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諸人騷動了一陣后,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兩條綠影蛇,一雄一雌,雖然尚處于幼年,但其潛力巨大。一旦將它們培養成熟,足可以與離合期修士相媲美。相信有對綠影蛇有所了解的道友,應該知道有關此蛇的傳說,我在這里就不再贅言。”拍賣師解釋道。
下方的那些不了解綠影蛇來歷的人,聽到這番話后,都一個個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嘿嘿,這綠影蛇雖說的確有培養出離合期實力的傳說,但誰知道那御蛇人用的是什么方法?那種秘法,或許早已失傳了也說不定。一般而言,這綠影蛇成熟期,最高也只能達到出竅中期而已。”
在一個角落里,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看樣子對方是故意將聲音弄得沙啞之極,不愿讓人猜出其身份。
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頭戴蓑笠的神秘人,遮蔽了面目。
馬鈺皺了皺黛眉,有些不悅的樣子。這人說出那番話,讓原本蠢蠢欲動的諸人冷靜了許多,明顯是受了這番話的影響。這人的行為,分明是在搗亂,不過也不能排除此人趁機壓價的可能。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馬鈺雖然生氣,卻也無法對那人做什么。何況,那人也是一修仙者,不是她們馬家可以得罪的。
她只是狠狠的瞪了那邊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在介紹了這綠影蛇的來歷與價值之后,圍繞著這綠影蛇的爭奪已經開始。其中有數人,明顯是事先得到消息,有備而來,在經歷了兩三個回合的試探之后,就開始將價格大幅度提高了上去。
“三千低品靈石。”
“三千五。”
“五十中品靈石。”
現在競爭的只剩下三方勢力,每一次的加價都在五百低品靈石之上,有一方甚至直接用到了中品靈石。
張毅瞳孔一縮,轉頭問道:“這三方勢力,都是什么來頭?”
他雖然無意這場爭奪,可是綠影蛇能夠一下子到了五十中品靈石的天價,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畢竟,此妖獸雖然潛力巨大,但如果沒有什么秘法,想要將此蛇培養成熟,那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你看前面加價最兇的,是潛州第二大修仙宗門仙鶴門,此門傳說曾經是上古時期一個大宗門的遺脈,雖然往日的風光早已不在,可憑借著上古遺留下來的功法底蘊,還是具有極強實力的。
而其余兩方,都是來自寒鴉城的修仙世家。這兩大世家我倒是知道,據說都是以馭獸聞名的。
這些都是我們馬家所收集到的資料,其中究竟如何,我也是一知半解。”馬鈺不假思索的回道。
“上古宗門遺脈?有點意思。”張毅淡淡一笑,說道。
馬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說出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這爭奪已經到了最后關頭,她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了。
在一陣激烈的爭奪后,這雌雄綠影蛇最后終于被仙鶴門以一百中品靈石的價格收入囊中。
另外兩大家族,只能望而興嘆。畢竟與仙鶴門比起來,他們家族的實力實在有些不足,一百中品靈石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之外。不過,他們的精力很快又轉向了其他方面,因為后面的幾件物品,同樣價值極高。
張毅從拍賣會中出來,雖然一直沒有出手,拍買什么物品,可這一次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他走在回來的路上,眉頭緊蹙在一起,似乎正在思索著什么。
“張兄……”馬鈺突然叫住張毅,欲言又止。
“什么事?”張毅一驚,扭頭望了她一眼,問道。
“我……我有個不情之請,需要麻煩張兄一次。”馬鈺咬了咬鮮紅的嘴唇,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說道。
“哦,說說看。如果在下能幫得上,一定不會推辭。”張毅目光一閃,看此女為難的模樣,心中一陣好笑。
就憑她曾經救過自己一次的份上,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
“是這樣的。最近因為那二位仙長在張兄手下折了一陣后,就私自離開了我們商隊,不知去向。而大主事將此事的罪責,歸到了我身上,要罰我去為一位仙長做煉藥弟子。但是……”說到這里,馬鈺看了張毅一眼。
“你不愿意去?”張毅玩味的看了此女一眼。
馬鈺俏臉一紅,略帶羞澀的道:“若是那人是什么好人,小女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關鍵此人品行不端,我怕自己去了,就沒命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張毅笑道,“修仙界的確魚龍混雜,我在其中混跡多年,見過的人形形色色,若說其中有什么正人君子,那只能是一個笑話。你有此考慮,也算是十分難得,總比稀里糊涂進入別人的掌握好得多。”
他突然憶起,當年自己剛踏入修仙界時,自己的表姐就是沒有看清當時的情況,無法抵擋修仙的誘惑,才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那是他最大的痛!
只可惜,如今他雖然具備了在修仙界立足的實力,卻無法讓命運倒轉,偷天換命,徒呼奈何?
從與此女的交談中,他判斷出這次大主事的安排,一定是經過精心準備的。若是沒有自己出現,對方也必定還選擇其他機會,找到對付此女的辦法,到時候,說不定她就會步自己表姐的后塵。
但有他在,這種事情怎能讓他出現?
他目“什么?我真的可以修煉么?”馬鈺聞言,頓時驚喜交加。
她可是聽說過,修仙者選擇弟子的條件極為苛刻,百人中能有三五人,已經算是不錯的幾率了。
真沒想到,她自己居然也擁有這種“資質”,這怎能不讓她感覺是意外之喜?何況,這話是出自張毅之口,自然有著極大的可信度的。畢竟在她眼中,這位“張兄”可是僅憑一指,就挫敗了兩位“仙長”的強者。
“我既然這樣說了,自然就確定了。你回去告訴你的那個大主事,就說自己已經有了師尊,有什么事情,讓他來找我。”張毅淡淡一笑,說道。
他并未透露出自己給此女“安排”的這位神秘師尊,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看其言之鑿鑿的模樣,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馬鈺本想再問一些,可見張毅神色淡然,不愿多提的樣子,也識趣的沒有再說。可是在她內心中,還是更愿意拜這位“張兄”為師的。因為不知為何,這位“張兄”總能給她一種極為安全的感覺。
“好啦,這幾日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不過你放心,我這一行,最多只去三五天而已。”張毅想了一下,說道。
第二日,張毅就悄然離開了馬家商隊,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但在他離去的第三天,潛州第二大宗門仙鶴門的“凌虛閣”突然傳來遭竊的消息,引起整個潛州修仙界的震動。
要知道,這“凌虛閣”可是仙鶴門的重地,里面搜藏著許多上古時期留下來的功法玉簡,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也正是憑借著這些底蘊,此宗門才有了如今的發展,卻不料一夜之間,這些玉簡全部不翼而飛。
更詭異的是,守護凌虛閣的幾名仙鶴門長老,自始自終都不曾聽到任何動靜,更別說見到竊賊的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