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救我啊,我要死了,快來救我啊!”
突然,龔海毫無征兆的失聲力竭的大聲呼喊了起來,表情滿是害怕與不安,就好像是將要被強暴了的女人在呼救,或者是擔憂他的菊花不保,在喊人拯救他的菊花一樣。
聽到許杰點他的名,剛才凌宇所遭受的那一幕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好似幻燈片一樣閃過不停,導致龔海心里最后的那一絲防線也徹底崩潰掉了,心里的恐懼,已經讓他顧及不了那么多,雙手握拳,扯開嗓子哇哇大叫著,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使得他一張臉震的通紅,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樣。
方慕天他們齊齊翻了翻白眼,對這貨鄙視不已,碰都還沒有碰他一下呢,居然說自己要死了,太他媽丟人了。相比起被許杰搞得昏死過去的凌宇,這貨簡直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軟骨頭一個,一點骨氣都沒有,或者說別說沒有了,恐怕他連骨氣是什么都不知道。
“軍少?佘軍?難道今天晚上真正的幕后者是佘軍?”聽到龔海大叫的話,所喊的人,方慕天等人都皺起了眉頭。
“今天晚上的事是佘軍讓你們干的?”方慕天沉聲道。
龔海一怔,不過沒有回答方慕天,而是繼續喊道:“軍少,快來救我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媽#逼的!”許杰見龔海不理會他們,抄起一個酒瓶,快步的走了過去,朝著龔海就砸了上去。
而就在他們隔壁的房間里,時刻注意著這邊房間里情況的一個青年,臉色鐵青,聲音冰冷道:“這個混蛋,簡直他#媽的就是一個白癡。”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龔海所喊的軍少,佘軍,如方慕天他們想的那樣,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為了報復,他可是想破了腦袋,終于讓他逮住了機會,上演了這么一幕。如果方慕天他們沒有出現,這個計劃很成功,但他沒想到,方慕天他們出現了,而且更沒想到方慕天這么厲害。
他知道方慕天很厲害,但沒想到既然如此會打。
對于龔海身邊的那個中年高手,之前龔海也跟他說起過,可這么一個絕世高手,竟然被方慕天一下子就給撂倒了,他很想問問,這貨他媽真的是高手?還是絕世的?
不過是不是絕世高手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那個中年很厲害,因為他身邊的保鏢表情十分凝重的告訴過他,說那個中年很不一般,是一個高手。
保鏢馮南的話,佘軍并不懷疑,然而這么一個高手,卻在方慕天的手下走不了一招,這方慕天到底有多厲害?龔海這個白癡居然還叫自己過去救他,你這不是讓我過去陪你一起送死嗎?
因此,佘軍沒有理會龔海大呼小叫的求救,讓他自生自滅,當然,他也相信龔海死不了,沒看到之前對許杰拳打腳踢的凌宇都沒死嗎?龔海就更不會死了。
龔海見許杰揮著酒瓶朝自己打來,心里大驚,連忙閃躲,如果被打中,即便不死,肯定也會被砸給半死。因此,龔海躲的非常的快,居然躲開了許杰向他砸去了的酒瓶。
“我操,你狗日的居然還敢躲。”看到龔海躲開,自己沒有打中,許杰怒極,揮著瓶子又打了過去。
你以為我是傻逼嗎?不躲難道就傻不拉唧的站在那里,讓你打不成?龔海踩著精妙的腳步,快速的閃躲著,連連閃躲開了許杰的酒瓶。
許杰喘著粗氣,突然停了下來,打了這么多次,居然一次沒打中,讓他很想罵娘。如果自己沒有被打,身上沒有傷,怎么可能打不中這個跑兩步路都會喘氣的王八蛋?
“不許躲!”許杰怒道。
龔海很想大罵:你個傻叉,我怎么可能不躲?那是酒瓶子啊,一瓶子下來,那得多痛啊?要不你站著讓我打一瓶子試試?不許躲,你以為你是誰啊?
許杰揮著瓶子,又打了過去,可是還是沒打到。一邊的方慕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順手拿起一個瓶子,隨手就朝著龔海丟了過去。
龔海見狀,連忙閃躲,可是那個酒瓶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這次他沒有那么幸運,被打了個正著。
酒瓶打在了龔海的腦袋上,酒瓶的速度很快,但是力道并不大,并沒有把龔海打個頭破血流,甚至他還搖搖晃晃的站著,沒有倒下去。
許杰一喜,揮著手中的酒瓶,在龔海的腦袋上,又給他來了一下。龔海腦袋被方慕天丟過去的酒瓶砸的暈乎乎的,哪還能躲的開許杰揮來的酒瓶?
