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和出馬我就放心了。”張繡笑道。對于賈詡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盤踞宛城這久要是沒有賈詡幫助,他早就被趕出了宛城,宛城的一切軍務也基本上都是賈詡處理的,可以說沒有賈詡也就沒有他的今天。
“主公,末將愿意跟隨軍師前往襄陽保護軍師安全。”聽到張繡同意賈詡前往襄陽,胡車兒忙上前道。對于盔甲之事他心中還有些惦記,或者說是僥幸。
“哦,既然如此那胡車兒就和軍師一同前往襄陽,雖然這一帶沒有人敢拿軍師怎么樣,但是也要防備一二。”張繡想了一會點點頭,賈詡可是他守護宛城的關鍵不能有絲毫差錯。
“主公放心,有末將在誰也傷不了軍師。”胡車兒拍怕胸脯一臉興奮。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見那使者了,你們直接去和他說吧,什么時間離開,軍師自己決定便是。”張繡揮揮手示意賈詡兩人退下,起身離開大殿。馬良雖然是劉表的使者,但是卻是劉琦安插進去的人,也沒什么名氣張繡對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見張繡離開,賈詡看向胡車兒道:“將軍為何要前去襄陽?”
胡車兒對他雖然恭敬,但是也不會恭敬到想他的安全,更不會自己親自出馬保護他的安全,賈詡很容易就看出胡車兒的心思。
“呵呵,軍師知道了。”胡車兒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我是想到襄陽看看能不能弄來幾件盔甲,聽說荊州之人極為富足,那么盔甲應該就會比別的地方便宜一些,我這次保護軍師前去,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盔甲買回來用。”
“哦,盔甲?好的盔甲價值幾百金就算是稍差的最低也不會低過一百金,將軍那來這么多錢購買盔甲。”賈詡疑惑的道。盔甲可不便宜,一般人可是買不起的。
“這個軍師不用擔心,我這些年身上倒是有些積蓄,加起來也有幾百金足夠買盔甲了,要不是宛城沒有好的盔甲,我也不會到襄陽去買。”胡車兒擺擺手抱怨道。
賈詡和胡車兒說著話就來到了偏殿之外,殿內的馬良見到賈詡兩人前來忙迎了上去。
“賈先生,胡車兒將軍,不知道宣威侯什么時候和我一起前往襄陽?”馬良行禮道。
“這個…我家主公還需要鎮守宛城抽不開身,因此讓我二人代他前往襄陽和劉荊州商議要事。”賈詡不急不緩的道。
“什么…宣威侯不去了。“馬良一臉驚訝的看著賈詡,就像是他料定張繡定會前往襄陽一樣。
“不錯,我家主公不能夠離開宛城,不過他已經將這件事全權托付給了軍師,軍師代我家主公前去和劉荊州商議要事也沒有什么不妥。”胡車兒見馬良如此大驚小怪的有些好笑道。
“這個,在下來時可是在大公子面前立了軍令狀,一定要請到宣威侯的,若是宣威侯不去,那在下可就要遭殃了,這剛到手的差事可就沒了。”馬良苦著臉搖頭嘆息。
“放心吧,我家主公之事我會和你家公子說的,他不會怪罪你的。”賈詡捋著胡須笑道。心中對馬良口中的大公子卻有了幾分好奇,這劉琦想請張繡前往襄陽分明是想將張繡置于死地,他哪來的這么大的信心,即便是劉表也不敢做得如此明顯。看來這劉琦也并非像傳聞之中的那般厲害。
“多謝賈先生。”馬良感激的道。
“不知兩位何時和我一起前往襄陽?”馬良看著兩人問道。
“就今天吧。”賈詡毫不猶豫的道。早一天到襄陽,就能夠早一天回來,他能夠肯定曹操定然會派使者前來和談,他對張繡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張繡真的沖動斬了使者,那可就糟了。
“這么快?我還想在這宛城看看呢。”馬良說著一臉喪氣的道:“就問宛城是帝鄉所在,一直就向前來看看,這次終于來了卻不能夠久留。”
“哈哈,這宛城早就破敗的不像樣了,你還是不看的好。”胡車兒見馬良如此有意思上前道。
“不錯,我們還是早些動身吧。”賈詡也勸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賈先生和胡車兒將軍現在就去準備吧,我在城門口等你們便是。”馬良嘆了口氣道。他還真怕賈詡借著這個機會留下來,中間再出了什么亂子。
“好,我們這就前去準備。”胡車兒道。
等馬良離開之后,胡車兒才看先賈詡問道:“軍師以為這馬良如何?”
