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我滿臉無奈的看著這對雙胞胎姐弟,說道:“叔叔帶你們去吃東西,不過要先去接三個姐姐好不好?”
瓷娃娃點點頭,問我:“叔叔哥哥,姐姐漂亮嗎?有小雨漂亮嗎?”
我了個去!這孩子什么邏輯?剛才不還是說餓了的嗎?怎么轉頭就問漂不漂亮?難道這女人愛比較的因子不是后天形成的?
我發動汽車,然后回答她說:“和小雨一樣漂亮。”
瓷娃娃捻著自己的小辮子說:“那……有了漂亮姐姐,你還管小雨嗎?”
我一翻白眼,差點把車撞到道路旁的柳樹上,這孩子的腦袋什么做的啊?
我滿腦袋黑線的回答她說:“當然管了,小雨那么可愛。叔叔可舍不得不管小雨。”
瓷娃娃嘻嘻一笑,帶著小女孩的狡黠,笑著對我說:“那我要晚上和叔叔哥哥一起睡,小雨好久沒有聽睡前故事了。”
后面的愛哭鬼也嚷嚷道:“小夜也要和叔叔一起睡。”
事實上,等我在醫院的大門口接到小魚師姑的時候,這兩個小孩子已經團成了一團在后排座上睡得正香。而胖子早就翻身跑到了前排座位上。
小魚師姑上車后看到后座上躺著兩個小孩子,不由開心起來,這種不管是女人,還是女性,還是自然界中所有雌性生物共同擁有的一大本性,小魚師姑立刻喜歡上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了,咳咳,雖然愛哭鬼還臟兮兮的。
但是這不影響小魚師姑對這一對孩子的喜愛。一路上生怕吵醒兩個孩子,她有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不斷的趴在我的靠背上問東問西。
當聽說我們是被鬼君放出來的,小魚師姑簡直不可思議的從中間探出腦袋,左右看著我和胖子,說道:“你們確定遇到的是鬼君嗎?這規矩什么時候為你們破掉的?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一臉三個問句,表明了小魚師姑的驚嘆。
同樣驚嘆的還有后來接到的小奇師姑和趙紫涵,至于跟在我車后的王正平,算了,他一個普通人聽了也就是個熱鬧。
總之,這一次胖子很大方的為小奇師姑二人和王正平在小區附近的一個賓館租了兩個標準間。然后又把我和一對小孩子送回他家,再與趙紫涵約定好明天見面后,才開車去送趙紫涵回到她的住所,
我抱著兩個孩子放在胖子的床上,跑去衛生間用熱水燙了一下濕毛巾,跑回來做人生第一次照顧小孩子的工作,給兩個孩子擦了擦臉蛋和臟兮兮的手后,那精致的,幾乎光滑透晰的薄嫩皮膚躍然出現,粉嫩嫩的就想讓人親上一口,這樣一對兒小天使,越看越是招人愛。我承認,愛哭鬼睡著后的模樣也是挺讓人喜歡的,擦干凈了兩個孩子,眉宇之間兩個孩子確實很像,對于瓷娃娃一樣的雨音來說,長大了一定是個標準的美人,可這個愛哭鬼,這樣精致的五官……這要是長大了,得多少女孩子會被這張臉給騙到啊?哈哈,我忽然很邪惡的想要不要多拍一些這個愛哭鬼臟兮兮,哭鼻子的照片。
可再一想,唉,不是自己的孩子,等找到相家的人,再見就是遙遙無期了。
看了一會兒兩個孩子,看他們吧嗒著小嘴兒,嘴巴里還嘟囔著吃的,我會心笑了笑悄悄地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的沙發上為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也沒有開燈,就那么坐著看著煙頭的火光在黑夜中閃爍,陷入了莫名的沉思之中。
先是自己笑了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么折騰都沒有醒來,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吃了多少苦,才從西南跑到了東南。然后又想這兩個孩子的父母一定急壞了,是不是要馬上聯系到相家的人?可相家的人又都太神秘,幾乎與世隔絕,根本不怎么和這個圈子里的人來往,想要聯系,怕是還要問一下太易先生才可以,況且可能是出于私心,這對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實在太惹人喜愛,私下里想多留在身邊一段時間也好。
再者就是,我在想兩個孩子醒來后,是不是可以感應到相忘江的蹤跡,如果可能,比我們這樣大海撈針要輕松了許多,M市再小也有百萬的人口基數,這么大的地方,要找一個人太難了。
如果感受得到相忘江,那么不管是御靈符的主符問題,還是副符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萬一動起手來,五個打一個……好吧,我算半個,那么四個半打一個,總該不會輸吧?
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也在這個寂靜的黑夜涌上心頭。
老高頭的夫妻連命的蠱怎么辦?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高奶奶和老高頭一同死去?
