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同學,別介意,我去問問怎么回事?”鄭光連忙對我說道,然后直接走向常班長。
我一把拉住他,笑道:“沒事,我來吧。好歹當年常班長沒少照顧我的。”說著,我對文怡使了一個眼色,打算繞出去先把‘常班長’身上的冤鬼清理掉。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生!
常班長忽然面色發青,兩只眼睛變的血紅血紅,徑直撲向距離他最近的李亮。
就在眾人甚至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常班長一口咬在了李亮的脖子上。
伴隨著李亮的一聲叫聲,距離最近的幾個男同學大吼一聲,連忙沖上去,想要掰開兩個人。
我卻停頓了身形,一點都不動了。
“小心,事情有些不對。”我低聲對文怡說道。
文怡點點頭,低聲回應我:“是有點不對勁,好臭。”
文怡沒有開法眼,但是因為有卦卜的能力,對陰氣的敏感程度,比普通人要強一些。這些陰氣在文怡這樣的人鼻子里,會有臭的感覺。
這時候,我是站在桌子的旁邊,看著幾個人正在費盡力氣想要把李亮和常班長分開。
我忽然發現幾個人身上的戾氣變得很重,眼看著有點要失控的樣子。不由再次蹙眉,奇怪,一個小怨鬼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影響?按照道理,怨靈只對附身的人才有作用。
想到這里,我伸手蘸著茶水,在紅色的襯托的玻璃桌面上畫出一道鎮魂符,‘源’化作法力,順著我的手指涌入,瞬間激活這道符咒。
一道沒人注意到的微風從我的手指擴散出去,形成法眼才可以見到的法光,激射向怨靈。可下一刻,我真的驚訝了!
看著不過是普通冤鬼的家伙,竟然豎起了一道屏障,擋住了我的鎮魂符!
而與此同時,我猛然聽到包廂窗外傳來好大的聲音,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竟然是許久未見的鬼門開的聲音!
我猛地回頭去看,就見窗外不遠處,一座浩大巍峨的鬼門正在緩緩出現,伴隨著綺麗的光彩,懸浮在半空。
“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驚厥,這時候,手機的聲音響起。
“喂?”我接通了電話。就聽到葉一在那面說道:“楊光,趕緊回來。事情有些不正常。”
我說道:“我已經看到不正常的事情了。到底怎么回事?”
葉一道:“一時說不清,趕緊解決掉你身邊的事情。對了,不要在路上糾纏。千萬別糾纏,立刻回來。”
“好。”我點頭說道。
掛掉電話后,我從隨身的小包里翻出一張護身符和汽車的鑰匙,遞給文怡道:“你先出去,把車開到樓下等我。”
文怡接過護身符和車鑰匙,對我說了一聲小心,繞過人群走出包房。
而我則翻出一張黃紙,平鋪在腿上,咬破中指迅速在黃紙上畫出一道引魂符,臨時用這個東西拉仇恨,讓那個糾纏在常班長身上的冤魂跟著我走,只要離開了這里的人群,就有的是辦法收拾它。
再把血滴入面前的白色瓷杯中,又在杯子底部點上了一點紅,掌心里也畫了一個八卦圖一樣的圖案。隨后,我抖手以法力引燃符咒,符咒化作灰燼,但一抹常人不可見的青光環繞在手指上,我對著那冤魂一點,青光好似繩索迅速纏繞上去。
這一次那無端的屏障沒有阻擾引魂符,青光很容易就纏繞在了冤魂的身上。
那東西先是掙扎,想要掙脫的身上的青光,但見無法拜托,身上的戾氣陡然大增,似乎憑空漲了十幾年的魂力一樣,變得更加兇戾,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發出憤怒的咆哮。
不需要我驅動法力,身上的護身符散發出淡淡熱量,這樣的小鬼對現在的我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威脅。我法訣,護身符似乎可以感受到我的實力一樣!在我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這種級別的冤鬼足以讓我的護身符發出灼熱的溫度。可現在只有淡淡地溫度的,從護主變成預警。
那冤魂脫開常班長的身體,直接撲向我。
我微微一笑,剛才臨時制作出來的法器,那枚白瓷的被子被我橫托在胸前,杯口朝外正對著撲來冤魂,口中低聲的喝道:“收!”
