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外,劉琦側立于馬匹之旁,而在劉琦面前的,正是上次前來參加劉琦婚禮的益州使者張松。
從劉琦婚禮到荊州的動亂,整整近兩個月的時間,張松都留在荊州,對于荊州的這場動亂他了解的極為清楚,也知道劉琦處理整個動亂的手段和過程。張松驚訝于劉琦的手段的同時,更為劉琦麾下眾人的能力趕到驚訝。
不說遠在冀州的徐庶,就說近在咫尺的龐統,諸葛亮等人都讓張松感到劉琦麾下勢力是何等的恐怖,雖然不過是兩名布衣書生,但是這兩人無不是胸中藏有千萬兵,智謀超群,機智過人。
他曾試著把自己放到這兩人的位置之上,但是每次面對嚴峻的形勢是都沒有龐統與諸葛亮兩人處理的那般完美,即便是能夠平定荊州的內亂,但是也會讓荊州損失慘重。
此次前來荊州出使的吳蘭,張松早就讓他先行返回益州,而自己卻是整日呆在襄陽城注意著荊州的情況。
“多謝大公子相送,在下感激不盡,這兩個月時間可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張松說著一臉的敬佩,張松臉上沒有絲毫的做作,這次的的確確是發自內心的敬服。
“原本想著先生能夠在荊州多呆些時日,沒想到張松現在就要離開。”看著面前去意一定的張松,劉琦心中嘆了口氣。對于張松,剛開始更多的是為了張松腦海之中的那份益州地圖,但是相處下來之后,才發現張松的才能也是不凡。
“呵呵,此次在荊州一呆兩月,回去之后還要向州牧大人解釋,如今荊州內亂一平,在下再也沒有理由留在荊州了。以后大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只需要派人送封信,在下力所能及定然不會推辭。”張松拱手道,雖然覺得荊州崛起之日已經是指日可待,但是張松還是沒有決定真正的投靠劉琦。
張松此次前來不過是順道觀察一下罷了,回去之后還想與好友法正,孟達幾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既然先生如此說,我就不再推辭,以后少不得要麻煩先生。”劉琦拱拱手道。
“呵呵,我知道大公子心懷天下,荊州有大公子掌控不日即可整頓完畢,到時候大公子若是想要擴充勢力還需要一個很好的借口。”張松看著劉琦目光一閃,笑了笑道,雖然還沒有決定投效劉琦,但是劉琦的確是張松心中的選擇。
“還請先生指點。”聽到張松有辦法,劉琦臉上一喜急忙問道。
“呵呵,大公子此次平定荊州,擊敗江東進犯,威震天下,而大公子如今卻是還沒有爵位,我想劉荊州恐怕是已經決定將荊州牧的官職讓與大公子,大公子何不借這個機會順便向天子求得一個爵位。”劉琦能夠同時調動飛龍軍和飛虎軍,若是沒有劉表的授意,顯然是不可能。
“不知道這次向天子求什么樣的爵位?”劉琦心中一動,追問道。師出有名更有說服力,也更能夠鼓舞士氣。
“既然大公子下一個目標是漢中,大公子何不向天子討一個漢中侯的爵位。要知道此時的曹操正忙著對付袁紹,他可是巴不得大公子能夠在這個時候與漢中打得不可開交無暇他顧。”張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道。
“漢中侯?”劉琦驚訝的看了一眼張松,先前先取漢中再取益州的策略可是張松幫他想出來的,如今要是頭頂之上能夠頂上一個漢中侯的爵位,那出兵漢中可就不僅師出有名,而且還能夠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了。
荊州動亂的幕后黑手就是曹操,這一點劉琦極為清楚,在這個時候策劃對付荊州,顯然在曹操眼中荊州已經對他有極大的威脅了,曹操派遣兩員大將鎮守樊城與上庸,不正是對荊州的防備嗎?
