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賭石毛料中的翡翠除了綠,還是綠,綠意盎然,滿綠,純正的綠色,極其的璀璨耀眼,讓方慕天看了一眼,就無法在移開目光。
“玻璃種!翡翠如此的透澈光澤,沒有一絲的雜質,這絕對是玻璃種,還有那綠,竟然是滿綠,肯定是帝王綠。”方慕天心臟跳動不由得加快了,雙眼幟熱的緊緊的盯著那塊毛料,心中吶喊著:“玻璃種帝王綠!這絕對是玻璃種帝王綠!”
雖然對翡翠了解的不如玉石界的那些愛好者、專家,但是方慕天想利用賭石來賺錢,在昨天就對翡翠做了一些了解,在對翡翠的了解中,他了解的更多的還是高端、極品的翡翠。
翡翠的品質,可以從它是什么種,它的色是否正,以及大小等更方面來做比較。玻璃種帝王綠,可以說是翡翠中最頂級的極品翡翠了。
像這樣頂級的翡翠,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的到。雖然玻璃種翡翠很罕見,但也不是見不到,而帝王綠這樣滿綠的翡翠也常有,但是要玻璃種和帝王綠這樣兩樣結合在一起,那就非常困難了,賭石街解出過這種翡翠的人,數都數的過來,玩翡翠的也很少人能見到。
這塊賭石毛料中的玻璃種帝王綠并不大,剛好能做一個掛墜,但別看它小,就算這樣一塊翡翠,價值比方慕天剛才買的那塊高冰種黃陽綠要高出好幾倍。
如今就算是高端的翡翠,都是有價無市,更別說這樣極品的翡翠了,就算見都見不到。
方慕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制住心中的那一股興奮,以免讓別人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他仔細的打量著這一塊賭石毛料,它形狀形如洋芋,皮殼微黃,表面什么都沒有,被擦出了一個小窗面,不過什么都沒有,就是很平淡的石層。
稍稍看了一會兒,方慕天便收回了目光,暗自把那塊毛料記在了心里。他知道,這塊毛料不能選出來和劉正陽賭,玻璃種帝王綠的影響太大了。
玻璃種帝王綠,可不是什么冰種、芙蓉種這些翡翠,方慕天決定隨便選一塊能贏劉正陽的就行,等比賽結束后,在把那塊毛料賣走就可以了。
瞥了一眼正在選毛料的劉正陽,此刻他已經選好了,手里正拿著一塊不大的毛料,方慕天看了看那毛料的內部,還別說,這老頭的賭石水平真不錯,那塊毛料里面有一塊還不錯的翡翠。
金絲種,淺水綠,屬于翡翠的中高端層次,不過翡翠不大,不能做手鐲,只能做幾個掛墜,或者是戒面,價格差不多在十幾萬到二十萬之間。
劉正陽選好后,帶著冷笑走了上來,說道:“你選好了沒有?”
方慕天嘴角掛著笑容,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賭石,我就憑運氣隨便選一塊吧。”
說完,方慕天便拿起一塊早已看好了的全賭毛料,這塊毛料差不多有二三十斤,里面的翡翠和劉正陽差別不大,是金絲種藍水綠,不過體積要大上一些,價值也就便劉正陽的翡翠要高出一截,差不多在三十萬左右。
聽到方慕天的話,劉正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而其他的圍觀者,則都搖了搖頭,特別是看到方慕天手中的那塊毛料,黃灰色,是水翻沙皮,不過沙翻的很不均勻,而且還有幾條綹,不過還好這些綹不是小綹,但賭漲的幾率也很低。
當然,如果是品質好的賭石毛料,也不可能擺在這里了。
而劉正陽選的毛料品質要好上一些,外形是像雞皮的鐵沙皮,是一塊半賭毛料,不過切開的窗面沒有霧,也沒有翡翠,只是灰黑色的石層,但是這塊毛料的皮殼上有莽紋,出綠的幾率比方慕天的毛料要高多了,從品相來看,屬于這院子里最好的毛料了。
方慕天咧嘴笑著,對吳老板問道:“吳老板,我這塊毛料多少錢?”
吳老板苦笑著說道:“小兄弟,這塊毛料屬于次等,價格一般,你給一千塊就可以了。”
“一千塊?”方慕天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道:“一千塊不多,我就要它了。”
吳老板點了點頭:“行。”
方慕天和劉正陽分別付了錢,方慕天的毛料一千,劉正陽的毛料比他的要貴了一些,五千塊。
雖然自己的毛料要比方慕天的貴,但是劉正陽并不在意,他看重的并不是方慕天手中的毛料能解出什么翡翠,值多少的錢,而是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好好的教訓一番方慕天。
兩人各自的付了賬,準備解石的時候,方慕天笑著對劉正陽說道:“你是前輩,你先來吧。”
后院只有一臺解石機,所以不能兩人同時解石,方慕天看了一眼劉正陽,便做出了讓步。
“我先來就我先來。”劉正陽也沒在意,轉頭對解石師傅說道:“兩位,麻煩你們了。”
“劉老客氣了。”解石師傅和在一旁幫忙的人連忙的說道,對于劉正陽,他們還是認識的。
劉正陽點了點頭,在解石師傅固定好毛料后,便在上面畫了一條線,然后便讓解石師傅下刀。
劉正陽臉上掛著笑容,以他的賭石水平經驗,他相信這塊毛料能出翡翠,但能出什么翡翠那就不知道了,不過只要能贏方慕天就行。
“嗞嗞~~”
解石機發著刺耳的聲音,不過沒人在意,眾人雙眼都緊緊的盯著切割當中的的那一塊毛料。
“有綠,出綠了!”
