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方慕天正準備向店服務員問那塊內部用玻璃種海洋藍翡翠的毛料價格時,突然另外一個賭石的青年人開口問了起來:“袁老,這塊毛料多少錢?”
‘石園’的老板是一個高瘦的老頭,笑瞇瞇的說道:“于少,這塊毛料一百萬,如果你要,九十萬就可以了。”
劉安見到方慕天看向那青年和老板,便在方慕天低聲的說道:“姐夫,那老頭就是這‘石園’的老板,姓袁,名林,據說他以前也是一個賭石的,而且賭石很厲害,他在賭石賺了不少錢之后,就在這里開了一家毛料銷售店,而那青年,叫于飛,他是南王‘瞿董飛’的徒弟,據說他得到了南王的真傳,在賭石上,直追他的師傅,有人說再給他幾年的時間,他絕對可以成為第二個南王,沒想到他今天也來了賭石城。”
方慕天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于飛,他沒想到這青年就是‘南王北圣’中南王的徒弟。
南王北圣他自然知道,賭石界,有兩個非常厲害的賭石大師,一個是北方的‘秦天’,另一個是南方的‘瞿董飛’,這兩個人可以說是賭石界的傳說,他們賭石非常的厲害,如果沒有方慕天這個另類,他們可以說是當今翡翠賭石界最強的兩個人,沒有可以和他們相比。
他們之所以這么牛叉,那是他們解出過非常之多的高檔翡翠,就是像玻璃種這樣頂端翡翠,都有不少,玩賭石幾十年,切垮的次數幾乎一雙手都數的過來,幾十年來,切垮的次數如此少,可見他們在賭石方面的造詣有多恐怖。
因此,不管是賭石界,還是做玉石生意的人,都尊稱他們為‘南王北圣’,以他們在賭石方面的造詣,也的確有資格封王稱圣。
于飛皺了皺眉頭,道:“九十萬還是有點貴,袁老,最低價你給多少?”
袁林苦笑道:“于少,這塊白鹽砂皮殼的老坑毛料,表現的如此好,有蟒紋又有松花,九十萬可一點也不貴,如果于少你真心要的話,那就給一個吉利數,八十八吧。”
白鹽砂皮的毛料是賭石中的上等毛料,而且皮表還有蟒紋和松花,有松花,還有蟒紋,那么內部有翡翠就一定有色,當然,這個色也不一定是綠色,也很有可能是其他色,就比如這一塊,里面的翡翠就是藍色的。
不過,表現這么好,它的價格自然也會相對的要貴上一些。
但是,這一塊毛料卻并不那么簡單,在皮表上,除了有松花和蟒紋外,還有一道綹,蹦瓷綹,一種半開合口的小型綹裂,如瓷器邊緣稍加碰擊后產生的小裂痕一樣,常為一小層片,深度有限,對翡翠有時有影響。
而于飛之所以猶豫,就是因為這一道綹,如果沒有這道綹的存在,就是一百萬,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雖然說蹦瓷綹的深度有限,對毛料內部的翡翠有可能有影響,但是別看這個有可能,它的不確定可是很致命的,稍不注意,這幾十萬可就打水漂了。
看著于飛在那里皺著眉頭猶豫不定的樣子,方慕天也同樣心急如焚,那里面可是玻璃種海洋藍啊,解出來絕對可以賣上千萬,一百萬買下值上千萬的翡翠,這簡直是賺翻了。
雖然方慕天手之前也解出過玻璃種的海洋藍,但是這樣的翡翠誰會嫌多啊?心里不斷的祈禱著那個于飛看不上,不會買。
好似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一樣,那個于飛搖頭對袁林說道:“算了,八十八萬還是有一點貴,袁老,我可知道你珍藏了不少好的毛料,能不能賣我幾塊?”
袁林笑著說道:“我那點東西怎么敢在于少面前獻丑?南王董兄的好東西可比我多多了,不過既然是于少你,那我也請你這個未來的翡翠王幫我長長眼。”
“袁老謬贊了,我算哪門子未來的翡翠王,跟師傅和秦老相比,我還差的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于飛笑道。
“你還年輕,如今你在賭石方面的造詣已經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新一代的翡翠王非你莫屬。”袁林笑著說道。
的確,于飛如今的賭石造詣非常之高,在賭石方面取得的成績讓人驚嘆,已經有比肩他師傅的趨勢了,正如袁林說的那樣,用不了多久,他絕對可以取得翡翠王的稱號。
說話間,兩人便離開了外堂,朝著里屋走了去。
看著兩人離開,方慕天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如果眼睜睜的看著一塊大漲的翡翠被別人買去了,他還不郁悶死。
方慕天沒有猶豫,走了上去,指著那塊毛料對店服務員說道:“這塊毛料你們老板剛才說了八十八萬,你去問他一下,我要買,看他八十八萬賣不賣。”
店服務員一愣,對于于飛他還是知道的,而且于飛來店里不少次,他沒想到方慕天也看上了這一塊,不過沒有遲疑,說道:“好的,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幫您問。”
在店服務員離開后,劉安在一旁對方慕天問道:“姐夫,八十八萬是不是有點貴?于飛可都沒賣啊?”
