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
薛老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亂間,雙手死死護在胸前,竟好似抗暴的良家一般。
“哼,你說我要干嘛。”
小妮子狠狠一腿踢在薛向身上,將他剛要爬起的身子又踢倒在床,接著,便翻身跨到薛向的肚子上坐了,直愣愣盯著薛向,雙手拉住他的衣領,狠狠一拽,噗拉一聲,質地良好的軍裝襯衣竟被小妮子撕扯開來,接著又是幾下,撕拉扯拽,徹底把薛老三扒了個精光。
這下,薛向徹底懵了,實在不明白這款款柔情、俯首稱臣的小女人怎么就化作了兇狠蠻橫的母豹子。
其實,薛老三哪里知道小妮子此刻欲火焚身,更兼惱他不解風情,這會兒是又想狠狠教訓他,又被之念激得性情驟變,于是便有了此番攻受倒轉的舉動。
小妮子三把兩把將薛老三的上身扒了個精光,接著,伏下身子,紅唇印在薛老三的胸口,媚態十足,薛老三只覺胸口處,冰冰涼,麻麻癢,誰成想之感,霎那便消,接著那冰涼、麻癢便化作劇痛,原來小妮子秀口輕啟,立時在薛向胸口咬出深深一道印痕,皮膚破露處,已然現出縷縷血絲。
“你干嘛?”
薛老三瞅見胸口那處宛若桃花的傷痕,募地,腦子里浮現出里的馬夫人形象來,暗忖,莫不是怨恨我來得晚了,小妮子要學馬夫人對付段正淳的手段,可也不對呀,馬夫人可是將段正淳的肉咬下來哩。
“蓋個章,省得你以后忘了我。”
如此古靈精怪、心狠手辣的招數,自不是柳鶯兒這性本純良的小妮子能想到的,其中因果。倒是和薛向方才那番聯想頗為接近,不過不是學自馬夫人對付段正淳,而是效仿趙敏收拾張無忌。小妮子閑暇之余。可是沒少看金庸的作品,且入迷甚深。要不怎會給薛老三寄送一套金裝版的呢?
聽得小妮子如此解釋,薛向真是啼笑皆非,募地,又覺得眼前的場景簡直荒唐至極,本來該是自己橫槍而立、笑傲沙場,小妮子乖乖求饒,怎么眼下全倒過來了。便成小妮子化齒為刀,殺德自個兒瑟瑟發抖。
這邊,薛向心中怪異,暗自嘀咕。那廂小妮子又有動作了,竟伸手來解薛老三的皮帶,這下,薛老三徹底慌了,拿手護住。抵死不從。
誰成想,小妮子立時就惱了,蠻橫道:“你自己解,還是我用這個?”說話兒,纖纖玉指。比出個撕扯的姿勢。
薛老三真個被打敗了,怯懦道:“那兒,就就不用不用做記號了吧?不少字”
原來薛老三被小妮子方才的舉動嚇壞了,撕開衣裳,就是一口,要是這會兒,撕開褲子,又來一口,自己還活不活呀。
小妮子噗嗤一笑,宛若桃李花開,媚眼橫飛,接著,伸出根玉蔥,在薛老三的額頭輕輕一點:“美死你!”
小妮子這一笑,宛若給薛老三吃了個回魂丹,這下,這小子才徹底回過神來。原來,方才小妮子的變化實在是太大,這柔情淑女陡然化作虎豹豺狼,叫薛老三只覺此身似夢,且是惡夢,而小妮子這一笑,便是鬧鈴,將薛老三鬧醒過來。
薛老三“惡夢”初醒,色心便起,如此明艷絕倫的大美人跨坐在自己身子上,這該是何等的享受,肉都送到嘴邊了,不吃還有天理?
