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只金刃品級不算很高,就十塊低品晶石吧!”唐虎大大咧咧的道。
以張毅估計,這把金刃的價格至少應該二十塊低品晶石,唐虎只出售十塊低品晶石,似乎是為了討好蔡紫靈啊!
蔡紫靈像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很快拿出十塊低品晶石放進唐虎的大手之中。唐虎嘿嘿一笑,看也不看的就直接放進了儲物褡褳之中。
“不知張道友有沒有什么多余的物品?”莫長儒瞇著眼睛問道。
聞言張毅微微驚訝,想不到對方竟然主動問起了自己。他掃了前面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中似乎只有自己沒有拿出一樣法寶來,這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低眉想了想,翻手拿出一件蠶絲盔甲,淡淡地道:“在下隨身攜帶的,就這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法寶,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不妨看一下。”
這件盔甲是他在下山的時候,隨手從太谷門的庫房內拿出來的,當時以為永遠也用不著了,就隨手丟進了儲物褡褳之中。若不是為了應付眼前的局面,他還真想不起來這件事呢!
誰知他剛將那件盔甲拿出來,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看向張毅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咦,怎么了?”張毅疑惑地問了一聲。
“嘖嘖,這種防御類的法寶,至少也得值八十低品晶石吧!!”莫長儒眼中閃爍著精芒,嘖嘖有聲。
“好像不止吧?九十塊低品晶石也沒有問題。”唐虎也是眼光毒辣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件盔甲的價格。
張毅摸摸鼻子,頓時有些無語。當初自己只不過隨便挑了一件,也沒有分其中的價值,沒想到一下子就引起了轟動。
不過,這件盔甲與他原來的紫玉藤甲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到現在,他還為紫玉藤甲的毀滅感到可惜呢!
“張……張道友,這件盔甲剛好適合我,不知你能否割愛?”蔡紫靈弱弱的問了一句。
盡管知道張毅十分大方,身上的寶物也不少,但拿出這樣的一件寶物,仍令她吃驚不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里面似乎只剩下四十五枚低品晶石的樣子,肯定不足以買下這件法寶。看來,只能向其他道友借一點了。
正在蔡紫靈心中盤算的時候,張毅的聲音已經響起:“區區一件盔甲,值得什么?若不是紫靈姑娘出手相救,恐怕在下早已沒命了。這件盔甲就當做謝禮,送給你好了。”
蔡紫靈頓時心中一喜,但臉上卻微微一紅,搖頭道:“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怎么好平白無故的接受。”
“呵呵,不必客氣。你又不是不知,這些低品晶石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張毅笑道。
蔡紫靈頓時想起,光增加修為的丹藥張毅就給了她足有兩瓶之多,其中每一瓶都不下于五百低品晶石。這么說來,區區十塊低品晶石在對方眼中,確實不值一提。
想通這一點后,蔡紫靈點了點頭,從張毅手中接過了這件法寶。
張毅正低頭沉思之際,突然察覺到一股不善的眼光向他射來。他心中警兆頓生,抬眼看去,只見唐虎陰沉著臉,露出忿恨之色。
張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沒有招惹到他吧?不過,當他看到蔡紫靈拿著盔甲欣喜的樣子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蔡紫靈拒絕了唐虎的饋贈,卻對自己贈與她的東西欣喜若狂,這一點看在唐虎眼中,頓時令他心中醋意橫生,所以他才會對自己充滿敵意。
張毅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不過他也懶得解釋,隨便對方怎么想,只要他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好。如果對方真的不自量力的話,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點小小的教訓。
法寶都交易完畢之后,眾人開始交流修煉心得。
其中孫四錢最是積極,將積攢了一年的問題一個個提出,許多在張毅看來都是非常簡單的,只需要給對方提點一下,就能夠明白。
但往往正是這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如果沒人幫他捅破,他就會永遠困在這里面。
在剛進入太谷門不久,張毅也曾遇到類似的問題,所以很能明白他的感受。
盡管孫四錢問的問題很簡單,但這些人沒有一個顯出不耐的神色,凡是問到的,總有人會站出來回答,聽得孫四錢連連點頭。
除此之外,莫長儒很少提問,基本上都是他在回答別人的問題。這也難怪,他不僅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而且閱歷也最為豐富,能夠難住他的,基本上都是有關如何突破至凝氣七層的問題。
這樣的問題,自然不能問其余四人。他所能問的,就只有張毅了。
張毅雖然不愿意與這些人深交,但這個時候也不能顯得太冷漠。于是輕描淡寫的將莫長儒的疑惑解答出來,仿佛游刃有余的樣子。
他的這種表現,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其余人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敬畏。
就連唐虎,也一改原先的敵視,變得恭敬起來。這一變化讓張毅有些始料未及,不過跟這些人他也沒有什么可解釋的。
“呵呵,與張道友一席交談,當真令在下獲益匪淺,真恨不得與道友談上三天三夜!!”莫長儒心中大快,爽朗的笑道。
“道友過獎了。”張毅謙遜了一句,淡淡地說道。
“這次有張道友在,我們就不用再害怕鄒衍那一伙人了。往年都是他們大桑山壓著我們小桑山,嘿嘿,這一次,我們終于可以打個翻身仗了。”孫四錢兩眼放光,露出興奮的神色。
“是啊,他們仗著自己那邊有兩個凝氣六層的高手,就一直不將我們小桑山論道會放在眼里。這次只要有張道友出手,必然可以狠狠的替我們出一口氣。”段紹儀也附和道。
張毅眉頭皺了皺,臉色有些陰沉。
聽他們話中的意思,似乎這次論道會,還涉及到兩個道會的義氣之爭。在來的時候,蔡紫靈可沒有告訴他這些。
以他的本意,是絕不愿意參與到這些無聊的爭斗當中的。因為這些爭斗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紫靈道友,這是怎么回事?”張毅語氣不善的道。
“這……這……”被張毅一喝,蔡紫靈心中頓時慌亂起來,一時之間竟然語無倫次,不知該從何說起。
莫長儒畢竟閱歷豐富,連忙干咳了幾聲,徐徐解釋道:“張道友且慢動怒,你聽我給你解釋。”
“哼。”張毅冷哼一聲,并不言語,只是眼神卻犀利無比地看著莫長儒。
莫長儒被張毅這樣看著,頓覺壓力倍增,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若是因為這件事而將張毅得罪了,那對自己幾人都沒有好處。
他按下心中的不安,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說道:“我想紫靈道友的本意,并不是有意欺瞞道友,只是事先沒跟道友講清楚罷了。”
“噢?”張毅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句,臉色卻和緩了許多。
“本來我們小桑山論道會純粹是同道之間交流心得性質的,并不涉及其他的事情。只是在前些年的時候,巨子門中的門徒也成立了一個大桑山論道會,會址就設在前面的大桑山上,專門跟我們小桑山論道會作對。
我們六劍宗與巨子門向來不和,他們將門派之爭蔓延到這種交流會上,實在是無恥之極。但大桑山論道會聚集了許多高手,比起我們強了一截。我們雖然極力忍讓,但仍然受到對方的刻意打壓。所以這次希望張道友看在紫靈道友的面子上,能夠出手幫我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