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王瞿董飛的身邊,有著一個青年,這個青年他在昆明的時候見過,他就是瞿董飛的徒弟寧飛,此外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笑盈盈的陪著瞿董飛的身邊,這人應該是賭石店的老板。
方慕天看了看瞿董飛,隨后便把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那一塊拳頭大小的賭石毛料上,這個時候,瞿董飛根據料子的表現,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見解。
“皮殼似有一層石灰,這個被刷掉的地方,露出了白沙,足以說明這料子的皮很薄,這塊料子應該是來自開采最早歷史名坑帕崗的料子,帕崗的料子皮薄,皮以灰白及黃白色為主,結晶細,種好,透明度高,色足,是賭石愛好者所喜歡的料子之一,這料子上有松花,又有蟒,這說明這料子必有色,這塊料子我很看好,龐老板,這塊料子我買了。”瞿董飛點了點頭說道。
賭石店的店老板龐老板笑著點頭道:“南王說能賭,那么就一定能賭,我這就叫人記下。”
瞿董飛把賭石交到寧飛的手里,擺手說道:“神仙難斷其寸玉,神仙都不能說賭漲就一定能賭漲,我一介凡人,就更不可能說能賭就一定能賭了,雖然我看好,但也不一定能賭,畢竟賭石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這個時候,方慕天開口對瞿董飛說道:“南王,你說有松花,又有蟒,就必出色,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那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塊料子最可能會出什么翡翠?”
“是啊,南王,您就跟我們說說,這塊料子最有可能出什么翡翠啊?讓我們也長長見識。”聽到方慕天的話,周圍也有人跟著也叫了起來。
瞿董飛轉頭看向了方慕天,看到眾人都非常的想要知道,隨即他就要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測。
而這時,寧飛看到了方慕天,驚愕道:“是你。”
“是我,第一次在昆明跟寧飛兄見面,沒想到沒過多久,咱們又見面了。”方慕天笑著對寧飛點了點頭。
瞿董飛詫異的看了一眼方慕天,然后對寧飛問道:“寧飛,你認識?”
寧飛恭敬的點頭回道:“是的老師,在昆明的時候,我有幸見過他,他姓方,在賭石上實力非常之強,上次他在昆明賭石城的袁老板店里,九賭九漲,而且還都是大漲,甚至還解出了一塊玻璃種海洋藍,他的實力是我除了知道老師和秦老外,見過最強的人,實力恐怕不再老師您之下。”
聽到寧飛的話,瞿董飛雙眼中更是充滿了驚訝,看著寧飛那嚴肅的樣子,他不懷疑寧飛的話,只是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伙子這么年輕,賭石的實力這么的強,居然不會比他差。
要知道,他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除了天賦外,完全是經過時間的打磨,一點一點的積累經驗,才會被人稱之為南王,沒有天賦,沒有經過時間的打磨,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功。
方慕天如此年輕,賭石的實力就如此的厲害,他的天賦可見非同一般,不過,瞿董飛更想知道的是,方慕天的師傅是誰,能教出這么厲害的徒弟,他師傅的實力,更加的強吧?
當然,他也不是不相信沒有自學成才的天才,只是他更加的清楚,世間有幾個?那樣的天才太少了。
周圍的人聽到瞿董飛的話,一個個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方慕天。寧飛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這小子才多大?他的實力能有南王厲害?