方慕天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不懂。”
于飛沒買,方慕天知道那是于飛在猶豫,當然也覺得價格高了一點,不過方慕天從這點看的出,于飛這個人太過小心了,當然,賭石小心謹慎并不是壞事,不過沒有魄力,魄力不足,也難成大事,想要成為所謂的翡翠王,恐怕真如于飛自己說的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聽到方慕天的話,劉安差點沒被噎死。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了?好吧,就算我不懂,但人家于飛就不懂了嗎?那可是南王瞿董飛的徒弟啊,人家都不買的翡翠,能好到哪里去?難不成你自認為自己的賭石實力比有新一代翡翠王稱號的于飛還厲害?
劉安很郁悶,不過沒有再說話,他知道方慕天有錢,既然你這么有錢燒的,而且又那么的自以為是,那就讓你蹦跶吧,不栽跟頭你還不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這時,劉詩婧也對方慕天說道:“慕天,那塊石頭真的值八十八萬嗎?”
“是啊,八十八萬好貴啊,你之前買了那么多塊,也沒有那一塊有這么貴。”劉詩雅也說道。
方慕天笑著說道:“當然值這個價,不值我也不會買了,沒有利益,我才不會花錢呢。”
就在方慕天他說話的時候,離開的店服務員回來了,而在他的身后,還有之前離開的袁林和于飛。
袁林他們走過來后,對方慕天問道:“你要買這塊毛料?”
方慕天點頭道:“不錯,這塊毛料看上去不錯,老板,八十八萬如果賣的話,我要了。”
袁林笑道:“這塊毛料的價格可是一百萬,八十八萬少了點。”
方慕天還沒來得及說話,劉母在一旁就憤然道:“憑什么?他剛才要買,你就給出了八十八萬的價,我們買為什么要一百萬?”
別人買八十八萬就可以了,自己的女婿買卻要一百萬,這不是欺負人么?
于飛笑著說道:“憑什么?難道你這么大歲數了,不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道理?”
“你......”劉母憤怒之極,可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劉父一把給拉住了。
方慕天瞥了高傲的于飛一眼,對袁林說道:“袁老板,給一個實惠價吧,一百萬的確有些貴了,而且我已經在你這里買了四百多萬的毛料,難道這點價都不能讓?”
袁林聞言,看向了招待方慕天他們的店服務員。
店服務員連忙說道:“是的,老板,這位先生已經選好了四百多萬的毛料,現在只差刷卡付賬了。”
袁林和于飛聽到店服務員說方慕天已經選好了八塊毛料,都極其的驚訝,難以置信的看向方慕天,他們沒想到方慕天一下子選了這么多的賭石。
不過于飛在驚訝之后,臉上充滿了鄙視與不屑,在他看來,方慕天不過是一個富二代之類的,根本就不懂賭石,只是在瞎買而已。
袁林臉上瞬時露出了笑容,歉意的說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我這里選購了那么多的毛料,既然如此,那就按小兄弟你說的,這塊毛料八十八萬你拿走吧。”
方慕天點了點頭,道:“我總共選了九塊毛料,算一下總共多少錢吧。”
店服務員心情激動的說道:“先生,總共四百九十三萬。”
方慕天拿出卡來,道:“刷卡吧。”
袁林聽后,對店服務員說道:“收四百八十萬就可以了。”
方慕天聞言,笑著說道:“袁老板,謝了。”
袁林笑著說道:“沒事,對了,小兄弟,你是在這里解石,還是回去自己解?”
方慕天說道:“就在這里解吧,這么多賭石,我也不好帶走。”
袁林笑道:“好,我這就叫人幫你把賭石搬到后院的解石旁去。”
說著,袁林便叫來人搬方慕天所買下的九塊賭石,而方慕天他們跟著于飛來到了后院,于飛猶豫了一下,最后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