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趙云兩人對視一眼都是豁然起身,看向門外。
只見一名渾身是血的飛龍衛士卒快步走了進來,腳步凌亂不堪,就像是隨時都像要跌倒一般。
“難道是劍閣之內有出了什么事情?”趙云心中一驚,這名飛龍衛士卒顯然是剛剛經過激烈的交戰。
“將軍,益州有變!”
一句話讓趙云與甘寧面色驟變,益州有變,荊州的三萬兵馬還在益州這名飛龍衛士卒說的是諸葛亮大軍。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說。”趙云將飛龍衛士卒扶到座位之上,開口詢問道。
“將軍,就在將軍帶領兵馬離開之后,軍師突然認命了一位監軍。”飛龍衛士卒喘著氣道。
“監軍?”趙云心中一動,監軍之職地位不低在軍中權力不小,一下子任命一人為監軍定然有蹊蹺。
“在這名監軍的帶領之下,大軍成功避開益州的耳目,不出幾天時間就趕到了梓潼郡。”
“原來如此。”趙云松了口氣,諸葛亮任命監軍之職應該就是為了讓他放心帶路吧,梓潼郡距離此處已經不遠,這中間到底有發生了什么:“那后來呢?”
“知道梓潼郡大軍才被益州的兵馬發現,不過那益州劉璋在大軍消失后就下令全境內搜尋我等,并且任命張任為大將,統領三萬兵馬前來劍閣,準備將我等堵住。大軍趕到梓潼郡剛好碰上了張任的大軍,那張任二話不說就命令大軍將我軍團團圍住,隨后又從各地調集幾萬兵馬將大軍四周的所有路都給堵死,這幾天軍師所派出的斥候就是被那張任麾下兵馬給攔截了。”飛龍衛士卒咳嗽幾聲,帶著絲絲血跡。
“軍師現在如何了?”趙云面色陰沉,益州的形勢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這益州劉璋竟然敢撕破臉皮。
“軍師命我等沖出來就是為了看將軍是否將劍閣控制在手,另外就是想知道漢中的情況,若是漢中等地的情況太過糟糕的話,軍師就會隱忍想辦法拖延時間,若是漢中等地大勢已定,軍師就會帶兵突圍正式與益州開戰。”
“開戰?”趙云皺了皺眉頭道,即便是他知道漢中的形勢對荊州有利,但是也不怎么贊成與益州現在就開戰。
“軍師說那張任極為的不好對付,八成已經對我荊州大軍動了殺心,隨時都有可能對大軍合圍,現在大軍已經全面戒備隨時準備開戰了。”飛龍衛士卒苦笑一聲道。
“那張任竟然如此大膽。”趙云冷冷的道。
“是呀,那張任如今麾下少說也有五萬兵馬,又將我軍團團圍住若是強行進攻說不定真有可能對軍師造成威脅。而軍師也想趁機消弱益州的勢力,為將來主公攻打益州做好準備。只是不放心漢中等地的情況,所以才命我等前來查看情況。”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留下軍師大軍的位置,我會在派其他人前去與軍師聯系的,你先下去休息吧。”趙云揮揮手,命令為飛龍衛士卒帶他下去休息。
“興霸,此事你如何看?”趙云看向甘寧道。
“軍師我雖然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軍師眼光精準,既然軍師說這張任有要對我荊州大軍動手的企圖,那就應該是真的,為今之計是想辦法支援軍師才是。雖然軍師有辦法沖出重圍,但是多一份力量自然多一分把握。”甘寧道。
“興霸說的不錯,我準備帶領飛龍衛前往接應軍師,這劍閣就要麻煩興霸鎮守了。”趙云拱手道。
“子龍盡管去,我會將此事稟報主公,看主公是否有其他的辦法。”甘寧道,他不過也僅僅帶領五千兵馬根本抽不出兵力幫助趙云。
“嗯。”趙云點點頭也不多呆,當即起身走向門外。
不多時急促的戰鼓聲響起,飛龍衛特有的號角讓一名名正在忙碌的飛龍衛士卒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務,飛速的趕往校場。
一刻鐘后,趙云帶領著兩千飛龍衛士卒出了劍閣,向著梓潼郡而去。身后,甘寧命令荊州兵馬接手劍閣,指揮著士卒布防。
“孝直,如今州牧大人已經要與荊州撕破臉皮,這一下可有大麻煩了。”成都城中,張松一臉急切的看著法正道。
看著一直以來都是從容鎮定的張松,為了荊州之事變得如此的急迫,法正心中苦笑連連,那荊州劉琦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物,竟然能讓自己這位好友如此的急切,搖搖頭道:“有麻煩的也是那荊州,你倒是急什么?”