那冤魂來不及變勢,就一頭扎進茶杯中。
我迅速翻轉手掌,帶有八卦圖的掌心扣在杯口。用力的搖晃了一下白瓷被子。
失去了冤魂的糾纏,常班長在其他同學的牽扯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只有李亮倒霉的脖子被咬開了好大的傷口,臉色變得極差。
杯子被我握在手心里,走到這次同學會的組織者鄭光的身邊道:“鄭光你來安排一下吧,我還有事。改天我們再聚。”
鄭光也郁悶,先是被我震懾到,緊接著鬧出這樣的事情。也沒了聚會的心思,只對我道:“那行,老同學。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常聯系。。”
“嗯。和同學們說一聲抱歉,下一次聚會我請。”我對鄭光說了一句,走出了包房,心里若有所思,我在王朝酒店的門口布下過一個聚財平安的風水局,按照道理這種怨靈不可能從門口進來才對,怎么就近來了呢?
迅速的走到樓下,我察覺到王朝酒店門口的風水局有變動,蹙眉轉了一圈,發現占據火位的地方竟然被人放了一瓶尿水,不用猜也知道是女人來大姨媽時候的尿水,破局專用。“哪個人來做的事情?不知道D市是我的嗎?進門不打招呼,還破我的風水局?”我招來了服務生,只說在這里發現了這個東西,讓他收拾掉。
我就在旁邊看著服務生收掉了那個有著小口的瓶子,地面上已經陰進去了不少的尿液。
我蹙眉看著,卻沒有太大的動作。心里卻盤算這風水局怕是要廢了。我到底要不要告訴王總一聲?不過我看過王總的面相,這個人不是個折壽的人,至多為破了風水局,破一些財而已。
想到這里,我翻出手機隨手編輯了一條短信給王總,告訴他過了年后來找我。然后邁步走了出去。
文怡把車停在門口,我鉆進副駕。對文怡說道:“開車。”
文怡道:“回家嗎?”
我說:“我打個電話。”
隨后撥通了葉一的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葉一,你們在哪兒呢?”我問。
葉一道:“在我家,過來吧。”
“好。”
不廢話的掛掉了電話,我讓文怡開車直接去葉一家。
“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文怡問我。
“是一只怨靈,剛才在酒店里,我那個常班長身上帶進去的。”
“帶進去?他也是修行的人?看著不像啊。”文怡道。
我說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你知道我曾經為這個酒店擺過一個風水局,主要作用是平安、靜氣的作用。但是剛才我卻看到在火位的地方,有人放了一個裝滿了尿水的礦泉書瓶子,瓶底用針刺破。我懷疑有同行來這里行事。”
經過了這么一年時間的學習,文怡也明白了圈內的一些事情。
不解地說道:“不會吧?有人不懂規矩?風水局留落款了嗎?”
文怡口中所謂的落款,不是文書格式中的名字,而是一種印記。我通常會在做好風水局后打上葉一的印記。畢竟他在這個城市里很多年,同行之間都清楚葉一的印記是一片葉子。而我現在還沒有屬于自己的落款,畢竟混的時間太短,還沒有被太多的人認可,尤其是這圈子內的人。
想要受到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在圈子內還沒有這個資格。
“留下了!嗯?文怡把車掉頭,我們回去看看。”我忽然說道,我剛才忘記了落款的事情,如果不是針對王朝的老板,而是我們呢?今天是我正巧出現在酒店里,如果我沒在,就根本不會發現這樣的事情。
文怡嗯了一聲,一把方向舵,車子在路中央掉頭。
這老娘們風風火火地,這種事情也只有她做起來無所顧忌嘛。我很欣慰。嘿嘿
因為離開的不是很遠,幾分鐘就回到了酒店,車子停在一旁,我依舊是拎著茶杯走進去,直奔當初我留下落款的地方。
“果然是沖著我們來的!”我看到我留下落款的地方,那片樹葉形的標記被人用紅色的朱砂筆涂掉了!
我瞇起眼睛,冷冷地再看了一眼那道刺眼的朱砂紅,然后掉頭就走。
“怎么樣?”回到車里,文怡問我。
我說:“走吧,落款被人用朱砂筆涂掉了。我們回去。這件事情還要和葉一商量一下。”
半個多小時后,我們來到了葉一的家中,先借著葉一家中陣法,剝掉了怨靈身上的怨氣,問明原因后,放它去投胎了。
“不是和我那同學有關,它的意思是它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別人的身上。這就很奇怪了。”我坐在沙發上,葉一坐在我對面,我這樣說道。然后我看著葉一問道:“今天的事情很怪啊,你有感覺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