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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飛詩
田博亮看著父親有些滄桑的面容,心里頓時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是何滋味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才踏上故土,就如中六似的,接連遇上了邢菲菲和父親田光
田博亮自從知道自己是生在一家黑社會的家庭之后,判逆心里極其嚴重的田博亮,竟然負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好幾年后來,田光經過多方面的關系打聽,終于探聽到了兒子田博亮獨自去了北方的城市,本著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原則,這些年田光一直在暗中幫助著兒子,卻沒有將此事告訴老婆,可憐田博亮還以為自己獨自闖蕩社會很有本事呢,掙錢簡直是輕松之極
乍然見到久違的父親,田博亮脫口叫了句:“爸”
田博亮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一瞬間,也都明白了兩者之間的關系,水皮心里是連連喊冤,心道:“靠你個黑道的公子哥,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不報出光哥的名號,硬是找大圈的麻煩干嘛?”
果然,水皮的厄運終究是沒有逃脫,“啪”的一聲,田光一記響亮的耳光,摑在了水皮的臉上,怒目圓睜的罵道:“水皮,你眼睛瞎了?媽的,我兒子要是少了半根毫毛,我馬上把你抽干了油點天燈”
“光哥我我真不知道他是田少爺,我要是早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田少爺動手啊?”
田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水皮的屈訴,而是大踏步的朝田博亮、邢菲菲、楊雄、范進四人走去
楊雄和范進的大腦還處于一片空白狀態,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次南下廣州是代表天行對付大圈幫的,而田博亮的老子就是大圈幫的人這次可怎么打?總不能把田博亮的老子給宰了?
田光看了看橫陳在田博亮、楊雄、范進大圈幫眾兄的尸體,微微皺了皺眉頭,蹲下身來仔細檢查了一番尸體的傷口,在看到楊雄手中的“傘槍”和范進手里的“梭刀”之后,站起身來對三人說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那我呢?”邢菲菲緊緊抱著田博亮的手臂,生怕田博亮隨他父親走了之后,就會一去不復返
田光瞥了一眼邢菲菲清純可人的俏臉,淡淡說了句:“你也跟著過來”說完,大踏步的向一輛悍馬越野車走去
楊雄和范進分別走到了田博亮的身邊,楊雄咧著大嘴拍了一下田博亮的肩膀說:“博亮,你老子挺酷的嗎?”
田博亮沒有理會楊雄這個憨鳥,對身邊的三人說了句:“走我們過去看看”說完,四人呈三角形走位,向田光的那輛悍馬車走去
一場看似暴風雨似的大戰,就在一場父子相認的離奇情節下終止了
田光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將手中的萬寶鹿香煙狠狠吸了一口,掐滅了之后,對副駕駛的田博亮說:“博亮,回家看看?你媽很想你”
“嗯”
田博亮心情澎湃的對父親田光回應了一句
一路上,悍馬車里的氛圍顯得異常沉悶,車子在駛入市區之后,在一所高樓大廈林立,顯得格外突顯的灰舊二層樓前停了下來
楊雄睜著有如雞蛋大小的眼睛,對田光問道:“叔叔,這不會就是您家?”
還未等田光回答,田博亮就搶先回答道:“楊雄這就是我家”
如今,在廣州高樓大廈林立的建設下,田家的這幢二怪灰色小樓,就像“釘子戶”一樣,顯得在群樓之中牛B閃閃、格外的與眾不同
楊雄和范進心里直犯嘀咕,看田博亮的父親好像在大圈幫里的地位不低,為何會居住在這種破舊的小樓?實在是與他的身份太不相附了看到這種景況,別說是楊雄和范進納悶,就是田博亮也是一頭霧水,不曉得父親這是在搞得什么鬼名堂?
在田光的帶領下,幾人終于如愿以償的進入了這幢灰色陳舊的小樓甫一走進這個家之后,田博亮的腳步不由自主停在了門口,而眼里的淚水沉默無聲“嘩”的一下子流了下來
此時此刻,田博亮終于明白了家里為什么沒有住進高樓大廈,看到屋子里的陳設他才明白,家里的一切和自己離家出走時,竟是一模一樣,惟一在墻壁多出來的,就只有幾幅田博亮年少時英氣的照片
“博亮,你怎么了?”傍在田博亮身邊的邢菲菲,不解地看著哭成淚人似的田博亮
田光長長嘆了一口氣,依然是沒有做聲,而是走到一把陳舊的竹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再次掏出了一根“萬寶鹿”牌香煙,點燃之后叨到了嘴里
正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了一陣“踢噠”的腳步聲,楊雄、范進、邢菲菲抬頭望去,現一位臉上掛著淡淡憂傷的美婦,從樓梯上款款的走了下來
看到田博亮和美婦有幾分相似的模樣,三人立馬猜出了美婦的身份果然,美婦一眼就瞄出了四人之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只是這個身影比以前高大健壯了
“博亮”
美婦在樓上聽到樓下的動靜之后,原以為是丈夫回來了,哪曾想一下樓就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
也許,是因為美婦的心情太激動了,在下樓梯時竟然未加小心,美婦的腳下一崴,一只鞋根踏進了破舊的木板里,而身體一個前撲,竟從樓梯的空中摔了下來
“艷霞”
田光看了大驚失色,想要撲救過去已經是不太現實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生就在這時,田光以為妻子艷霞,一定會摔成重傷的時候,田博亮忙使出了“凌波微步”,就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瞬移到樓梯下,接著田博亮雙臂一伸,將母親從空中落下的玉體,輕輕的攬在了懷里
田博亮將母親安然無恙的放到地下之后,關切地問了一句:“媽你沒事?”
