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荊州兵馬撤走了?”
太守府中,張魯一臉驚愕的看著楊昂等人,就在剛才他還下定決心讓幾人出戰,原本還擔心幾人會不會在甘寧手中吃虧,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消息。
“使得主公,我等剛一出城,荊州的水軍就立即啟程離開。不過剛得到消息我漢中的五千水軍已經全軍覆沒,應該是荊州水軍趁機偷襲我漢中水軍的。”
楊昂苦著臉道,雖然五千水軍沒什么實力,但是也能夠保證漢中境內運輸的暢通,這一下子被荊州兵馬全殲,對于漢中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什么?”張魯先是已經,隨即就釋然了,漢中的五千水軍只能夠用來威懾一下境內的水賊,然后就是運送糧草輜重,與荊州的水軍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被荊州擊潰并非是不可以,不過五千兵馬竟然全軍覆沒,這倒是讓張魯有些驚訝。荊州水軍的實力,難道已經這么強了嗎?
“好了,這件事等日后再說,為今之計還是你等速速返回各路關口,謹防荊州兵馬偷襲,尤其是百牢關不得有任何差池。”張魯面色鄭重的看著幾人,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楊昂,他麾下武將以楊昂為首,有楊昂鎮守百牢關他也放心了不少。
“諾。”
幾人躬身應是,就要轉身離開,卻聽見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發生,幾人不由自主的轉過頭看向門外,就連張魯也抬起頭看向門外。
“啟稟主公,百牢關失守了。”
一道急促的急呼聲,但是在眾人耳中卻猶如奔雷。百牢關,漢中賴以抵抗荊州的重要關卡竟然失手了,而且算算時間荊州的另一路兵馬再有幾天時間就會趕到劍閣,這百牢關竟然在這個時候失手。對于幾人來說,這個消息不異于晴天霹靂。
“說,到底怎么回事?”
張魯面沉如水,冷冷的看著小將,其余幾人也同樣是陰沉著臉,臉色極差,就連了解情況的楊松也是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想讓荊州教訓一下楊昂,但是沒想到荊州竟然如此輕易的攻下百牢關。
楊松先是一愣,隨即打量了眾人一眼,見到眾人都是面帶急切,面色陰沉之極,楊松心中涌出一陣快感。這些人平時不將他放在眼中,沒想到也有今天。
“啟稟主公,就在幾個時辰之前,有一名自稱甘亮的將軍拿,著楊松大人的文書前往百牢關說是奉了主公之命支援百牢關,沒想到竟然是荊州的甘寧假扮,守城的將領一時不察打開了城門,就被甘寧貢獻了關口。”
小將喘著氣將情況說了一遍。
聽到楊松,眾人都抬眼看向一旁的楊松,見眾人望向自己楊松漲紅著臉忙上前道:“主公,支援百牢關這么大的事情,豈能夠事先沒有一點消息,而且漢中的所有文書雖然有屬下這里發出,但是并不是不能夠偽造,還請主公明察。”
楊松此時雖然心中緊張萬分,但是面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反而因為提到了自己面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驚愕之色。
楊松剛說完,一旁的楊伯就站了出來道:“主公,私法文書等于是勾結荊州,此等叛逆之最我等連想都不敢想,這分明是荊州栽贓嫁禍。”
聽到兩人的話,眾人眼中的狐疑之色也減弱了不少,雖然他們對楊松不待見,但是也不相信這楊松敢勾結荊州。
“你等可見到那甘寧遞上去的文書?”楊松想了想道。
“我等沒有見到,只有吳將軍一人見了,之后就命人開城門迎接甘寧等人進城,不過吳將軍也因此被甘寧當場斬殺。”
“此等大事豈能夠有他一個小將一人決定,是在是荒唐。”楊松冷哼一聲,就連一旁的張英,張魯等人也都是面露贊同之色,紛紛將目光投向楊昂。
“主公,這吳將軍雖然年輕但是平素行事穩重,這次我趕回南鄭,為防百牢關有失就特命他暫代將軍之職,鎮守百牢關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此時是末將失職,還請主公責罰。”說著楊昂就已經跪倒在地,等候張魯的處罰。
“主公,此事雖然是楊將軍識人不明,但是當時的情況我等還不知道,而且楊將軍如此做也是為了防止百牢關眾將不和引發混亂,此乃荊州詭計多端,實在是與楊將軍無關。”張英首先站出來求情道。
“哼,百牢關乃我漢中之門戶,而楊將軍身為百牢關守將,百牢關失手楊將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是今日不對其責罰,那他日又如何出發其他將士?賞罰不公,主公的威信何在?”