“孝直!”張松瞪了一眼法正。
“好了,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你不說說那諸葛亮又驚天地泣鬼神之才嗎?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他的才能豈不是太過夸大?”法正搖搖頭道。
“呼!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荊州此次統領大軍的可是那諸葛孔明,這張任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也奈何不得孔明,就是不知道漢中等地的情況如何了?”張松呼了口氣道。
“哦,你對那諸葛孔明真的如此有信心,照你所說,那諸葛孔明也不過是剛剛統領兵馬而已,如何比得上張任這位身經百戰的大將?”法正驚訝的看著張松道。
“你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的本事。我可是親眼看過他的本事,連荀文若那樣的人都在他的手中吃過虧,而且上一次江東大軍攻打江夏,可是他一手導致了江東的計劃落空,并且使江東大軍受到重創。”張松笑了笑道。
“即便是如此,那荊州現在正在漢中與張魯打得難分難解,這諸葛亮總有通天本事,孤軍深入益州,如何能夠是張任的對手?”法正搖搖頭,不明白張松哪來的這么大的自信,在他看來,即便是這諸葛亮有才,也不過是困獸之斗罷了。
“漢中的消息已經有十沒有傳回來了吧,你又如何知道這十天內荊州不會攻下漢中。”張松笑了笑道。
“十天?雖然從荊州攻打漢中比較容易一些,但是你不要忘了荊州與漢中只見可是隔著一個上庸,那陳群如此千方百計的阻撓荊州攻取漢中,你以為那上庸的曹仁等會讓荊州如此輕易的拿下漢中?”法正搖頭道,這張松對于荊州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信心。
“呵呵,曹操勢力是不會讓荊州輕易攻取漢中,但是那曹操此時正與袁紹激戰,如何會與荊州開戰?”張松笑道。
“你呀!”法正瞪了一眼張松不在與張松爭辯。
“你可找到那陳群的人?”法正收起笑容,面色有些嚴肅的道。
“沒有找到,我派去的人此次都會跟丟,似乎這陳群知道我等在尋找他一般,每一次進過州牧大人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成都定然有人與曹操暗通溝渠,否則這陳群斷然不會躲藏的如此隱秘。”張松也是嚴肅的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這個與曹操暗通溝渠之人在成都的勢力也定然不小,否則即便是有心相助也沒有能力做到這些。”法正點點頭道,突然出現的對手,讓兩人都感覺有些棘手。
“哼,這陳群當真以為能夠通過益州讓荊州攻取漢中的計劃失敗,荊州與漢中只見雖然隔著一個上庸郡,但是此時的曹操根本就無法顧忌荊州的情況,這一點對于荊州來說有等于無,既然如此那荊州為何會大費周章的借道益州?”
說到此處,法正深深地看了一眼張松,繼續道:“這陳群以為是在為曹操派出麻煩,殊不知這樣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為曹操添麻煩。”
“這一點倒是不錯,劉琦雖然為人溫和但是確實睚眥必報,陳群這筆賬他自然會算在曹操身上,前后袁紹這個強敵,后又得罪了豺狼,哈哈這曹操還真是屋漏偏逢下雨天。”張松忽然大笑了起來。
“孟達可準備好了?”法正突然問道。
“哎,哪能這么簡單,益州勢力盤根錯節,想要獨自掌控一支兵馬實在是難事,孟達想要成功將這支兵馬牢牢掌控還需要一些時間。”張松搖搖頭道,他投靠荊州的事情,他布巾告訴了法正,也告訴了孟達,這兩位好友沒有任何考慮就支持張松的決定,全力相助,讓張松自愧不如。
“呵呵,孟達一人自然不可能輕易成功,但是若是加上你就不一定了,這段時間益州兵馬調動頻繁,你大可以將那些礙事的將領提拔或者是平級調走便是,誰又會懷疑你?”法正道。
“說的輕巧,這益州的世家無不是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有空缺就將自己家族之中的子弟安插進去,如何能夠容得下他人?”張松恨恨的道。
“這倒是個簡單的問題,你只需要將調令弄到手,我想那些家族定然會幫助你宛城調令的。”法正道。
“哦?”張松驚訝的看了一眼法正,見法正一臉的篤定,暗自沉思了一下,當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卡,這些將領基本上都是出身世家,若是將他么提拔,他們身后的世家自然會站出來幫忙,到時候益州世家的內部斗爭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抬起頭看向法正:“放心吧,我明天就勸說從底層的將領之中挑選有能力的將領,提拔重用,我想那些世家絕對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此就等荊州那邊的消息了,希望子喬的眼光不要太過離譜才是?”事情已經解決完,法正再次打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