“不錯,能夠分得清輕重緩急,倒是個人才。我聽說這馬良在襄陽也小有名氣應該不會差到那里去。”賈詡頗有深意的看了胡車兒一眼,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胡車兒這次前往襄陽八成和這馬良有關。
“那我們也去準備吧。”胡車兒松了口氣道,既然賈詡這么說,想來馬良倒是個可以相信的人,最少可以和他做買賣。他對飛虎衛的鎧甲可是垂涎已久,自然急著前往襄陽。
“好。”賈詡點點頭命人前去通知張繡,隨后也回家準備。
一路之上賈詡將今天之事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不過他到不擔心劉表會在這個時候攻打宛城。這次去襄陽他有自信為張繡討了糧草和輜重,并談聽清楚劉表的態度。他有信心,即便是劉表對張繡心生歹意之時也能夠逃出襄陽。
一個時辰之后胡車兒,賈詡和馬良三人在城門口匯合,一同趕往襄陽。而與此同時,襄陽城外龐統也從襄陽離開,前來迎接賈詡一行人,明里暗中劉琦派出了一隊隊人馬,即便是賈詡半路反悔了也不放過他。為了這次能夠抓住賈詡,劉琦可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
而就在龐統離開襄陽之時,劉琦派出的使者已經到了臥龍崗,稍一打聽十余名錦衣衛就知道了諸葛亮的住所,經過半個時辰的尋找十余人終于來到了一處竹屋之外。
這處竹屋圍城的院落非常大,即便是住上幾十人也不會顯得擁擠。竹屋四周竹林環繞流水匆匆,當真是一處隱居的好地方。
錦衣衛懷揣著劉琦的書信來到了院門之前,十余名錦衣衛當即變得悄無聲息,一名錦衣衛在組長的示意之下前去敲門,隨后歸隊靜靜的等候。
“吱呀!“院門開啟一名小童走了出來。
見到錦衣衛十余人全副武裝,當即一臉戒備的看著錦衣衛道:“你們是何人?前來此處有何事?”
“在下等人來自荊州,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拜會諸葛先生。”為首一人正是前往江東迎接喬公到襄陽的那名錦帆賊,趙喜。
當初在喬公家中見到龐統,趙喜能夠主動替劉琦招攬,說起來龐統為劉琦效力也有趙喜的一分功勞,因此劉琦就讓趙喜加入了錦衣衛負責四處奔走為劉琦招攬人才。
上次對龐統他可是深有體會,對于龐統的才能也是敬佩,此行之前劉琦特別交代此人和龐統齊名極其重視禮儀,所以趙喜心中更是小心了幾分。
“你家主公是誰?”小童問道。
“我家主公乃是荊州牧劉表之子劉琦,希望小先生能夠前去通傳。”趙喜恭敬的道。
“你等著。”小童聽到趙喜稱呼他小先生,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喜,之后才道。
小童關了院門一路小跑來到了一處竹舍之外,竹舍之中一名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正端坐在窗前看書,直到小童跑到窗臺之外,青年才抬起頭來無奈的看了一眼小童,眼中卻是掠過一抹笑意
“先生,門外又人求見。”小童氣喘吁吁的對著青年行禮道。
“哦,我這可是很久都沒有人來了,門外的是何人,難道是龐士元?他可不會和我這么客氣。”青年笑著看向小童。
“不是,他們說是什么荊州牧劉表的兒子劉琦派來的。”小童雖小但是記性倒是不差,趙喜只說了一邊,他就能夠記了下來。
“劉荊州的長子。”青年人沉思不語。對于劉表清楚得很,他的父親原本就和劉表是好友,他也算是劉表的半個親戚。早些年他兄弟幾人也蒙劉表多方照顧,要不然無父無母,沒有任何積蓄,如何能夠讀書習文。
這些天荊州的局勢風云突變,形式越來越詭異,那劉琦也不知道有何手段,短短時間之內就積聚了這么龐大的勢力,就連徐元直都為其效力,實在是讓他心中疑惑。
“他們來了多少人?”青年看向小童問道。
“十余人,皆身佩腰刀,就連穿的也是一樣。”小童愣了一下道,不知道是因為趙喜稱呼他小先生讓他心中高興,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道:“他們皆是靜立門外看上去幾位恭敬,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
“呵呵,那就讓他們進來吧,不過只進來三人就行了。”青年笑了笑放下竹簡道。
“先生稍等。”小童行了一禮轉身向著門外跑去,青年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