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由來(一更求花)
第二四六章由來(一更求花)
清廷規定,黃帶子殺人是不償命的,犯了法也只能交由皇室內的衙門宗人府處理。
幾萬個無法無天的黃帶子,再加上不少趁火打劫的假黃帶子,亦真亦假,亦妖亦魔,把個北京城攪鬮得烏煙瘴氣,弄得人神共憤!
現在華玨又聽到了“黃帶子”這三個字,面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黃帶子?現在還是滿清嗎?真是昏頭了!”
敏智的“黃帶子”頓時大怒:“這天早晚還是我愛新覺羅的天,這地早晚還是我大清的地。一些亂黨,謀逆造反,推翻我大清王朝,早晚不得好死!皇上早晚還會帶著我們鏟除亂黨!”
看來滿清被推翻多年,可依舊還是有不少前朝余孽在做著春秋大夢。
明智竟然當著“華親王”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華玨被對方說的不怒反笑,他搖著頭道:“看來沒有對你們這些人動手是個錯誤!”
敏智沒有聽清:“什么?”
華玨懶得再和他說什么,揮了揮手:“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
“嘿,還真有人敢動爺!”敏智一下叫了出來:“打他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的同伴“呼啦”一下沖了上來。
可他們才動,阿樂他們已經動了!
阿樂飛起一腳,當先踢翻一個敏智同伴,接著低沉的吼了一聲:“抓!”
這群平日里無法無天的滿人們,此時遇到這些訓練有素,殺氣騰騰的“親王”保鏢,根本不是對手。
不過兩三個回合,已然全被打翻在地!
敏智也是平時橫慣的了,一看同伴都被打倒,見勢不妙,拔出一把尖刀,“呼”的一下就朝華玨刺來。
“啊!”吳菲菲被嚇的大叫一聲。
如果換了個人,這一刀也許就刺中了。
華玨曾經在長城一帶與小鬼子打了那么多仗,也算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側身一躺避過尖刀,一拳飛出。
只聽到“哎喲”一聲,敏智已是滿臉帶血的倒在了地上。
邊上那群圍觀的人,平日里早對這些黃帶子存了一肚子的氣。滿清雖然被推翻但北京城里的滿人實在是太多了,人多勢眾,奈何他們不得。此時一見有人出手教訓滿人,為大家出了口氣,頓時,邊上一片喝彩之聲。
“把他們都送到警察局去。”華玨叫過阿樂低聲說道:“再把北京警察局局長崔憐生叫來見我!”
“華親王”怒毆“黃帶子”的事,讓北京警察局長崔憐生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這還了得?華親王現在居然就在北京?而且還遭到了“黃帶子”的襲擊?萬一要是親王殿下出了任何一點事情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的了,自己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那可就難說得很了。
“說吧,怎么回事?”
華玨冷冷的話,讓崔憐生出了一頭冷汗,他囁嚅著道:“親王,哦不,將軍,北京城里的滿人問題一直懸而未決,那么多的滿人,實在,實在是...”
“實在什么?”華玨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崔憐生大了下膽子:“華將軍,黃帶子實在尤來已久,不光是我們,其實滿清皇帝當年對黃帶子也有痛恨者。那些黃帶子有恃無恐,鬧得越來越不像話。大街上殺人、強搶民女、嫖娼宿娼、霸占土地,引得民怨沸騰,敢怒而不敢言。長此以往,國家的威望何在,皇室的威望何在?滿清的嘉慶帝也決心剎一剎這股已經影響到國體的歪風邪氣。于是就有七十戶黃帶子,被發配到了盛京一事!”
華玨朝身邊的吳菲菲看了一眼:“是嗎?”
“是有這么一回事情。”吳菲菲點了點頭說道:“黃帶子初到盛京,生活得很是愜意。拿著皇家的豐厚俸祿,不愁吃不愁喝。地方官員對他們恭敬有加,百般呵護。
那時候盛京城的鷹市、鳥市、茶樓、酒肆隨處可見黃帶子的身影。黃帶子不喝醉時,一般也不鬧事,就是喝醉了,也鬧不起大事。因為地方官員早就告誡過百姓人等,黃帶子罵你,你不要還口,黃帶子打了你的左臉,你再把右臉送過去。誰要是敢逞一時之強,惹惱了黃帶子,出了事自己負責,黃帶子可是殺人不償命的。所以,盛京人對黃帶子多是敬而遠之,見了黃帶子,知趣地往旁邊一讓,再說幾句雖肉麻卻讓黃帶子很感受用的話,黃帶子也就無從發火。可以說,黃帶子來到盛京,雖然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卻并沒有把盛京攪得雞犬不寧!”