田母的臉色蒼白,思緒還沉浸在悸怕之中,此時田光匆匆的走了過來,輕拍了幾下妻子的玉背,田母這才輕咳了一聲,神智為之清醒了過來田光看兒子的身法很怪異,不由驚恞瞥了兒子一眼
田母看著身邊的田博亮,美眸里噙著淚花,聲音有些顫地問道:“博亮,真的是你嗎?媽不是在做夢?”
“媽真的是我,您兒子回來了”田博亮也淚如雨下的對母親回答道
田母伸出略為有些干皺的雙手,摸在了田博亮英俊的面龐上,在真實的感覺到兒子就存在于眼前時,一把將田博亮抱在懷里,嚎嚎大哭了起來
田光看著這一對母女哭泣神傷的樣子,淡淡說了句:“好了兒子終于回來了,艷霞你應該高興才是,別抱著兒子總是哭哭啼啼了,沒看到家里還有其它的客人嗎?”
經田光一提醒,田母這才記起兒子的身邊,還有幾位和兒子年齡相仿的年青人,田母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香腮上的淚水,又幫助田博亮擦了幾下眼淚,對田博亮問道:“兒子,這幾位是?”
田博亮微微一笑,率先走到了邢菲菲的身邊,拉著她的玉手走到了母親的身邊說:“媽這是我的女朋友菲菲那兩人都是我的同學,一個叫范進另一個叫楊雄”田博亮介紹完邢菲菲之后,又指著范進和楊雄二人對母親介紹道
田母仔細端詳了一番邢菲菲,原本是淡淡憂傷的神情,此時早已經轉為喜悅,笑著拉過邢菲菲的小手,說:“姑娘,你是東北人?”
邢菲菲一臉羞澀的點了點頭
這時,田母已經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邢菲菲的手上,對邢菲菲說:“菲菲,陪伯母去樓上好嗎?伯母想聽聽你和博亮是怎么認識的?”
“啊?”邢菲菲一臉的窘色,微微怔了片刻之后,用牙齒咬了咬紅潤的嘴唇,朝田母點了點頭
田光將妻子陷在木樓梯里的鞋,蹲下身體為妻子穿好之后,對妻子埋怨地說道:“艷霞,我早說過換一座樓,你就偏偏不聽”
田母一臉幸福的笑容,說:“我那時不是懷念博亮嗎?見到這個溫馨的家,就會回憶起我們三口之家以前溫馨的時光呵呵如今博亮回來了,你想換什么房子,就隨你”說完,拉起邢菲菲的纖手,婉如一對母女一般上樓去了
兩個女人上樓之后,田光的臉色由欣喜轉為嚴肅,對楊雄和范進二人問道:“你們是天行的人?”
楊雄沒有在意地說道:“伯父,你也聽過天行?”
“我還知道,你就是天行的楊雄”田光一副淡漠的語氣
楊雄聽了之后,神情看上去很得意地說:“哈哈沒想到我楊雄已經是聲名在外了”
范進看田光臉色不對,輕輕拉了一下楊雄一衣袖,楊雄卻不解地對范進反問道:“范進,你拉我做什么?”
范進氣的差點兒踹楊雄一腳,心道:“你丫的沒看到伯父的臉色那么難看,你還在那自吹自擂呢?”
田博亮也注意到了父親神情的變化,自揭底牌的說道:“爸我也是天行的人”
田光冷冷地打斷著兒子的話說:“住嘴你最好給我與天行徹底脫離關系,你當初憎恨老爸走的是黑道,為何你會重蹈覆轍,和天行扯上關系?”
范進忙辯解地說道:“伯父,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天行嚴格來講,并不是黑社會團體,而是一個替天行道的組織這次,你們大圈幫無緣無故對華藝傳媒的建造滋擾生事,我們此行就是來解決和你們大圈幫糾紛的”
田光冷笑著說道:“哼就憑你們幾個,難道就認為可以和大圈幫抗衡,你們還是太嫩了明天,你們就回去我會找人給你們買好回程的機票”
雙方一對話,彼此的關系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要不是代表大圈幫說話的人是田博亮的父親,恐怕范進的梭刀和楊雄的“傘槍”,早招呼上來了
田博亮也冷冷地對父親田光說:“爸你如果是代表大圈幫,我們就免談了回去告訴你們大圈幫的幫主,他的腦袋我田博亮要了”
“放肆”
田光聽了之后大吼一聲,猶如平地驚雷一樣,嚇了田博亮三人一跳,田光說:“博亮,大圈幫的幫主,是父親的生死兄弟,你怎么能說出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要不殺他可以,那你轉告他,從此以后最后和我們天行劃清界線,要是他再敢動天行產業的一撮拈土,我田博亮還是剛才那句話,一定取他的項上人頭”
田光聽了之后,突然哈哈笑了數聲,環視著田博亮、楊雄、范進說:“博亮、楊雄、范進,你們還是太年青了大圈幫現在的背景很復雜,不是你們幾個毛頭小子能應付的聽伯父的話,明天都乘飛機回去?”
范進凜然地說道:“伯父天行是我們大家共同的組織,我們不能看到天行的利益受損害,如果你堅持己見,我勸你還是最好與大圈劃清關系?”
“你你們哎”田光聽了之后,唏噓長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田家之外忽然響起了遲起彼伏的剎車聲,田光臉色一變,剛脫口說了一句“不好”,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田長老,幫主聽聞有天行的幾個兄弟在此,讓我來接他們一下”
“爸這是?”田博亮不解的望著父親
田光恨聲地說道:“媽的一定是水皮那小子將此事告訴幫主了不過,他萬萬沒想到外邊的人會是你的兄弟”
“我兄弟?”
“嗯唐飛凌這個人還記的嗎?”
“啊?飛凌竟然也加入你們大圈幫了?”
田光點頭承認了之后,對田博亮、楊雄、范進幾人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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