在切割的過程中,流出來的石漿中帶有綠色,雖然不是很正,很淡,但還是落入了周圍圍觀的人眼中,當即便有一人大叫了起來。
劉正陽看到那石漿中的綠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能在這院里的這些廢料中解出翡翠,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即,劉正陽不由得瞥了方慕天一眼,不過看到方慕天并沒有擔心,反而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讓他心里一陣的惱怒。
而周圍那些圍觀的人,都搖了搖頭,基本上所有人都認為方慕天輸了,一個根本不會賭石的雛鳥,怎么可能贏的了一個賭石專家?
方慕天咧了咧嘴,嘴角上帶著一絲的冷笑,心里也冷笑連連。出了綠,就真以為贏了嗎?
對于這兩塊毛料的內部情況,他可是清楚的很,沒有什么好擔心的,雙手環胸抱著,靜靜的站在那里,并沒有在意。
“嘩啦!”
毛料頓時被一分為二,在解石師傅身邊幫忙的人,連忙上去分開兩塊毛料,然后用水把切開的兩個切面沖洗干凈。
“漲了漲了,切漲了,金絲種,淺水綠,大漲啊!”
解石師傅這一刀直接切出了翡翠,其中一個切面只有一點的碎玉,沒什么用,而另一個露出了拇指大的翡翠,周圍的人頓時就興奮的議論了起來。
“這塊毛料不大,能解出來的翡翠也應該不大,但是比起來毛石的價格,的確是大漲。”
眾人看著切面上的綠色翡翠,都羨慕的點了點頭,能從這些基本上算是廢料中,劉正陽不愧是賭石專家。
圍觀的觀眾,都笑著對劉正陽恭喜,劉正陽臉上也盡是笑容,向著每個人點了點頭。
方慕天瞥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劉正陽,很不屑,得意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這樣就以為自己贏了么?老子的毛料還沒有解呢。
有翡翠的那半塊毛料不大,已經不適合在切,解石師傅便用砂輪開始擦了起來。
十分鐘之后,翡翠終于是完全解了出來,解石師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拿著翡翠遞給了劉正陽,笑著說道:“劉老,恭喜您,金絲種淺水綠。”
劉正陽笑著接過了翡翠,感謝了一句:“麻煩你們了。”
隨后,冷笑著對方慕天說道:“小伙子,該你了。”
方慕天咧嘴笑了笑:“沒問題,師傅,麻煩你們了。”
“沒事。”解石師傅擺了擺手,把方慕天的毛料固定好,從方慕天指定的地點開始了下刀。
“嘩啦!”
毛料很快便一分為二,不過這一刀并沒有直接切出翡翠,但卻切出了霧。
“有霧,居然有霧,而且是白霧。”
毛料在被切開的那一瞬間,一個眼尖的觀眾當即就叫喊了起來。
“白霧中有綠,而且這綠還很正,出翡翠的可能性很高啊。”白霧層中出現了綠,周圍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的確,就是不知道水種怎么樣。”旁邊的人點頭回應道。
“沒想到這小兄弟的運氣這么好,隨便挑一塊就出綠了。”旁邊的人開始稱贊道。
對于方慕天的“運氣”,每個人都很感嘆,靠著運氣能連續賭漲兩次,可是很少見的。
如果不是方慕天的年齡,以及他亂選毛料的樣子,這些人都會認為他是在扮豬吃老虎。
一側的劉正陽看到那切面的白霧,也是愣了愣,詫異的很。這小子的運氣這么好?
解石師傅固定好有白霧的那一塊毛料,再次的切下了第二刀,很快,這一刀便切完,旁邊幫忙的人,連忙上去有水清洗切面。
“出綠了,真的出綠了。”
水還沒潑上去,站在旁邊的一個人突然喊了起來,切面不是很大,但是的確是出了絲絲的綠意。
“是金絲種,和劉老的一樣,也是金絲種。”
“綠色也非常的不錯,是藍水綠,大漲啊。”
看著被清洗干凈的切面,露出的那一塊綠色的翡翠,周圍的人頓時就大聲的議論了起來。
一千塊的賭石毛料,如今出了金絲種藍水綠翡翠,雖然還不知道這翡翠到底有多大,但已經確定切漲了。
周圍沒有對方慕天不羨慕的,隨便選了一塊品相非常差的毛料,居然都可以賭漲,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