不過看到寧飛那嚴肅的樣子,眾人也并不懷疑寧飛的話,因為他們知道,寧飛不可能連自己的老師都騙。
方慕天笑著搖頭道:“寧飛兄說笑了,我的實力怎么可能會有南王厲害,上次只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運氣好而已,如果再讓我賭,我可沒那個運氣了。”
寧飛苦笑道:“方先生謙虛了,你的實力當初大家有目共睹,雖然老師在我心里,一直是賭石方面最厲害的人,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不會他差。”
瞿董飛點頭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特別是對賭石來說,沒有運氣,實力再強,老天不幫你,也不可能解出什么好的翡翠來。”
“南王說的是。”方慕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南王,你還是跟我們說說這塊料子吧,我們也好學習學習。”
“小友你不用南王這么叫我,我就倚老賣老一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稱呼我瞿老吧。”瞿董飛說道。
“瞿老是前輩,這一聲瞿老當的起。”方慕天笑著道。
瞿董飛笑了笑,又從寧飛的手里把賭石毛料拿了過來,說道:“學習就不用了,咱們一起探討一下吧。這塊料子的松花是條形松花,走勢很長,雖然在松花的邊緣有霉點,大家就會認為這是霉松花,霉松花是屬于下品的松花,是不好的松花,大家一般都不會賭。”
“不過,這要看霉松花長在什么地方,你們看,這塊毛料上的霉松花生在什么地方?它們都在凸起的地方,只要霉松花沒生在凹的地方或者是平坦的地方,那么他的影響就不大,這一點可能知道的不多,因此,這塊料子上的霉松花,但并不影響里面的翡翠。”
“石灰皮,容易出高翠,老場口帕崗的料子,出高翠的概率也極高,加上松花的走形,以及這蟒又是如蜂窩的蜂窩蟒,我斷定,毛料里肯定有高翠,如果要我說會出什么翠,那么根據我的經驗,以及感覺,我猜會是金絲種和芙蓉種其中的一種。”
瞿董飛款款而談,聽著他的話,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點頭。這塊毛料的價格不高,沒有被人買走,是因為這塊料子上有霉松花,霉松花還非常的明顯,只是大家沒發現這霉松花生在凸處,還有一點,那就是這毛料上的蟒,是隱藏蟒,還沒有完全生成,所以之前一直不被人看好。
現在經瞿董飛這么一說,眾人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不少之前都來看過這塊毛料的人,心中都暗自惱怒,惱自己為什么不仔細一點,如果再仔細一點,這一塊毛料不就是自己的了?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因為一時的不仔細,不用心,粗心大意,就錯過了機會,讓更仔細的人把握住了。
方慕天也點了點頭,他沒有用透視,對于這塊毛料的看法和瞿董飛基本一致,他隨后又用透視看了一下,毛料里面的確是有翡翠,而且翡翠還是瞿董飛說的兩種翡翠中的芙蓉種。
對瞿董飛,方慕天也不得不感嘆,這南王還真不是白叫的,實力果真是不一般。
“那瞿老,你能不能給我估一下價?”方慕天再次問道。
瞿董飛笑著說道:“毛料的個頭不大,我之前也說了,石灰皮的帕崗料子,皮不厚,我猜這塊料子解出來的不管是芙蓉種,還是金絲種,價格都在一百二十萬左右,不會低于一百萬,也不會超過一百三十萬。”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老頭的眼睛還真毒。方慕天不由得再次感嘆,里面的芙蓉種翡翠,如果按市場價來看,如果不競爭的話,的確只能賣到一百二十萬左右。
“瞿老,你能不能賭一下色?”方慕天繼續問道,這個老頭賭石的真的很不一般,他不由得想在聽聽他能不能猜出會什么色。
瞿董飛苦笑道:“方小友,你這不是難為我嗎?如果真要我賭色的話,我賭蔥心綠和藍水綠這兩種之一,至于到底是哪一種,只有得解出來才知道了。”
方慕天一怔,笑著道:“既然如此,瞿老,何不現在就解石?”
“好,現在就解。”瞿董飛看了方慕天一眼,道:“不過,在解石之前,方小友你何不也買一塊?咱們一起解?”
方慕天愣了一下,道:“沒問題,能和瞿老一起解石,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
寧飛看了看自己的老師和方慕天,他知道,老師是想驗證一下方慕天的實力,到底是不是如他說的那樣厲害,這無形中形成了一次較量,他心里也非常的激動和期待,很想知道是他老師厲害,還是方慕天更強。
周圍的人聞言,也是異常的激動,雖然瞿董飛沒有說明,但是誰想不到瞿董飛叫方慕天買賭石一起解不是較量?
方慕天當即看了一圈賭石店的賭石,然后走到一邊的鐵架子旁,從上面拿下了一塊賭石毛料,這塊賭石的個頭比瞿董飛的那一塊要稍大一點,不過賭石的表現卻要更差一些。
其他人見方慕天拿下的賭石,都皺起了眉頭,心里也不由得想到:難道寧飛在說謊,或者是這個小子賭石真的是靠運氣?這塊賭石的表現這么不理想,明知道南王的那一塊會解出高翠,怎么還會選這么一塊賭石毛料?
寧飛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雖然只見方慕天解過一次石,但是方慕天的實力,他并不懷疑,他很清楚方慕天的實力有多恐怕。
而只有瞿董飛,見方慕天手里的賭石毛料,點了點頭,一臉的贊賞,在方慕天給龐老板談好價錢后,笑著對方慕天說道:“走,我們去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