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因為這樣,葉一和我往身上抹雞糞的后破壞了這種感官,使得我們可以最正確,最真實的接觸到、聞到改變后的味道。11樓已經歷歷在目,艱苦的爬上來,絕對是一件體力上的巨大挑戰。不信的話,你試試如同扛著兩袋大米從一樓爬上來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最要命的是,手中的紅繩從9層開始,向后拽的力度陡然增加。
我已經可以隱約看到11層的樓道門時,就聽到葉一的爆喝聲。還有一陣陣奇異的叫聲。我來不及多想,哪怕里面已經尸海滔天,兄弟朋友在里面我也要迎著頭沖進去!只是我知道不能這樣莽撞的進去,我用右手牽著紅線,左手拽出母親給我留下的香囊。想了想,我把戒指從香囊里拽出來,戴在尾指上。一股股暖意就從尾指的戒指中傳導我的身體里。
我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葉一我來幫你!”
大步流星的沖了上去,等我看到的時候,我才知道為何葉一久久沒有下去。一團如同爛肉一樣的人,正在和葉一糾纏著,不應該說是三團!另外兩團正游走在葉一的身邊。時不時的補上攻擊。我也才發現葉一的身手非常不錯,動作騰轉跳躍的時候章法有度,一看就是真正的練家子。但是,葉一似乎不敢直接接觸那些東西,導致他十分的被動,臉頰上涂抹雞糞的臉變成了花臉,正是出汗的緣故造成的。
我大喝的時候,葉一也正好躲過了一次攻擊。他見我來,大聲提醒道:“小心它們身上的尸毒!”
雖然沒有仔細的觀察,可那難聞的味道,還有如同腐肉一樣的身體,我已經不敢小看了。周圍沒有什么東西作為武器,我只能飛起一腳,踹開最小的那一團腐肉,就是因為我的加入,讓葉一在一瞬間突破了它們的包圍。
剎那,葉一拉著我就跑!
“快跑!”
我趕忙跟在葉一的身后,可身后發出刺耳的吼叫。尸臭的味道越來越重,緊緊地跟在我們的身后。下樓的時候,紅色細線好像工藝燈一樣,在昏暗的混沌的臺階上只能隱約照出一條三十公分寬左右的樓梯,我不敢賭看不到的地方,只能按照看到的地方落腳。速度自然快不到哪里去。身后的腐肉、團越來越近。我大漢葉一:“葉一,你快跑,我給你攔著。”
葉一在前面怒道:“你特么怎么上來了?”
我沒空回答他的問題,猛地一轉身,心里想著,一個被抓總比兩個好吧。況且,我身上還有雞糞,還有老娘給的戒指。不該那么早死在這里!不堵一把是來不及了!
雖然按照葉一的說法,后背上抹上雞糞,對方就看不到自己。可怎么感覺都已經在我身后了,我可不敢把背后就這么平白無故的交出去!我就不信世間萬物能有比母愛更偉大的力量?
狠狠地,我揮拳向后打出去,就一拳!
雖然身后也變得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光亮,可我還是感覺到我打中了。沒有聽到憤怒的吼聲,之后如同疼痛的哀嚎。我這才轉身大步追下去。
從11樓逃下來的速度極快,再就是發現手中的紅繩在下樓的時候竟然沒有了上樓時的拉力。等我奔出樓道口的時候,葉一已經蹲在門口用礦泉水在高妮兒的幫忙下洗臉來著。前后不過兩三分鐘的事情。
聽到我的腳步聲,葉一抬起頭,臉色很差。他問道:“你是不是打了那家伙?”
我也不隱瞞,說道:“差點被追上,我給了那東西一拳。”
我晃動著左手,母親的結婚戒指,在日光下閃著光。
葉一道:“糊涂!老子不是不讓你動手的嗎?”