葉一在國外又是過的怎樣的生活?算算時間,也有快十天了。
呼……
長吐一口濁氣,氤氳的煙在夜光中緩緩飄散,心頭忽然跳動了幾次,沒來由的一陣陣煩躁從心底涌上來。
垃圾老頭家里還有一窩子‘太歲’沒有處理,怎么就發覺事情這么多呢?D市還有秋老板他爹的墓地好像沒有利索胖子就跑了回來。
抓了抓頭發,更不要說我還有個麻煩的不知名的‘神識’如同潛伏的地雷一樣,讓我總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我忽然有了一種打退堂鼓的沖動,在這個夜晚里,在這個刺激的夜晚中好不容易得到了寧靜后的夜晚,我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真的是缺錢嗎?所以我才會不顧一切的踏入這個圈子的嗎?
不是的。我有學歷,有工作。
這個世道里比比皆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正應該辛苦打拼的年紀,而我卻因為葉一的關系,幾乎換來了其他同齡人需要用半生才能拼打出來才能擁有的。如果說現在收手,足夠我活下半輩子的有些扯淡,但是,足夠我去創業,去做我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去周游世界!而不用像笑話里那樣周游世界回來發現朋友有了房子、車子、孩子的時候,自己竟然一無所有。
那么,是恐懼了嗎?好像也沒有恐懼的存在,我這種人,骨子里帶著一種冒險的沖動,只是我被這個社會的律法、道德約束著無法施展,無法釋放這種情愫而已。
是厭倦?好像也沒有去厭倦這樣的生活,這樣刺激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體驗的,哪怕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總是辦錯事,總是需要朋友們來給我收尾。
我想,是好奇吧?
是對這世界另一面認知的好奇心,才讓我不斷的走進來。可這莫明的煩躁,在這個夜里來的那么突然,到底又是什么呢?一種讓我非常不安的感覺,不斷的盤旋在我的心里,不斷地,不斷的出現。
似乎在警惕,似乎想要告訴我什么事情即將發生。
不安,令我不斷的點燃一根又一根香煙,最終我按耐不住自己這種煩躁的心,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您睡了嗎?”
明知道這個時候母親一定睡覺了,可我還是撥通了電話。或許這就是我任性的一面。
母親那面說道:“怎么了兒子?”
我說:“沒事,忽然覺得心煩,打電話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安全。”
母親呵呵笑了笑,打了個哈欠,對我說到:“傻小子,剛學了那么幾天就敢預知禍福了嗎?好了好了,媽沒事情的。你也早點睡吧。”
我嗯了一聲,和母親到了晚安。
不是母親那里……
我再次撥通文怡的電話,響了好半天才聽到文怡的聲音:“這么晚打電話,怎么了?”
我笑道:“你沒事吧?”
文怡哼哼道:“小陽陽,這么想姐姐可以直接說,可是耽誤我睡覺可是不對的。不知道美女是睡出來的嗎?再給我晚上調皮我用剪刀腿夾爆你的頭!”
我故意輕松的調戲道:“是上頭還是下頭?”
文怡嬌嗔道:“你是想讓人家夾爆哪個呢?”
我一哆嗦,討好的說道:“都不用,都不用,你沒事就好。我去睡覺了,您老也早點休息。”
文怡嘻嘻一笑,對我說到:“沒什么事情就早點回來吧,別擔心家里,一切都還好。”
“知道,早點睡吧。”
沒什么心思和文怡去談情說愛,隨便應付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可是,心中那股子煩躁的味道還是沒有排除掉,難道是葉一出事了嗎?
想到葉一,一種急迫感油然而生。
在我的世界中,最讓我擔心的人是母親、文怡,還有葉一!
可是偏偏現在葉一我聯系不到他。
更為讓我擔心的是,葉一是出去學習的,和太素先生學什么誰也不知道,能遇到什么也不知道,可越是這樣神秘,我就愈發的擔心起來。
難道,真的是葉一出事了?
我猛然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轉圈。
冷靜,冷靜!
我跑到衛生間,用冷水狠狠的沖洗了一下腦袋。
怎么會忽然有這樣的心悸的感受?這種感受明顯有自己在意的人或者親人出現了危險才會擁有的。這種常人忽然會感受到的感覺通常會忽略掉。可是,我因為葉一曾經很慎重的告訴過我,如果我有心悸的感覺,一定要主意周圍人,也許你的親人、也許你關心的人出現了危險。
嘩嘩嘩……
任憑衛生間的流水不斷的從水龍頭里噴涌而出,我雙手扶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濕漉漉的自己。
哈……
一口哈氣從我的口腔中飄出來,淡淡柔柔的白色氣體預示著周圍的溫度忽然降下來了。
一個哆嗦,我冷不丁想到一個問題,這里不是我的家,沒辦法阻止‘那些東西’進來。難道,已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猛然抓住胸口的護身符,使勁拽下來握在手心。
緩緩地移動著目光,在黑暗中審視著周圍的每一寸角落,房間里有不干凈東西進來了……
米缸常滿能引財入室為了招來財運,冰箱不可空空如也,米缸也要隨時補滿,用紅包袋裝三個硬幣錢,放入米缸中,可起到招財的作用。廚房中的各種刀具不應懸掛在墻上或插在刀架上,應該放入抽屜收好,蒜頭、洋蔥、辣椒也不應懸掛或放置在外,因為這些東西會吸收陰氣,影響家人健康與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