:“狴族長,您何出此言,我對你可從沒有任何不尊敬的地方。”
狴永生冷哼一聲道:“小子,別跟我來這一套,你要是尊敬我,這些日子也不見你來我天龍一脈坐坐。你知不知道玲瓏為了你,整天跟我鬧騰,腦子里除了你就沒有別的事兒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揍你一頓才解氣呢?”
秦刺這才恍然過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狴族長,您可千萬別這么說,好似我成了負心人一般。我這些時日俗務纏身,根本沒有空閑,要是有時間,我早就登門拜訪了,我也很想玲瓏她們。”
狴永生依舊不善的哼道:“是不是負心人,你心里有數,旁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小子現在把我女兒的心給奪走了,想要拍拍屁股走人,可沒有那么簡單的事情。”
秦刺只能訕訕的笑了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兩人的對話不過只是片刻間,一擁即分,隨即又恢復了一副笑臉相對的模樣,誰也看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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