而今袁紹與曹操只見馬上就要開戰了,要是劉琦這個時候打定主意在曹操背后搗亂,曹操后方很有可能不穩。與其讓荊州威脅曹操背后,還不如讓荊州與漢中開戰,以轉移荊州的注意力。這一點,曹操不會想不到。
“不錯,正是漢中侯,以大公子目前在荊州和天下的威望,足以勝任這個爵位,而且劉氏一族的強大,或者正是天子想要的結果。”張松笑了笑道。
漢中太守張魯,一直被視為叛逆,劉琦封爵漢中侯正好可以借機討伐漢中。
“多謝先生,先生不僅為荊州獻策向外擴張,還讓荊州這次變得師出有名,對荊州大恩實在是無以為報。”劉琦對著張松躬身行了一禮道。
要是沒有張松的提議,攻取益州恐怕還是他心中最佳的選擇,但是那樣不免又會走歷史上蜀漢的老路。如今劉琦先攻取漢中,再謀奪益州,不管是時間上還是戰略上都有不少的優勢。
曹操兩大集團的碰撞沒有幾年時間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但是攻取益州同樣是耗時耗力,若是短時間之內攻不下益州,等到曹操反應過來先取漢中,到時候劉琦豈不是被曹操給堵在了益州,重走蜀漢老路的可能性也極為的大。
而先去漢中,不僅能夠對曹操施加壓力,讓曹操不敢肆無忌憚的與袁紹開戰,到時候即便是袁紹敗了也不會敗得太慘,也能夠牽制住曹操,到那時益州可以說已經是劉琦的后花園,不管能不能夠在曹操與袁紹分出勝負之前拿下,都不用擔心。
“哈哈,大公子保重,在下告辭。”張松仰頭大笑,翻身上馬,一拍馬背就已經沖了出去。
“先生保重,你我還有再見之日。”見張松如此灑脫,劉琦也是高聲喝道。
送走了張松,雖然還是沒有得到益州的地圖,但是得到這樣一個計策也算是不虛此行,回到府中之后,劉琦先去看了看婉兒,在華佗的吩咐之下,這兩天已經對婉兒進行了滋補,每次婉兒的膳食都是在原來的基礎之上逐漸的增加營養。
陪婉兒吃過飯,從婉兒房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漸暗。劉琦起身來到了辛憲英的院中,這兩天為了讓婉兒安心休養,劉琦都是安歇在婉兒房中,對辛憲英卻是有些冷落了,想到辛憲英的善解人意,劉琦心中卻是有些愧疚。
在這個時代,侍妾在正妻之前懷有身孕,本就是惹爭議的事情,辛憲英沒有給他添亂,還幫他照顧婉兒,這幾天雖然劉琦沒有詢問,但是他也知道辛憲英心中承受的壓力。
揮揮手阻止了正要行禮的兩名侍女,劉琦走進了房中,房間之中辛憲英卻是正在用膳,不過她此時顯然沒有什么胃口,看著桌上面的膳食一臉的發呆。
“怎么不吃?”見辛憲英如此,劉琦皺了皺眉頭,做到辛憲英身旁。
“啊?夫君怎么來了?”
見突然出現的劉琦,辛憲英驚呼一聲就要起身,卻被身旁的劉琦拉了住。
“那那么多禮數,這里有沒有外人。”將辛憲英拉住,劉琦看著桌上分毫未動的飯菜:“憲英為何不吃,這些飯菜都涼了。”
“來人。去將這些膳食重新熱上一熱。”不等辛憲英反應,劉琦就對著門外喝道。
守在門外的侍女忙走了進來,將桌上的膳食拿了下去。這兩個侍女都是辛憲英以前的侍女從小與辛憲英一同長大,與辛憲英感情深厚。這些天見辛憲英魂不守舍的,心中也是憂心忡忡。但是對于辛憲英之事,兩女都是心知肚明,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現在見劉琦過來分明是要與夫人一同用膳,兩女心下也放心了不少,夫人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多么的擔憂,但是在劉琦面前卻永遠是一臉的笑顏,不會讓劉琦擔心。
不多時,膳食已經熱好,熱騰騰的膳食被重新松了上來。
剛才在婉兒院中,劉琦照看婉兒吃的很少,此時見到飯菜胃口大開,在辛憲英的陪伴之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見劉琦如此,辛憲英嘴角含笑,心中也寬慰了不少,跟著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都是酒足飯飽,拉著辛憲英說了一會話,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于是轉過頭吩咐侍女燒水,準備沐浴。
見劉琦今天分明是要在夫人院中休息,兩名侍女心下更是歡喜,這幾天劉琦沒來辛憲英房中,兩女都為辛憲英捏了一把汗,以為劉琦真的是寵幸婉夫人,對辛憲英不在像以前那般寵愛了。如今見到劉琦在夫人院中休息,兩人所有的疑慮一下子都消失了。
聽到劉琦要在這里休息,辛憲英俏臉微紅,心中也是有些意動,對于婉夫人有身孕之事,她心中的確是有些不舒服,雖然說不上嫉妒,但是卻是有些羨慕。而且不管從哪方面說,她都必須及早為劉琦誕下嫡長子,否則即便是劉琦不說什么,劉表都不會答應。
事關傳承,輕忽不得。
這一夜,一個心懷愧疚,一個曲意逢迎,兩人極盡歡愉,直到很晚兩人才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