瓶裂酒撒,鮮紅的紅酒打濕了龔海的頭,淋濕了他那名貴的西裝襯衣。
龔海腦袋冒金星,好似看到幾只烏鴉在眼前飛來飛去的,身體一歪,再也站不穩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許杰走上前,對著龔海就是一腳,覺得一腳不解氣,再踹了一腳,兩腳,好幾腳,而且還邊踹邊罵:“你個狗日的,讓你躲讓你躲,我讓你躲,現在怎么不躲了?你再躲啊,你現在倒是躲給我看看啊?”
龔海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叫,那個模樣,跟一個菊花正在被爆的悲劇男沒什么區別。
踹累了,氣也出的差不多了,許杰停了下來,說道:“死了沒有?”
龔海嗚嗚了一聲,他還沒死,但是他覺得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
“沒死就好,說,是不是佘軍那個王八蛋叫你們來的?”許杰問道。
龔海這次沒有吱聲,身體蜷縮在地上,微微的蠕動著。
許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而且你剛才已經喊出來了,肯定是佘軍那個王八蛋指使的你們,你這個白癡,你讓我怎么罵你好呢?當炮灰居然還當的這么不稱職,竟然把自己背后的人給說了出來,傻貨,你討好不成,反而做出了這么蠢的事,你這次完了,真的完了。”
龔海被許杰這么一說,嚇的他連身上的痛都忘了。自己說過是佘軍嗎?自己只是喊的軍少啊,江海市這么大,難道就只佘軍叫軍少?像什么楊軍,李軍,馬軍的啊,多了去了,難道人家就不能叫軍少了?
龔海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他在江海市也算是一個人物,但這些都是家里給的,可他們家是從商的,要知道商人最忌諱的一點,那就是不能得罪當官的,得罪了當官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沒說是佘軍啊?他們怎么能猜到是佘軍呢?龔海急的都快哭了,他之前迫不得已叫軍少救他,也只是讓軍少叫人過來救他,而不是讓軍少自己過來,也正是考慮了這些,可是沒想到對方還是猜到了佘軍身上。
許杰繼續說道:“我也給你三個選擇,第一,跪在地上磕頭認錯,第二,從我的胯下爬過去,第三,讓我打斷你兩條腿,你選哪一個,或者說你想挑戰一下,選兩個試試?甚至三個都選?”
龔海差點一口鮮血沒吐出來,他很想罵人,但是想到一開口,肯定又會招來一頓踢,為了不被踢,強忍了下來,怒道:“你這是欺負人!”
挑戰一下,挑戰你妹!老子不傻,也沒有被你打傻,你這招術是人想出來的嗎?這么狠,居然還蠱惑老子選兩個,甚至三個都選,老子一個都不選。
許杰嘿嘿笑道:“不錯,老子就是欺負人,你能怎么著?你們之前不是那么囂張不可一世嗎?讓老子跪在地上向你們磕頭求饒,現在輪到你也知道不干了?快點選,選幾個。”
這真是現世報啊!
龔海嘴角一抽,憤然道:“我不選!”
“不選?那可不行,必須得選。”許杰搖頭道。
“這不公平!”龔海再次怒道。
他實在是想不通,許杰給他的選擇,為什么比凌宇的要狠,要知道之前可都是凌宇在招呼他啊,自己都沒動過手,憑什么受到的報復要比凌宇多?
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幫兇而已,而且你也打了,自己都快被你折磨死了,難道你還不滿足?
龔海心里很生氣,很憤怒,很不滿,覺得這個家伙太不像話了,打了自己一頓,就應該算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混的,沒必要把事情弄的這么糟糕,可這貨居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想把自己真的折磨死。
許杰冷哼道:“公平?這個世界上有公平的事嗎?我長的這么帥,這么英明神武,威武霸氣,而你長的跟小白臉一樣,難道你也要抱怨老天爺不公平?當你紙醉金迷時,有多少人還在受凍挨餓,那個時候你為什么不說公平?不好意思,在我的字典里,沒有公平這兩個字,別跟我談什么公平。”
方慕天鄙視的看了許杰一眼,帥,英明神武,威武霸氣,這不是在說我嗎?他覺得許杰形容自己的那些詞應該用在他身上才對,用在許杰的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龔海面如死灰,道:“我可以賠償你。”
許杰道:“賠償多少?”
龔海心里一喜,原本只是隨便的一說,嘗試一下,并不覺得這個辦法能成功,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個意思。當然,這只是他這么認為的。
那句老話說的還真沒錯,有錢能使磨推鬼,只要有錢,幾乎沒什么事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