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感激之言倒是不必,畢竟我們能進入到這里,也多虧了你的提醒。我且問你,你現在修煉的元陽之火,比起地火如何?”張毅擺擺手,制止了催昕月的感激之言,鎮定自若的問道。
“地火?”催昕月低頭看了一眼銅鼎下方的巨大火坑,露出了不解之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那元陽之火雖然不及地火,但因為地火雜質太多,用來煉丹制藥或許還行,但若是輔助修煉的話,恐怕會留下什么隱患!”
地火畢竟比不得先天之火那般純凈,而且里面還蘊含著許多有毒氣體,若是導入經脈的話,有可能對經脈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
而且,由于雜志太多的緣故,地火也極難控制,容易產生一些偏差。這些偏差就有可能使人喪命。
張毅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卻渾不在意,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含有雜質的地火,自然不適合修煉的。但若是將雜質祛除的話,豈不也是一種絕佳的修煉火焰么?”
“難道你……”催昕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看向張毅。
張毅淡然一笑,不再說話,徑自走到了銅鼎前方。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眼前的地火以某種方式提煉一番,使其變得更加純凈起來,以輔助催昕月修煉。
不過,這種方法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很麻煩。
張毅怔怔的盯著火坑看了片刻,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不斷的推測著用哪一種方法更為合適。
過了片刻,他似乎有了主意,雙手平平伸出。
榮萱與催昕月好奇的看著張毅,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不過提純地火可是需要對火焰具有極高的掌控力的,就算是化神期修士也未必能夠完成這種艱巨的任務,張毅真的能做到嗎?
她們兩人雖然都對張毅信心滿滿,但此刻也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慮,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正在這時,張毅的雙手突然有了啦動作。
只見他雙手對著火坑的四個角落連拍數下,一股股澎湃的靈力透掌而出,重重擊在火坑的邊緣。
大地在一片轟鳴聲中顫抖不已,仿佛連整個空間都變得不穩起來。
那些在大坑中不斷跳躍的地火,突然急閃幾下,發出一陣清鳴之音,紛紛朝天空中飛射而去。
張毅再次大手一揮,無數的掌影同時出現在火坑的四面八方,將試圖蹦出火坑范圍的火焰擋了回去。
無數的火焰在那些個掌影不斷地徐拍當中,紛紛朝天空中的某一個點匯聚著,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個光球。
僅僅這一次,整個火坑中的地火竟然減少了十分之一左右,而天空中火球卻只有拳頭大小。
原來,那些掌影不斷地將這些地火中的雜質清除出去,并通過不斷壓縮的方法將它們匯聚成了火球。
這火球中的烈焰極其精純,并不亞于被一些元嬰期修士祭煉一番的效果。
別看張毅做著輕松自如,其實這一過程,對于他體內的靈力消耗巨大。畢竟那些漫天掌影必須得控制到一個極其精妙的程度,才能夠達到理想的效果,而且對地火的不斷壓縮,也是一個頗耗精元的過程。
他連吞了三粒補充靈力的丹藥,煉化之后才將損耗的靈力補充回了大半,整個人再次容光煥發。
這時,他翻手從須彌鈴內拿出一枚渾圓的玉珠,此珠在手,一股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頓時消除了空氣中的燥熱之感。
此珠看上去只有一顆龍眼大小,半透明的珠體內十分純凈,看不出半點的雜質。這是張毅在中域的時候得到的一粒辟火珠。不過,這顆辟火珠可是屬于上品之色,足足花去了他數十塊中品晶石。
“去。”
張毅輕叱一聲,食指一彈,那辟火珠頓時化為一道流光,朝天空飛射了過去,出現在那顆火珠面前。
大手一揮,一蓬青霞從袖袍中飛出,漂浮而上,最后將那顆火球與辟火珠纏在了一起,竟然詭異的融合了起來。
只見無數的火焰紛紛鉆入到了那顆辟火珠內,瞬間將整個珠體染成了赤紅之色,如同鮮血一般。
在張毅的精妙控制下,兩者的融合速度極快,才不過眨眼的功夫,那顆火球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連原本包裹在外面的青色的霞光,也被辟火珠如同長鯨吸水一般的納入了珠體之內,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接著,那顆辟火珠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撐,開始直直的墜落了下去,速度快逾閃電,眼看著就要墜入火海。
張毅略一沉吟,右手猛然出現了一道道金色的電絲,將他的整只手掌都化成了紫金的顏色。
他一把將那顆辟火珠撈到了手中,把玩了起來。
此珠此刻摸上去有一種溫溫的感覺,珠體也變成了赤紅與青霞相互絞纏的顏色,看上去光彩熠熠。
“吸收了足夠的火焰,此珠不應該再叫辟火珠了,稱之為火靈珠或許更為確切一些。”張毅捏著鼻子喃喃自語。
接著,他大手一揮,那火靈珠立刻化為一道光芒,朝對面的催昕月激射而去。
催昕月早已被張毅這一眼花繚亂的動作震撼住了,此刻看到光芒射來,慌忙玉手一扣,將火靈珠扣在手中。
“這火靈珠內的地火已經十分純凈,你若是煉化的話,應該沒有什么難度。這樣一來,突破現有境界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了。”張毅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一般來說,火靈珠都是由自然界形成的,很少有靠人力煉化的,這也算是開創了一個先河吧!
催昕月終于展開了笑顏,一雙靈動的眼睛閃爍著瑩瑩之光,給人一種無限的遐想空間。
她現在總算是如愿以償了。
張毅張開口,正要說些什么,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臉色微變的道:“不好,我們恐怕要暴露了。”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紫玉葫蘆內的圣獸殘魂突然一陣焦躁,像是被什么東西喚醒了一般。
要知道,這圣獸殘魂已經被抹去了意識,只要不去招惹它,它就會乖乖的待在紫玉葫蘆內,絕不會隨意亂動的。
張毅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既然可以通過圣獸殘魂引動另一半圣獸魂魄,那么圣女也同樣能夠做到。
“怎么回事?”催昕月正沉浸于喜悅當中,突然被張毅的暴喝聲驚喜,連忙問了一句。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榮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打斷了催昕月的話。
張毅一抖道袍,張口噴出蒼麻神劍,對著那道冰門很恨你的斬去。
轟隆!
在他如此威勢的一擊之下,那座冰門連一眨眼的功法都不到,就直接被轟成了無數的冰屑,灑滿了一地。
張毅一馬當先地踏入冰屑中,大步朝門外走去。
“你們想干什么?”那名守護冰門的青衫修士怒喝一聲,陰沉著臉擋在了門外,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嘿嘿,我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走出去罷了!”張毅嘿然一笑,對這人的質問渾不在意的說道。
“大膽,你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祭祀殿豈容你們幾人撒野。還有你,明明是冰炎族……”
青山修士指著榮萱,正要說些什么,卻突然發現她雙眉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哪里還有冰炎族的標志?
他一剎那明白過來,此女分明是假扮的冰炎族人,趁機混入到了祭祀殿,不知想要圖謀些什么。
“啰嗦!”張毅哪里還跟他廢話,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那人面前,手中的蒼麻劍“噗嗤”一聲穿透了青衫修士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