崔憐生苦笑了下:“夫人所言即是,可是后來隨著滿清財政拮據,這些黃帶子們的生活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宣統三年,趙爾卓調回盛京,出任總督。感于東北教育落后,趙爾卓報請朝廷批準,用皇餉銀建設一批學校。見趙爾卓竟敢用皇家的錢來建學校,身陷困境,皇餉很緊的黃帶子群情激憤。但此時的黃帶子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霸氣,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偷偷地在趙爾的家門口貼了一副對聯,上聯是‘爾小生,生瘡長病,;下聯是‘卓下斷,斷子絕孫”聯是藏頭的,上下聯頭一個字連起來正是趙爾卓的名字”
華玨覺得很有意思,頓時來了興趣。
崔憐生在那繼續說道:“趙爾卓看了對聯后,知道是黃帶子所為,提筆把對聯改了幾個字,變成‘爾小生,生生造化;卓下斷,斷事公平”隨后,又在府門前自擬一副上聯‘三年三月趙三哥復來東三省’。光緒三十一年,趙爾卓曾任盛京將軍,受過黃帶子不少窩囊氣,后調往南方任職。如今再次回來,今非昔比,黃帶子已是昨日黃花。趙爾卓此聯看似平淡無奇,內里卻暗藏鋒機,明明白白告訴黃帶子,我趙三哥又回來了,你們接招吧!但這種具有挑戰意味的上聯貼出去很久,也沒有人前來應對,黃帶子此時的處境與心境可想而知了。”
“趙爾卓倒是幫著大家出了口氣。”華玨終于露出了一些笑容,但隨即又板起臉道:“滿清滅亡這么多年了,這些京城里的滿人居然還那么囂張,你這個警察局長是怎么當的?”
崔憐生嘆息一聲:“其實我才坐到這張位置上,原本也是很抓了幾個黃帶子,結果那些滿人一聽說黃帶子被抓了,生怕自己也落到一般下場,于是公然聚集起來,到我的警察局門口弄什么‘請愿,,我怕把事情鬧大了,只好......”
“只好把人放了?”華玨冷笑著幫他說了下來:“崔憐生啊,讓你當這個警察局長,為的就是穩定住北京的局勢,滿人的皇帝都被推翻了,難道那些什么都沒有了的滿人還能囂張到哪里去?老百姓都在看著咱們,不光是北京城里的老百姓。我們和東洋人斗,和蘇聯人斗,誰都不怕,難道反而還怕了那些鬧事的滿人嗎?”
“是,我明白了。”崔憐生略略抬高了些聲音。
華老三也不想過分為難自己的部下,在那想了會:“那個敏智和他的同伙,查清楚他們做的那些惡事,交給法院,該判什么罪就判什么罪!有人膽敢鬧事,崔憐生,你也有槍,放著是會生銹的!”
崔憐生打了一個哆嗦,他明白親王殿下話里的意思了。
“好了,你先去吧,具體如何對待北京的滿人問題我再仔細考慮考慮。”華玨揮手讓崔憐生先出去,托著下巴在那想了一會,忽然問道:“菲菲,你說說看,怎么辦?”
“這個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啊。難道你打算殺了他們?可是光殺人恐怕不能解決全部問題。”吳菲菲雖說是個醫生,可她也是個有頭腦有見解的新時代女性;說著朝丈夫看了一眼,發現華玨聽的非常仔細,這才整理了下思路,仔細說了下去:“那些滿人平日里拿著皇家俸祿,不事生產,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現在他們的靠山忽然倒了,自然無所適從。我看不如把滿人集中起來,也便于管理,我們不是有勞改營嗎?”
吳菲菲低低的說了一會,華玨頻頻點頭:“媳婦,你真不愧是我的賢內助啊。不過這些人得區分對待,比如像敏智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饒。不光是他們,北京還有許多一心想要復辟滿清,眼巴巴的等著重新過上過去生活的人,對于這些人,也要想辦法處置了。”
說著,華老三又笑了:“媳婦,你知道嗎?我那二姐正陪著張伯父來北京的路上呢!她要是一到,這些事情就容易解決了。畢竟我只是負責軍隊這一塊,這些事情調動軍隊來做就不美了...”
“明白了。”吳菲菲再次白了一眼丈夫說道;“就你鬼主意多,你惦記著二姐的軍情局呢!”
“嘿嘿,媳婦圣明!”華玨難得油腔滑調:“不過,這個惡人可是要二姐做了。”
吳菲菲也是一笑:“死相,話說回來總得有人去做惡人的,二姐從來就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她去做這些事情我也認為比較合適;更何況還有伯父和大哥撐腰,也不用害怕什么。”
“好一句有人撐腰!”華玨笑著站了起來:“這句話說得好,大哥就是我們最大的靠山,惹下天大的麻煩都有他。這句話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哥是我們最大的支持者!”
“你啊,什么事情都是大哥撐腰...”
“嘿嘿,要不他怎么做這個皇上,而我只是個親王呢?”華玨說著趁機親了媳婦一口。
“呀,討厭,當心被人看到...”
華玨決定對北京的滿人、黃帶子、那些還一心想著復辟的人動手了。
盡管看起來動手的有些晚,但是親王殿下也并不是特別在乎,晚動手總比不動手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