薛老三色迷迷地盯著小妮子,手上卻是不停,輕輕揮動,皮帶便霍然抽出,腳上輕蹬數下,褲子便被踢到了地上,腰腹輕輕一挺,小妮子便被翻到了身下,手掌揮出,小妮子的短衫立時便化作碎片,飛了個沒影兒,一對時而雌伏,時而跳脫的玉兔,便徹底褪去了束縛,顫微微地現在薛老三眼前。
薛老三欲念如潮,埋頭就朝那對玉兔咬去,小妮子欲念本就炙熱,這會兒見薛老三應戰,哪里還有拒絕的,只是小妮子不愿被壓在身下,又奮起力量,將薛老三推到了下面,秀口一張,竟主動朝薛老三的嘴巴咬去
一時間,大床成戰場,錦被翻紅浪,癡男怨女,金風玉露,羨煞人間無數。
“不來了,不來了疼疼臭小子輕輕點兒疼死了。”
小妮子一雙玉臂緊緊箍住薛老三的粗腰,指甲已然陷進薛老三的背脊里,撓出深深的血痕。
“忍會兒就好了,別撓我呀,你在我背上耕地呢。”
“我疼,你輕點兒,誰叫你,嗯,嗯,輕點兒”
薛向動一下,小妮子眉頭便皺一下,心中后悔至極,做這事兒,哪里有書上寫得那么妙不可言嘛,分明就是遭罪。
好在這遭罪的感覺,并未持續多久,一會兒的功夫,蛤縫處的火辣辣便化作酥癢酸麻,小妮子立時便體會到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兒了。
正是:碧玉瓜破時,郎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水乳交融,魚水交歡,本就是那事兒的無上樂趣,柳鶯兒這邊一正常,一對有情人,立時便陷了進去。
一場天地陰陽交泰,兩人足足做了一個多鐘頭,最后竟是雙雙睡去,而告結束。
月上平頂山,星臨淺水灣,窗外夜風急驟,即便是隔著厚厚的玻璃,依舊能清晰地聽見外邊的草木搖曳聲。
薛向其實早就醒了,連煙都抽了有半盒,只是一側的手臂被小妮子枕著,他不得也不愿挪動,方才靜靜地在床上躺了。
此刻,室內已是漆黑一片,只從厚厚的窗簾縫隙,瀉入幾縷淺淺的月光,才讓薛向眼前有了些光亮。如此靜靜的躺著,薛向并未覺得如何難熬,只因方才的那場盤腸山大戰,其中的滋味讓他不自覺地便陷進了回憶,又兼玉人在懷,軟玉溫香,他又怎會嫌枯寂無聊,時間漫長呢。
薛向就這么靜靜地躺著,忽而,手臂上的小妮子呼吸急變,由方才的重淺均勻變得淺不可聞了,于此,薛向便知道小妮子醒了。
薛老三果然沒猜錯,小妮子確實是醒了,心神初復,便被下體蛤縫處傳來的火辣辣刺痛,給帶起了睡前的回憶。
點點滴滴,匯聚成潮,小妮子這番剛記起自己的放蕩、荒唐,心下頓時焦灼極了,一顆芳心砰砰而跳,一會兒擔心自己那般作為,讓臭小子輕賤,一會兒又羞惱臭小子的可惡,褻玩自己,挑逗得己身難以自持。
小妮子芳心大亂之余,卻是知道臭小子就在身側,且腦袋處傳來的綿軟,讓小妮子清楚地知道,枕得便是臭小子的胳膊,如此這般,她心中羞惱交加,又怎生愿意和那壞人對面,便唯有繼續裝睡,至于這睡要裝到什么時候,誰又知道了,反正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小妮子這番思想,薛老三不清楚,但薛老三清楚的是小妮子醒了,清楚小妮子在裝相。他以為小妮子又如下午那般在玩兒異樣情趣,回想到那妙到絕巔的滋味兒,霎時間,心下一片火熱,下體立時便有了反應,另一只自由的大手,便朝小妮子光潔的圓臀滑去。
哪知道大手方觸及那團滑膩,小妮子便如過電一般,身子顫了一下,在毯里啪的一下,拍開了薛向的大手,如是這般,卻是再也裝睡不成了。
“醒啦,餓了吧,我去叫些吃的。”
說話兒,薛老三揮手便要按下電燈按鈕。
“別開燈!”
小妮子卻是不愿臭小子再見自個兒赤身的樣子,雖然心與身都付與這臭小子了,可這保持了十幾年的習慣,卻不是一時半會兒改得了的。
“怎么?”
薛老三卻是不明所以,在他看來,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不可以。
哪知道小妮子竟伸手將他的那只自由的大手,也給捉住了,緊緊抵在床頭靠背上,“薛向,你是不是覺得我我挺壞”
此話一出,薛向便知小妮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說道:“傻丫頭,別多”
誰成想他這邊方欲安慰,便被小妮子打斷:“我就是壞,我就是要對你壞,我就是想先給你,我就是想給你生個孩子”
小妮子陡然激烈起來,一連串的排比句后,竟低頭嚶嚶抽泣起來。
薛老三知道懷中玉人又想起那檔子事兒了,他心中真是感概萬千,暗嘆道,我薛向何德何能,竟叫如此絕世玉人竟沒了丁點自信。
薛向心中慚愧,大手輕掙,便掙開了小妮子的束縛,伸在她的玉背上,輕輕拍撫,雖無語言,柔情疼惜,竟在其中。
小妮子抽噎不停,忽地,在毯中翻個身,竟擠進薛向懷里來,一雙玉臂緊緊環住他的背脊,雙腿更是死死纏在薛向的腿上,接著,便再不說話,也再不動作了。
薛向知道小妮子在表示什么,心中在害怕什么,也不言語,任由她緊緊抱著,心中一片安寧,盡是再無半點之念。
風無聲,月無語,濃濃相思,憑此寄,憑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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