葉一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
我伸手想要推開葉一的手臂,發現這廝力氣大的驚人,脖子和額頭上都繃著青筋。我覺得這廝總是很過分,再說了也沒出什么事情。至于嗎?我也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有病啊!我上去救的你!”
“你閉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葉一松開我的衣領,不,準確的說是丟開我的衣領,憤怒的說道。
我說:“能有什么后果?我出來,你出來了!那團爛肉沒出來,我們都安全了。”
葉一說了一句:“你真TM白癡!”說完,也不看我,讓高妮兒繼續幫他洗洗漱身體,然后一屁股上車,也不管我們,開車就走!
弄得我莫名奇妙,我問高妮兒:“葉一怎么回事?”
高妮兒搖搖頭,我連忙讓副隊長也幫忙給我倒水,我不好意思麻煩高妮兒。
我洗漱后,對副隊長說:“今天到這里吧。剛才葉一有跟你說沒?”
副隊長苦著臉,我看到他的眼睛更紅了,他說:“說了一些情況,但是我無法相信。”
我也苦笑道:“我也無法相信。走吧,送我們一程?”
副隊長說了聲好。
我和高妮兒坐到副隊長的警車里,將高妮兒送回高家奠鋪,副隊長問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就打算先回家再說。
就這時候,葉一的電話來了:“你來我這里一趟。”
我愣了愣,這廝剛才不還發飆呢么?怎么這會兒主動找我了?我不知道葉一家在什么地方,我問道:“哪兒?”
葉一道:“我家,地址是……”
我對副隊長說:“麻煩,送我去葉一家吧。”我把地址重復給了副隊長。
副隊長開車送我到了葉一家的門口。我是第一次來葉一家。這是一棟獨立式的小別墅,很清靜的地方,打開車門,我問副隊長:“一起進來坐坐?”
副隊長對我搖搖頭,說他還有事情,要回去和局領導溝通這件驚天大案。
目送副隊長離開,我按響門鈴。
葉一打開房門,看了看我說:“進來幫我搬東西。”
我有些納悶這小子今天的情況,而且我心里還有點氣,所以我聲音也不太善的問道:“怎么了?忽然玩兒這么一出,你要是真覺得我礙你事兒。我以后盡量少去給你幫倒忙。”
葉一的房間裝飾的還湊合,感覺上風水不錯。我只能用感覺上來表達,畢竟我現在還不是很懂風水。只是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我有了一點點感覺。我看到葉一在一個柜子里不斷的拿出各種奇怪的紙張,還有一些朱砂黃紙,還有一些服裝。
甚至還有一個腰鼓和花哨的鈴鐺。最后從一面柜子里找出一個像牌位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他拿出來后,就對方在一起。對我說到:“把這些東西都抱在懷里。不許放下。”
我見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惱怒道:“說清楚!我不想每次都讓你罵得沒頭沒腦。我看起來很像白癡嗎?”
葉一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我,說:“楊光,你是我見過最白癡,最自以為是的之一人!”
我也道:“葉一,這話我也會說,你也是我見過最自以為是的人!而且,不是之一!”
葉一冷笑一聲,道:“如果我告訴你原因,你還能笑出來,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我的錯。”
我說:“那你說個道理出來。”
“你用阿姨給你的戒指,打了那東西對吧?”
“沒錯,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救你?你要是不滿意,也不用找給我甩臉子看。你懂得比我多,但不代表你有資格隨便對我發脾氣。”
“呵呵,我發脾氣不是你來救我。是因為你的幫忙讓你母親出了事情!明白嗎?”
“什么!”我驚道:“不可能!”
“我騙過你嗎?”葉一認真的問道。
我說:“落雨花園里不算的話,應該沒有騙過。到底怎么回事?”
葉一道:“搬東西跟我走,我們惹禍了。”
我趕忙抓起葉一堆在一起的東西,跟葉一出門。
葉一出去后,在車里和我說道:“你的戒指可以幫你抗住臟東西的威脅不假,可這也是有上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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