張英剛說完,楊松就冷冷一笑站了出來,不管楊昂在不再百牢關,但是楊昂身為百牢關守將,百牢關失守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楊昂。
楊松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雖然眾人都知道此事與楊昂無關,但是楊松說的不錯,楊昂的確罪責難逃。不過這還要看張魯的決定,若是張魯不追究此事誰也不敢說什么。
“好了,楊昂鎮守百牢關致使百牢關失守,罪責難逃,不過念起多年鎮守百牢關的功勞允許其待罪立功,此戰結束再議此事。”
張魯擺擺手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如何抵擋荊州兵馬,百牢關失守就只剩下南鄭與陽平關兩地,抵擋荊州大軍就顯得捉襟見肘了,你等可有什么辦法?”
見張魯如此偏袒楊昂,楊松心中氣極,眼神陰沉的看了楊昂幾眼,滿心怨毒的低頭不語。
見眾人不說話,張魯無奈一嘆,若是閻圃在這里還能夠為他出謀劃策,心中一動張魯看向了楊松。
“主公不妨想益州求援,漢中原本就隸屬于益州治下,若是派人前往益州就說愿意聽從劉璋的命令,那劉璋定然不會在對荊州兵馬施以援手,到時候我漢中就等于少了一路大軍的圍攻。“楊松無奈一嘆,只能硬著頭皮道。
“嗯?”聽到楊松的話張魯眼神一冷,目光之中滿是不喜,劉璋殺他全家,此事整個漢中無人不知,這楊松竟然要他歸附與劉璋。
“主公,這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知道那劉璋幫助我等擊退荊州,到時候歸附不歸附益州全憑主公決斷。”見張魯如此,楊松忙道。
聽到楊松如此說,張魯面色才稍緩,不過依然帶著陰沉之色,就算是名義上的歸附他都不愿意。
“主公不可,此時我漢中的處境,劉璋必定看的十分清楚,荊州想要攻打我漢中,那益州未嘗不是如此想到,若是荊州兵馬眉頭擊退反倒是引來了劉璋的覬覦,豈不是更糟。”
楊昂站起身道。楊松的計策雖然可行,但是益州并非沒有能人,若是到時候益州也摻合進來,豈不是前有狼后有虎。
“哦,不知道楊將軍有什么注意?”楊松面色一沉道。
楊松沉吟了一下道:“主公,不放向涼州的韓遂,馬騰之中的一人求援,涼州之地民風彪悍,能征慣戰,足以抵抗荊州。而且那韓遂與馬騰在涼州爭斗不惜,比起益州容易對付的多,只需要答應給他們一定的糧草輜重,我想他們都會愿意替主公將荊州兵馬趕出漢中。”
“涼州?”
大殿之上的幾人都是眼睛一亮,韓遂與馬騰的情況眾人都知道,這兩人雖然是異姓兄弟,但是卻在涼州爭斗不息,一直都在積蓄實力希望能夠將對方吞并。
涼州等地緊靠異族民風彪悍,比之荊州兵馬還要精銳數分。不過涼州等地地處偏遠,糧草輜重等都不足以讓馬騰,韓遂擴充勢力,若是張魯打贏給他們一定的糧草輜重,他們定然愿意幫助漢中擊退荊州。
而之后韓遂,馬騰之間爭斗,就算是他覬覦漢中之地也沒有這個閑工夫。
“那究竟是馬騰還是韓遂?”張魯皺著眉頭道,這兩人的勢力相差不大,一時之間張魯也不知道該向誰求援。
“主公,我聽說那馬騰有一子名為馬超有萬夫不當之勇,只需要借來此人對付荊州足以。”說道馬超,楊昂眼中滿是興奮,顯然即便是遠在漢中也聽說過馬超的名頭。
“馬超?”張魯心中一動,前段時間他就聽閻圃說過此人,此人武藝極高頭腦也是不凡乃難得一見的猛將。
“那就像馬騰求援,你立即準備一下及早動身前往涼州,告訴馬騰,若是肯派馬超前來漢中幫助我將荊州擊退,我漢中就愿意提供給他叁萬大軍一年的糧草”張魯看向楊昂道。
“主公放心,末將定然請來援兵以解漢中之困。”楊昂躬身行了一禮,再不停留轉身大步離開。
“你等也立即趕回各處關口,謹防荊州兵馬偷襲。”戰鼓又看向其他幾人道。
“諾。”
看著眾人熱鬧非凡,楊松眼中卻是陰沉之極,不管他說什么都會有人站出來反對,這些人當真是可惡,就連張魯也和他們一起打壓自己,實在是該死,若不是自己這漢中那能夠堅持到現在,張魯豈能夠想現在這樣輕松。
正想著就感到有人拍打自己的肩膀,楊松渾身一震,猛然轉過頭只見楊伯同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再抬頭卻見大殿之上此時只剩下自己兄弟兩人,嘆了口氣與楊伯一同離開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