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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聊到興致處,兩人就開始了在花園涼亭上進行對殺起來,不過,很明顯本以為自己棋力高深的老頑童面對莫言那種犀利的殺招時,連敗兩天后,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盤都沒有贏過。老頑童才明白莫言的棋藝是如此之高,從棋中看人,他感覺到了莫言的那種暴虐之氣很重,每每在精彩部局的背后都是出現一擊致命,根本讓自己無從抵抗。這種暴虐的棋風讓老頑童非常的不適應,每每從開局到最后,都是被整盤壓制著棋局。而看似攻擊強悍的莫言卻步步為營,根本不會出現計算中的錯誤,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雙馬映泉、大膽剜心,天地炮,每一個精彩的殺招都計算得準確無誤,直接殺得老頑童棄子投降!
正好昨晚一個多年的老朋友又來了電話,因此他在老友的面前夸下海口…………
莫言回頭看了看洋樓的方向,又轉回頭來道:“老頑童,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沒有龍靈的允許我是不可以離開龍苑的。”
一句話氣得老頑童直翻白眼,指著呆呆的站在那里莫言罵道:“莫小子,說你笨一點都不假,龍靈又沒有綁住你的腿腳,難道你賣給他……”說到這里老頑童才想起莫言確實賣給了龍靈,不由的改口道:“難道,她還能約束你的行動嗎?”
莫言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剛進龍苑時就簽了一張協議…………”當莫言把那張份賣身契的合同內容大體說了一下后,老頑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哈……哈!”然后指著莫言問道:“天啊!我算看到天下最笨的倔牛……”
老頑童搖著頭上前拉著莫言的胳膊道:“傻小子,今天早上,我正好看到龍靈開車出去了。聽門衛說最近她很忙的,哪有功夫管你啊!放心吧!”說著不容分說拉起了莫言就走了出去,而那些保安室內的保安們看著一老一少出去時,還恭敬的向這里行了禮,也沒有人出來問一下。
出租車里,老頑童正在勸著可憐的莫言,“唉呀!我說了沒事的,我老花匠在龍苑工作了幾十年,怎么著龍靈也會給我點面子,她小時候也是經常被我抱著玩呢?如果她怪你,舍出我這張老臉也會給你求情的,放心吧!”
半個小時的路程,出租車停在了另一座古色古香的別墅面前,老頑童下車后就領著莫言按了下門鈴后,對著里面的可視電話大吼道:“林大頭,你快出來接我,不知道我老人家大熱天的跑來一趟不容易嗎?”
時間不長,大門開了,里面走出一個身穿藍色唐裝的老者,精氣神很足的老人,很干瘦,所以更增顯了他那有些超常的大腦袋,看來這個外號也是名副其實。
老者邊走邊嚷道:“你個老頑童,一年里不知道來多少次,至于嗎?想吵得整個京華都知道你的大架光臨啊!”
大腦袋的老者來到近前,兩個老家伙還來了擁抱,讓人不知所謂!老頑童抱完后猛得推開林大頭道:“你個死人妖,我可不是年青人口中那個什么背背山,要是讓孩子們看到還不笑死,每次你都搞這些西洋鏡!”
林大頭大笑道:“老頑童你是越活越年輕了,可是我卻感覺越來越老了,唉!趁著能多親近的機會,多抱抱,到想抱的時候…………”
一句傷感的話也引起了老頑童的詩興:“衛青不敗由天興,李廣無功緣數奇。自從棄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唉!我剛回來就聽說大愣已經被進ICU了。”
兩個白發的老人感慨了一陣后,很快就恢復過來,當林大頭看到站在老頑童身后的莫言時,先是用眼神一掃,但很快又轉成注視,最后,老者的眼睛變成了一條線。老頑童看著林大頭的神情眼中古怪的一笑道:“來!莫小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瘦得像排骨一樣的老家伙就是面前這坐別墅的老花匠,我們是穿開襠褲時就認識的老朋友,你就叫他林大頭就行了。”接著又轉向還在打量著莫言的林大頭道:“喂!林大頭這是我的忘年交莫言小朋友,你就叫他莫小子就行了,這外面多熱啊!”
失神中的林大頭面對莫言的行禮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的大笑掩遮道:“好!好!好!歡迎莫小子來林宅啊!陪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家伙談心,昨天我聽老頑童說起你時我還在想會是什么樣的人物呢?今天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里面請!”
謙讓間,三人走進了面前的別墅內,看著始終落后兩老一步的年輕人,老頑童無動于衷,而林大頭卻是眼中思慮良多。
莫言也在同樣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這里的情況,同樣的有很多傭人,同樣的屬于豪宅的范疇。但是不同的是里面的清幽華夏之風卻讓人心神俱佳,參天古木,樓亭臺閣,好像回到前清時期的樣子,華夏傳統樣式的建造。與龍苑正好成為一個鮮明的對比,看了看正談笑的兩個老者,莫言不由搖了搖頭…………
同樣也是后花園,老頑童和莫言被安排在一座水上涼亭處,而林大頭卻借故離開了一會兒……
老頑童這時候便開口問道:“莫小子,怎么樣?一路走來,看這座別墅與龍苑相比如何?”
正在注視著一處噴泉景色的莫言聽到老頑童的問話后沒有回頭,平靜卻回答道:“您是想知道你和他之間的優劣嗎?”
老頑童眼中一亮道:“噢!說來聽聽?”
莫言還是沒有轉頭,只是接著道:“記得那天我們初遇時,您的嘆息聲就已經說出了您已經知道答案的答案,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
老頑童爽朗的笑聲響徹四方…………
很快,林大頭捧著一個精致的棋盒走來。這也是老頑童此行的目的,一老一少就開始對弈起來,棋手是身經百戰的棋手,棋盤是上好的檀香木棋盤,棋子是上好的綠翡翠做成的。出車!……跳馬!……當門炮!棋如人生,棋如戰場,此時,場上拼斗捕殺、步步為營、殫精竭慮……
涼亭里便不時的傳出一些笑聲和老頑童得意的話語:“林大頭!怎么樣?你也有今天!哈哈!”林大頭的聲音每每都是:“好你老頑童,不是你在我身邊老吵鬧,我能被吃掉那只馬嗎?莫小子這盤不算我們再來!”
莫言也無語中,這哪是下棋啊!整個一場兩個老小孩的斗嘴大會。
天近晌午,三人正深深的陷入莫言那精彩的殺局之中時,他們身邊響起了女孩的說話聲:“外公,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不是……啊!是你!”(謝謝支持wo)
第十九章再遇_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